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05海棠花开］

　　今年冬天的第一支海棠花儿开了。
　　卢月站在树下，仰望几乎光秃秃的树枝。上面零星冒出几叶嫩芽，离他最近的枝头，绽放出一朵洁白的海棠。
　　淡淡的，小小的，在水蓝色的天幕下，显得尤其珍贵。

　　“月儿，晚上我们乐队要在酒吧开唱，我想让你来担任钢琴手。”荷尔蒙气息随处散发的顾烨，穿着单薄，神采奕奕。

　　当他看着卢月，眼睛里是有光的。

　　身体虚弱的卢月，三五不时就会生一场病，经常一副大病初愈，病美人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那么吵的地方，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

　　尽管外貌年轻，但卢月身体里装着的还是近四十的灵魂。他的生活作息，跟老年人很近似，除了有时被顾烨强迫着做些羞人的事。

　　“去嘛，叔叔，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我都跟我同学他们说了，你一定会去。难道你忍心叫他们失望？”顾烨从后面搂着他，恨不得把他嵌入骨头里一样地紧紧贴合挤压。

　　卢月轻皱眉尖：“小野，放开我。”

　　顾烨亲亲他的颈子：“叔叔，你怕什么，明明我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小野……”卢月扭头躲开他的吻，“你总是这样。”

　　“哪样？嫌我没有顾奇温柔，没有他尊重人？”顾烨冷笑，“你得了吧，他只对顾远川那样，对旁人，特别是你，根本不可能！”

　　卢月更用力的挣扎：“顾烨你放开我！”

　　顾烨果然放开他，从眉峰到唇角都是刀一般的凌厉无情。

　　望着他拿着吉他，衣衫单薄，独自离去的背影，卢月突然后悔。

　　毕业前最后一场表演，顾烨想要他的兄弟和他最爱的人，都陪在身边。
　　这要求，实在不能算过分。
　　而卢月竟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叹了口长气，进屋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最终他还是来了。

　　顾烨在后台看见他，憋了一晚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
　　握着他的手腕，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小野，是什么曲子？”卢月问他。
　　顾烨笑了笑，答非所问：“卢月，你真好看，我想看你一辈子。”

　　卢月不好意思的沉默片刻，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有些恼：“小野……”

　　“哎。”顾烨终于把他拉到怀里，“叫的真好听，比床上叫的还好听。”

　　至此，卢月的脸才红了。他一把捂住顾烨的嘴，恼羞成怒：“不许说……”

　　上台，顾烨对着他耳朵小声说：“爵士小苹果。”
　　他们俩都爱好音乐，在家没事就喜欢改编流行歌曲玩。

　　一首特别民俗欢快的小苹果，也能被改得深情有趣，曲折缓慢。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顾烨的嗓音还带有少年特有的青涩干净。

　　一阵摇滚后，他来到钢琴旁，对着卢月深情款款唱道：“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在众人的欢呼中，他俯身亲吻了聚光灯下的卢月。

　　尖叫声不绝于耳。

　　眼眶湿润，卢月在他耳畔轻声重复：“不离不弃？”

　　“是，不离不弃。”顾烨十八岁的眼眸比太阳还要明亮热烈，里面，满满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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