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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再后来呢？”
沈星言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自己……啊不，是上一世的小和尚为什么会死。
“化为厉鬼的柳宁比生前更加残暴，也因为获得了神秘的力量，所以能力很高，身后还跟了一大堆的拥趸。他们集结在一起，无恶不作，整个江国哀鸿遍野。”
因为污浊泛滥，凡人也受到影响。
放眼望去，哀鸿遍野，惨不忍睹，甚至还有被污染的凡人专门以杀人吃人为乐。壮年，老人，婴孩儿，甚至是孕妇，这些都成为他们的猎杀目标。
其中，孕妇最为凄惨。
因为那些人看来，尚未出生的婴儿是极大的补品。
陷入混乱的国家人数日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魑魅魍魉。
天师的生存空间逐渐被压榨，其中甚至还有天师自愿追随柳宁。
正直无私地天师少之又少，尽管沈星言生于云渺山，几乎是云渺山的闪灵。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足以抵抗庞大的邪物群体。而江云空生前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哪怕被奸臣所害，死后也不愿看到自己曾经拼命守护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
一人一鬼，一边寻找柳宁，一边斩妖除魔。
终有一天，双方对上。
而彼时的柳宁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哪怕是江云空，想要让他彻底消失也颇为费力。
但有沈星言。
他一直都是江云空最大的助力，最好的帮手。
那一夜，两人斩杀了无数追随柳宁的妖魔鬼怪。
而柳宁始终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得意的欣赏着这一切。
没错，化为厉鬼的柳宁更加肆无忌惮，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他统治着整个鬼蜮，自封为王。还弄了一把比凡间的小皇帝更加气派的龙椅，作为自己的身份象征。
看着陷入苦战的沈星言跟江云空，他很得意。
这一仗，一打就是两天两夜。
等终于对上柳宁时，沈星言跟江云空看起来颇为狼狈。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是背水一战，绝对不能输。
除掉柳宁，只有一次机会。
“我以为那一次我们成功斩杀了厉鬼柳宁。”
江云空语气冷厉。
早知道他没有彻底消失，他当时一定碧落黄泉也要找出来，把柳宁剩下的残魂全部消灭。
“然后呢？”
其实沈星言有预感，他……哦，是小和尚，马上就要到小和尚的死亡了。
江云空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抱歉。为了江国的子民，我最终，还是杀了你。”
听到江云空亲口说出来，沈星言的心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疼。
毕竟前世的一切他都只有记忆，被杀的痛，他不曾体会。
但是他知道，小和尚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我看过小和尚的尸体。”
沈星言慢吞吞的说。
江云空猛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
“就是你去帮我找万灵泉的时候，我在……柳宁的引导下进入了小和尚的墓地，看到了他。小和尚，很安详也很平静。哥哥，你不用自责。其实，小和尚知道你要做的一切，他是心甘情愿的。”
沈星言不想让江云空自责愧疚。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是柳宁那个混蛋！
“就算他是心甘情愿，可终究是我杀了他。”
“哎呀，可是哥哥这一世救了我无数次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我一直欠了哥哥的。再说了，你的小和尚不就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我们又在一起了，哥哥你就不要对杀死我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现在承认自己就是小和尚了？”
江云空心底的沉重被沈星言一扫而空，还开起了他的玩笑。
果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有沈星言能够轻易解开牢牢禁锢着自己心脏的枷锁，让自己体会到轻松。
“哎呀，哥哥。”
沈星言鼓着脸，假装不高兴。
“好了。”江云空笑笑：“没有彻底被杀死的柳宁在你被我……的时候忽然出现。我的记忆应该就是那时候被他动了手脚，以至于之后漫长的几百年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跟你的一切。他应该知道你的佛珠可以帮你重新聚集三魂七魄获得重生，所以也对佛珠下动了手脚。”
“但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到就算我死了，还保留了一份灵力，直接把他的残魂给封印，还给自己留下了一缕精魄，没入另一个时空的沈星言的灵魂。”
而他之所以穿越到这里，就是因为那一缕精魄。
“没错。”
这就叫天算不如人算呀。
所以他们三个重新产生了纠葛。
“哥哥，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消灭柳宁。”
“好。”
江云空笑着说，眉目温柔。
“咳，那什么，哥哥你突然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我……”
“怎么？害羞？”
江云空继续开沈星言的玩笑。
“我……”沈星言捂着脸，看起来的确是一副羞涩的样子，而事实上：“哎呀怎么办，哥哥你这么温柔的看着我，搞得我特别想亲你。”
说完，不等江云空反应过来，他直接扑过去，一把搂住脖子，张嘴就亲。
柔软的唇瓣碰触过来的瞬间，江云空化被动为主动，搂着沈星言的腰把人贴紧了些，狠狠地吻着。
这一吻，带着前世的愧疚，百年的思念，以及再也不分开的深情。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然而唇齿间的甜美却让江云空渐渐失控。
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触碰到沈星言腰间细腻的肌肤，更让人心猿意马。
然而就在江云空即将失控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不对。
稍稍拉开点距离一看，怀里的少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睡着了。
真实……
江云空哑然失笑。
毕竟刚醒过来，沈星言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睡着也很正常。
就是……
江云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弯腰，把少年打横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
客厅。
“你说云空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吴不羁一脸八卦的问苏悬。
苏悬自然不会搭理他。
“好吧，那云空真的是江国的将军？他真的活了好几百年？”
苏悬冷冷看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不过小苏苏你也挺厉害啊，竟然是云空的副将。”
一会儿小苏苏一会儿小悬悬的，就不能统一一个称呼吗。
苏悬吐槽。
“啊，好无聊啊，云空……”
“找我干什么。”
吴不羁闻言迅速回头，一脸狂喜：“云空你总算……”
“通知梵天，让他们做好准备。不久后有场硬仗要打，怕死的尽早离开。”
“这么严重？”
嘴上这么说，吴不羁手上却很迅速的拿出手机给自家老头打电话，让他尽快通知梵天，好让梵天的所有人做好准备。
“柳宁随时都会出现。”
残剑碎片还剩下两片。
而沈星言剩下的佛珠在他想起前世之后也终于从魂域深处跳出来。
原来正是因为这几颗隐藏在魂域深处的佛珠，他才能够拥有第二次生命。
江云空的神剑跟沈星言的佛珠都是对付柳宁的利器。
现在，他需要把自己剩下的两枚残片找到。
对于残剑所在的地方，他已经知道了。
万事俱备，只等沈星言醒过来了。
而沈星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还是被饿醒的。
吃完饭，听江云空要去找剩下的两枚残剑，立刻抹了下嘴巴蹦跶着跑过去。
“走吧哥哥！”
“身体恢复好了？”
“我可是睡了足足二十七个小时，现在精力充沛呢。走吧，咱们把剩下的残剑找到，灭了柳宁那个混蛋。”
沈星言一脸豪气的说。
江云空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
吴不羁……
“我说，你们俩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不止一星半点啊。而且，还冒着粉红泡泡。所以你们……”
“我们怎样？”
沈星言凶巴巴的瞪了眼吴不羁。
“没怎样没怎样。”
有护短狂魔江云空在，吴不羁可不敢对沈星言多说半个字。
“我跟星言去拿回残剑，你跟苏悬一起去梵天，让苏悬把关于柳宁的一切都讲一下，好让其他人都做好准备。”
“好嘞。”
就这样，两人两鬼兵分两路。
剩下的两枚残剑就在小和尚的‘尸体’里。
“啊，我说我忽略了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看到棺材里熟悉的尸体，沈星言忽然说。
“是什么？”
“尸体啊。你不是说我最后化为光点消失了吗，所以不可能留下尸体呀？那眼前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沈星言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想明白：“所以我的尸体是你的残剑幻化的？”
“恩。”
江云空看着棺材里面容安详的沈星言，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忘了你，不想让你消失在天地之间却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你存在过。”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具尸体。
“唔，看来哥哥你真的很爱我哦。”
沈星言得意洋洋的笑。
“是啊。”
江云空竟承认的格外干脆。
这下换沈星言不好意思了。
“咳咳……那哥哥你赶快把残剑收回来吧。”
沈星言急忙转移话题。
江云空笑着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尸体，江云空闭上眼，几乎拼成的残剑飞出来，绕着尸体转了一周后，尸体逐渐被淡蓝色的光芒笼罩。
下一秒，光芒消失，尸体也跟着不见，残剑碎片全部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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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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