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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龙女转世鼎安国一线天皇城商贾之女林蔓薇(卷三)
第二十九回龙女转世鼎安国一线天皇城商贾之女林蔓薇(卷三)
卷三砒霜入酒魂归去,聚魄离珠迹难寻。
药石无灵咒渐深,青丝寸寸化愁针。
求凰镜里容颜改,问卜筮中天意沉。
砒霜入酒魂归去,聚魄珠离迹难寻。
廿载浮华成一梦,空余老泪泣黄昏。
林花氏跳着脚说,若不是你好面子,我的孩子林明溪怎么会不把正经差事好好做着,非要去跑那风险极大的海商合股?又怎么可能因为失利,亏了些银钱,导致银钱暂时的紧张?!
林偃氏一听,就火冒三丈了,我自家的夫君,上进一些怎么了?天天的去给食肆送鸡鸭鱼肉蔬菜的,有什么出息?难不成干一辈子么?我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家夫君是干啥的。那还有什么出头之日的?我公公无能,你受是你的,我可不想象你一样的!
吵到林明溪做完差事回家,婆婆林花氏就喊住林明溪,想着要自己的孩子,以一家之主和在外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压制住媳妇林偃氏,于是说:“你回来了,你来说说理,你这媳妇,我是说不通道理了的……。”
女儿林蔓薇听了一上午二人在屋子里逛大集,早就被吵吵的头昏脑涨,也希望着看到父亲以三寸不烂之舌来结束这场爆炒豆子,制止阻拦住奶奶林花氏对父母家各方面的指手画脚。
可惜这林明溪因为并没有多少学识,哪里比得上那林偃氏的嘴皮子和满腹经纶,利索的败下阵来。也更比不上自己娘亲林花氏的强势固执,我说了就算,我的认知才是对的,我是你娘,你就得听我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就不要听你们两口子说什么。以往每次林明溪都落一个两头不是人,这次又哪能例外得了?笑。
在这样的环境下,偃林氏鼎安国旻元十八年丁酉年,因为心情极度郁闷,滑掉了一胎,是个成形的男胎,一家老小看了均是叹可惜。郎中过来把脉后,给开了一些中药,嘱咐家人莫要再让偃林氏心情不畅,导致肝气不舒了。
到了鼎安国旻元二十年,这年己亥年,林明溪做的海商合股差事,大大的发了一笔横财,父母又给添了一笔钱,于是另外买了宅院,找人修缮了一番后,隔年旻元二十一年庚子年,自己小家里一家三口,就跟自己父母分开了居住。
只是京城宅院本就昂贵的很,那横财也就能买得一个,有些破败的三间房子的院落。只是这样,也比自己父母的旧宅子,可强上太多了。更主要的是,自己可不用夹在婆媳之间为难了,林明溪一家三口都可开心了。
居住的时日久了后,其它方面都好,单是这居住人文上,越发的让林明溪觉得自己跟这个环境似乎是格格不入,好似活在了不属于自己的天地里一般。这里散发这一种和自己认知不一样的味道。
而且买房时,自己好象被卖家忽悠了,自家宅正东边有一水势不大的河水,因为两岸居住的人比较密集,已经成了臭水河,环境也很是嘈杂,影响了自己一家居住的舒适度。
因为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学识不高,平日里,也难以得到周边邻居的琐事上的帮忙,需要两口子去独自面对、解决。一家三口傍晚饭后喜欢出去遛遛步,顺便熟悉一下新环境,这半年下来,发现周边的环境,给他们一种破败、杂乱、拥挤的感受。
过了家宅附近河水的桥,往东再走一段时间,有一生意做得很大的长生店,里面摆满了做好的棺材,或者自然环境较为荒凉,缺乏生机。更有一些扎堆的相关店铺生意沿街摆开,比如这经营一应殡葬用品的凶肆店铺,什么纸马铺或金银纸店铺之类的。更有专门哭丧的人,在这一片等着接营生。
看到这些,两口子不约而同的心里想着:“好歹这边有一个声名远播的好私塾不是,一切为了后代的成长。”
入住的年数久了,因为这些年来,差事上一帆风顺,赚到了不少的钱财,林明溪对自己的能力和判断,越发的充满了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开始更加坚持自己的观点和做法,不愿意再听取他人的意见和建议。
在家里,慢慢的表现出我说了就算,我是一家之主,偃林氏则是不在意,觉得男人只要赚钱回家来就好,自己只要管教好女儿就可以了。如今婆婆林花氏不在跟前,家里便也随了自己心意,到处都是孩子的东西。外人来了家里一看,就晓得这家人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了,嗯,孩子最重要。
这年,林蔓薇入了私塾,学了一些真知灼见,几年过后,行事的手法,越发的象了自己的奶奶。这林蔓薇人虽然聪慧,但在接人待物上,因为受了亲人影响,并没有好的处理手段。
于是陷入不断的自我折磨里,因为这个自我的折磨,才能引起父母对自己的关注,和自己想要感受到的父慈母爱,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头的。
直到女儿林蔓薇十一岁的时候,就越发的发展到了“我说了就要算”的过程中,偏生这林蔓薇自己,却是一个在外面优柔寡断,面对选择犹豫不决,难快速做出决定,干脆利落地解决。较敏感多疑,易产生过多顾虑和担忧,导致内心负担较重,生生的只是一个自我折磨的主。
除了脾气火爆,在父母面前有所依仗外,什么为人处事,如何的沟通交流等等一应不会。只会硬邦邦的强硬性格,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常常因为过于直接,在和同窗打交道时吃瘪,于是更加感到,只有自己父母能容得下自己,便越发的在父母眼前发泄自己在外面吃瘪的烦躁。
孩子入了私塾年久,偃林氏便去外面找了一份差事,赚一些钱。因为一手工整的好字,在皇家寺院里的寺院经坊里,找了一份从事书稿校对、抄录的差事,一月可得四两银钱,大约二百五十二斤粮食。只是这差事,尤其费神,错不得一个字,正需要偃林氏的耐心。常常要做到很晚,才能完了一天的万字抄写。
这边林明溪因为做的越来越大,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因为越发得了东家的看重,内心深处不免也承受了一定的压力,担心自己在事业上出现失误或挫折,不免得会把差事上的紧张和焦虑带回家来。尤其是文书契约上,出不得一点差错,但这一块却不是自己的擅长,需要付出比别人双倍的精力和心思,也未必有别人做的好。
于是林偃氏少不得回来后宽慰林明溪一二,用着自己抄经时得来的佛理开解夫君,并实质上的一点点补足夫君的短板。只是如此,就少了两口子聚焦在女儿林蔓薇身上的眼光了。这林蔓薇便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父母不爱自己了,越发的想要父亲多和自己说说话。
只是如此心思,苦在想不出什么日日的好由头,于是一发的如同战场上先锋,不管不顾的由着性子发泄一通,却引来了父亲的训斥“不懂事”。年数久了,面对着无力感,不免得心中抑郁。这年抑郁的久了,到了旻元二十三年壬寅,显露了苗头出来,只是林明溪和林偃氏忙碌着,根本没有多想。
于是到了旻元二十四年癸卯年,林蔓薇的病症竟然犹如崩了堤坝一般,无法挽回的绵绵不绝,一泻千里,直接闹着不活了。这一下来的太过措手不及,让林明溪和林偃氏两个人都懵了,请了郎中来,一番把脉,舌诊问诊过后,郎中说林蔓薇是长期的情志失调与脏腑功能紊乱,如今表现为郁癫和脏燥症,需要吃些药,来健脾化痰,疏肝解郁、补益气血。
于是开了一些陈皮、茯苓、半夏,柴胡、香附、郁金等药物后,对夫妻二人说:“只是吃药不除去这病的根源,还是没用的,会出现复发的。你们还得要和孩子多聊天谈心,看看孩子的心结在哪里,才好去慢慢开解她。不然神医来了,也是无法的。”
这林明溪和林偃氏哪里听得进去,心想,既然是病了,你们郎中不就是管着把病治好就结了?不然,要你们郎中干什么,还要我们去做什么的道理,一定是个庸医,自己医术不行,还推脱责任……我们又不是少了你银钱。
这边林蔓薇吃过药后,好转了一些,过了一段时间,就又开始了越发的情绪低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嚷嚷着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的好。一会精神恍惚,心神不宁,悲忧善哭,喜怒无常。一会又是精神抑郁,表情淡漠,沉默痴呆,语无伦次。
林明溪和林偃氏几年间往复在找各种郎中里,林偃氏甚至瞒着林明溪也找去了道观里,只是人家要了孩子的命盘一看,就推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单方面一蹴而就的事情的。
期间林蔓薇无数次的发病,去死了死几次,可把林明溪和林偃氏二人吓坏了。轮番看着林蔓薇别出意外。而林明溪无法可施,心力憔悴到,在妻儿面前屡屡嚎啕大哭的地步,说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只好听了最初那个郎中的话,时不时陪女儿说说话,但也只是做了一个表面活计,并没有对女儿林蔓薇病状究底的那份能力。
人世间的病,就好似某个病你是喜欢吃的很咸得来的,病发后,你只是去找郎中治好了,但是你自身的饮食起居和七情上还是不修正,依旧吃的很咸,复发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古人喜欢说“双管齐下”,只是后世人们老想着把自己全部的托付于外界拯救,就是不想委屈自己的性子一点。
鼎安国旻元三十一年辛亥,二十一岁的林蔓薇,因为郁癫和脏燥症,导致无法出嫁和常人生活,不知从哪里搞了些砒霜,入到酒水碗里,用颤抖的手端起来饮下,结束了自己活的太没劲,求不得的一生。
只见那聚魂珠在林蔓薇魂魄散尽后,再次裹着青玄的元神往下个转世之地而去,丝毫不留恋这尘世间。而那林蔓薇的父母因为这些年心思全放在了她身上,也无其他子嗣,到了这个时候,也生不出来了。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卷四镜里形骸皆似我,梦中呓语总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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