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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净玄没有办法拒绝小浈。
以至于那句“看完第二部就睡觉”成为了无用之言,小浈拉着他熬夜一口气看完了第四部电影,等两人洗漱完毕重新躺在床上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
而这个休止符还是由门净玄强烈要求才画上的。这样熬夜对身体的损伤很大,要按照小浈的想法走,猫头鹰都要熬下班了。
生物钟促使门净玄醒过来,他闭着眼睛假眠了一会儿,然后动作幅度极轻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小浈的责任教授发消息,为她请了半天假。
得到满意答复,门净玄又查看了手机里的其他讯息,确认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放下,陪小浈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小浈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跳,同时嘴里还嚷嚷着:“门净玄你居然也睡过头了!我还要去学校上课啊!”
门净玄:“……”
他无声笑着,一把将小浈捞回来:“我给你请假了,下午再去学校。”
着急忙慌想去拿校服的小浈停住,猛地转头盯着他:“真假?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那时候你还在睡觉。”门净玄揉了揉眉骨,声线带着才睡醒的缱绻:“三点钟才睡,就算去学校也没有精神吧?”
小浈似有若无地点头,舔了舔口腔里的软肉,眼睛眨巴两下,“那再看一部电影吧?”
门净玄听清她的话,摸过手机摁一下开机键,翻转展示给小浈看:“已经十一点了小浈同学,我们需要吃过午餐然后去学校…”
“啊……”小浈失望地喊了一声,见想法没有落实的时间,只好就此作罢:“好吧…”
“去洗漱。”门净玄下床,推着小浈走向浴室,“电影晚上看好吗?明天周末,可以把这个系列看完。”
小浈大喜过望,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同意熬夜?”
“昨天不也熬夜了?”门净玄敲了敲她的头顶,“我哪儿管得住你。”
小浈对此很受用,心满意足地哼哼两声,使唤门净玄给她挤牙膏。
下午的课程是整整两小时的热武器使用课程,吃过午餐的小浈有些晕碳,大脑思考少见的掉线,所以同桌问她上午为何请假的问题她都没听见。
赛任娜教授的课堂氛围总体严肃、紧张,以至于同班的同学都一副压力山大的样子。
小浈集中精力,思考着自己的计划。浑水摸鱼地混过了整堂课,下课时又遇见A班的同学去换制服。
巫哀眼尖,捕捉到小浈的身影,不顾教授的严词勒令跑过去问话:“上午去哪儿了?”
“在睡觉。”小浈露出几分诧异,遂又解释了来龙去脉:“昨天看电影三点才睡。”
巫哀意味深长地说:“看电影啊…”
“哈利波特。”小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瞎想,“看完了四部。”
“哦,我看过。”巫哀顿觉没趣,转身离开之际还贱嗖嗖地剧透了一嘴:“斯内普教授死了,多比也死了。”
小浈大惊:“你不要瞎说!”
巫哀大笑着扬长而去。
被剧透一脸的小浈气得跳脚,她对片中斯内普教授的印象不太好,但多比不一样,多比是家养小精灵中为数不多爱自由的角色。
虽然脑子有些轴。
小浈备受打击,直到走出校门口,情绪都一直很低迷。
门净玄没有迟到,也没有如小浈的要求不再来学校接她。他站在路边,遥望见小浈,幻觉她的脑袋上顶着一团乌云。
这是怎么回事?门净玄迷惑地望着她,难道是不愿意自己出现在这里?
但小浈喜欢自己推荐的电影,分明表现得很开心啊……
左右想不出答案,他迈开腿去到她面前,弯下腰问:“小浈,怎么不开心?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浈又愁又恼地说:“巫哀给我剧透了,她说多比和斯内普教授死了!”
门净玄登时放下心来,思忖一会儿,义愤填膺地怪她:“所以你就剧透给我啊!”
闻言,小浈愣了一下,不禁笑出声:“嘿嘿嘿…”
“这下好了,我也被剧透了!”门净玄懊恼地扶额,“你怎么这样呢!”
小浈彻底不压抑笑声,大声笑着门净玄的悲催遭遇。
“我又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小浈颤着声音说,门净玄嘴角下压:“我才不信呢,你是存心的…”
瞧见他气愤不平的模样,小浈笑得更不加掩饰,捂着肚子笑得弯下腰来。
“不行不行,你这就是在针对我。”门净玄理所当然地指责小浈,“我决定了,今天晚上看电影不让你吃零食了。”
小浈:?
她直起身体,迷惑地看着门净玄:“我好像也没怎么吃零食。”
门净玄:“这你别管。”
自己的不道德行为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报复,小浈揉了揉鼻子,决定见好就收:“你真是太小气了,我只是剧透而已!”
“只是剧透,而已?!”门净玄夸张地摊开手,表情古怪地重复,“小浈同学,这个行为不太道德啊!”
小浈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拳:“别给我给脸不要脸!”
“啊,好痛。”门净玄装模作样地演戏,好像小浈一拳给他干骨折了一样,“我的手都麻了,很严重啊小浈同学!”
“……”明知自己只是用了敲鸡蛋力度的小浈:“补补钙吧老年人。”
门净玄被人身攻击,也不再装了:“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小浈同学,你这样对待我,我容易跑路的。”
小浈:“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也是骗你的。”门净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持之以恒,坚信滴水穿石。”
小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不去开车,就知道瞎逼逼。”
周围的人流已经褪去大半,小浈推着门净玄的后背让他快点走:“还要看电影,我不想通宵!”
门净玄将双手抬起举到肩膀处,边走边往后瞟小浈:“小浈同学,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很高兴你有这种觉悟。”
“是吧?因为你已经过了二十五岁了,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再不注重身体就真的只能聊聊天了。”小浈犀利辣评:“真是一个脆弱的群体。”
门净玄大为震惊:“听谁说的!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小浈拍拍他的肩膀,深沉道:“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反驳了,不就恰恰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吗?”
“……?”门净玄陷入迷惑,正准备反唇相讥时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问:“你真的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男人停住脚步,小浈就推不动他了,不高兴地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道:“身体机能退化啊!说不定…容易瘫痪!”
注意到小浈因思考而产生的停顿,门净玄顿时住了嘴。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认为自己佛眼看花,还是该无奈自己太高估小浈。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
小浈见门净玄转过身,却又什么都没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用谢。”她说,“关爱孤巢老人是我应该做的。”
门净玄猝不及防地被她呛了一口气,胸口泛起突突地疼痛,食指点着她的眉心:“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呢?嘴里含毒了?何况我才二十多岁,合着在你心里,我已经是垂暮老人了?”
“早就是了。”小浈不客气道,“用不着这么惊讶,还有不要点我的脑袋。”
门净玄笑起来:“本来就不太好使。”
“屁话。”小浈踹他一脚,“还不赶紧上车!老年人就是墨迹。”
哪怕全程都没得到一句好话,也没有影响到门净玄的心情。
他幻觉,这就是恋爱。
驱车赶回家,小浈下车后如脱弦的箭一般窜进家门,鞋子乱七八糟地扔在玄关,头也不回地跑上楼洗澡。
走在后面的门净玄负责把鞋子摆好,去厨房冰箱里拿出蓝莓和樱桃,洗净放在碟子里端上楼。
小浈洗完澡,整理了一下衣服,扭头就开始催门净玄:“你快点!吃完饭看电影!”
天地可鉴,门净玄才进去两分钟。
门外的小浈踹了踹门,浴室里的门净玄第N次感到无可奈何:“小浈同学,和你在一起跟打仗似的。”
小浈默了一会儿,骂:“嫌弃我是吧!”
门净玄扶额:“哪有,我可喜欢了。”
“…太可怕了,你这个好战分子。”小浈对门净玄的发言感到发指,以他没有人道主义的理由惊叹一句后迅速离开现场。
站在花洒下的门净玄:?
究竟是谁发明的小浈。门净玄思考着。
算了。他又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匆忙洗完澡,门净玄擦着头发往楼下走。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毛巾只能擦到半干。
小浈已经坐在餐桌旁,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碗沿,见他顶着一块毛巾下楼,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怎么了?”门净玄被她盯得发毛,佯装淡定地问她,心里闪过一万个猜想:难道是睡衣不好看?还是说他头发湿了会更难看?又或者说没有平日里那么得体?可她不是急着看电影吗?顺应心意也会不高兴?
小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看着他,然后抬手,像是为了挡住什么。
门净玄的视线不自信地飘忽,想解释自己一般不是这样,还没开口,小浈就说:“你就像我以前看见过的某些女人,头上顶块布戴着面纱,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门净玄说:“那叫布卡,中东地区的女性在婚后都那样打扮。”
“对!”小浈一拍手,“她们还让我试,明明看着就很热。”
门净玄解释道:“那是一种信仰,□□懂吗?□□教。”
小浈不满门净玄像老师一样告诉她这一宗教,立刻道:“我知道,安拉保佑。”
“安拉保佑什么?”门净玄笑问她。
小浈说:“保佑多比不会死。”
门净玄:“……”
太特么无厘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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