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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院长回过神看他，“但我许久没见过小丘了，他最近做什么呢？”
江言垂下眼眸，声音沉闷，“我也许久……”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他最近挺忙的，等他闲下来，再来看看院长妈妈。”
“这样啊。”院长笑了笑，“不急，他忙他的。”
江言抬眼看向窗外，张了张嘴，话音像是被挤出来的，“他，一直没有被领养吗？”
院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触及到了正在对着狗张牙舞爪的吕付颂，略带诧异地回头看他，“你怎么会不知道？”
江言收回目光，又看了眼大合照，似乎看到吕付颂的身影淡了一些，又似乎没有，声音近乎喃喃，“我该知道吗？”
院长上前抬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慈祥又充满了诱惑，“小言，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该休息休息了。”
江言迷茫地看着她，心中觉得不对劲，面上却不显，只是顺着她的话开口，“休息？”
“是啊。”院长点点头，手中的动作愈发温柔了，“睡一觉就好了，睡吧。”
“江言！”
两人闻声回头，就见童时一个健步从门口冲了进来。
对上两人的视线，童时有些尴尬地对着院长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院长，我来找江言，打扰了。”
院长离江言远了一些，闻言只是摆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江言，“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孩子们。”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江言，离开了。
江言盯着院长远去的背影看了半晌，才转头看向童时，“你怎么找过来的？”
童时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错开一步，露出身后的吕付颂，“我给他打的电话。”
吕付颂走向江言，耳根仍旧通红。
江言瞄了一眼他的耳朵，收回了先前的想法，既然是以她的性格做出来的玩偶，那对她的感情就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了。
“有事吗？”
童时神色纠结地看着这两人，又缩着脖子看了看四周，声音轻飘飘地，又带着一丝沙哑，“我信你。”
“什么？”江言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童时吸了一下鼻子，才开口道：“我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了。”
“为什么？”江言皱了一下眉，不觉得她也恢复记忆了。
“我做了一个梦……”童时找了个桌子，坐靠在上面，眼眶通红地解释，“我梦见他了，还有你……”
像是怕说不出口似的，她语速极快，“我梦见了我们在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我们一起参加冒险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他，也陪在我身边。”
说完，她皱了一下眉，抬眼看向江言，“我的直觉告诉我要来找你，所以我来了。”
江言了然，这人应该也是从那个副本结束回来的，跟他不一样的是，她完全没有了副本的记忆，而不是有人亲自给他编织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副本究竟是怎么结束的？直觉告诉他跟凌召脱不了关系。
江言看了看旁边一脸状况外的吕付颂，倒也没有避讳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解释道：“我们进入了一个世界，在那里进行副本闯关，我们是队友，至于宋野……”
他顿了一下，看着童时，没有说完这个名字，改口道：“他，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现在估计是闯关成功出来了。”
童时怔怔地看着他，无意识地重复道：“副本？”
她抬眼看向窗外，“阿野三年前就离开我了……”
她的声音飘渺而又虚远，“那场车祸，他为了救我，所以死在了我的怀里，他本来想催眠我忘掉他的……”
泪水盈满她的眼眶，但她却突兀地笑了，“但是他没成功……”她笑得很恶劣，却又莫名让人心疼，“这应该是他唯一一次失败吧。”
江言没有吭声，他不擅长安慰人，转过头去看吕付颂时，却发现他也满眼通红。
江言：“……”
他闭了闭眼，突兀开口，“我觉得我们还能回去。”
听了这话，童时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们怎么回去？”
江言看向门口，“那个院长有问题。”
吕付颂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句话他可听清楚了。
他不可置信地拍了一下江言的肩膀，满脸的“你疯了”，“你在说什么？！院长妈妈可是把我们养大的！”
但是没有人理他，童时直起身子，语气很认真，“那怎么做？把她绑起来吗？”
吕付颂又扭过头去看她，双眼瞪得极大，“学姐你也疯了？！”
他的声音不由得变大，带着一丝尖利。
江言扫了他一眼，才开口，“不用，直接摊牌说。”
童时点了点头，接受了他这句话，顺势道：“什么时候？现在吗？”
江言嗤笑一声，视线移到窗外，“有人好像比我们更加迫不及待。”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一般，窗外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等院长直起身时，就对上了一屋子人的视线。
“......”她抬手摸了摸鼻尖，“我检查检查这里有没有墙皮脱落。”
“......”
没有人回应她，院长在窗外站了一会，随即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面对三个人的视线，她倒也没拘束，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我劝你们最好别那么做。”
江言对她这句话充耳不闻，“你到底是谁？”
院长盯着他看了半晌，嘴里极快地嘟囔了一句，“真是跟他说的一模一样......”她正了正神色，嘴里的话却不正经，“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真的伤心了呢。”
“......”江言嘴角抽了一下，听见略微耳熟的腔调，“你是艾音？”
艾音笑眯眯地应下了这个身份，“怎么认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江言没有理会她这句话，直截了当地开口，顿了顿，又犹豫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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