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SD 依然眷恋

　　第一次见到直子时她还是个小姑娘，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大概是监督订婚那天吧。那天来的人可是真的不少，神奈川县的顶级球手们几乎都到齐了！我一直跟在阿牧的身后，对了，还有清田，他一直窜上窜下的，还不时和樱木他们斗嘴，我们都成了焦点。看着监督不断在抽搐的嘴角，我真怕她当场就发飙，恐怕就是藤真健司也挡不住。
　　就在这时，小女孩儿的声音：“嫂嫂，还是到后边休息一下吧，前边的事情交给哥哥和仙道哥哥吧，太乱了，你的身体也受不了。”瓷娃娃般的样子，让人一眼就忘不了。
　　“那个，就听你的吧，直子，我是真累了。他们简直是••••••”监督无奈的抚着额头。
　　“问题儿童军团？”女孩儿玩味的看着我们几个。
　　“不，他们不是。来，直子，这是阿牧哥哥，这个是阿神哥哥，他们都和你哥哥打过球。”监督在给我们介绍着。
　　“海南的？看得出来，都是强人，哥哥这几年输的不冤枉。”女孩儿说完给我们鞠了个躬，当做是行礼。只是我们，还包括一秒钟前还在出糗的‘问题儿童们’都错愕的看着她。
　　“怎么？我说错了吗？”小姑娘有些奇怪，“哥哥自从进了高中就没拿过冠军，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不过，等我长大了，也要进海南大附中，就让我来弥补哥哥的缺憾吧！”
　　“直子，你说的还真是直白，为什么不进翔洋呢？那不就是复仇之战了吗？”阿牧难得的插了句嘴。
　　“阿牧哥哥，你似乎忘了，翔洋是男校，不收女生。”女孩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回轮到阿牧丢脸了，三年的对手啊！他竟然忘了翔洋是男校这件事了！看着他即将僵硬的面孔，我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长，看样子，直子也是个篮球高手了！找个机会看看吧，你说呢？直子？”
　　“我无所谓！”女孩儿抬起头看向我。就是那么一瞬，我仿佛看见藤真在场上的表情。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直子，告诉你哥哥，有什么事情就到休息室去找我。”监督穿着高跟鞋的小腿都快要打晃了，阿牧扶着监督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阿神哥哥，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喜欢我的嫂子？”似有若无的问话让我差点儿噎着。
　　“咳咳，咳咳，咳咳，那个，直子，你都叫监督嫂子了，还有刚才翔洋的队员们都说了：这回就算是阿牧坐着火箭也赶不上藤真了！你怎么还问这个呢？”我冲她笑了笑。
　　“也对啊！那么，您就自便啦！我要失陪了，去找哥哥和仙道哥哥了。”说着她转身要走。她去找藤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每次都带上仙道那个家伙就叫人不爽。谁不知道现在我和仙道分别是各自队伍的队长，并且还是死敌。
　　“你和仙道很熟吗？”不由自主的问出，还跟着她的脚步一直向前走。
　　“嗯，他每周都来大宅和我们打球。”女孩儿的心思其实很单纯。
　　“你们？都有谁呀！”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想刺探一下军情。
　　“哥哥，樱木哥，还有我，每次二打二。您也感兴趣吗？”这似乎是个邀请的信号。
　　“哦，当然，我也可以参加吗？”这不是试探，我知道女孩儿肯定会答应。
　　“是啊！不过还要带一个来，那样就可以三打三了。最好还是一个可以打任何位置的。”
　　“为什么？”
　　“因为我只能打控卫或得分后卫。”女孩儿突然停住，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她的头几乎贴在了我的胃上。我本能的往后退，是女孩儿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让我有了一丝错觉，仿佛眼前的女孩儿••••••她以后会是个高个子。
　　自嘲的笑了笑，我神宗一郎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女生，虽然向我告白的不少，但是看上眼的还真没有，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我至今还没有交往的对象，怎么今天让这个8、9岁的女孩儿给••••••我们一起走进大厅，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跑向仙道，心里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不知什么时候藤真站在了我的身后。
　　“没什么，前辈，您妹妹还真是个小人精。”我喝了一口饮料。
　　“直子啊！她是我们全家的开心果儿，想象一下，再过些年，会有一个男人，会准备今天这样的订婚宴把她领走。还真是••••••”藤真似乎很动情。
　　“前辈很疼爱这个妹妹？”
　　“岂止是疼爱，她是我抱着长大的。那是一种近乎于兄长和父亲之间的爱吧。”
　　“那以后要是像我这样的一个男人把她领走，你会放心吗？”话一出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木木的看着藤真的反应。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招牌般的笑容，“这样的话，我就要把直子藏起来了，她才9岁，你就惦记着她，还真是让人担心呐！不过，如果是阿神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莫名的一阵狂喜，好像是藤真家认可了我一样！后来，我经常带着清田到藤真大宅去打球，看着一天一天长大的直子，我好像就是在耐心的等着她成人的那一天。只是，那一天真的来了，直子却心有所属。
　　幸村精市这个名字是我从女篮的队员嘴里打听到的，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会议室里的高个子男生，后来才知道，那个幸村果然是长得惊为天人！不过，和我的小直子比起来他还是配不上的。就是因为他，让直子接受她父亲的条件远走他乡；就是因为他，让直子在海外漂泊多年；就是因为他，让直子未婚先孕；就是因为他，让直子承受着十几年的单相思之苦。
　　我几次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但每每到这个时候，仙道总是叹口气，幽幽的对我说：“直子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爱不能勉强，她不勉强她爱的人，阿神，你呢？”听了这个，我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着，直到美咲来学校报到的那天。
　　“教练，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山下美咲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
　　“哦！是你呀，怎么有时间来看教练了？”我一边让她进来，一边给她倒了杯水。
　　“我今天来不是来看您的，是来报到的，”说着她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我就是新来的女篮教练，来接替您的工作的。”她笑盈盈的看着我。
　　“真没想到，我带的第一批队员都来当教练了。美咲，好样的！”我用力的跟她握了握手，感觉两个人手上的老茧都不少。
　　有一搭无一搭的介绍着球队的情况，在我的印象里，山下是个投篮很准的女生，尤其是三分球，几乎和我不相上下。至于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了解。
　　“教练，您还？您还是一个人吗？”她有些艰难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还是一个人。”
　　“就没考虑过找个伴儿？还是，心里放不下谁？”她停下脚步，这时我们正准备去餐厅，吃中午饭。
　　“那个，美咲，我不太想说，咱们还是说点儿别的吧。”我尴尬的笑了笑。
　　“明白了，我们走吧。”美咲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只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走过，我从仙道那儿会听到直子的近况，什么她出任务受伤啦，什么她最近要回国啦，什么她帮着幸村打离婚官司啦，等等等等，我对直子的等待似乎成了习惯，但往往是这样就会忽略很多东西。
　　幸村和直子终于走到了一起，也算是直子修成了正果，没有预期的心痛和失落，是我放开了吗？应该是吧。
　　早就知道美咲对我的感情，只是不愿意去承认和面对，总是觉得这样对美咲不太公平，因为在很多的问题上，美咲和直子很像，这会让人觉得我是在退而求其次。直到那个滂沱大雨的晚上，男队训练结束后，我看见女队的休息室依然亮着灯，试着敲了敲门，美咲一脸疲态的站在我面前。
　　“怎么还么走？”我跟着她进了屋。
　　“太累了，我都不想动了。”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队员们还没怎么样，教练先喊累可不行啊！”我坐在长凳上。
　　“你知道什么呀？”美咲不屑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喂，嗯，刚训练完，我知道下雨了，那就取消呗！反正我也不想去。什么？怎么是我矫情？我没让你们帮我安排相亲呀！是你们巴不得找个人把我嫁出去！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和你们吵架。今晚我不回去了，住朋友家。”她悻悻的挂断了电话，看着我：“这回知道了吧，我是身心都疲惫。”然后站起来，去拿自己的背包，“教练走不走，我要走了，得锁门。”
　　“美咲今年有多大了？”我低着头没动。
　　“这个问题很不礼貌哦！问女生的年龄！难道教练不知道吗？”她拎着包重新做回我身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美咲应该28 了吧。”这回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别提那个数字，就是因为它，我才苦恼的。”美咲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其实，教练也不小了，这个岁数，应该孩子都上国小了才对。”
　　“呵呵，是啊，我的那般同学们都是，就算是流川枫也••••••算了，不说了。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我站了起来。
　　“不用了，刚才是骗他们的，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实在累了的时候，就去那里住。”美咲也站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学楼。
　　看看外边的大雨，我是犹豫了，开车回家？美咲看出我有问题，“怎么？不想回家？”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那就去我那儿坐会儿，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希望到那时雨会小一些，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不舒服。”她望了望天空。
　　“不麻烦吗？”
　　“怎么会？只要你不嫌我的手艺差。”她笑了笑。
　　美咲的小公寓是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很温馨。她忙乎着晚饭，我则在她那个被称为书房的小间里参观着。
　　“美咲，为什么有这么多照片？还都是你们那批球员的？”我看着墙上贴满了的照片感到很疑惑。
　　“回忆，最美好的回忆。就是这些。”她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
　　看着许多自己投球时的照片感到一阵欣喜，“怎么会有••••••？”
　　“你的照片？呵呵，你从来都没注意过，我其实也是个摄影爱好者，跟青学的不二还一起参加过比赛呢！不过，我没有他的灵气，照出的相片主要是写实的。”说着，她摇了摇头，“吃饭吧，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的口味。”
　　客厅的地桌上摆好了食物，我看着那些碟碟碗碗很是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
　　“怎么？不喜欢吗？很多是即食食物，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如果你不喜欢••••••？”
　　“不，酱汤很好喝。”我马上说道。
　　一餐饭我们吃的很安静，饭后，我主动帮着美咲收拾桌子，她则在厨房里洗刷碗筷。“要不要喝点儿茶，雨好像没有小的趋势。”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太晚了影响你休息。”我回头冲她笑了笑，转身走向玄关，就在这时，美咲突然从背后把我抱住，我一下子僵在那里。
　　“知道吗？刚才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对方就是青学的不二周助，怎么样？有意思吧！可是被我拒绝了呢！”她说的很轻。
　　“为什么？据我所知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没有动。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人占据了，那个男人从我16岁时就占据了我的心！只是，他的心里却装着别人。阿神，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你的名字，你能明白吗？”我感觉到她在收紧搂着我的手臂。
　　“美咲，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学生，我的队员，我的同事，”
　　“你就是没把我当成是个正常的女人！”她的眼泪流在了我的背上，“阿神，我累了，我等了十二年，直子已经和幸村在一起了，你还没有放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勉强你，我会告诉我的父母，同意他们再给我安排相亲。”美咲凄凉的放开了手，转过身，背对着我，“你走吧，我不送了。还有，你要是觉得继续跟我做同事会比较尴尬的话，我会辞职的，只要你告诉我一声就可以。”
　　我机械般的在原地扭过了身体，看见美咲挺直的背，没有颤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今天••••••太突然了，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我不否认咱们在工作上的默契，但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直子不同，该放开时就要放开，她和幸村的经历注定他们会在一起，而我，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茫然，我也不例外。走过去轻轻的拥住她，“对不起，我••••••”话还没说出口，美咲就封住了我的嘴，一个长吻结束后，她紧紧的抱住我：“别走，今晚留下来，好吗？”
　　我自认为是个君子，面对女生这样的请求，我当仁不让的拒绝，“美咲，我不能乘人之危，在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之前我不会••••••。”
　　“不，阿神，不要，留下来，我只是要你陪我，这是我的请求，我没有想过要你怎么样。”她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沙发上。
　　如果说这个时候我还能当君子的话，那我就真成了柳下惠了。后边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在梦里还流着眼泪时，我不再矛盾了，直子说的对：再等下去，好女人就被别人抢光了！
　　出乎我的预料，美咲在第二天就提出了辞职，我慌忙的开车去找她，打手机她不接，小公寓没有人，凭记忆去到她的家里，她母亲很客气的接待了我，坐在她家客厅，和阿姨聊着美咲打球时的样子，的确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开门声响起时，我们一起看向玄关，就见美咲湿漉漉的头发，一脸疲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扫过我时的眼神有一丝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没有和我打招呼，径自的喝着水，很平淡。
　　“我不太放心，刚才校长找我谈话，说你••••••”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妈妈。
　　“我辞职了，妈妈，给我安排重新相亲吧。不过，那个不二就不见了，我不想和以前有过接触的人再联系。”她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我蹲在她的面前，“美咲，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可以吗？不是其他的什么，就是从交往开始。”转过头看向她已经呆住的母亲， “伯母，可以吗？虽然我比美咲大9岁，但是我还不是很老吧。您能同意吧？”
　　“这个，应该没问题，你••••••，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美咲，你觉得呢？”伯母是没什么意见的，说完她就退出了客厅，单独留下我们两个人。
　　“够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吧，那群孩子们还等你去训练呢！”美咲想要上楼，只是被我一把拽住。
　　“我没有开玩笑！我跟你开过玩笑吗？美咲！我是想重新开始，和你！知道吗？等待直子是我从前的习惯，习惯成了自然！但是现在是自然不习惯了！瞧，我在说什么？”我拉起她的手，“昨晚，我是说昨晚我就想明白了。”
　　“我刚去打了一场球，很激烈的三对三，还服用了这个，我不会给你找麻烦。”她丢给我一个空了的药盒，拿起来一看“孕酮”，这是紧急••••••72小时！
　　“你这是何苦呢？美咲！”我拥住面前的人，她没有反抗。“给我个机会，你也看看我是不是能够真的适合你，帮我，把我彻底的拽出来！”我吻了她的额头。
　　“我能相信你吗？”
　　“那就看我的行动和表现呗！”
　　••••••
　　多年后的今天，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妻子还有躺在旁边小床里的儿子，再疲惫我也开心。回想起过往的一切，我不禁笑了。苦恋直子，我不后悔！因为她值得；娶了美咲，我不后悔！因为她值得。如今，已近不惑之年，我神宗一郎的前半生是无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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