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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两年后
“住手!”
强劲的内力直接将沈墨掀翻。
用尽全身力气甩出的鞭子最后落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抬头,她倒要看看,是那个不怕死的敢阻她。
“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以至于今日都敢越过我来动她了!”
看见来者,沈墨的愣怔了片刻,随后立即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姑妈,就是此人害我断了舌,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罢了。”看见嵇烛絮漆黑的脸色,沈墨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次惩罚了。
她换上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直挺挺的跪在嵇烛絮面前,“姑妈,坏了你的计划,是墨儿的错,请姑妈处罚墨儿吧。”
嵇烛絮没搭话。
沈墨心中忐忑,平日这招最好使了,难不成因为这个贱人,这招都不灵了?
半晌,才听见嵇烛絮一声无波无澜的“起来吧”。
沈墨摸不准嵇烛絮的心思,低垂着头,缓缓起身。
“风一,带墨儿下去。”
一名黑衣男子从暗处走出,“是。”
“姑……姑妈……”沈墨的眼中满是惊恐,心中恨意疯长。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到来,陆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她,自己怎么会失了宠,还要被带进暗牢受处罚,都是因为她!
她满腔恨意的扭头瞪了旌南楼一眼,等自己出来,有她好受的!
“风一。”嵇烛絮冷冷的看了风一一眼。
风一身子一抖,“属下马上将她带走。”
眨眼间,两人都没了踪迹。
“风五,替旌小姐治疗。”
“是。”
嵇烛絮捏着眉心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团乱遭的房间,心底冷笑。
自己真是给了沈墨太多的特权,以至于如今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起初纵容沈墨胡来,不过是因着她与她有两分的相似。
现在她的亲生孩子来了,容貌更是与她有七分像,纵使性格随了她那个无用的爹也无妨,后面还有这么长时间,掰回来就是了。
嵇烛絮收回思绪,眼神落在旌南楼红肿的脸颊上,眉心瞬间蹙起。
“风五,她身上的伤治疗到能使用异能便好,这脸,我要她完美无瑕。”
“是。”
“儿臣陆恪求见母亲。”陆恪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在听到旌南楼受伤的消息时,就从家中慌忙赶来,幸亏那个女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南楼,不然……他没办法想象没有南楼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无趣。
“进来吧。”
陆恪推门而入,看见旌南楼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快速从脸颊滑落,他没顾上行礼,扑向床榻上的旌南楼,被风五拦下。
“殿下,旌姑娘此刻身体虚弱,需静养。”
“好……”陆恪退后一步,手落在虚空中细细描摹旌南楼的脸颊。
“男子哭哭啼啼的没有个男人的样子。”嵇烛絮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不悦。
陆恪却像是没听见般,一直盯着旌南楼。
嵇烛絮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风五,走。”
嵇烛絮离开,房间内只剩下陆恪和躺在床上的旌南楼两人。
走出去的风五有些不明白,飞快看了床上的旌南楼一眼。
君上刚还说要将那女子的脸皮治好,怎么现在又带着自己走了,不过君上自有自己的道理,作为暗卫只需遵从命令即可。
房门关上,陆恪跪坐在旌南楼身边,拉着旌南楼的手,发动异能,将自己的异能往旌南楼的身上运输。
庞大的异能倾泻而出,充满旌南楼的身体。
她皱着眉,痛苦的嘤咛一声。
随后皱起的眉头舒缓,身上像是流入一股生命力,将自己的内伤疗愈的七七八八,随后绿色的光团集中在自己脑海中,她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正要将这些异能驱逐出身体时。
这团绿色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一股清明之感扫清整个识海,旌南楼的意识清醒了一瞬。
她睁开眼,就看见陆恪跪坐在床边,紧闭双眼,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挂在他的睫毛上。
又滴落在衣袍上,沾湿了一片。
旌南楼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陆恪的脸上,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可偏偏眼角和脸颊泛着红晕,活脱脱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
心底升起一丝病态的占有欲,想把他藏起来……
随后眼前一阵白光,又晕了过去。
自己像是穿梭在时间的洪流中,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化成一幅幅画挂在洪流的两侧,意识不停向前,落入了一束白光中。
“南楼,我不是有意瞒你……”陆恪跪在自己身边,满脸的祈求。
自己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陆恪握住自己的手,吹了吹,“是不是给你打疼了?”
自己将他的手甩开,“不用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背叛了我,现在还找我做什么!”
“我……”陆恪拿出一个玄色无花纹的盒子,打开,两只带有紫色花纹的甲虫俯在里面。
他将小的那只吞下,大的递到自己手中,“……”
自己将大甲虫仍在一边,“……”
陆恪面色焦急,指了指虫子,又指了指自己。
随后自己将信将疑的拿起那只甲虫,吃了。
下一秒,陆恪神色痛苦的跪在地上。
……
旌南楼骤然睁开双眼,脑子里还是刚才瞧见的画面,这是……自己做梦,还是预知。
陆恪原本撑着脑袋靠在床头休息。
旌南楼睁眼的一瞬间,他也睁开了双眼。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咽了口唾沫,不过是使用了一次异能,没想到声音哑成这样。
旌南楼双手撑床坐起,挽起袖子,身上的伤全好了?
她掀开被子,整准备撩起裤子。
陆恪轻咳了声,“身上的伤应当是全好了,不用看了。”
“你的异能?”
“嗯。”
旌南楼瞬间紧张起来,“异能使用过度会给身体造成巨大的损耗,你……”
“我的异能觉醒的早,现在异能等级比你高出不少,将异能输入你的身体辅助修复,用不了多少异能。”陆恪笑着,脸上没有半分疲态。
“是这样的吗?”旌南楼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他说谎的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有,难道昨天自己看花眼了?
旌南楼扫视一圈,“沈墨呢?”
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什么要杀自己的时候,现在自己好好的,难不成嵇烛絮来过了?
“她被带去暗牢了。”
“嵇烛絮罚她了?看来她真的很像知道两年后的事情。”旌南楼仔仔细再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又感受了一□□内的异能。
“正好现在没人注意,我启动异能查看一下,你帮我打掩护。”
说完额头金色眼睛再现,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启用异能格外的顺利,异能流通四肢百骸,聚集在头顶不过一息时间。
金色眼睛睁眼,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旌南楼睁开眼,数道称为时间的大门为她打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快速略过两侧的门,不知走了多久,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这扇门了。
她的眼睛眨了一眨,看向那道门。
门缓缓打开,白光一现,便进入了两年后。
睁眼,最先见到的竟是姚凛的尸体。
旌南楼瞳孔骤缩,与姚凛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高傲的雪山之莲此刻了无声息的躺在停尸房中,浑身泥泞,像是死于田野山间。
旌南楼心脏钝痛,却流不出眼泪,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
画面骤变,旌国的旗帜飘扬在旌国最高的城墙上,自己站于旗帜下,城墙下跪俯着万千民众,从他们的脸上,旌南楼看到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回过头,陆恪站在自己身后,正含笑望着自己。
旌南楼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心潮澎湃,看着脚底下的民众是自豪,是悲悯,是怜惜以及对之后美好生活的憧憬。
旌南楼怔然看着面前的门缓缓合上,不知自己该做何想。
眼眶酸涩,她回头,想要看看姚凛的死因,却被遏制无法行动。
这时间长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吗?
不会的,既然看见,会有解决办法的。
旌南楼试图挣脱桎梏。
陆恪坐在旌南楼的对面,时刻注意着旌南楼的状态,盯了一会,就见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他忙拿出手帕细细擦拭。
哪成想,眼泪越擦越多。
这是看到了什么?哭的如此伤心。
他不厌其烦的细细擦拭,却不想眼泪还没擦净,开始七窍流血了。
陆恪顿时手足无措,握住旌南楼的手,将自己的异能通过掌心传送到旌南楼身上。
体内的经脉隐隐作痛,其实南楼猜的没错,用重塑的异能确实会损耗身体,使用的越频繁,消耗越大,对自己寿命折损越严重。
异能从不是无代价之物。
旌南楼挣扎着,感觉身上的桎梏陡然一轻,随后又一轻,锁链碎成齑粉。
旌南楼迅速回头,疯跑。
在新一轮的铁链困住自己之前,进入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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