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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场雨
【欢迎来到大型桌面游戏——第七场雨。游戏规则很简单,共14名玩家,分为平民5人,预言家,女巫,猎人,守卫,白痴以及4名狼人。好人阵营需找出狼人并杀掉他们,坏人阵营也就是狼人需要杀掉所有人。在每位的椅子背后准备的有替罪羊,当抽到惩罚时,可以选择自己受罚,也可以选择让替罪羊替你承受,当然奖励也是如此。在这里每天都会下雨,一共下七场,当第三场雨开始下的时候,游戏就要开始了。】
华丽的城堡里,水晶吊顶将柔和的光芒照在大理石的长桌上,十四把高椅后面站了十四个人。所有人都穿着精致的西装晚礼服,面面相觑。
面前的酒杯空着,每个人的餐盘里静静躺着背面朝上的卡牌,黑色的花纹在灯光下透出光泽。
时辞身着黑色西装,丝绸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头发被梳在脑后,几缕发丝搭在额前,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魅惑。窗外隐约传来雷声的闷响,第一滴雨正划过哥特式的彩窗。
“上来直接介绍规则,这么刺激。”裴乐屿琥珀色的瞳孔里跳动着兴奋的火花,写满了兴奋。
景和神情有些严肃:“那这次副本的难度可能也不低。”
时辞站在一旁,目光缓慢地扫过人群,没有。
伊芙和林礼舟点头问候了一下,随即凑到他的身旁问道:“在找什么?”
“没有。”
“这不是深空矩阵的老大吗?”裴乐屿凑过来,啧啧称道。
伊芙听到他的话后,挑了挑眉:“你不是不喜欢加入组织吗?”
当初她们有考虑过想拉拢他们加入,但是裴乐屿这人不稳定,经过多方面的计算,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裴乐屿揉了揉耳朵:“时代在变换,人也得跟着时代往前走,老留在原地也没什么意思。”
“各位玩家,欢迎你们的到来,游戏即将开始了,请回到自己的位置。”所有人根据自己的序号坐到长桌后。
时辞看向站在楼梯的女管家,目光交汇,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笑容,诡异,恶意完全写在脸上。
“哎!”裴乐屿抬了抬下巴,“那不是白希吗?”
白希也注意到了他们,对时辞招了招手。
“为什么只和你打招呼?”裴乐屿奇怪道。
“假的。”时辞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女管家淡淡说道。
林礼舟:“什么意思?”
“皮是皮,至于里面装的的什么嘛......”伊芙拉长了声音,“可能是鬼?还是人?”
她笑的玩味,没有刻意收声。
“各位玩家,为了让大家尽快熟悉彼此,游戏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先来一场简单的热身小游戏”,女管家的声音轻飘飘的从前面传来,“国王游戏。”
“国王是神圣的威严的,不可欺瞒的,当国王向你提问或发出指令,不可以拒绝,不可以撒谎哦~”
“这跟裸有啥区别。”
“完全透明啊。”
......
时辞从一进来明显有些不在状态。
“你怎么了?”伊芙问道。
时辞摇摇头,他盯着对面的白希,试图从那张皮里看出她真正的影子。
“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于第三场雨。”女管家的声音在空荡的城堡里传开,“那现在请各位抽取卡牌吧!”
她才坚持了一会就耐不住本性了。
白希掀起眼皮,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女管家瞬间住了嘴。
桌面上扑克牌并不厚,应该只有一组卡牌。
“第一场雨已经开始下了,请各位查看身份。”
“请玩家按顺序抽牌。”
“Which one is the king?”裴乐屿乐悠悠的开口。
“我我我!”3号举起手,眼睛却看的是白希。
他搓了搓手:“我也不难为人,不问信息了。”
“红桃4过来给我按摩按摩吧。”
女管家依旧笑眯眯的,但是声音沁上了一丝凉意:“啊哦,亲爱的国王陛下,牌面里没有红桃4,所以只能你自己完成哦。”
3号的手不受控制的往后背伸去,他的胳膊呈180度翻转,听声音两只手臂已经完全断裂。
“我艹,怎么回事!”
3号的额头青筋暴起,因为疼痛嘴张的最大,嘴角有些撕裂,而那两只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在肩膀上轻柔地按摩着。
其他人咽了口水,“这是什么意思?”
“这牌明显数目不对。”时辞说道,“不过我记得规则是不是有替罪羊的说法。”
女管家显然也听到了,她毫无歉意的捂住嘴:“哎呀,忘记问需不需要替罪羊了。”
“你这个婊子,他娘的小贱人,我的胳膊都断了,你说这有屁用!”3号声音嘶哑,眼里迸射出的刀子很不得把她撕了。
“复位呗。”裴乐屿轻飘飘的给出一个方案。
女管家拍了下手:“谢谢12号玩家的建议。”
两条残废的手又被反向180度旋转回来。
3号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
“那我们游戏继续。”她眼里闪烁着兴奋。
“Which one is the king?”
所有人心思各异,时辞看着手中的小丑,挑了挑眉,这么幸运?
“抽取完毕。”女管家笑眯眯的看着时辞,好像她一早就知道似的。
时辞把牌摊在桌子上,小丑红色的大嘴裂开,王冠在水晶灯下反射出光泽。
“梅花4”
“我艹!”三号已经醒了,一睁眼就听见自己有被叫到了,吓得两眼只发黑,“你踏马个死娘炮!你找死!”
时辞揉了揉耳朵,被叫声吵得有些心烦。
“有舌钉吗?”时辞点了点桌子,接下来的游戏必然会分阵营,目前身份都未明确,如果现在就有人员伤亡,就有些冒失。
但是......
“你太吵了。”
女管家兴奋的喊道:“有的!”
时辞轻飘飘的说道:“那就把他的嘴巴盯起来吧,除了死人不会说话,还有哑巴。”
“我靠!太狠了!”裴乐屿随即裂开嘴,幸灾乐祸,明显就是看着热闹不嫌事大。
景和无奈的摇了摇头。
伊芙看向时辞,眼神微动,这个3号一进门眼神就落在女性玩家身上:“谢谢。”
3号看着端来的盘子上,各式各样的舌钉都有。
“倒是挺漂亮的。”时辞随手那一一颗宝石镶嵌的舌钉,眯起一只眼,“这个不太适合你,太耀眼了。”
3号咬牙切齿的看着时辞,眼里的刀子恨不得讲他千刀万剐。
“快穿吧,其他人还等着呢。”白希突然开口道。
她一直观察着时辞,上次她一直在钟楼根本见不到时辞几次,这次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她看着时辞的行为,说实话她有点惊讶时辞的举动,一直以来她都想劝他,这是有效果了吗?
3号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起:“他娘的,你们这帮看热闹的,被扎的要是你们自己,你们还能这样!”
“被扎的也不是我们啊。”
白希看着时辞,从始至终像是一个局外人,对这些人的反应视而不见,她对女管家使了个眼色。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女管家拿着一把刀叉来到他的身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实话如果真的要她看着时辞动手,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刀尖离他越来越近,他瞪大眼睛,突然撇到身后的人:“等等!他!扎他!替罪羊不是替罪的作用吗?扎他!快!”
他毫不犹豫的把身后的替罪羊推过去,女管家的刀叉瞬间扎穿他的舌头,鲜血立马喷射而出,他来不及躲,溅了他一脸。
“给我钉子。”他等不及了,手臂垂在体侧勉强还能动,他颤巍巍的伸出手,随便拿了一个穿在替罪羊的舌头上,丝毫不顾及他的疼痛,“躲什么躲,给老子过来!”
“太残忍了!”
“真是,怎么说扎就扎!”
时辞冷漠的看着这帮虚伪的人,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白希只是笑笑,她无辜的看着时辞,耸了耸肩。
“好了,我们要继续抽牌喽。”女管家主持这局面,“请玩家抽取卡牌。”
女管家:“抽牌完毕。请国王发言。”
“我!我是!”抽到牌的是6号玩家。
“请诉说您的需求。”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其他人都避开视线,低着头,她害怕得罪人,也有点紧张:“......梅花3。”
“是10号呢~”女管家惊讶地捂住嘴。
时辞神色淡淡。
看到是时辞,6号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时辞刚对3号惩罚,肯定会被大家嫌弃,惩罚他不会得罪其他人。
“那你就去楼上随便一个房间拿一个东西吧!”她小心翼翼说道。
几人有些担心的看向时辞。
“一会儿回来。”时辞拍了拍裴乐屿的肩。
——
这座城堡虽然规模宏大,但内部构造却出奇地简单。二楼采用环形设计,所有房间沿着走廊围成一圈。时辞踏上二楼,从雕花围栏处俯瞰,一楼的布局尽收眼底。
楼下的人群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这让他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他的目光落在主卧门牌上,眉头微蹙。主卧与客房、储物间同处一层,这样的布局不会互相干扰吗?
在门前稍作迟疑,他试探的推了推,没锁。
室内装潢与城堡外观形成鲜明对比。
简约的黑白灰三色搭配,充满现代气息。房间纤尘不染,除了必要的家具外,竟找不到任何可以顺手带走的小物件。
时辞的目光落在书桌旁的垃圾桶上,轻声自语:"就拿这个吧。"
垃圾桶到是很干净,时辞也没做多嫌弃。他弯腰提起,转身正要离开。
“砰!”
门缝刚开一线,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重重合上。
时辞回头望去,只见落地窗大敞,纯白窗帘在风中翩然起舞。
见他愣在原地没什么反应,窗帘飘得更卖力,像是要去拉住时辞。
“阿聿?”时辞迟疑道。
时辞声音一出,‘风’神奇的停止了,窗帘也不飘了。
漂亮的眉毛轻轻蹙起:“你怎么......”
“请10号玩家尽快哦~”楼下传来女管家催促的声音。
时辞看不见他,听不到他,只能对面前的空气说:“你能出去吗?”
他看着窗帘小幅度的颤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能,但是有限制。”时辞说完,窗帘又卖力的飘起来。
“再不出来,就判定玩家淘汰喽~”催促声又一次响起。
时辞有些烦,他轻声对着空气中的人说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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