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

　　萨拉曼达餐厅自从1842年隆重开业以来，就一直是巫师世界最好的餐饮类建筑。虽然其他的一些餐馆拥有更长久也更辉煌的历史，但他们中没有一家能比萨拉曼达更奢侈或者更美味。当然，与这样的富丽堂皇相伴而来的是它可以在一夜之间掏空一个稍微穷点的家庭的古灵阁金库的价格，但这是可以预料的。萨拉曼达占据着一个相当唯我独尊的位置，就在伦敦中心对角巷刚出去一点的地方，它的预约单总能排满整整几天，有时候甚至是几星期。不过最古老的家族总是会有一张预留的桌子的。
　　即使是这样，十四家族中的两个的家主走进那扇巨大的黑檀木门依然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事情。所以餐厅领班迅速冲过正在很礼貌地竞争他的注意力的三桌客人，来到了最新的一群顾客面前。就在同时，三名侍者急匆匆地跑去准备他们最棒的四人桌，凭着萨拉曼达一贯的效率，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客人中的一位有特殊需要，他们不会拿出银餐具，不管它们看起来有多么漂亮。
　　“布莱克先生，波特先生，”领班优雅地鞠躬，“欢迎来到萨拉曼达。请走这边。四位吗？”
　　莱姆斯和彼得交换着困惑的眼神，但是詹姆和蔼地点头。“如果有的话，要单间。”
　　“当然。”
　　Marauders跟着他们的向导乖乖走向宽敞的餐厅深处，试图对一路上跟着他们的好奇的——但同时也是谨慎的——眼光视而不见。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张完全用象牙制作的漂亮圆桌旁。椅子是长毛绒的，上面有紫色的垫子，餐具都是纯金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能让人产生自己是置身于比实际上更一流的环境中的感觉。当每个巫师来到自己座位旁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的椅子被一位脸上挂着礼貌微笑的人类侍者为他们拉开。萨拉曼达一直为自己的“人类接触”特色而骄傲；在这座巫师界最棒的餐厅里，没有那些魔法的小把戏。
　　在四个人要了各自的饮料后，侍者们全体消失了。
　　“喔，”彼得平静地说。“这地方真太棒了。”
　　莱姆斯怀疑地挑起一道眉毛。“不尝到食物我是不会发表评论的。”
　　“哦，别这样，月亮脸，”詹姆轻声笑了，“你不能否认这儿的服务是一流的。”
　　“你这么说没问题，波特先生，可是我对这么隆重的招待可不怎么适应。”但是莱姆斯还是允许自己很轻很轻地笑出了声。
　　詹姆大笑。“我也不适应！从十六岁生日以后我从来没来过这儿——你知道我们一家有多想避开那些等级身份的游戏。”
　　“可是相对应的是，这里有我父母人生的全部意义，”小天狼星阴郁地插嘴，“我进萨拉曼达次数太多，弄得我当时都可以把菜单背下来了。”然后他脸上出现了一道有点扭曲的微笑，“不过我想十年以来它应该已经改变了一点。”
　　“我怀疑只是一丁点。”詹姆咧嘴笑着，抬头看向莱姆斯，“嗯，月亮脸，你是要把你的菜单打开呢，还是坐在这儿饿着表示抗议？”
　　莱姆斯有点尴尬地注意到他的朋友们都已经开始忙着点菜了，自我解嘲地耸了耸肩。“我看我大概得看一眼。”终于，一抹开心的笑容还是逃脱了他的掌握，在他脸上呈现了出来。
　　在他左边，彼得抬起头来。“这儿的价钱都是天文数字，詹姆，”他低声说，“我是说，我建议咱们一起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
　　“别担心这个，虫尾巴，”詹姆轻松地回答，“我带了——”
　　“你什么都别想干，”小天狼星打断他，“我请客。”
　　“小天狼星——”三个人同时开口，但当他们看到同伴脸上熟悉的固执表情时，Marauder们都闭嘴了。
　　“这就对了，”他高高兴兴地说，“干脆就别想跟我争。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花——甚至比你还多，尖头叉子伙计——最近十年以来它们除了在古灵阁招灰和生利息以外什么都不干。所以让我为我的朋友买单吧，你们用很多甚至自己都不理解的方式帮了我。”
　　小天狼星的最后一句话过了几分钟才被人明白过来，但当他们明白时，莱姆斯必须强迫自己不要惊讶到张开嘴瞪着对方。即使在早年，小天狼星也极少这么公开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而现在，在他眼里还有那种痛苦的眼神的时候，这样做意味着的东西还要多。然而当他们静静盯着他的时候，小天狼星却微笑了，真正的微笑，让莱姆斯喉咙里突然出现的硬块迅速消融。当侍者端着他们的饮料同样迅速地出现又消失时，Marauders只是静静地等待，但是三个人中没有任何一位的眼睛从小天狼星身上挪开。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一次，曾经以为他永远离开了；而现在，似乎他们所有人都在真正地了解能重新拥有他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小天狼星拿起酒杯，高高举起。“请允许我敬杯酒：
　　“为了友谊，”他平静地说，“为了永不断裂的纽带。也为了站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直到最后一天的兄弟们。”
　　“为了友谊。”几个人一起说，一起举起酒杯。
　　在这一刻，一切都改变了。十年的分离瞬间化作虚无，虽然每个人身上都依然有失去、选择和错误留下的伤疤，但标志着他们进入成年时代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孤独地成为食死徒的目标。再也不会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他人却没有上天入地去寻找他。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Marauder孤身一人去对抗任何邪恶，因为他们已经回到了当年开始的地方。为了等到这一天，他们失去过，哀叹过，又重新得到了他们中的一员；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又一次成了那四个十七岁的少年，紧密联结，不可动摇，直到最后一刻都站在一起。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裂了。
　　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勾起了对那么多年以前某条秘密通道里一次握手的回忆。莱姆斯边啜着饮料边微笑了，他记起了那么多事情，看着其他三人脸上跟自己宛如镜像的表情，他知道他们也是一样的。他再次举起酒杯。
　　“为Marauders，”他说，“永不分离。”
　　真正的笑容在他们脸上泛起，杯子们又一次接触。“Marauders！”
　　“现在，”彼得微笑着插口，“咱们吃吧！”
　　“你知道，虫尾巴，我从来没听过更好的主意，”小天狼星边把自己的脑袋重新埋进菜单边宣布。莱姆斯咯咯笑着如法炮制，就在他终于打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侍者魔术一般地出现在他身边，问着：
　　“您今晚想用什么，卢平校长？”
　　莱姆斯淡淡地笑了，对于发现自己这么著名多少有些吃惊。当然，他一点都不应该觉得惊讶的；就算多年前邓布利多任命他为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还不足以惊动整个巫师世界，他成为校长的事实也已经做到了。邓布利多在魔法部推行的关于保护狼人权益的法规（与此同时马人、人鱼、家养小精灵以及其它各种神奇生物也争取到了更多权益）也的确帮助莱姆斯成为了他同类中最著名的一个。如果他们不是在这样的战争年代，这些新法可能永远都不会通过，但它们的确通过了，在之后的许多年里，莱姆斯已经不再被大多数人看做一只可怕的野兽。现在，他只是自然界中异于常态的生物，除了在满月的时候，都被勉强承认为人类。
　　世界上最危险的几个狼人曾实施了这场战争中最血腥的暴行之一，在那之后，他们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有沾满鲜血的嘴巴）被捕，这也让事态变得缓和了些。在那次事件里，芬里尔•格雷伯克和他的喽啰们杀死了十二个孩子，四位家长，还有几个无辜的麻瓜路人。食死徒的影响只差一点就让他们逃离了恢恢天网。然而，没人能威胁邓布利多，他将他们六人驱逐出了英国国境。没有了他们的存在，世人对狼人的看法明显正面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狼人身份几乎变得正常了。就像现在。
　　他礼貌地微笑着，点了自己要的菜，很高兴地注意到那侍者在他身边并未显示出太多的紧张或不适。侍者们全部离开后，詹姆的眼光越过桌子看向彼得。“那么，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想大家聚一聚？”
　　“当然，不是说这不是个棒极了的主意，但是你看起来的确有比较隐蔽的动机，”莱姆斯轻笑。
　　彼得微微笑了。“你们都太了解我了。”
　　“你有点不自在，彼得，”单刀直入直切主题永远是小天狼星的任务，“出什么事了？”
　　“嗯……我想我只是想让你们三个在明天早上看到报纸以前听我亲口说出来，”彼得耸肩。
　　“在报纸上看到什么？”莱姆斯的内脏好像被人灌了铅。他注意到，其他两位看起来跟自己一样警觉。
　　“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埃里克•达明斯顿的专访，”他们的朋友平静地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有些发抖，然后继续下去，“文章会发在明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在那里面，我公开承认我是一个食死徒……而且我会公开宣布和伏地魔断绝关系。”
　　在一起度过的那么多年里，莱姆斯从来没听到过他的朋友们这么安静。最后，詹姆是第一个开口的。
　　“你知道这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是不是，彼得？”
　　“会让我成为小天狼星逃出阿兹卡班以来他最大的目标，是的，我知道，”彼得的微笑有些扭曲，“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我不想当间谍，而且我也不想逃避。”他的绿眼睛急切地搜索着他们的面容，寻找着理解，“我想做点不同的事。”
　　他的语句在莱姆斯耳中回响。他听到这些话多少次了？从自己这里，从小天狼星那里，从詹姆那里……但是从来就不是从彼得那里。彼得甚至从来没有完全战胜自己与生俱来的怯懦，感觉到熊熊燃烧的斗志——直到现在。而面对这样意料之外的勇气，他应该说什么？莱姆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但他知道彼得需要朋友的鼓励。他只希望自己能说出朋友需要听到的。
　　小天狼星向右靠去，拍拍彼得的肩膀。“你会的，彼得，”他微笑着说，“我对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也是，”莱姆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表示同意。然而，突然，詹姆窃笑。
　　“祝贺，伙计，”他咧开嘴笑着，“你马上就要上伏地魔的最高通缉犯名单了。我很肯定，明天一大早，斯基特就要开始计算离你完蛋还有多长时间了。”
　　看着彼得吓坏了的神情，莱姆斯给了詹姆的左臂一拳。“别担心。他只是开玩笑。”
　　“也就是唯一一个不在那张名单上的Marauder才会这么说，”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你落后了，月亮脸。”
　　莱姆斯转转眼珠。“谢谢，但我会为了那项光荣勇往直前的。”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名单的，”詹姆插嘴，“我现在排名是二号，仅次于邓布利多，但是小天狼星很快就要占掉我的位置了。因为你，我可能甚至会掉到四号！”
　　“这不是很有趣，詹姆，”彼得指出。
　　詹姆耸耸肩。“要么笑，要么让它折磨。就个人而言，我更愿意笑。”
　　“我也是。”小天狼星静静地同意。
　　当食物送上来的时候，谈话转向了更轻松的话题。很快，他们开始回忆起那些旧日的时光，旧日的恶作剧，旧日的老朋友。看到岁月在他们身上打下的痕迹慢慢消除是令人惊异的，但看到小天狼星脸上的线条渐渐舒展、看到他真正地笑着、真正地开心，更让人觉得满足。十年以来，这是莱姆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无忧无虑。他隔着桌子望向小天狼星，有些时候，一种特殊的光芒会从他眼中绽放，让他似乎年轻了十岁，似乎伏地魔让他经历过的地狱一般的严酷岁月完全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看着他自然而然地和詹姆争论——当然，是关于魁地奇，就像他们之间有过的几乎任何一次争执一样——，就像在看着过去。
　　“但是你一定要看哈利打球，”詹姆总结道，“他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找球手。忘了那个保加利亚人吧——顺便问一句，他叫什么来着，德鲁姆？差不多就是这名字吧。不管怎么说，哈利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你一定要眼见为实——告诉他，莱姆斯。”
　　霍格沃茨的校长笑了。“这一次，小天狼星，詹姆不是为他儿子自吹自擂。哈利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顺便说一下，那是克鲁姆，”彼得插嘴。看着詹姆茫然的眼神，他解释道：“那个保加利亚找球手。他叫克鲁姆，不是德鲁姆。”
　　“哦。好吧。管他呢，谁在乎保加利亚？”詹姆说，但是其他人都笑了。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看到詹姆•波特谈魁地奇的时候出错的那一天，”小天狼星窃笑，“差不多是时候了。”
　　“哦，闭嘴。”
　　“晚上好，先生们，”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四个人一起转身去面对萨拉曼达先生本人。在源于惊讶的一阵寂静之后，Marauder们记起了他们的礼貌，向对方还以问候。
　　“今天晚上的食物和服务令人满意吗？”萨拉曼达问。
　　“很好，谢谢。”莱姆斯回答，“所有东西都棒极了。”
　　“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东西，请务必让我们知道，”餐馆老板带着微笑继续。在詹姆保证他们会的之后，萨拉曼达转身离开，却停下朝小天狼星的方向微微半鞠了一躬。“欢迎回来，布莱克先生。我们一直很想念你。”
　　“谢谢你，”小天狼星平静地回答，萨拉曼达离开了。
　　“瞧瞧这服务，”彼得评论。
　　“有一个布莱克和一个波特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你还想看见什么？”莱姆斯轻轻笑了，“如果需要的话，就算让他们朝后弯腰鞠躬他们都会干的。”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你们真应该看看我带朱莉娅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说到一半就住了口，脸上带着极度吃惊的表情，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然后最不同寻常的表情掠过了小天狼星的脸，莱姆斯眼看着一道新的光芒闪进了他的眼睛。
　　但是莱姆斯依然没有说话，他立刻注意到詹姆和彼得的反应也一样。他们怎么能把消息告诉小天狼星，又不把他已然破碎的心灵那仅剩的一部分打得粉碎呢？他好不容易才回到他们身边，好不容易才开始痊愈——但这会把一切努力化为泡影。不幸的是，当三个朋友的表情一瞬间石化的时候，小天狼星注意到了。
　　“她现在是食死徒，是不是？”
　　他的声音变得空洞，刚刚被光芒照亮的脸一下变得暗淡。他现在脸色苍白，显然是心脏受了重重一击，让莱姆斯记起了希望可以多么脆弱。
　　“是的，”詹姆平静地回答，莱姆斯没有忽略掉他脸上掠过的一抹奇特的表情，“她是。”
　　小天狼星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变得毫无表情，但当他重新睁眼看向他们时，眼睛里已经有了认命的神色。“嗯，”他慢慢地说，“我想这不那么让人惊讶。”
　　“跟斯内普谈谈，”莱姆斯突然说，这话似乎没经过他的大脑就直接到了嘴边。给小天狼星希望的需要一瞬间战胜了所有的谨慎。当看到他朋友无表情的脸时，他迅速解释，“他是她的朋友，小天狼星，而且他最了解她。除了我们看到的，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小天狼星问。
　　“我不知道，可是——”
　　“对不起，布莱克先生，但是萨拉曼达先生认为你可能会愿意马上看到这个。”领班的到来把莱姆斯说出来的半句话生生打断，小天狼星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预言家日报》。很显然，这是晚上那一版，当小天狼星看着头版时，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专注。与此同时，詹姆谢过了领班，他迅速离开了，留下三个朋友沉思与等待。
　　终于，小天狼星从报纸上抬起了头，眼中神色痛苦，一张脸紧绷着。他无言地将《预言家日报》塞给詹姆，后者一看到头版标题就愤怒地张大了眼睛。莱姆斯却始终凝视着小天狼星，看着他的朋友把头埋在手里深深叹了口气。当詹姆把报纸递给自己时，莱姆斯靠向左方，以便让彼得也能看到。

　　阿兹卡班逃犯濒临崩溃边缘本报特派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
　　小天狼星•布莱克依然过于瘦削的脸上是一双充满惊恐神色的眼睛，他拒绝谈论自己的经历。这个曾经英俊的巫师现在只是他过去的一个影子，体重明显过轻，走路的时候已经带上了肯定要伴他一生的轻微跛足。他的眼睛现在是呆滞的，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甚至显得空虚；亲密的朋友们都说他似乎只是占据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身体，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布莱克曾经开朗，并且是一个著名的傲罗，但他现在安静而内向，依然受着在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手中度过的十年的折磨。近些天来，关于他奇迹一般的逃跑的新闻已经风传整个巫师世界，他也被当作希望的标志——然而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专家声称，现在还不要对布莱克太有信心。
　　“毫无疑问，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受到了严重的心理损害，”圣芒戈精神科病房的主管治疗师霍雷斯•范德博说，“在这么早的阶段就对他期望过高是可笑的。现在，很显然，布莱克最需要的是听取忠告和得到职业帮助。”
　　魔法社会中的许多人依然对很多事抱有疑问，其中包括布莱克突然的逃跑、他新得到的英雄地位，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有没有已经让大家为之欢呼雀跃的能力。虽然很多目击者见证了昨天在对角巷发生的意外，但事实的真相是，当时陪伴着布莱克的著名傲罗詹姆•波特很可能在击退两个食死徒的战斗中施展了绝大部分的咒语。
　　来自布莱克身边的消息证明了这些报道，并声称他目前并不在可以随时加入对抗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战斗中的状态。他经常被回忆和噩梦困扰，很显然连正常生活都存在问题。当然，他在历史上最强大的黑巫师——更别提还有跟他正面接触的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手中待了这么久之后精神是否正常也亟待确认。
　　因此，由于布莱克在未来战争中的角色还依然有待观望，很清楚，目前他能做的事情极少。尽管其他人已经开始声称他可以做很多事，但这几乎并不代表着希望。

　　莱姆斯抬起头，触到了詹姆不悦的眼神。然而，这寂静还是保持到了彼得读完文章；他一直是他们中读东西最慢的一个。最后，当彼得把《预言家日报》放下，低低嘟囔了一句粗话时，他们一起转向了小天狼星。在莱姆斯读文章的短短几分钟里，小天狼星的脸已经从痛苦变成了愤怒。他的蓝眼睛眯了起来。
　　“你们看我像疯了吗？”他酸溜溜地问。
　　“还什么‘亲密的朋友’，我靠，”彼得咆哮，“她到底跟哪个家伙谈话了，斯内普吗？”
　　“就算他都没那么蠢，”詹姆摇摇头，“更可能的是那个女巫捏造了这一切。”
　　莱姆斯小心翼翼地盯住小天狼星。“你没事吧？”
　　“我很好。”他的手不耐烦地抓过他到肩的黑发，“我是说，除了疯掉、无能、空虚这些。”他冷冷地笑了，耸了耸肩，“嗯，三分之一还不坏。”
　　“别拿这个开玩笑，小天狼星，”詹姆警觉地说，莱姆斯看着小天狼星强挤出一个微笑。
　　“对不起，兄弟。我情绪有点糟糕，没别的事。”
　　“你完全有权利情绪糟糕，”彼得平静地说，“尤其在看到这篇垃圾之后。”
　　小天狼星又耸耸肩。“我只是很高兴詹姆拿掉了她那根该死的速记羽毛笔。”
　　“我希望我做的不止这些，”詹姆回答，但小天狼星挥手制止了他。他的面色依然不善，但是他已经明显平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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