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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
几日后,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规,天都城依旧热闹繁华。顺安宫别院,白澄倚在窗前,长发如瀑般垂在身后,相比前几日气色好了很多。就在几天他还深陷牢狱,准备赴死,却没想到被穆长盈用假死药困在深宫里。从北疆王到阶下囚再到深宫里的侍君,次般天差地别的转变,他倒不是接受不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北疆四年他早就像匹难以驯服的烈马,现在被穆长盈囚禁在牢笼里,心里多少有些逆反。
初春的风没有那么凛冽冰冷,吹得他长发飘飞,削弱了他硬朗的气质,多了几分多愁善感,和从前那些被困在深宫里的女子颇为相似。穆长盈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心中并无愧疚之意,好不容易抓住的东西她不会轻易放手。穆长盈不做声响的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肢,白澄一怔,无奈的轻叹一声,“陛下,宫人都看着呢?你这样——”
穆长盈脸贴在他的后背,蹭着他柔软的长发,收紧手臂,白澄呼吸急促,穆长盈坏笑着,“哪有宫人?这儿只有你和朕。”
白澄这才发现,宫人早被她遣出去了,穆长盈肆无忌惮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白澄受惊似的惊呼一声,眉眼中有几分怒意,像是屈辱又像是羞涩,“你——”
穆长盈更加放肆的抚摸着他的身体,白澄面颊微红,看了一眼身后大开的窗户,眼中怒意更甚,“光天化日,你知不知道——”
穆长盈将他推至窗前,白澄腰抵在窗沿,又羞又恼,穆长盈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光天化日又怎么了?朕在自己的宫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澄手扒着窗沿,窗外湖光潋滟,宫人时不时在湖边走过,白澄脸又红了两分,按住穆长盈作祟的手,“陛下!不要在这种地方,宫人会看见的。”
穆长盈望了一眼湖边走走停停的宫人,不在意的笑了笑,“看见又如何?朕和侍君恩爱而已。”
听见侍君二字白澄恼怒不已,可还是强忍着没发作,任由穆长盈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不一会儿穆长盈便把他的衣衫悉数解开,看白澄羞红了脸,凤眼水光微漾,穆长盈知道他现在肯定屈辱极了,想他可是纵横疆场的北疆王,此刻像个男宠一样被她占便宜,还不好发作,越是这样穆长越是想欺负他。“陛下非要在这儿继续羞辱我吗?”白澄实在忍无可忍了。
穆长盈感觉再继续欺负他,白澄可能会哭出来,“你想去哪儿?”
白澄一怔,半天才咬着牙轻声道,“到屋内去…………”
穆长盈拍拍他的脸,贴着他裸露的胸膛,玉指轻轻画着圈圈,惹得白澄不自觉的颤抖,“朕若执意在这儿呢?”
白澄眼眶泛红,侧过脸不再说话,彻底没了刚从北疆回来时的威严劲儿,让人更想欺负他。穆长盈勾住他的脖子,发狠的强吻着他,白澄想躲都躲不开,良久之后,穆长盈听到他微喘中还带着淡淡的低吟。拉起他往屋内走去,按在床上,待所有的遮盖之物被除去。穆长盈目光定格在他胸前那道剑伤,伤口虽已愈合,留下一指长的伤疤,是她用长剑留下的。“你看朕肩膀上也有一道,这算只属于你我的印记。”
方才还闭着眼的白澄睁开眼睛,内疚不已的看着她,凤眼含泪,他像是只被拔去利爪,磨平尖牙的狮子,任由穆长盈摆布,穆长盈轻抚着他的眼角,“你一定在想为何朕一定要强留你,朕告诉你,朕活到现在不是在失去就是在失去的路上,所受的痛苦堆积如山,朕受够这种感觉了。朕不管你愿不愿意,朕喜欢你就想留在你在身边,就是这样。”
说完便吻上白澄的薄唇,穆长盈看见他清泪滑落,不知是被她欺负的屈辱还是别的,她都不想罢手,她就要强求,就要肆意妄为。忘我的和他缠绵,即便他哭着求饶也不曾放过他。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湖面,微风吹过,一湖的红色像被碾碎了洒在湖里。穆长盈立在窗前,浑身酸痛,她确实过分了,不过那又如何,她再也不要经历长夜漫漫,被痛苦缠绕,生不如死。白澄安静的躺在床上,乌发被汗水打湿,浑身泛着水光,穆长盈扫过他的肩颈,胸膛,腹部的红印,眼中多了几分贪恋。“下次,朕不会这么对你了,好好睡吧。”
穆长盈穿好衣服离开别院,微风拂面,湖边的垂柳染了新绿,冬去春来,这次她无需在春日里哀叹冬日严寒,春日寂寥。终于不再是无能为力,哪怕这个决定是错的。
白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上无任何衣物,还被穆长盈留下满身红印,屈辱的抓紧了床单。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这是在报复自己吗?牢房里那么央求他活下去,他却执意要死,可她偏不让。白澄浸泡在水里,和穆长盈疯狂缠绵的场面想起来便不由的面红耳赤。这座别院的宫人都是暗卫,是怕他跑了还是想不开自杀。
白澄不知现在为了什么活着,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驰骋疆场,心中没有多少遗憾,失去自由,他也没多大感觉。想到日后要被穆长盈这般“折磨”,白澄还是有些后怕。
第二日,穆长盈把奏章搬到了白澄的住所,看着她笑盈盈的脸,白澄有些后怕,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想逃跑的样子。“你不是喜欢站在窗前看湖光山色吗?现在站是想做什么?”
白澄眼露怒意,想到昨日他站在窗边被穆长盈宽衣解带,他就再也不想站在窗边了。穆长盈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恶作剧的笑着,“怕了?”
白澄没有理她,继续杵在门口不动,“现在你只是朕的侍君,朕来了不端茶倒水还冷着一张脸给朕看,存心惹朕生气,好让朕生气杀了你是吗?”穆长盈玩味的笑道,“不过你放心,朕对你有的是耐心,你喜欢杵在那儿就杵在那儿。”
穆长盈没有看他,低头批阅奏章,白澄看她时不时眼露怒色,应该是被奏章气到了,有时有无奈的叹着气,她平日里处理公务是个这样吗?穆长盈手捧着奏章,“有些人啊,一副要和朕保持距离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偷瞄朕,当真口是心非。”穆长盈看向白澄,白澄赶紧看向湖面,穆长盈宠溺的笑笑,放下奏章,走向白澄。“你打算在这儿站到何时?”
白澄没有看她,“陛下不是在处理公务。”
穆长盈抓住他的前襟,把他拉至身前,“这是在怪朕不陪你是吗?”
白澄,“………”
穆长盈,“说话,你以前可没这么沉默寡言。”
白澄,“陛下想我说什么?”
穆长盈,“你怨朕恨朕都可以说,这么憋着一肚子气,整日摆脸色给朕看,朕不舒服。”
白澄,“我没有怨恨陛下,只是一时不知为了什么活着。”
穆长盈,“从前你不是想常陪在朕身边,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又不要了,你已经不爱朕了是吗?”
白澄惆怅的看着穆长盈,爱,他岂会不爱,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到底算什么,像她豢养的玩物,他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为何不说话?你有什么怨言倒是说啊,你不说朕岂会知道?”
白澄沉默了片刻,“陛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欺负我?”
穆长盈笑出了声,“你是怪朕昨天对你太粗鲁?”
白澄耳尖微红,“陛下说话未免也太——”
“太什么,朕在自己的寝宫,和自己的侍君在一起,说的都是闺房情话,这有什么?”
白澄面红耳赤,想到昨天她对自己的做的事,心跳加速,他既觉得羞耻又贪恋,他不喜欢被压制着,但被她支配屈辱又享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穆长盈抚摸着白澄滚烫的面颊,“你在想什么?在回忆昨天的事吗?”
白澄呼吸急促,推开她跑进屋里,穆长盈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追了过去,白澄惊讶的坐在床边,“你这是在引诱朕吗?”白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床,有种自寻死路的感觉,“陛下奏章不批了吗?”
穆长盈欺身过来,“奏章可以晚点批,眼下当然是及时寻乐。”
白澄想躲,穆长盈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你怕了?”
白澄咬着牙,生气的瞪着她,感觉她就是在故意欺负自己,“陛下和别人也是这般吗?”
穆长盈玉指摩挲着他的薄唇,想到昨天的热吻,心跳加速,“别人?你吃醋了?”
白澄不语,他心里十分抗拒现在这个样子,可身子却滚烫了起来,自从昨晚之后,他不知怎么的想到她便浑身滚烫,想和她共赴欲海。“好了,不逗你了,朕今天要把这些奏章批完。”
穆长盈起身,白澄却抓住了她的衣袖,见他红着脸紧咬着下唇,手却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角,凤眼充斥着情欲,诱人的很。“不想朕走?想朕宠爱你吗?”
白澄不语,脸红透了,他现在没理智只想拥抱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完全不知道。穆长盈不再逗他,跨坐到他的身上,忘我的亲吻着他。
靳折溪说过情蛊无解,白澄越是爱她,欲望就会愈发强烈,穆长盈倒是喜欢白澄这个样子,更加喜欢支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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