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崇应彪IF线番外不复苦(6)
姬发知不知道了?他效忠的大王,杀了他的哥哥,羞辱他的父亲,下一步会不会就要将姬发掌控在手中,毕竟是殷寿一手造成的姬发可能继承伯侯之位。
我冷着脸回到军营,姬发应当在值班,负责王宫的巡逻,想换件衣服去找他。可我听见了有人说今日殷寿带着苏妲己去宗庙拜祖宗,南都和西岐的侍卫被安排去护送了,殷寿怎么会突然将苏妲己带出来了?
宗庙是什么地方啊?一般只有大王、王后才能去祭拜祖宗,但殷寿这次将苏妲己带去了。
也是,姜王后都去世了,这事还有谁能阻止?
其实是有的,大司命比干,但我当时没想到,在之后,朝歌城中确实没人能阻止殷寿了。
暂时也见不到姬发,我就去给我昨天做的事收尾,去圜土给理事一颗麻药,眼睛都不眨地骗他那那时解药。再去厨房设计将竹带出王宫,说来可悲,因为他只是一个奴隶,一路以来倒是无比顺利。
伯邑考的事情不能暴露,我也不想将竹拉下水,我用女娲石消了竹的奴印,将自己的路牌给了他,让他去西岐投奔我舅舅,以后他就是一个自由人。 (详情见30章)
中途去马棚给玄翼喂草,太久不见它闹脾气,用了小半刻钟才让它不用屁股对着我,头顶我好几下才愿意吃我为给它的草。好吧,最近忙着值班,和谈恋爱,咳咳,一时有点心虚嘞,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离开马棚,自己带上一套衣服,去小院给伯邑考穿上,不然稍些时候把姬发带来,他哥哥还裸着也太不好了。
我显然小看了殷寿的疯狂程度,这天宗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他的战绩骇人。大司命比干满身是血被抬出宗庙,还有叛逃多日的太子殷郊被关入地牢明日午门斩首,最后,宗庙被殷寿一把火烧了,我赶过去站在人群里,数不清的宫人和侍卫在往里运水,都无济于事,火大的根本不是现在的人能破灭的。
殷商几百年的基业,殷寿这个大孝子,一把火把这些荣耀烧个大半。衣服凌乱的殷寿与苏妲己有些狼狈地被宫人扶上了驾鸾,殷寿脸上是再也不遮掩的兴奋,这下,他当真是万人之上的大王了。
至于天下共主,呵,他不配。
殷寿,从那个战功赫赫的将军,逐渐变成与历史上书写的暴君。
崇应彪在军营前把我逮到了,我看见他还挺意外的,离下值还有小半个时辰了。“你怎么在这?”胆子挺大啊,还敢早退。
他握着我的手,拉着我走,“让姬发把他哥带走啊!不然还要你照顾他不成?”幸好他的声音并不大,没下值军营里的人并不多,可我还是惊了一下。
“小声些,这事能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吗?”我掐了他一下,不过一身肌肉的他不痛不痒的。
“放心,殷寿现在只会关心明天问斩殷郊。”
“你不是在上值吗?消息知道的也太快了。”
崇应彪没再说话,我们俩就保持着相握的姿势,找了大半个军营,最后在马棚找到了姬发。他站在两匹白马前面,沉默地抚摸其中一匹的脖子,听见走过来的脚步声,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转身。
在看见崇应彪的那一刻,眼神一下子就变凶了,注意到身旁的我,愣了一下,作为一名弓兵,他自然也会看见了我与崇应彪握在一起的手。
“崇应彪,你开放开云声!”
唉,这孩子,误会了啊。
崇应彪绝对是故意的,他抬起于我相握在一起的手,“两厢情愿的事,你凭什么让我放开。”
救命,我好像听见了有什么崩断的声音,希望不是姬发的理智线。我拍了一下崇应彪,想要将手抽出来,但他不撒手,我轻咳一声,那就自己忽略吧。
“姬发,我,我们有事要同你说。”
姬发脸上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都没了反应,我接着道:“是你哥哥伯邑考的事。”
“哥哥?!我哥哥怎么了?”姬发肉眼可见地慌张了,大步走过来。
“伯邑考死了。”说这话的是崇应彪。
姬发怒了,拳头紧握,朝崇应彪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我怕声音太大招来其他人,也怕这两人一会直接动手,赶紧挡在崇应彪身前,阻止了姬发给崇应彪一拳头的可能。“但已经没事了,我们把他救回来了。”
我说的话在姬发心目中可信度颇高,他肉眼可见地呆愣住了,双手无力松开,“哥哥,哥哥他,怎么会......”
“不然你以为殷寿为什么会放了你父亲?”崇应彪是会拉仇恨的,姬发的再次凶恶地看过来,不过我将崇应彪挡了个大半,看见的是我。
“云声,能让我见见哥哥吗?”
“当然,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夏日天黑的晚,我们等到天完全被黑幕笼罩才出发,姬发沉默地跟在我与崇应彪身后,近日以来发生的事不断冲击着他,眼下的情况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
崇应彪留在后面关上了门,我带着姬发进了屋子,点燃了柜子上的油灯,灯火勉强照亮了屋子,姬发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是他的哥哥,西岐的世子,如今虚弱地躺在这里,姬发甚至不敢上前去试探鼻息,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哥哥还活着。
姬发手是颤抖地,握上伯邑考有温度的手,人才回过神来,眼泪也在这时倾泻而出,低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姬发害怕极了,他不敢想象哥哥如果真的死了自己该怎么办,我与刚踏入屋内的崇应彪无言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姬发突然转过身来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身后是崇应彪愤怒地大喊:“臭农夫,你干什么!”
耳旁是姬发哽咽地感谢:“云声,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哥哥他......”姬发别的都没有问,他能猜到殷寿做了什么,哥哥他知道殷寿不是再等自己想办法。
我拍拍他的后背,“云声应尽职责。姬发,明日之事,你有对策了吗?”
姬发松开了我,抹掉脸上的眼泪,目光重新带上了坚定,“送父亲出城,劫法场,救殷郊。”
不出意外的答案,未来周武王似乎已经站在我面前。姬发与崇应彪对视,他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马棚里两人牵手的画面,还有被自己忽略地崇应彪落在后面关门,用21世纪一个过时的梗才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这个世界好魔幻啊。
“崇应彪,你要和我们一起吗?救下殷郊,离开朝歌。”姬发不知道崇应彪的态度,但刚才自己已经将谋逆之事说了出来,姬发瞄了一眼娄云声,要是崇应彪不愿一起,以防他将此事泄漏出去,就将他打晕吧!
崇应彪看见了姬发的小动作,笑了一下,抬手将面前之人揽在怀里,我受着他的力度向后退了半步,后背靠在他的盔甲上。“北崇的人会配合你们,可不是因为你。”
我踢了他一下,略有些尴尬地对着姬发笑,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姜文焕那边我可以去说,东鲁与南都的人有八成可能会加入我们。”
姬发有些意外,“当真?可是你不是......”提到南都,姬发就记起那夜龙德殿上的鄂顺,以及,杀掉鄂顺的人。
刚开始那几天他根本没法面对娄云声,两边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纠结不已。姬发自己也知道,娄云声只是做了一名王家侍卫该做的事,保护大王。何况,就算没有娄云声的出手,鄂顺也不可能从殷寿手中活着,他们的剑术都是殷寿教的,如何敌得过?
揽着我的手臂紧了些,我有点心虚,“大殿之上出手是为了救鄂顺,虽然有些波折,但好在鄂顺活了下来,姜文焕隔天就将他送出城了,算算时间鄂顺应该到了南都。”
“你,你真是......”姬发微微瞪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伯邑考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姬发说明日早晨他会派人来将人接走,今晚带回军营怕有人看见会有变数,崇应彪表示还算满意。我去厨房烧火,将一直凉的鸡煮了,不然该臭了,留下崇应彪暂时看火,我和姬发回到军营。
姜文焕见到我来很是意外,毕竟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装不熟,我简要几句话将明日劫法场一事与他说了,果不其然他答应了。不过先让他们按兵不动,劫法场的是交给我们西岐的就行,鸡蛋不能放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再去与姬发汇合,他召集了西岐的兄弟们,我到时他看过来,我对他道:“成了。”
翌日的劫法场计划并不复杂,黄头巾是我们阵营的标识,姬发命我射箭为讯号,我接下此大任,其余的便随机应变的。朝歌城内四方质子皆不愿再继续留在朝歌,效忠这位眼中只有自己的大王。
明早安排来接伯邑考的是吕公望,我给他带路,进入院子刚好崇应彪也从厨房,他还极其自然地来了句“回来了”。见到他的吕公望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我嗯了一声,心里忍不住吐槽他这幅在家等丈夫回来的贤惠妻子模样是闹那样啊?!
吕公望走进屋见到了伯邑考,一天进两人来看他,颇有一种展示品的既视感,我暗自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七想八的。小院里啥都没有可以用来招待的,锅里的鸡也还没炖好,吕公望看过了伯邑考就准备回去,我送他出去。
分开时,他朝院里望了一下,确定崇应彪不在附近,就给我打手语:他怎么在这?你被他威胁了吗?
不愧是咱们西岐的娃,反应都出奇的一致啊!我挠挠脸,那个名为羞涩的情绪久违地浮上心头,“我与崇应彪,在一起了。”
“啊?”惊地吕公望都发声了,震惊地快要到惊恐的程度,比划的手不自主加快了速度:什么?
“你没听错,我喜欢崇应彪,与他在一起了。”
吕公望:你,你,你.....你自愿的?
我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放心,这种事,没人能强迫我。”
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吕公望离开了,脚步有些不稳,好像这件事比殷郊要被斩首还让他震惊。重新回到院子,看见了就躲在门边心情颇好的崇应彪,月光撒在他身上,他意外地有些温柔。看样子他是听见了我的话,正要开口,雨滴落下,我拉着他跑回屋里。
夏日的雨来得很急,片刻的功夫就落大了,这下吕公望会被淋成落汤鸡。
“与我回趟北崇吧,父亲收藏的宝物,你应该会有喜欢的。”他主动提起北崇,视线落在外面的雨上,难得的没有于我对视,语气倒是较为平淡,就是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挑眉,“好啊,我看上的可都得送。”
他看向我,“都是你的。”
这雨一直下到午夜,崇应彪回去了,说明早还要通知北崇的弟兄,我去厨房添材,给鸡翻面防止糊锅,最后坐在床边浅眠。
这个姿势睡得不踏实,所以醒的也早,天还没亮。厨房的火熄了,锅里的鸡肉炖的软烂,什么都没加的的鸡汤闻着还是很香,表面飘着一层油,我给自己呈上一碗,啃了一只鸡饱餐一顿,给伯邑考喂了水和汤。
缩上院门,离开小院,我敲响隔壁邻居的房门,将剩下的鸡汤连着锅一起放在他们家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我就离开了。
回到军营时天刚亮,我将钥匙交给了吕公望,他眼下有些青黑,似乎没休息好。可能我与崇应彪的事对他冲击挺大的吧,不过西岐的世子就交给他了。
我将自己营房里值钱的东西和衣物都装好,尽力塞进一个包袱里,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除去宝物本身自己的价值,它们也承载着他在朝歌的记忆,何况大部分都还是不久前崇应彪送给他的。
灰蒙蒙的云层笼罩着朝歌城的上空,我披着斗篷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头上绑上黄色的头巾,宽大的斗篷下是侍卫甲,还有我的佩剑和弓箭。其实我很激动的,劫法场啊!穿越来这二十多年了,终于能干票大的了!
宫墙上的宫人在宣读殷郊的罪行,无知的百姓对着被绑着高台之上的废太子指指点点,我注视着姬发一步一步走到殷寿身旁,握紧了手中的弓。崇应彪就站在高台下,我所在的位置处于他的背后方,无法看见他的样子。
高台上的刽子手举起他的刀,我也看着时机搭箭弯弓,射出的箭直直刺入刽子手的脑袋,周围的百姓发现我的动作发出惊呼,以我为中心如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成败在此一举!
之后的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人打成了一片,我听见高台下方传来辛甲的高喊:“西岐的兄弟们,救殷郊!”
宫墙上的殷寿被姬发挟持住了,我朝高台的方向跑去,想去找崇应彪。只见崇应彪持剑,慢慢登上高台,挥动手中的剑将殷郊的铁链斩断。说实话,挺帅的。
眼瞧着殷郊要被救走,殷寿拿出了殷商太子之位来诱惑其他人杀了殷郊,他则是和姬发在宫墙上打起来了。殷郊之前在高台上喊的那句“死也不会放过你”显然刺激到他了,他打定心思的要取他儿子的命,而殷郊则是不管不顾地冲下高台,与赶到的我正好撞上。
他看见了我头上的黄头巾,然后就抢过我的佩剑,我连忙拦住他,就没见过亲自来送人头的人。周围渴望太子之位的人见到他都铆足了劲朝这边冲,辛甲和太颠带人拼命抵抗。
我根本拦不住殷郊,他直接甩开我,朝想要杀他的人走,那是登上宫墙的必经之路。而宫墙上姬发几乎被殷寿压制,他竭力抵抗殷寿的攻击,纣王与周武王命运般的对决嘛?
崇应彪从高台上下来,“傻愣着干嘛?”
我刚要回答,被上空突然出现的红色身影吸引了注意,是哪吒和杨戬。姜子牙也在人群中,殷郊没有冲到宫门前,就被哪吒裹着混天绫给带走,忙活半天人被抢走了,但好在殷郊安全了。
很好,这下就是姬发有危险,我让崇应彪组织北崇的人准备跑路,然后就登上高台。这已经是最快的办法了,斗篷虽然宽大,但装不下箭筒,我一共也就只带上了六只箭别在腰间。
辛甲与太颠已经带人往宫墙上冲,眼下只要姬发脱险,我们就能跑路。我搭上箭,瞄准殷寿,这个时候就别怪我放冷箭了,谁让我们是敌人了?离弦的箭直直朝着殷寿的脑门而去,他挥剑击退姬发时察觉了异样,快速转身躲过这只箭。
殷寿毕竟曾是征战多年的将士,躲过这箭我一点都不意外,一次就取他性命那我也太牛逼了,我的目的是要掩护姬发。殷寿阴冷地目光过来,散发威严的帝王之气,对此我选择两箭齐发,脑袋和心脏,看你要那个?
殷寿斩断了再次飞向脑门的箭,敏捷地移动身形,时间太短,箭还是刺中了他的左臂。谁也没意料到,姬发在殷寿中箭的瞬间,手中的佩剑没入了殷寿的胸膛,成功穿过了他的身体。还留下了一句超帅的话:“天不杀你,我杀!”
我靠,不愧是周武王,我年轻的上司,真帅!
殷寿用力将姬发推向大鼓下方支架,又将他推倒在宫墙上,姬发拔出剑,借力将殷寿掀飞出去。殷寿抓在姬发披风挂在宫墙上,姬发差点没被勒死,伸手用剑割下披风,殷寿坠下宫墙,发出一声惨叫。
殷寿死了?我有些愣神。
“殷寿已死!”不知是谁的声音,听见这话的我回神,BOSS都挂了,赶紧跑路啊!
我跑下去,宫墙上响起悠长的口哨声,这是姬发与我们的暗号。我逆着人群,往军营跑,与辛甲他们擦肩而过,注意到吕公望的战马上还多带了一个人,那是伯邑考,也就彻底放心了。
太颠喊着我的名字,我当作没听见。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他一起回一趟北崇。
北崇的人整装待发,孙子羽看见我很意外,“你怎么还没走?”辛甲他们都骑马离开了。
嗯,该怎么解释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啊?”这是金葵。
崇应彪牵着玄翼走过来,它很抗拒,手里还拿着一个熟悉的包裹,我整理好放在营房里的那个,走近我发现玄翼后面还跟着一匹马,是踏浪。
玄翼看见我,朝我撕叫,但整匹马放松了下来。崇应彪将玄翼的缰绳递给我,包裹也放在了马背上,“踏浪似乎就想跟着你的马,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后面的话是对着北崇的几人说的。
黄元济道:“哥,你没弄错吧?”
“没错的,上马!”
还想追问的金葵被孙子羽拉了一下,闭了嘴,我利落上马,摸着包裹,说实话有点意外,胸膛流过一阵暖流。崇应彪就在我的旁边,我们骑马跑出军营,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城内的百姓躲进屋里不敢再出来。
我们快到城门,没有看见姜文焕等人的踪影,就是城门怎么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我回头看,似乎又有一群骑着战马的人冲军营里跑了出来,或许就是姜文焕他们。出城之后,我就知道了答案,宫门外的两个饕餮像活了,活了,正追着姬发他们。
不是,什么鬼啊?原本待在宫门外的饕餮像,怎么突然活了?哪吒和殷郊不是带着殷郊走了吗?
崇应彪的声音因为风而变得有些模糊,“他们会没事的。”他说的很肯定,稳住了我的心神。
可他怎么会知道的了?这个疑问出现在了我的心里。
北崇和西岐不在一个方向,崇应彪领队,带着我们进入了森林的另一边,茂密高大的树木遮挡了我们的上空,我们骑着马一直在跑。直到天色较暗,战马体力有些不支才停下,我们快要靠近山林边缘,崇应彪让金葵带着几人去狩猎,黄元济带人去找水和柴火,我们要在这过夜。
战马也让人看着进食,这附近有它们能吃的马草,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这点。我发现我好像挺闲的,北崇的人向我时不时投来打量的视线,很是不解我一个姬发的人为何会跟着他们。我取下头上的黄头巾,走到崇应彪身边,天还没有完全黑。
“你八年没回北崇,可还认得回去的路?”其实问这话也是白问,我自己也都不记得回杞国的路了。
崇应彪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不用担心,大致我都记得。”与崇应彪而言,这条路他走了两遍,无论艰难与否,到了记忆中的家乡都是不尽人意。
“哇哦,厉害,记性挺好呀!”
他笑出了声,光线越来越暗,视野中只有他的样貌是清晰的,之后我们两人谁都没在开口,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
逃出禁锢着少年的牢笼,前方的路是怎么的,没人说的准,总比过去好。
“哥?”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抖,我们转身,是孙子羽,一副见鬼的表情。那边已经燃起火堆,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面前的孙子羽紧紧盯着我与崇应彪相握在一起的手,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崇应彪问:“什么事?”
“金葵他们带回了猎物......”孙子羽眼神有些呆滞,回答了崇应彪的话。
“处理了烤来吃,还用我教你们?”
“不,不用,哥,我先过去了。”孙子羽走了,背影都表达出了他的震惊,往前走出几步被绊了一下。
坏点子蹦出来,我看向他,“要告诉他们吗?哥?”
“乱叫什么?!”天完全暗下来了,不然面前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他红透的耳根,“遮遮掩掩的算什么事?在朝歌有所顾虑,到北崇你就是最尊贵的人。”
最贵重吗?倒是没人将这个词语用在我身上。
“北伯侯之言,抵过一切。”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