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征服

　　小天狼星陪哈利来到医务室，罗恩、赫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哈利变成玻璃般脆弱。
　　“我很好，”哈利告诉他们，“就是有点累。”喝完无梦药水，立刻他觉得晕晕乎乎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房间里的灯好像透过他的床帘在他的床边友好地眨着眼睛，他的身体好像在暖暖的羽绒床垫中陷得更深了。他还没喝完那药，还没来得及说话，疲惫就将他带进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哈利醒来了。那温暖和疲倦使他睁不开眼睛，他又想睡下去。房间里仍然很昏暗，这让他以为夜晚还没过去，他睡得不是很久。这时他听到了旁边的低声轻语，很熟，好像总在梦里出现过。
　　“如果不关门的话，他们会吵醒他的。”
　　“他们在叫什么？肯定没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了，对不对？”
　　哈利张开了眼睛，他的眼睛累得生疼。有人拿开了他的眼镜，他只能看到近旁韦斯利夫人和小天狼星模糊的轮廓。韦斯利夫人正蹲着。
　　“那是福吉的声音，”她咕哝着，“还有，麦格的，是不是？他们究竟在争执些什么呢？”
　　哈利可以听清了，有人在边吵边走向医院厢房。
　　“让人遗憾，但仍然，麦格——”福吉大声说道。
　　哈利听见医院的门被撞开了。所有病人，都看着那门，他们没有注意到哈利坐了起来，戴上了眼镜。福吉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麦格和斯内普紧跟其后。
　　“邓不利多在哪儿？”福吉问韦斯利夫人。
　　“他不在这儿，”韦斯利夫人生气地说，“这是个病房，先生，你难道不觉得你最好——”但此时门开了，邓不利多飞快地走进病房。
　　“发生了什么事？”邓不利多看看福吉和麦格教授说，“你们为什么打扰这些人？我感到很惊讶”
　　“当我们告诉福吉先生我们今天事件是食死徒策划时，”斯内普低沉地说道，“他似乎觉得其个人安全成了问题。他坚持让一个摄魂怪陪他进城堡。他把它带到大厅时”
　　“我告诉过他您是不会同意的，邓不利多，”麦格教授愤怒地吼道，“我告诉他您是决不会允许摄魂怪们踏进城堡一步，但是——”
　　“我尊敬的女士！”福吉吼道，哈利同样也没看过他这样愤怒，“作为魔法部长，我有权决定是否随身带保镖，当很可能是危险的——”
　　但麦格教授的声音盖过了福吉的。“那东西一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尖叫道，浑身发抖地指着福吉，“它就失控了——”
　　哈利肚子里感到一阵阴冷，当麦格教授拼命地想法形容发生的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摄魂怪干了什么——它给了一个格兰芬多新生致命的一吻，它通过嘴把他的灵魂吸了出来——这比死还更糟糕，还让十数名路过大厅的学生昏迷不醒。
　　“但无论如何，他仍完好无缺，”福吉大叫大嚷道，“为什么会攻击？那毫无疑问，对不对？”福吉嚷道，“他们是疯了！他们似乎认为‘那个人’回来了，还四处宣扬。”
　　“黑魔王确实回来了。”邓不利多多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是为了让黑魔王恢复完整力量，计划已经成功了，黑魔王已经回到了他身体里。”
　　福吉就好像是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一样，呆呆地看着。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又看看邓不利多，好像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一切。
　　他盯着邓不利多，开始急促地乱说，“‘那个人’……回来了？荒谬！邓不利多，好了……”“无疑就像米勒娃和西弗勒斯告诉你一样，”邓不利多说道，“当哈利今早碰了那门钥匙时，他被直接送到黑魔王手里，”邓不利多平稳地说，“他亲眼看到黑魔王的再生，如果你跟我来我的办公室的话，我会把一切解释给你听的。”
　　邓不利多瞥了哈利一眼，看到他已经醒了。邓不利多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今晚我不能让你问哈利了。”
　　福吉也瞥了哈利一眼，又看了看邓不利多，说，“你准备把哈利的话当真？”
　　接下来是一片寂静，小天狼星抽出魔杖，被韦斯利夫人拉住了，只能冲他磨牙。
　　“我当然相信哈利，”邓不利多目光炯炯地说道
　　法治露出奇怪的笑容。在回答之前，他再一次望了哈利一眼，“你要相信一个小孩的话，说什么公黑魔王回来了？唉……”福吉瞪了哈利一眼
　　罗恩、赫敏，韦斯利夫人和小天狼星都跳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哈利已经醒了。
　　福吉稍微红了脸，但脸上浮现了一种倔强顽固的神情。他看着邓不利多，说道，“如果我发现你对某些有关这小孩的事情保密？一个蛇佬腔，嗯？老是在表演滑稽戏？……”
　　“我想你是指哈利由于伤痕而经受的痛苦？”邓不利多冷冷地说。
　　“你承认了他的疼痛了？”福吉很快地说，“是头痛吗？是恶梦？还可能是——‘幻觉’？”
　　“听我说，康奈利，”邓不利多说道。他向着福吉走前一步，“哈利就如同你我一样有理智，他前额上的伤疤并没有使他头脑混乱不清。我相信在黑魔王在他近旁，一副凶杀相时，曾经伤害过他。”
　　福吉退后了半步，但仍然那么执拗，“你要原谅我，邓不利多，但我从不听说过能作警铃的被诅咒的伤痕……”
　　“我是看到黑魔王回来了，”哈利叫道。他又想跳下床来，但被韦斯利夫人拦住了。“我看到了那些食死徒！我可以说出他们的名字，卢修斯·马尔福——”
　　斯内普突然动了一下，但当哈利看他时，他的眼睛飞快地扫了福吉一眼。
　　“马尔福已经被排除了，”福吉明显被冒犯了，他说道，“那是一个老家族，为优秀的事业而贡献——”
　　“伊戈尔·卡卡洛夫”哈利继续说。
　　“也被排除了！”
　　“——加格森——高尔。”
　　“你只是在重复那些十二年前就被宣布不是食死徒人的名字！”福吉生气地说，“你可以在审判的旧记录里找到那些名字。看在梅林份上，邓不利多——这男孩子在去年也是充满了那些古怪的故事——他的故事越编越大，你却照信不误——这男孩会对蛇说话呀，邓不利多，还觉得他可信吗？”
　　“你这个笨蛋，”麦格喊道。
　　“我也看不出任何‘那个人’复活的迹象！”法治喊道，跟她的愤怒相对的，是他气得发紫的脸，“对我来说，你们都决心挑起一阵恐慌，来破坏我们过去十二年营造的稳定！”
　　哈利不能相信所听到的。他一直都觉得福吉是个善良的人，有点胡说八道，有点夸夸其谈，但本质上是好的，而且他还洗脱了小天狼星冤屈。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怒气冲冲的巫师，他直率地拒绝接受在他舒适而井然有序的世界里所出现的破坏——不相信黑魔王能复活。
　　“黑魔王回来了。”邓不利多重复说，“如果你立刻接受这事实，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我们仍可能挽救局势，首先和最首要的步骤是使阿兹卡班脱离摄魂怪的控制。”
　　“荒唐！”福吉又叫道，“调开摄魂怪！我一提这建议，就会被踢出这职位！我们知道有摄魂怪守护在阿兹卡班有一半人才会在夜里睡得安稳。”
　　“其余的人睡得没那么踏实，康奈利，如果知道你把黑魔王最危险的支持者放在一群——他召唤即会响应的怪物手中。”邓不利多说道，“他们不会再对您忠诚，福吉！黑魔王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大的权力、更多的快乐！只要在他身后有摄魂怪，有回来的支持者，你会很难阻止他恢复十二年前的那种力量。”
　　福吉的嘴一张一合，好像他的怒气难以用言语形容。
　　“你必须采取的第一步——马上，”邓不利多继续说，“就是向巨人们派使者。”
　　“向巨人们派使者？”福吉尖叫道，仿佛大有话说了，“这是什么疯狂的主意？”
　　“向他们伸出友谊之手，在还不是太迟之前，”邓不利多说，“否则的话，黑魔王会像以前一样说服他们。”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福吉喘着气说。他摇了摇头，又向邓不利多退后了，“如果魔法界中传开了我接近那些巨人们……人们恨他们，邓不利多——那就会结束了我的事业。”
　　“你瞎了眼了，”邓不利多说道，他提高了声音，“你被对你职权的热中蒙住眼了，康奈利！你总是像以往那样，太过重视所谓的纯种的血。你不能看出关键的不是出生的是什么人，而是他们将长成什么人。你的摄魂怪刚刚伤害了一个纯种血缘的家族的最后一个成员。我现在告诉你——按我刚才建议的步骤做，你就会被誉为我们所知道的最勇敢和最伟大的魔法大师。不按着做的话，历史就会记住是你偏离了正道，给予黑魔王第二次机会摧毁我们努力创建的世界。”
　　“你不清醒，”福吉更加退后了，“疯狂。”
　　一片寂静。小天狼星用魔杖对福吉比量着，韦斯利夫人面对着哈利站着，手搭在他肩上不让他起来。罗恩和赫敏正盯着福吉。
　　“如果你决意蒙住双眼，康奈利，”邓不利多说，“那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邓不利多声音里丝毫不带威胁，但却使福吉怒发冲冠，好像邓不利多正拿着魔杖向他走来一样。
　　“邓不利多，”他挥着指头威胁说道，“我很尊敬你。可是，我不同意你的某些决定，但我保持了安静。不会有对你雇佣狼人，或留住海格或决定教什么给你的学生而不用参考魔法部的意见。但如果你执意要对着干——”
　　“我所要反对的仅此一人，”邓不利多说道，“那就是黑魔王，如果你也反对他，康奈利，那我们就站在一边上。”
　　福吉似乎无言以对。他的小脚摇来摇去好一会儿。手里旋转着他那顶黑色圆礼帽。最后他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一些恳求，“他不可能回来了。这不可能……”
　　斯内普越过邓不利多，跨步向前，卷给了左手的袖子。他伸出前臂给福吉看，福吉向后退缩。
　　“这里，”斯内普刺耳地说，“看这里，这块黑印。它不像大概一小时前刚被烧黑时那样清楚，但是仍能看到。每个食死徒都有这块被黑色公爵弄上的烙印。这是他召唤我们的方法，也是互相区别的方法。当他碰了任何一个食死徒的标记时，我们就要立刻消失，在他身边现身。这印记在一年中越来越清晰。我们都感觉到了这印记在燃烧。我们都知道他回来了。”
　　福吉退后了。他正摇着头，他似乎一点都没听进斯内普说的话。他很明显反感地看着斯内普手上的丑陋的标记，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邓不利多，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戏，但我已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邓不利多，我明天会联系你，讨论学校管理。我得回部里去了。”他把黑礼帽塞在头顶上，走出门去，砰的关上了门，他一离开，邓不利多就转身看着哈利床边的一群人。
　　“有事儿要做。”他说，“莫丽……我可以依靠你和亚瑟吧？”
　　“当然可以，”韦斯利夫人说道。她嘴唇发白，但面容坚决。“他知道福吉的真面目。正是亚瑟对麻瓜的喜爱阻碍了他回到部里。福吉认为他缺乏适当的巫师自豪感。”
　　“那我得捎个口信给他。”邓不利多说道，“我们得立刻通知，所有能被我们说服的人，亚瑟正好联系部里那些不像康奈利那样目光短浅的人。但他要谨慎，如果福吉认为我在干涉部里——”
　　“交给我吧！”韦斯利夫人说完转身离开。
　　“米勒娃，”丹伯多转向麦格，说道，“我想尽快在办公室里见到海格。”麦格教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在邓不利多的要求下，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面对面的站着，彼此盯着，异常厌恶。“我想在短期内，”邓不利多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儿不耐烦，“消除公开的敌对，你们要握手言和，站在统一战线上。时间很短暂，除非我们这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团结在一起，否则就没有希望了。”
　　十分缓慢地——但他们仍盯着对方，似乎希望对方病倒一样——小天狼星和斯内普走向对方，握了握手或者说手指轻碰了碰，很快就松开了。“这就可以继续了，”邓不利多说道，他又一次走在众人中间。
　　“现在我有活儿交给你们两个。福吉的态度，尽管不是不可预料的。小天狼星，我要你立即出发。你去警告他们，让他们先去你家，我会在那儿联系你的。”
　　哈利想让西里斯留下，他不想这么快又说再见。
　　好像听到哈利心声，“你很快又会再见到我的，哈利，”小天狼星转向他说，“我答应你，但我得尽力去做，你明白吗？”
　　“对，”哈利说，“对……我当然明白。”
　　小天狼星握了一会他的手，向邓不利多点了点头，就走出去了。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转向斯内普说道，“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
　　“我准备好了。”斯内普答道。他看起来比平常苍白了一点儿，他那又黑又冷峻的眼睛奇怪地闪着。
　　“那，祝你好运！”邓不利多说。他看着斯内普一言不发地跟在小天狼星后面，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过了几分钟，丹伯多才又说话了，“哈利，喝了剩下的药。我过一会儿会来看你们。”
　　邓不利多走后，哈利砰地一声又倒在枕头上。赫敏、罗恩都看着他，很长时间都没人说一句话。
　　“你要吃余下的药了，哈利，”最后赫敏说话了。“哈利一口喝了下去。效果立竿见影，沉重的不可抗拒的睡意向他袭来，他把眼闭上，什么也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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