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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
“也就是咱们主子好心收留了她,若换了那慈仁太后,她不知道该被杖毙多少次了。”涣秋随着沐春向内屋走去。
“唉,这件事,先不要对主子说。主子这些日子的烦心事本就很多,宫中那面压力又很大。至于红蕊她,咱们留心着便罢了,只要她不做什么过格的事儿,就还像从前那般对她便可。”说完沐春看了一眼还躺在红木床上闭着眼昏睡的霍鹇,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只为了让她能出汗。
许久,青葵与涣秋才敲门而入,其后,则是穿着一身素色袍子的雍澄。
“你们,呦,杞王您怎么来了,夜都深了……”涣秋从里屋走出,看见雍澄,惊了一下子。
“母妃病了,澄儿想来看看母妃如何,正巧看见青葵与红蕊,便跟了上来。”雍澄说道。
而还未等涣秋如何,雍澄便跑了进去,撞上了正听见声音而往外走的沐春。沐春呀的一声被撞在一旁,一见是雍澄,便赶忙跑了进去。而雍澄则是呆滞的站在霍鹇床边,强忍着泪水。
“杞王您这是?”涣秋扶着沐春走进。
“母妃她何时才能醒,用药了吗?”雍澄竭力的抬着头不想让泪水流出。
“嗯,太医看过了,也开了药,主子她明日就能醒来。杞王您不必担心。您先回去处理灵都那面的政事吧,若是主子醒了知道您抛弃政事来了又会动肝火的。”沐春语重心长规劝道。
“嗯,劳烦沐春、涣秋、青葵、红蕊四位姐姐照顾好我母妃,雍澄定当感恩戴德。”说着那雍澄双手抱拳单膝触地,跪了下去。
四人一见,连忙跪了下来。
“杞王这便是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等分内之事,杞王不必行此大礼。”涣秋急忙说道。
雍澄缓缓起身,上前分别扶起了她们四人,欣慰的看了她们一眼,便转身出去。沐春看到,那满含着晶莹液体的眼中,带着乞求与信任。
次日一早,霍鹇便醒了,努力地睁开双眼。高烧虽已退去但头痛还是不止。霍鹇将手无力的放在额头上,残余的温热让她知道她刚从病魔手掌中回来。
霍鹇瞥了一眼身边,沐春侧身躺在床沿上,头发无力的垂在额头上,显然是累了。岁月如刀,即使再精明能干的人也躲不过它的洗礼。霍鹇伸出手,向沐春触去,刚触及青丝便惊醒了沐春。沐春一见是霍鹇醒了,便眼睛中满是闪着泪光。沐春连忙起身扶住了霍鹇。
“主子您终于醒了,奴婢这去唤太医前来。”霍鹇起身刚准备转身,霍鹇却一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袖。
“沐春不必了。哀家感觉好多了,不必如此,让青葵挑着金银细软给王坞送些。”霍鹇说道,眼中满是深邃。
“主子,为您诊病的并非是王坞大人,而是曹壁大人!”沐春将凤纹被掀开,扶霍鹇起身坐在床沿边。
“是宫中不放王坞么?!”霍鹇狠吸了一口空气问道。
“主子不要多虑,王坞大人如今被皇上封为光禄大夫,只能用处理政事,所以便派了他的学生曹壁院判来。”沐春挥了挥手,涣秋端上一杯姜枣茶,二人服侍霍鹇喝下。喝罢,霍鹇长吐一口浊气,仿佛这一场苦难都被吐了出来。
“看来慈仁和矫貔倒是未赶尽杀绝。她也知道,兖儿太小,掌控不了朝政,尚需世家大族稳固政局。所以才会如此拉拢王、高两家!呵呵!”霍鹇冷笑一声,仿佛又回到当年先皇时王家只手遮天时。
“可不是,虽然慈仁太后贵为皇太后,但毕竟皇上年幼,如今朝中摄政王又推行许多兼并土地的政策,如今凤京外已经是饿殍遍野了。”涣秋还想说下去,沐春却打断了她的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细声说道“你不要命了,可别拖累了我们。你不知摄政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设立效仿御史台那般的监察特务机构么。那唤做‘云台’,内部的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辈,有先斩后奏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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