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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里面有什么
肖乙上前一步
“那几日可好?”
“短则三月之余,长则半年之久,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心。”
没等站着的两人震惊,床上的少女惊慌道:“记忆混乱?可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说着痛苦的敲打自己的头。
闻言肖乙心疼的上前,轻声安慰道:“阿年别怕,纵然你都忘了,不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吗,记不起来我们就慢慢来。”
年淮安有些委屈又担忧道:“如果我永远记不起来了呢?”
荷之鸢这时出声道:“你还是你,过去的记忆若是实在记不起,那我们从头来过好了,不过是再次认识的过程。”
年淮安看向肖乙,少年也是赞成的点头。
一下午他们都在给年淮安讲过去的事情,有时讲到趣事,荷之鸢和肖乙忍不住哈哈大笑,却不见年淮安眼底的一丝落寞。
“你有一把配剑,名唤得天,是祁庭收你为徒时的师礼,你可以召唤出来瞧瞧,说不定还能想起一二。”荷之鸢道。
两人期盼的目光投来,年淮安笑了笑,按着他们说到指示张开手掌,犹犹豫豫的说出两字:得天?
.......
空空如也,得天却没有应召而来,她有些愧疚的收掌成拳,放回腿上。
肖乙安慰道:“记忆影响到了召唤术吧。”
荷之鸢只静静看向她。
在年淮安休息后,肖乙同荷之鸢走在街道上。
“荷师姐怎的也来了这里?”肖乙问道
荷之鸢嗤笑一声,看他道:“我还想问你呢,我是奉命去东城,你在这干嘛呢?重金寻荷包,肖乙你脑子没病吧,丢了在买一个不就是了,干嘛大费周章的找。”
肖乙不在意的嘿嘿笑道:“荷包装置之物比过黄金,不能丢。”
她不禁好奇
“那是什么?”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哥哥说,我尚在襁褓时常爱紧纂手中,若是将其拿离我便哭闹不止,娘便给我绣了个蓝色荷包,将其装定贴身放好,越大越觉得它乃至关重要之物,万不可丢,还有这荷包是娘亲手缝制也不该由我粗心而遗失。”他托起挂在腰间的蓝色荷包,仍带着血迹未洗。
他七岁时,传来父母噩耗,下海时遭遇风浪葬身海底,尸骨未存,但肖玄舟却一直不信,苦苦多年暗自查找线索。
“我此去东城只为寻得你们口中之书,本已行至曲柳路,发现荷包丢失才折返回来寻找,不曾想倒是回来的巧。”
不然她一个女子,还失忆又重伤,不敢想会是什么情景。
荷之鸢却突然淡淡道:“真是巧,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来了常州吗?几日前她连夜收拾了行李出门,还是多日后我才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按说以她的性格定然会留下信件,这次却没有。”
肖乙皱眉:“你想说什么?”
荷之鸢冷静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得天认主,召唤即出。”他现在的注意力只在年淮安的伤势和失忆上,完全是担心焦急的状态,而这种心态最容易蒙蔽双眼。
“.......”
但她也不敢肯定,毕竟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如此相像,即便是同生子也有不同之处,而客栈中的少女怎么看都是年淮安无疑。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平措,伸手接住一只金光的甲虫,飞入他耳中趴着。
木冬发现主上又皱眉了,站在原地没再前行。
甲虫传来奉旻的声音:殿主,年姑娘失忆了,昨晚一直没见她,第二日早上也是没寻到,直至中午她重伤出现在街道,遇见了一个蓝衣公子,眼下正在客栈中修养,至于她师父祁庭也不见了踪影。
“.....”
又是肖乙,怎么哪哪都有他?
木冬道:“主上?”
他们这几日追溯饿死鬼的残留记忆,里面一道白衣划过,一把红剑闪着光芒,将饿死鬼一招毙命,他们这几日便循着这条线索一直在追查。
沈平措对他道:“找几个人同你追查,加上宁反”也就是宁大哥,同年淮安一起从诡城逃出的人,他或许知道的更多,因为关鸣沈的姥爷便是死于诡城之手。
“您去哪?”
“我去去就回。”不等木冬再说什么,他已闪身离开。
马车已经准备好,年淮安站在门口甜甜笑着,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她几步走到身边,拿出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眼前少年确实突然一愣,手中动作停住,带着疑惑的看向她。
姑娘浅浅笑着:“怎么啦”
肖乙看向她的眼睛,好半晌后才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放下来,扶着她坐到板凳上:“阿年,你受伤了不必操劳,想想还有要拿的东西吗?此去路程遥远。”
“没有了”
她大病一场,本想陪她在常州修养几日,却被她以担心自己会耽误他的事情而拒绝,荷之鸢也准备前往东城,便定在今日出发。
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年淮安温声问道:“你又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肖乙确实有很多疑问,但对上这张熟悉的脸他却是问不出口,只摇摇头给她到上一杯温水暖手,才折返回去继续忙碌。
“你叫什么?”一道声音传来
她张口下意识欲答,却一愣回神看向身后之人笑道:“荷师叔,不是我失忆了吗?怎么你还记不得了呢?”
荷之鸢随即笑着坐在她身边,解释道:“当然是考验你还记不记得了,今日感觉如何呢?”
“很好,只是脑中仍没想起什么。”
荷之鸢了然一般点点头,开口又道:“此去东城还有数里,肖乙陪你终是枯燥些,我已经同师姐说好,他们先去一步,我陪你一起坐马车前去可好?”
虽看似在询问,一切却是早已打点好了。
年淮安惊喜般笑着握住她的手道:“自然好极了。”维持的微笑控制不出的颤了颤。
金钱的魅力下,一切收拾的迅速,八匹黑马开路,即便马车也是行驶迅速。
马车内宽敞,三人分面对坐,空气中却弥漫着寂静的尴尬的味道。
肖乙见年淮安一片糕点入腹,紧接着递上茶水解腻。
“我看你也不必当这南城二少主了,转去做年淮安的贴身仆从倒是不错。”荷之鸢看在眼里,向来心直口快便打趣说出。
肖乙拿过她喝完的茶杯,对她的嘲笑也不恼,嘿嘿傻笑道:“毕竟阿年可是我寻找多年的人啊。”
闻言年淮安欢喜的笑了。
荷之鸢:“........”看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脑子不合时宜的想起魏鹤青那张脸。
挥手打断这奇怪的想法,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越近东城山川河流便越多,实在其余三城不曾见过的豪迈之景。
因着年淮安,他们没有日夜兼程的赶路,反倒是在落日余晖将近时,他们将马车停在村头,徒步进入一个村庄。
东城与南城之间,相邻城镇较少,多是山村野地,自是寻不到客栈食馆,要想住宿只能敲响村民的家门。
“咚咚咚,老乡!若是方便可否住宿一晚,黄金自是不是不会少。”肖乙身旁的侍卫咚咚的瞧着木门。
“这个村子怪异的很,天还未黑为何家家闭户不出,不闻鸡鸣狗吠?”另一个侍卫询问道。
敲门的侍卫顿住手,摇摇头,低声道:“咱少主是仙门弟子,那俩女子也是仙门的,咱俩都有点身手怕什么。”
村民的屋子传来微微的光亮,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老汉拉开一个门缝低声道:“不方便不方便,你们快些走吧。”他声音急促,很想立马赶走他们。
肖乙几步上前,透过门缝对上老汉的眼睛:“价钱好商量。”
老汉隆了隆滑落的衣服:“不方便,快走快走!”说完又核实房门,垫上几块砖瓦才转身离开。
夕阳一点点被蚕食,这种诡谲的氛围下,真像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即将出现。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想调整休息只能在此,敲响其他人的房门,一连被拒绝后,太阳还只剩最后一丝挂在西天。
年淮安有些担忧的看向肖乙,他爽朗的笑了笑,安慰她没事。
这时一个人影走过,粗布麻衣,灰色布条随意的挽起青丝,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几人对视一眼忙跑上前,追至家中,在她即将关门之际,一只脚别在门沿。
姑娘抬头看向来人。
肖乙温和的笑着:“姑娘,我们几个实在没有落脚地了,可否行个方便,金银财宝少不了你的。”
“不方便!”说完她用力关门,无视那只脚的存在。
肖乙疼的死死抿嘴,扯着嘴笑道:“求你了”
姑娘焦急不已,看了看即将彻底落山的太阳,复又皱眉看向几人,无奈打开门催促道:“那快点,跑进来!”
看她神态严肃,几人也不墨迹相机跑进院子中。
他们看着姑娘一层层锁着门,又搬来几块重石头堵住门口,又用火折子点燃了两个什么东西放在门口,接着拉着几人跑进屋子,对屋门也是层层保护后,才松了一口气。
屋内深处传来声音:“囡囡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屋传来。
姑娘忙放下竹篓,打着灯走进去。
屋内传来细细的交谈声。
“前几日下雨,冲断了老树回来的路滑,便绕路回来的,奶奶您今日在家一切可好?”
“放心吧,我听到刚刚不少脚步声?有人来了吗?”老人声音充满担忧。
几人相继有些尴尬,强行居住在了姑娘家,孤儿寡母的竟让人家担心。
两人又是一阵交谈,老人才在姑娘的搀扶下走出门外,慈眉善目,白发银丝,身形偏胖。
看着几人还傻傻站在屋中,老人招呼着让他们坐下,屋子算不得大勉强坐下几人。
桌上由一个布盖着,姑娘熟练的掀起来,拿起一个粗粮吃这碗中菜汤,应是老人给她留的。
荷之鸢歉声道:“临近夜色叨扰了”
老人忙道:“不叨扰,夜里留你们在外也是危险,你们怎的来了我们村?”
荷之鸢道:“我们赶路欲去东城,本想连夜兼程,可我师侄前日重伤,路过村中,暂歇一晚。”她瞧瞧的用胳膊肘撞了撞肖乙。
肖乙先是一愣,呆呆看向她,在眼神示意下他反应过来,忙地掏出一袋灵丹,起身递给老人,笑道:“给您添麻烦了,这是一点心意。”满满一袋
老人一瞧这灵布,也才想到里面自是不一般的东西,忙皱着眉推开他的手:“穷乡僻壤的用不着,孩儿快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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