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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假如多给我三天1
旖旎一场,江惟浑身发着软将宋远章抱到怀里。
“每回都哭啊小团团?”江惟侧躺着,将下巴抵在宋远章发顶,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宋远章在江惟颈窝蹭了蹭,因为鼻头还堵着,声音很闷:“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我哭成那样是不是很丑啊?”
江惟温柔的笑,揉着他的后颈安慰:“没有呀,你一边哭一边那样特别的可爱,我特别喜欢。”
宋远章缩的更近埋得更紧了,小口舔着贴在自己唇边的皮肤,头发飘得江惟下巴痒。
江惟低头亲吻,继续安抚着,视线却已在这个房间的边边角角停留,有些出神的想,当时宋远章到底是倒在哪个角落里发的烧,能不能听到门外的争吵。
迷迷糊糊间宋远章已经睡着了,江惟把被子盖好,终于呼出压抑着的一口气,把人搂在怀里慢慢睡去。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若……”机械的播报声响起,江惟呼出一口气,松了松发僵的手指关节。
这是最后一门考试了,江惟想起说要在门口接他的宋远章就想笑,上着课呢接什么接。
走到门口,果然没在王女士身边看到别人。
接过向日葵,压下心底那点不易察觉的遗憾,江惟假装不经意的问:“宋远章那个补习班是不是十二点才下课来着?我去接他吧。”
王女士嘶了一声,“好像是,但你爸已经点好菜了喔,我们得去吃饭。团团会自己回家的,别担心。”
江惟看着怀里的向日葵,想了想还是说:“现在也十一点五十多了,刚刚好接上他一起去吃饭。宋远章昨天下午跟我说杨爷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连行李箱都没提,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道爷爷今天中午回不回家,不回家宋远章就得自己吃饭……我带上他一起吃吧。”
而且他刚中考完,宋远章没能当第一个接他的人应该已经很难过了,如果再不一起吃饭……这么可爱的弟弟哭起来也挺闹人的吧。
“行吧。那你输个地点,我不清楚他在哪里补习。”王女士说。
江惟点点头,熟练的输入地址,瘫在座位上不动了,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抽出这几天养的负面情绪。
“宋远章今天没来上课?也没打电话通知?”江惟皱着眉一遍遍询问,手机里一直拨打宋远章的电话。
机构老师也一直重复:“对。他家长也没有接电话,我们一早上都没联系到人。”
江惟看了一眼在外面等的王女士,烦躁快从眼睛里溢出来。
勉强维持的冷静,冲机构老师点点头道谢,跟王女士说:“妈妈我需要回一趟家,你先去跟爸爸说一声好吗?我和宋远章晚一点点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王女士皱着眉,瞥了一眼机构大门。
“宋远章联系不上,杨爷爷也联系不上。”江惟叹了口气,露出些着急来,“我有点担心团团,得回去一趟。”
王女士点点头,说:“我送你吧,跟你爸说一声就好。”
江惟摆了摆手,“我约好车了,你和爸爸等我一早上也该饿了,下午还有飞机要赶,先去吃吧,别管我们两个了。”
前方驶来一辆黑色商务,江惟冲王女士比了个OK的手势直接走了过去。
电话一直拨不通,显示语音留言也留了,没有回响。
江惟一直不懂那些影视剧里的人为什么拨不通电话还要一直拨,现在才理解了一点,想见的人没有办法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是这个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电梯总比楼梯快,可电梯卡在17层很久了,江惟要等不及了。
一口气冲了五层楼,江惟的心脏有些隐隐作痛。
咽了咽口水,江惟尽量控制着呼吸往上走,可没走两步,心里那团火就想要把他给烤了。
“靠……”低声骂了一句,江惟展开步子往上奔,心里暗暗祈祷心脏别出问题,让他先去看看宋远章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走到门口,只见那道大门恪尽职守的锁着。
江惟伏在门上喘气,掏出手机打电话。
宋远章给他的号码设了特殊铃声,江惟把耳朵附在门上,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音乐。
实在没力气喊,江惟只能用脚踢门,配上哑声的喊话,没有一点反应。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爷孙俩都不接电话,甚至连补习机构都不通知一声啊。江惟急得冒火,偏偏心脏有些隐痛,他只能比自己冷静,先回家吃个药。
“喂?您好是**科诊室吗?”江惟带着笑声问,手上一秒不停的拿铁丝开门。
“是这样,我是杨教授的家人,他昨晚就不在家,是有什么急诊吗?”
“他没在医院?”
“好我知道了,谢谢。”
江惟挂了电话,脸上冷的能把人冰住。
手上的药片在地上四分五裂,江惟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又和江先生说了一句,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拍门。
一直拍到手肿,开锁师傅才来。
“你好,江先生吗?”师傅看了他一眼。
江惟点点头,“对,开3902,这一间,辛苦。”
“你是这家的人吗?”师傅拿着工具,一脸警惕的问江惟,大有不是就转身走人的势头。
江惟头都要大了,说话语气都低了些:“我是这家的人,我们家有一个老人两个小孩,我是哥哥,快开吧!”
好在师傅没再多话,三下两除二把门打开,把着门问他:“他们家沙发上的抱枕是什么样式的?”
江惟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不骂人,硬压着火说:“蓝白格子纹,老布样式,应该还有条黄色的毛毯,上面印了个兔子。”
“好。”师傅放心了。
江惟把门拉开,从柜子上拿了瓶水递给师傅,说:“辛苦了,钱我在平台上给,师傅再见。”
仔细看过,宋远章的鞋子好好的摆在玄关,钥匙、书包跟昨晚自己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位置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人出去过。
一刻不停,江惟先去了卧室。
卧室门被锁住并不意外,让江惟烦躁的是电话铃声明明在里面响起,可是他听不到里面有人的声音。
“啪啪啪——”
“宋远章!你还好吗?”江惟喊道。
没人应答,江惟啧了一声,有些无助的跺了跺脚,手握成拳锤脑袋。
江惟喊出一句清晰的脏话,翻出一把锤子开始砸门。
“宋远章你个混蛋最好没事!不然我打死你!”江惟气红了眼,全身的力都使在了手上那把锤子上,一锤又一锤,沉重的敲击声冲击着江惟的耳膜,门锁终于松动。
“啪喇——”
江惟喘着气把锤子扔到地上,抬起脚劈到门上。
咽下传上来的血味,江惟抿着有些颤抖的唇把门推开。
原先有点希望自己是想错了,宋远章其实只是爱玩没去上课而已,可这些想法在看到飘窗上的人影时全部散去,江惟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变冷了。
让他失控的那个人就靠在窗台上,一动不动。江惟看到窗外的光把宋远章的剪影勾勒,白色的窗帘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那里有位躺倒的少年。
拔起脚往前走,每一步走得都很艰难,江惟不敢直接掀开窗帘,只能小声的叫:“团团?”
回应他的是宋远章意识不清时的呢喃:“哥哥……”
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江惟一下子卸了力跪在地上,眼泪落地的瞬间响起的不是哭声,而是庆幸:“还好来了……”
护士在喊,医生在叫,只有眼前躺着的弟弟没有嘻嘻哈哈。
周围乱糟糟的,江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没吃饭就吃那片药的副作用,现在头疼得想吐。
放心不下宋远章一个人在这躺着,又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江惟只能给王女士打电话。
“你怎么样了?”王女士焦急的声音传来,江惟甚至听到了哭腔,“我和你爸爸刚到家,看到你的药散了一地,团团他们家门还开着里面也没人,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在**医院,宋远章高烧脱水了,在打点滴。”江惟看着宋远章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妈妈,你能过来帮我陪他一段时间吗?我吃的药副作用上来了,要去休息一下。”
“他外公呢?”
“打了电话,没接通。”
“我现在过来。”
江惟觉得有点累,宋远章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发烧了也不知道来医院?飘窗的窗都没关,昨晚冷不冷?究竟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叹了口气,江惟趴在床边缓神。
王女士不仅人来了,还带了两份饭。
“缓过来了就先吃点吧。”王女士摸摸江惟的脸,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考了一早上的试,回来又是奔波又是砸门的,饿都要饿死了吧?”
江惟的脸有点白,这会儿挂着笑脸摇头,活像个面具,可怕的是面具还会说话:“等会儿吧,刚吐过不想吃。”
但看到王女士的表情,江惟还是硬塞了几口吃的进去。
“妈,你能联系上宋阿姨吗?”江惟坐在走廊吃,王女士就在旁边拿着水壶看。
王女士叹了口气,说:“刚联系上团团他爸,他说他在忙和宋远章他妈离婚的事。”
江惟皱起眉,“离婚?”
“嗯。”王女士把水递给他,顺着他的背,“你爸跟他说了宋远章的事,他还没回我。”
手里的勺子被江惟弹开,敲到碗壁发出刺耳的响声,江惟不可思议的问:“还有事比团团还重要吗?团团不是他的孩子吗?”
王女士闭口不语,只留给江惟一个复杂的眼神。
冷笑一声,江惟认了,他就是更在意宋远章,就是不懂为什么要欺负宋远章,别人不管,那就他管。
“我现在好多了,可以在这里陪他,你先走吧,我来收拾。”江惟抱了抱王女士,又回到那个波澜不惊的样子。
“团团这有医生和护士呢,你也回去歇歇吧。”王女士还是有点担心,连去检查医疗单的江先生都说:“仔你就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洗个澡再过来也行啊。”
江惟轻轻地笑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你们再不去机场就赶不上飞机了。快去吧,落地给我发消息。”
“非得在这守着?”江先生问。
江惟报以温柔的笑意,说:“再问我就撒娇让妈妈留下陪我了。”
江先生面色一凝,转头跟老婆说:“走吧,看他这样子也没什么事,还能欺负自己爸妈呢。”
江惟嗤笑一声,挥手和他们告别。
挂着笑脸进病房,还不小心被门角绊了一下,江惟无奈的说:“不好意思啦,踢到你了。”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干裂,江惟时不时就得拿棉签沾点水擦一擦他的嘴。
“团团啊,要快点醒过来了,我在等你呢……”江惟看着他现在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出神,“你可是体验了你未来嫂子都不一定没有的待遇啊,够你起来蹦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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