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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凝愫坐在榻上,被惹急了,毫不避讳地对上箫琢玉猩红的眼,而他就这么执拗地盯着凝愫,仿佛要将她洞穿。
“仙君若没有别的事情,恕我先离开了。”
她语气冷淡,恍若只是面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可若仔细听,就能感觉到这声音隐约发颤,冷漠或伪装,只有它的主人知道。
他没有答复,身前之人便若无其事地起身准备离开,没有再施舍他一个眼神。
箫琢玉怔在原地,好像有无数根刺扎在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在箫琢玉看不见的地方,凝愫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抬手去开门。
可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门的这一刻,腰间骤然一紧,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她再次被某人禁锢在怀中,被迫与他正面相贴。
“你干……!”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前的人却直接俯身吻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口齿,然后肆意妄为地索取,鼻尖萦绕的完全是他的闻道。
“呜…呜……”
她下意识挣扎往后躲,却被箫琢玉捧住她的后颈,强迫着承受他的蛮横,纤细的腰肢上环着他的手臂,他欺身上前,两人之间空隙愈小,两具炽热的身体紧紧相贴。
凝愫呜咽着,他的吻又凶又狠,不给人半点喘息的空间。与其说是吻,这简直更像是报复,仿佛他恨透了她一般。她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偏偏这时,唇瓣传来一阵刺痛。
箫琢玉在咬她。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绽开,他就这样霸道地、毫不讲理地将这个吻深入下去。
渐渐的,怀里的人这才没了反应,不再排斥、反抗,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怀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箫琢玉沉浸其中,心中久违地升起一丝快意,刺激得他全身仿佛闪过电流。
“阿愫……”
他睁开眼,喊她的名字,这才发现,她秋水一般的眸子,早已蒙起一层薄薄水雾,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羽,发髻被他弄得凌乱,右肩的衣衫也悄然滑落了,露出一片温香软玉,莹白的皮肤上还闪着晶莹的液体,是她的泪水。
他竟然把她弄哭了。
箫琢玉心头不禁升起几分懊悔,可是他还舍不得放手,于是停止强硬的掠夺,轻轻去亲她的脸颊,蹭她柔软的脖颈,就像从前他们依偎在一起亲昵一般。
可是身下的人竟然细细抽噎起来,身子也不住轻微发抖,箫琢玉这下再也不敢放肆,当即停了动作,笨拙地去擦她脸颊上的泪水。
“别哭了,我不吓你了。”他皱着眉,声音带着急切的安慰和无措。
此刻在屋外等待的众人简直是一头雾水,箫琢玉设了限制,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如今是何情况,只能愣愣站在房门外焦灼无比。
偏偏刚才箫琢玉打坏了酒楼的门窗栏杆,老板闻声而来,正在为他死去的装饰而哀嚎。
“苍天啊!我上个月才换的门啊!我的雕花栏杆啊……”
刚才素素反抗的一幕在他脑海中回荡不散,陈修远本就担心,这老板又在旁边吵闹不停,心情更糟糕了,当即扔给他一袋灵石,“走开!”
得了钱的老板自然心满意足地开溜,陈修远抿抿唇,拉过易圆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箫师兄难道认识素素吗?”
易圆亦是眉头紧锁,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混乱间,他忽然一愣,想起第一次见到素素,那双眼睛……
易圆心里逐渐升起一个猜想。
*
凝愫逐渐平复下来,看着箫琢玉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仙君放开我吧,我知道仙君认错了人,我不怪你,你放开我,便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更狠心的话,此刻的凝愫说不出来。
“没有发生过?”
箫琢玉怔住,忍不住嗤笑一声,死死盯着她。
“我就这般不堪吗?”
凝愫心尖一颤。
“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自己是凝愫,还是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箫琢玉的妻子?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所以你才不想认我?阿愫你告诉我,我改、我会改…求求你、阿愫你告诉我……”
他几近卑微地乞求,声音也带了哭腔,迫切地央求着她。
她别过头,错开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我…相信仙君也能看出来,我只是只狐妖,生长在泾州,我叫素素,不是你说的凝愫,更不是你的妻子。人死不能复生,仙君怕是太过焦急,一时糊涂了……”
“那这是何物?”
箫琢玉手里捧着几颗石头,上面正映射着许多画面,天景城的上元之夜、昆墟剑派的绵绵雪山、以及赤霄秘境之中,他们相遇的那片开满紫色花朵的山谷……
她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她送给春桃解闷的石头。
为什么会在箫琢玉这里?
“素素姑娘,想听一个故事吗?”箫琢玉忽然笑起来,眼神依旧看着她,只是多了几分落寞与寂寥。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第一次我与她成亲,是奉父母之命,可是起了一场大火,我们走散了……我找了几年,终于再次找到了她,后来我终于又可以娶她,可是在成婚当晚,她神魂惧灭。可是我不信、不信她就这么离我而去,我开始四处寻找、别人都说我疯了……我不在乎,两百年我走遍九州,泾州,是我最后一个踏寻的地方。我终于终于再找到了她,可是她却不愿与我相认……”
他目光灼灼,“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些石头仿佛证据一样摆在她面前,他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凝愫心上。她知道,他已经万分确定,而她也没有借口再反驳。
凝愫垂下眸,“那就忘了吧。”
他本就该如书中一般做他高高在上的仙君,统领修界、护佑苍生。而她,任务已经完成了,她已经不是燕北的师清灵、蓬莱的凝愫了,她只是泾州深山之中一只闲散狐妖,素素。
那日系统对她说,她已经扰乱了书中男女主原本的感情线,重生后若再横加干涉,很有可能影响人物的气运走向、甚至是结局。
所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了。
那就忘了吧……
这句话在箫琢玉耳边反复回荡,顷刻间脑海中全是凝愫说的这句话。
他似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全身颤抖,“忘了……怎么忘?”
他的眼睛发红,执着地望着她,眼神好像在质问她。
“你叫我忘了你,那你为什么还留信给我?为什么还要做祥云结给我?太微剑、小泥人、兔子灯……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还和你在的时候一样。”
“你究竟是想让我忘了你,还是永远永远的记着你?凝愫,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面对他的质问,凝愫垂着眸,愣神地望着地面,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因为她就是如箫琢玉所说的那般。她想要结束、想要让他忘记。可若扪心自问,倘若她死后,箫琢玉真的不痛不痒,重新觅得良缘,而她似乎从未存在。这样,她真的能接受吗?
凝愫想,她不能,她会心疼、会难过。她想要箫琢玉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沉溺于过去的悲伤,可若他真的彻彻底底忘了她,她又开始独自伤怀、钝痛。
这是她从未示于人前的情感,这是她刻意回避、不愿直视的问题,她曾无数次陷入这自相矛盾中。
如今蓦然被箫琢玉这么毫无遮掩地将事实摆到她面前,凝愫心头升起几分羞愧,也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到可耻。
明明她做了那样多,可到头来,她却转头说:忘了吧。她的确是一个,自私、虚伪的人。
可是与此同时,她竟意外地感到一丝轻松,她也说不清这轻松从何而来,是否为他看破自己,心思不必再伪装的轻松?
“阿愫,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他仍然看着她,目光灼灼。
凝愫看着他,青年清隽的面孔一如当年。她不禁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们才十几岁,他是燕北城意气风发的鲜衣少年,她是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女。
伪装的坚硬外壳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破碎,而她的心,也不自觉软下来。
她沉默半晌,只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次她没有再否认身份,只是原始地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她的确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从何说起。怎么和他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说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任务。怎么说她早就知道曜灵珠、早就知道她会死……
凝愫愣神之际,蓦然被人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完全不同于方才的拥抱,没有禁锢、强硬、愤怒,而是完完全全的两具身躯依偎在一起,彼此珍爱,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与温度。
她的心也在此刻猛然一颤,她听见箫琢玉把头埋在她耳边说:“阿愫,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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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和她的小金丝雀】姐弟恋/女宠男/差三岁
文案:江凛禾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商界曾有“灭绝师太”的名号,无人敢惹。
哪怕那副动魄人心的皮囊过分美丽,大家也因她狠辣的手段望而却步。
爱情这东西放在她身上实在违和,大家都认为江总不会结婚。
谁知,某次拍会上,只见一个英挺俊美的男人眼睛通红地靠在她肩上,控诉道:“你不爱我了。”
江凛禾无奈又宠溺地亲他一下,“谁说的,我最爱你了。等会看中哪样拍卖品跟我说,嗯?”
众人皆惊掉下巴,错愕不已。
等等!这男的不是周家小少爷么?他们俩怎么
哦对了,周氏现任董事长正是江凛禾的对家。
【我和死对头的弟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