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崇应彪IF线番外不复苦(5)
一觉睡到生物钟自然醒,也算件高兴的事,在药物作用下又经过一晚的休息,臀部的不适减缓了许多,如今是不影响我的行走了。
按部就班的进食,上值与守夜的侍卫换班,鹿台作为殷寿的殷寿的私人住所,未得宣召不得入内。而且也不是谁都有殷郊那个身份、那个胆子,敢持剑擅闯,鹿台又处于王宫中央,环境比龙德殿还要安静许多。
想到殷郊,也不知姬发把他藏在何处了,过了好些时日了,也没人来举报。
殷寿近日都留宿在摘星阁,准确来说都没见他怎么出来过,都不去龙德殿处理政务。殷郊逃走后,殷寿再也没派人去祭天台监工,也不知他还记得这件事不,那座祭天台还能有台成之日嘛?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朝歌城上空的乌云,快要完全将天空覆盖,耀眼温暖的阳光,透不过厚厚的乌云。这样压抑的天空,我隐隐有些不安,而且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上一次有不妙的预感,还是在四大伯侯入朝歌觐见前夕,我以前没有这么较为准确的第六感,或许是因为女娲石,啊,我都又快忘记它的存在了。果然,谈恋爱会影响人,这段时间情绪变化还是过于丰富,注意力都落在崇应彪身上了。
怀里再次揣上麻药小丸子,它也是我为数不多能在朝歌能用得出手的东西,还要小心不能被殷寿那家伙发现,不然就会引起他的疑心。救下鄂顺后解锁了它的新用法,我没想到,很快我又解锁了它新的用法。
翌日,临近戌时(19点),雨点落下,从稀疏到密集不过顷刻间。王宫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雨雾,犹如缥缈的白纱,顺着头盔滴落下来的雨水,遮挡着我的视线。
这两天我都有让崇应彪帮我上药,身体如今完全恢复,当然,上了药我就将人赶走了,并且剥夺了他每日亲吻的权利。他能感觉那日做的太过分,完全如一只被快意控制的猛兽,所以哪怕他很是不开心,也没有企图讨要好处。
雨幕里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我看清是举着鹅毛制成的架伞的宫人,还有穿着世子服的伯邑考。随着他们的走近,我心跳得跟快速敲鼓一样,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宫人引着伯邑考进去,很快鹿台里面响起了激昂地音乐声,鼓声与吹奏的乐声悠扬,渐大的雨势也无法将其覆盖。我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是与崇应彪相处的欢乐侵蚀了我吗?伯邑考求见殷寿,为了什么?
他年迈体弱的父亲?他意气风发的弟弟?
绝对不会是他自己。
殷寿留着西伯侯的性命,不是因为姬发在龙德殿的说辞,他还要继续摧毁这群孩子。伯邑考会死,正史不知这位西岐世子的结局,但在《封神演义》中,他死在了朝歌,还被......
我感觉胃好像开始抽痛,靠!这么重要的事我TM怎么给忘记了!
怎么办?怎么办?伯邑考都跑到殷寿面前了,还能有命吗?殷寿这次会杀了他吗?或许下令将他关起来?
啊啊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这是唯一提前知道的事,我却忘得一干二净,我都在干什么啊我!
冷静,要冷静,还有时间,殷寿不一定......
“来人!”是殷寿的声音,我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领着侍卫跑进去。
靠,我怎么走神了这么久!
雨下得已经很大了,我不懂苏妲己为什么要穿着单薄的舞裙躺在地上淋雨,还发出如动物般享受的叹息声。我低着头跪在台阶上,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多希望殷寿只是让我们将伯邑考带下去压入地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终究想起得太迟了,因为在雨声与苏妲己的叹息声之外,我清楚地听见了□□倒地的声音,还有玉饰的撞击声。
心里一沉,发生了什么不难猜到,殷寿之后的话,直接给那光风霁月的人判了死刑。“将他抬去圜土(大牢),行烹煮之刑!将他剁成肉饼送来!”
烹杀。
“是。”
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走入阁中,站在鼍鼓旁的殷寿手中的剑还在滴血,倒在中央没了生气的伯邑考,刺眼的血泊还在往外扩散。血液顺着地板的缝隙流着,蔓延在我脚边,对上已经空洞无神的眼睛,努力压下胸腔的悲愤,就在两天前,这双眸子还温柔地注视他八年不见的弟弟。
我咬紧牙关不露异样,指挥身后的侍卫将伯邑考抬走,重新走入雨中,大量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带来的凉意让我大脑清醒过来。还来得及,我可是还有女娲石,只要,只要留住伯邑考的遗体,就还有希望让他复活。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留住伯邑考的遗体。
这晚我几乎将随机应变发挥到了极致,精力高度集中,后来回想应当还有女娲石的好运加持。在圜土单独一人用麻药威胁理事,让他将伯邑考和死在圜土的尸体一同运出去,约定碰面的时间。抱着空的食盒回到王宫的厨房,准备故技重施威胁一位奴隶之际,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竹,他顶着杀头的风险用猪肉烤成肉饼。(详情见28、29章)
食盒盖上的那一刻,脑中闪过很多念头,我深呼吸一口气,与一脸不适的竹踏出了厨房。去鹿台的路并不远,光一想到伯邑考差点被装在这个食盒里,我的胃部在不断抽痛,恶心劲一阵一阵上涌。
事到如今,大脑冷静地无法思考其他的,只要能骗过殷寿,就万事大吉。若是事情败露,竹和圜土的理事都会被拉下水,还有南都的质子,或许还会牵连到姬发他们。
崇应彪他,大抵是无事的,我们俩的事目前没几个人知道。
殷寿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肉饼,“你看了全程?”
“大王的命令,属下自当尽力,属下一直在一旁看着。”殷寿不加掩饰的审视目光,心提到嗓子眼,我维持着献食盒的动作,低头等待他的吩咐。
“很好,”他接过盒子,递给上前的宫女,“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两日吧!”
“多谢大王!”我根本不敢松懈,行礼慢慢退出去,背后传来殷寿的肆意大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传来的疼痛,不断提醒我不能露出破绽。
等走出宫门,行到一处无人之处,我弯腰扶着墙干呕,胃汁混着雨水都吐出来了,身子也跟着惨抖。我再一次见识了,殷寿的残暴,弑父杀兄、谋权篡位、残害臣子、污蔑正妻、通缉其子,他的罪行还在继续。
我抹掉嘴边的污秽,撑着站直身子,有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我猛地转身甩掉那人的手,肘击动作停在半空中,是崇应彪。
他皱着眉,“有人赶着你,发生了什么?”
我这才惊觉,迟来地往后看去,只看到宫门前看守的侍卫。“是个宫人,已经走掉了。”所以,殷寿还是不信任我的,呵,还说我是最忠诚的儿子,两个人都不信彼此。
崇应彪抓着我的手,我的手这会都还在抖个不停,“抖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情绪再也压抑不住,雨飘落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伯邑考死了,”我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我声音也还在惨抖,“烹煮之刑,殷寿,殷寿要将他剁成肉饼。”
胃部翻腾,我没忍住别过头干呕,难受得闭上眼睛,泪水混在雨里划过脸颊。我没有看见崇应彪的表情,他撑着我的手,直到我缓过劲来,我不知我这会有多狼狈,紧紧抓着他的手,“要,要去找伯邑考的......”
我话没说完,就被崇应彪捂住了嘴,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可能是光线的问题,捂嘴的动作很快放下,“你先回去,下值我去找你。”
“好。”我抹掉脸上的水,他松开手,我转身离开。
崇应彪站在原地,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无论是否与自己在一起,娄云声还是会救下了伯邑考,这依旧是他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起在鹿台值班的侍卫,我当做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低头赶回营房,将湿透了的盔甲换下,挂在架子上。
崇应彪下值后就来找我,身上还穿着滴水的盔甲,我让他先回去换,他执拗地不肯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迫地想知道这件事,他不是个坏人,也不会如此关心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姬发的哥哥。
有人陪着比独自承受好太多,隐隐抽痛的胃缓解了,也不再犯恶心,我让他将湿衣服换下。擦干身子,崇应彪穿上我的常服,他问道:“你将伯邑考藏起来了?”
“我威胁了圜土理事,子时三刻在外城XX巷口见面,他会将伯邑考的尸体运出来。”
崇应彪留下来,表达了要一同去的意思,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不禁让我怀疑面前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崇应彪。他看出了我怀疑的眼神,“你这什么眼神?”
“你真是崇应彪?”
“呵,”他被我的这个问题气笑了,“那我还能是谁?”
这个世界有夺舍的法术吗?我都穿越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是吧?此时的我只当是个胡思乱想的脑洞,好歹让我从心惊胆战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这是我第二次在殷寿眼皮底下救人,这一次不是我独自一个人。
我们无言等到临近子时(23点),今夜的雨下个不停,吸取上次去城外就鄂顺的教训,这次不但穿上斗篷,还蒙上面巾,从头到尾只露了个眼睛在外面。
夜黑风高杀人夜(bushi),我和崇应彪警惕地从军营里出去,我将舅舅的小院开门的钥匙给了崇应彪,准备自己去与理事接头。伯邑考穿着破损的囚衣,头发凌乱的躺在一堆木材后面,离开前再次用解药威胁理事,在那人离开后我抱起伯邑考往小院跑。
崇应彪打开院门,我注意到他头上很突兀的鸡毛,以及他身后被淋成落汤鸡还在落跑的鸡,似乎能想像到他慌乱赶着鸡的样子。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几步跑进屋子里,将早就失去体温的伯邑考放在床榻上,湿透了的囚衣在他身旁滴下一周水渍,皮肤呈现没有生命力的惨白色。
崇应彪关好院门,走到我的身边,我在给他打预防针,“接下来看到的一切,我之后都能给你解释。”
他听见我的话,脸色有点古怪,对我点头。希望等会不会太动摇他的三观,我解开衣襟,利落地抽出腰间的剑给自己手心划上一口子,鲜血涌出后点在胸口处,蒙尘的女娲石凭空而出。
女娲石所散发的绚丽光彩,大部分都落在了娄云声的脸庞上,崇应彪整个人都僵住了,曾经只能独自回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在西岐的第一个新年,他就是这样给西岐带来了神迹。
漆黑的天幕,绽放一朵又一朵不同色彩的花簇,一只象征祥瑞的通体金黄巨大凤鸟,以及站在雪地里两个紧靠在一起的身影。
无论娄云声是否与自己在一起,他都会选择救下伯邑考。
崇应彪难受地闭紧双眼,双手无法克制地紧握成拳,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那些都还没有发生,这次与娄云声成为伴侣的是自己,他对自己说了,人生苦短,愿与君享乐。
他这些痛苦与纠结,当下我是不知的。我将血滴在女娲石之上,它飘在过去,早伯邑考的上方闪着光转动,我往前几步,举着手方便血滴下来。
可这次,女娲石只是在吸收了我的血之后,通身的光彩增强了几分,到了微微有些刺眼的程度,就再无半点动静也无。跟鄂顺那次完全不同,为什么啊,为什么没反应啊?
我的手都有点麻,不知是因为维持这个动作太久,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在女娲石不再吸收我的血,流出来的血开始滴落在伯邑考的囚衣之上,一只大手直接将我往后拽。
“够了!你难道要让自己的血流尽吗?”
崇应彪稍微有些用力的将我往后一拽,松开之后夺过我的剑,割下衣袍,压着我的手腕给我止血,两三下将我手下的伤口包起来。我人有点呆滞,不明白为什么女娲石没有反应,为什么救不了伯邑考。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反应......”这简直玩我心态啊,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拉了好几个人下水,崇应彪也参与了,忙活了一晚上,结果没反应?!
要不是崇应彪还拉着我,我估计我根本站不住,胃又开始抽疼,加上失血,我此时的脸毫无血色。
“你就那么想救他嘛?”
啊?我还有沉浸在救人失败的无措当中,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救他你就要连命都不要了吗?!”崇应彪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眼角泛红,抓着我的手逐渐用力。
“他就值得你以命相抵吗?!”
崇应彪心脏酸涩不已,压抑不住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娄云声不断地放血,几乎也将他心中仅有的那丝坚定给击碎。溃不成军,面前人惨白的脸、闪着光的女娲石,无一不在证明,为了救伯邑考娄云声付出的全力。
那些折磨着他的记忆在脑海中重复,提醒他原本那两人多么亲密的关系,就算他先一步献上自己那卑微的爱意,也无法阻止两人命中注定的羁绊。
崇应彪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大口呼吸,胸膛不断起伏,生理反应分泌出眼泪来,“他就那么好,你还是要选择他?”
我不懂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剧本变化的太快了,但那快要碎掉的语气,听得我心疼。是我做出的动作伤到了他嘛?我一时想不出,可我知道他现在缺乏安全感,是我的错,我让他不安了。
我直接抱住了他,大声地向他表达我的感情,“我选择的是你,你是最好的,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除了你不爱我,没人能让我离开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但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不安,在朝歌没有什么人在我这比你更重要。”
崇应彪也紧紧抱住我,快要把我揉进血肉里,听到我的话他整个身子一怔,泪水无声落下。我拍着他的背,放低了声音,“我救他是因为我能救她,殷寿杀了他还想将他烹煮为肉饼,太残忍了......”
“伯邑考对我而言只是姬发的哥哥,西岐的世子,我有女娲石所以以为能救下他。”
崇应彪人放松下来,抱住我的力气稍微小了些,“你喜欢的是我,对吗?”
“千真万确,我喜欢你。”
他松开了我,避开我的眼睛,自己胡乱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天啊,这是只有我拥有的掉眼泪的北伯侯,独一份的!他有些急,原本只是眼眶周围红的,这下好了,脸颊都被他擦红了。
他想要转移话题,“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的宝贝救不了他吗?”崇应彪只知道娄云声最后会救下伯邑考,中途会发生什么并不清楚,连伯邑考险些被行烹煮之刑也是这会才知道的。
一点也不简单,而他自己在西岐见到娄云声的第一面,只是将自己的怒火通过言语发泄出来,自己怎么敢的呀!弑父那晚他疯魔的话语让崇应彪以为他们是同样的人,到了西岐得知他救人的事迹,崇应彪觉得自己被背叛、被欺骗,只有他从头到尾是无人牵挂的笑话。
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这时想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不饶人。(我:只是有些吗?嘴最硬的奖谁敢跟你争?)
女娲石还在上空飘着,沮丧地情绪重新涌上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啊!上一次治疗鄂顺不是好好的嘛?这次女娲石怎么光吸血不干事了!
我无力地坐在床榻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崇应彪解下自己湿漉漉地斗篷,羽毛被打湿的鸡趾高气昂地走进来,咯咯咯叫个不停,崇应彪踏它一脚想将它赶出去,结果那家伙扑腾了几下,直接跳在了床榻上。
这么嚣张?我被它咯咯咯的叫声吵得头疼,那鸡盯着崇应彪有点挑衅地意味,我乘其不备直接伸手抓住它的脖子,它叫得更吵了。三更半夜,未防止隔壁人家被吵醒,我拿过剑直接给它脖子来上一刀,血溅出来,躺在床上的伯邑考是唯一中招的。
啊,我光避开了自己和崇应彪,忘记了那个方向还有他。
把鸡杀了就当加餐了,明天一早就把它处理干净吃了。
接下来的一幕,将目前的僵局打破,女娲石发出光一下强烈起来,我抓住鸡的手感觉到一股力,松开后惨叫声越来越小的鸡便飞了起来,女娲石在伯邑考和鸡之间形成了彩色的光束,伯邑考的身子也漂浮在半空中,我呆呆地望着这一切。至于崇应彪嘛,他很震惊,毕竟三观受到了刷新,这一点,他和姜文焕会有共同话题的。
然后,我拉着崇应彪冲进雨中,摸索着抓住院子里四处逃窜的鸡。最后,舅舅没能带走的四只鸡全部为拯救伯邑考,献出了生命,可谓是感动西岐四大鸡禽。之后如果我还记得的话,会让伯邑考记得它们的恩情的。
将咽了气的鸡全部丢回厨房,手指摸上伯邑考的手腕,感觉到清晰有力的脉搏,总算救回来了。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我被批了两天假,但崇应彪明日可是还要值班的,我让他回去休息,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伯邑考,不肯走。
好吧,我让他起个火堆烤衣服,自己准备帮伯邑考换下湿衣服,崇应彪表示换一下,于是我起火堆,他去给伯邑考脱衣服。
幸好正值夏季,不然被脱光的伯邑考这样晾着小半个时辰,刚救回来也得落个着凉的下场。外衣干了就给他披上,我和崇应彪靠在一起坐在地上,昏昏欲睡之际听见他的声音,说:“明天让姬发将他哥带走吧!”
“啊?”我这纯粹是大脑快要关机的糊涂反应。
“他的哥哥,理应他管着。”
“好。”
回答完,我好像就靠着他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崇应彪已经去上职了,我身上披着干了的斗篷,昨夜起的火堆已经熄灭了。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将斗篷换外衣给伯邑考披上。穿好衣服收拾好烧尽的碳灰,院子里鸡排泄的污秽,烧水将嗝屁的鸡处理了,用水冰着,准备晚上煮了加餐。做完这些,我离开小院,要回到军营给伯邑考带件衣服换上。
在朝歌城的街上,我看见了穿着囚衣游街示众的西伯侯,头发形如枯草杂乱不堪,脸上印着囚字。老人脚步踉跄,怀里抱着那个熟悉的食盒,不顾周围百姓朝他的怒骂声,苍老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有罪!我伪造卦象,我聚众叛乱,我煽动谋反!”
胸腔里满是怒火,殷寿,他,怎么敢的啊!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