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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2
玉山春猎,穆长盈带着白澄和一众群臣前往行宫。马车平稳的前行,白澄低头不语。穆长盈拉过他的手,“朕………朕最近不知怎么了,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是朕的错。”
白澄,“不,臣也有错。”
穆长盈现在感觉平静了很多,“果然这个位置坐久了,都会变得不正常,朕也逃不过。”
白澄反握住穆长盈的手,“你永远都是我四年前初见时的那个姑娘,永远都是。”
穆长盈,“说实话,你恨朕吗?把你锁在深宫里,失去自由。”
白澄不知该如何回答,天差地别的转变,他至今都不知如何接受,“我不恨你,陛下好歹留了我一条命,全是因为陛下舍不得我不是吗?”
穆长盈凑近,“朕当然舍不得你。”马车里空间本就不大,白澄无路可退,“陛下,现在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穆长盈坐到他的腿上,玉臂勾住他的脖子,像条蛇一样缠着他。白澄红了脸,马车还在前行,如此下去他又要失控了,想到前几日和她亲近,白澄面红耳赤,“陛下,别这样。”
白澄红着脸,长睫微颤,祈求的看着她,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紧绷,不知是情蛊发作,还是他确实动情了,“可你的身体,可不像你嘴上说的那样。”穆长盈的手隔着衣物摸着他的胸口,白澄呼吸急促起来,按住她作祟的手,眼中带着淡淡的怒意,“堂堂临周女皇,怎可这般——”
面对白澄的训斥,穆长盈笑出了声,“这般是那般?你都说朕是女皇了,女皇自然是要随心所欲。”
白澄,“…………”
穆长盈吻上他的唇,马车内的气氛越来越炙热,穆长盈却放开了他,白澄压抑着眼中的欲念,攥紧了拳头,“刚才还说朕,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欲求不满。”
白澄愤怒的别过脸,不去看她,她原来就是样的吗?虽说从前也是喜欢捉弄他,现在直接上手了,还越来越肆无忌惮,白澄被她戏弄的十分后怕,却忍不住想和她亲近。不知她和后宫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想到这儿,白澄眼中怒意更甚,他终究只是个普通男人,也会嫉妒。
“朕不过说了你几句,又冷着一张脸,先前怎么说的来着?”
白澄神色并未有缓和,好像更生气了,“陛下和别人也——”
穆长盈玩味的勾起他的下巴,“原来是吃醋了,你猜——”
白澄愤怒的转过头,穆长盈笑的更大声了,“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怎么办?朕又想欺负你了。”穆长盈的目光移到他脖子上已经变淡的红印,白澄知道她在看什么,忙捂住脖子,忍无可忍的喊道,“昏君!”
“昏君?”本以为他会向之前那样怒斥她,结果红着脸就憋出一句昏君,穆长盈挑了挑眉毛,“昏君?朕做什么就昏君。”
白澄红着脸瞪着她,穆长盈每次明知故问都让他很生气,感觉被拿捏死了,“陛下做什么了难道忘了?”
穆长盈故作姿态的看着他,“朕最近记性不好,好多事记不清了,你要不帮朕回忆一下,说说看朕都做了哪些昏庸的事。”
白澄,“你…………”
穆长盈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拽过来,“你都说朕是昏君了,朕就昏给你看。”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白澄彻底沦陷了,不管不顾的抱住她,去扯她的衣服。她的狼崽子动情了,穆长盈嘴角勾了勾。昏君就昏君吧,她就做一回昏君。
傍晚的时候才到玉山行宫,穆长盈下马车的时候拢了拢领口,盖住脖子上的红印。白澄随后跟着她下马车,他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在马车和她缠绵了那么久,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第一次,白澄无比痛恨那个给自己下情蛊的人,有机会他非把那人千刀万剐了不可。
玉山行宫虽比不上皇宫,不过该有的都有,一应俱全,况且穆靖云早早派人收拾好了。一路舟车劳累,加上又和白澄缠绵,穆长盈疲惫不已,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还真像个昏君。
玉山行宫温泉汤池很解乏,穆长盈泡了一会儿,身心舒畅。她本邀白澄一起来,可白澄死活不肯来。两个人的关系微妙至极,像恋人又多了几分疏离,不管如何她把白澄留下来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很是期待。穆长盈靠在汤池边,玉肤如凝脂,肩膀那块伤疤变得鲜红起来,白澄那一枪着实重,她痛了好久。“陛下!”周乐斐跪在外面。
穆长盈背对着他,隔着一层薄纱帷幔,隐约可以看见她的美背,“何事?”
“陛下料事如神,确有一队人马潜伏在玉山,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以防万一,要不要属下带人去——”
“不用,再等等,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你派人盯着,林崇呢?他可有动作?”
周乐斐,“回陛下,自从陛下处置了林遨,林相几乎没什么动作了。”
穆长盈撩起温泉水洒在肩膀上,水声哗啦啦的,“林崇真的为了保全林家不再干涉朝政?朕不信,朕了解他,若他真有此心,允王谋反案后他早就收手了。”说到这儿穆长盈突然想起和林遨的谈话,林崇应该知道皇长子还活着,可他并未告诉她,那群蓝越人心甘情愿的赴死或许为了保全皇长子,论血脉,皇长子继位比林遨名正言顺,他们欣然赴死,把罪名都推给林遨,完美的保全了皇长子,更能证明怡妃就是另一位蓝越公主。
穆靖元这些年吃斋念佛,当真清心寡欲,彻底断绝了觊觎皇位的野心,他生性软弱,和她的父皇如出一辙,但真就如此吗?蓝越余孽在天都城兴风作浪,他为何不来告知自己一声,也许穆靖元也和她的父皇一样,城府藏得很好。“周乐斐你派几个人给朕盯着观山寺。”
“是。”
穆长盈,“镇南王那儿也不能松懈,看紧了,朕不信一头老虎心甘情愿的被拴着。”
周乐斐,“属下这就去办。”
周乐斐走后,穆长盈起身,宫人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穆长盈神情异常的冷漠,镇南王和林崇都要除,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有谋逆之心,她绝不容不下权臣,不能再重蹈覆辙,像她的父皇和祖父一样受制于人,任由权臣架空皇权。
穆靖元还活着的事永远都是个隐雷,让她甚是不安,如果有必要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镜子里映着她绝美又冰冷的脸,她终究变成了一个狠厉的帝王,未达目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无情不过帝王,太过仁慈根本坐不稳江山,从前她仍希望自己能怀有一丝纯真,最终她还是变成了自己最为厌恶的样子。
白澄躺在床上,闭着眼,没有一丝睡意,他感觉自己彻底变成了她豢养的男宠,虽感到屈辱,但他心里并不排斥,从前他渴望留在穆长盈身边,可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的留在她的身边,发现她并非像自己憧憬的那般美好,她的真面目让人后怕,可他反而更喜欢她真实的样子。
“睡了?”就在白澄思索的时候,穆长盈进来了,她身上带着迷人的香气,白澄没有睁眼,穆长盈玉指轻抚着他的眉眼,看他喉结滚动,就知道他没睡,“你要再装睡,朕就再做一次昏君。”
白澄忙坐起来,穆长盈穿着低胸薄纱裙,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白澄脸又红了起来,“陛下不是累了吗?”
“现在朕又不累,倒是你——朕怕你吃不消。”
穆长盈故意这么说,白澄气得咬着下唇,到底是谁吃不消,“陛下在用激将法吗?我不吃这一套,陛下若是想,我也不是——”不等他说完,穆长盈的红唇边封住了他的唇,唇齿相依,穆长盈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白澄浑身像是被点了火,狠狠将她拥入怀中,她身上的芳香令人贪恋,“现在不是朕当昏君了,而是你要当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了。”
白澄生气的瞪着她,穆长盈捧着白澄的脸,“怎么?又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啊?”
白澄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穆长盈吃痛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床上,“狼崽子还真咬人。”
白澄十分不甘的瞪着她,“陛下就这么喜欢愚弄我吗?”
穆长盈,“倒也不是多喜欢,但是你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像你。”
白澄,“我从未变过,只是——”
穆长盈放开白澄,叹了一声气,“朕知道,你本该是自由的风,不该困在牢笼里,谁知道最后就变成这样了?当初薛晏求朕无论如何都要留你一命,然后就在朕心里滋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加上你一心求死,刺激了朕心里的那份偏执,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白澄,朕爱你,爱会让人变得偏执自私。”
听到她亲口说爱自己,白澄心上还是漏了一拍,他从不敢奢望的事,竟然实现了,只是此刻两个人都变了心境,穆长盈看他不说话,失落的笑了笑,“没关系,朕就是个偏执自私的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的余生都要捆绑在朕身边。”
白澄想抱住她,可伸出的手却垂了下来,他爱她,现在还爱着,只是他现在心里却空了,不知为何而活,变得像个木偶,他很想改变却无法改变。
穆长盈圈住白澄的脖子,眼眶红红的,“朕这辈子从未为自己而活过,也从未任性过,唯独对你这件事上任性了。朕能抓住你,为何非要朕放手?这不公平对吗?”
白澄按住她的后颈,贴上她的红唇,发狠的蹂躏着,那就这样吧,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无所谓,今天的局面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咎由自取。
又是一夜缠绵,穆长盈浑身酸痛,再这么放肆下去,她真怕自己的撑不住。白澄还安静的睡着,他还在,穆长盈笑了,她这辈子抓不住的东西太多了,白澄大概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晨光微熹,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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