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

作者:当风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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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期


      谢年年知道迟倾的性格大抵有些别扭,却没想到她能拧巴成这样。送人礼物,不说是自己送的,做错了事也自己偷偷地补偿,半大的孩子捏着针,一板一眼地尝试缝衣裳。

      赵灼蕖也别扭,她从小就跟迟倾拌嘴吵架、互相嫌弃,乍然让她说些关心在乎的好话定然不习惯。

      而迟倾不同,她大概是真的不懂如何与人相处,给出的善意都显得笨拙生疏。

      但她会学。

      谢年年能明显感觉到,迟倾会从自己身上学撒娇,学哄人,学着一点一点表达她的想法和诉求。当然也学会了如何利用优势让自己心软气消,如何骗自己的亲亲抱抱......

      “真可爱。”谢年年发出一声叹喟,真情实感。

      “是吧?”迟竹烟掩袖遮笑,只露出双秋水瞳,盈盈相望间满是真诚,“她画纹样也画得好,要不是天枢司需要一个继承人,阿倾合该来与我学刺绣。”

      夏清栀点头称是,顺势与迟竹烟聊起了锦缎和绣工,加上听得起劲的谢年年,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只有赵灼蕖腹诽道:迟倾学什么刺绣,刺人还差不多。不过想到那条裙子,赵灼蕖还是勾唇轻笑起来,眼里是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欣然。

      笑死,她还以为迟倾有多嫌弃自己,却也不过如此。

      轻松惬意的闲聊时光转瞬即逝,赵灼蕖离开前还不忘请池竹烟做条裙子,替夏清栀求的。

      谢年年替迟竹烟添了杯热茶。

      相处不过两时辰,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主要是迟竹烟给人的感觉太过亲切,对谢年年既有长辈般的关心爱护,又不摆长辈的架子。

      “我此次来,是为你与阿倾的婚礼。”迟竹烟不急不缓道。

      “阿倾虽然考虑周全,但毕竟是大事情,打理起来麻烦。我提前同你说说,免得到时候不知所措,慌了神。”

      礼迟竹烟的这番话让谢年年无端想起蓉姨列出的大几十条清单,洋洋洒洒铺满桌,光看上一眼都会头疼的程度。

      谢年年苦兮兮地拿出纸笔,像个被迫上学堂的学生,考不过试就会被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记笔记。

      这不加掩饰的苦涩表情逗笑了迟竹烟,她好看的眼睛微弯,温声细语宽慰道:“有些礼数也不必太在乎,重要的地方不出差错就好。”

      谢年年疑惑,三书六礼样样不少,聘礼更是给得足,但细节处迟倾并不在意,迟竹烟更是直接了当的说不必在乎。

      这隆重中透着些许敷衍,看上去倒是在做给谁看,所以只用个形儿就可。

      “嗯,做给凤京的那些权贵们看罢了。”果然,迟竹烟的回答应证了谢年年的猜想。

      “当然不是说你们的婚礼不重要。于阿倾来说,天星为证、就地礼成她也是不在意的,也就是在族谱上多添个名字的事。”

      “但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无媒妁之言,无成亲之礼很容易被当作什么阿猫阿狗。阿倾大概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都知道谢年年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以千金相聘的珍宝。

      谢年年自动补上了迟竹烟未说完的话。

      她以难得一见的鸿雁为礼,以九十九抬金银玉石为聘,以羡煞旁人的宝物为谢年年作陪衬,若世人眼中的地位需以财富衡量,她愿以此为谢年年垒出能让人仰望的高位,能与自己并肩。

      短暂的安静后,谢年年铺好纸张拿起笔,如同浇了水的小野花,又生机勃勃地舒展开枝叶,迎着阳光开得灿烂,看着就令人心喜。

      迟竹烟打量半响,蓦然轻笑:“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阿倾会喜欢你了。”

      谢年年提笔的手顿住,嗯?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

      且为什么她们都能看出来,反而自己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知?

      “哎呀,正说到你呢。”

      迟竹烟的话打断了谢年年的思绪,她往门外望去,清丽的人影转过来,恰好露出半边熟悉的侧脸。

      谢年年目光描摹过弧线优美的鼻梁、眼角,觉得哪怕是相似,也是自家迟倾更好看一些。

      “姑母。”

      迟倾俯身行了个端正的礼,随后无比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在谢年年身边。

      “阿倾来得正好,听说婚期已定,只是还有些细节还未商议?”

      “是,全凭姑母和年年决定。”

      她俩多年未见,相见时仍旧跳过了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应该是平时有许多书信往来,所以并不生疏,也是两者的性格使然。

      谢年年边听边记笔记,身边的迟倾也在听,眼帘垂落,在迟竹烟面前收敛起刀锋般的冷冽气场,乖得不像话。但谢年年余光一瞄就知道她在开小差,看着认真,实则思绪早就不知飞往何处。

      但这一商议就直接聊到傍晚,其间谢年年还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吃得迟竹烟赞不绝口。要不是迟倾是她亲侄女,她都想请谢年年去自己的别院小住几天,若是能教厨子几道菜那就更妙了。

      迟竹烟在凤京有自己的宅邸,自然不会麻烦谢年年她们,天刚擦黑就起身道别。

      于是等明月弯弯,谢年年抱着自己整理出来的注意事项,终于问出憋了大半天的疑问。

      “你在想什么?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迟倾低着头看路,似是不自在:“不想请赵灼蕖来。”

      “为什么?你们俩吵架了?”

      仔细想想迟倾回来的时机,搞不好能遇见返程的赵灼蕖。

      “今天来时遇见她......”

      迟倾话音一顿,眼里转瞬即逝的纠结恰被谢年年捕捉,这种表情在迟倾脸上可以称得上少见。这让谢年年愈发好奇发生了什么。

      “她笑得很奇怪,看得我后背发麻。”迟倾不自觉地甩了甩袖子,像是要把那种挥之不去的感受甩开。

      “哦——”

      谢年年这一声拖得很长,嘴角也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迟倾后退半步,直接停在原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谢年年,似乎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幸而谢年年绽开熟悉的甜甜笑容,眉眼弯弯好比天上的月亮。

      “哎呀,袖子不小心擦破了,要媳妇儿缝好。”

      迟倾:“......”

      见迟倾不答,谢年年凑上去试图从她雪白的皮肤中找出些许羞涩的红。奈何此人实在是不要脸,确实找不到。

      谢年年心里觉得可惜,自顾自地转身要回房间:“以后你送礼物、给别人帮忙,好歹让人知道是你做的。不是说要挟恩图报,而是让你身边人知道你在乎她们。”

      等了几秒,没见人跟上来,她疑惑地回头望去。

      迟倾还站在原地,但下一秒直接踏上前,与谢年年之间的距离乍然缩小:“年年的梨花簪子是我画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又好像重若千钧。

      “嘶,我知道。”

      “年年的新衣服也是我画的花样,前天吃到的甜樱桃也是我托人带来的,还有......”

      她每数一样就向前一步,眼看人越逼越近,谢年年连忙紧张后退:“不准挟恩图报!”

      “不是想要报酬。”迟倾终于走到谢年年面前,伸手揽住眼前人,不准她再躲,“是想让年年知道,我是在乎你的。”

      这下子轮到谢年年沉默了。

      她说得好轻,如耳畔的呢喃细语,如残雪飘进春水里,暖洋洋地融化开,还没反应过来,那点冰凉就悄无声息地消散不见。谢年年觉得自己的心也软成一汪春水,在微风中轻轻荡漾。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迟倾绝佳的悟性让她成为了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能够轻松接收、实践、举一反三。如果实践对象不是自己,谢年年都想拍手称赞。

      谢年年叹气:“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确实有。”迟倾慢条斯理地接话,咬字清晰,独一双眼眸沉静若幽潭,看着凉丝丝的,“你想知道吗?”

      春夜明明无风,谢年年却无端起了身鸡皮疙瘩,仿佛被猫舌头舔了手心,酥酥麻麻的痒中带着些许刺痛,想让人缩手。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嗖地把手背身后,同时与迟倾拉开距离。

      谢年年边摇头边后退,全部肢体语言都在表达拒绝:“不想知道,完全不想!”

      说完一溜烟直接跑没了影儿,只剩下哑然失笑的迟倾。

      *
      已是春深时候,凤京桃花开得正盛,盈盈一片如烟霞云海,让人不禁停步欣赏。但如此绚烂的繁华胜景也比不过迟府的热闹。

      钦天监有言,今日是吉日,宜嫁娶。

      谢年年闭目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迟竹烟在她脸上涂抹装扮。娥眉淡扫、檀唇着朱,眼尾略施胭脂色,恍若桃花落在眼角。

      “嗯,真合适。”迟竹烟欣然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手艺,“来看看如何?”

      听罢谢年年睁开眼睛,镜中倒映着的姑娘眉目如画,一袭嫁衣灼灼,衣上并蒂莲花的绣样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她抿嘴一笑,便映出潋滟的春光。

      迟竹烟围着谢年年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牵起她的手,含笑道:“衣裳也合身得很,我们的新娘子该动身了,莫误了吉时。”

      谢年年乖乖地任由迟竹烟牵着,许是提前做足了准备,她倒是半点没紧张。料想婚前婚后也没什么区别,她淡定走出房间,边想着接下来的流程是——

      廊下那抹浓艳色落入眼中,红衣黑发,肤色如雪。迟倾哪怕未着妆,也能将惊心动魄的美演绎得淋漓尽致。

      迟倾甚少穿颜色鲜艳的衣裳,但其实红色很适合她。她不是富丽堂皇的牡丹花,更像是雪里红梅,灼人的焰火,在谢年年心上烫出一枚艳红的朱砂,怕是余生都消不去。

      “年年?先把眼前的事做完,等入了夜可以慢慢看。”

      迟竹烟戏谑的调侃唤回谢年年发散的思绪,也让她涨红了脸。血液奔涌在四肢百骸,她的心忽地跳快几分。

      恰此时迟倾也看见了谢年年,她缓缓走过来朝谢年年伸出手:“年年。”

      神色比晚霞温柔。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谢年年操心了,她跟在迟倾身边,时不时偷偷用余光去瞄她。这样好看又能打、温柔又体贴的姑娘,以后就是她的人了!

      大厅里热热闹闹地坐满熟人,负责唱赞礼的蓉姨见了这对新人更是眉开眼笑。

      “一拜天地——”

      谢年年俯身作揖,天地为证,此后共执百年琴瑟、恩爱两不疑。

      “二拜高堂——”

      亲友为证,此后应如鹣鲽比翼齐飞、生死不离。

      “夫妻对拜——”

      礼毕刚抬头,谢年年就撞入了迟倾款款深情的笑靥里。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听见了迟倾的缱绻絮语。

      “年年,吾妻。”

      四个字让谢年年恍若踩上了软绵绵的云朵,还没喝酒就先醉了。迟倾谢过众人的祝贺,送来的祝酒也不推辞,举杯一饮而尽。

      往常迟倾喝酒都是浅尝辄止,抿一口就罢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喝这么多。谢年年眯起眼睛开始打起小算盘。倘若今晚能把迟倾灌醉......

      谢年年扯扯迟倾的袖子,软软地撒娇:“哎呀,我酒量你是知道的。”

      于是在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调侃中,连敬给谢年年的酒也被递给迟倾,她依旧没拒绝。

      最后还是迟竹烟喊了停,她温声细语地催促两位新人回房间,等迟倾领着谢年年走远了,又换了副莫名兴奋的模样。

      “婚礼怎么能没有闹洞房呢?小白啊......”

      白厌正在试图夹一块酱汁浓郁的猪肘,听见这话端着碗就溜到了十九身边,他语气诚恳:“我还想为大越多做几年贡献。”

      迟竹烟转头盯上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赵灼蕖:“灼蕖,你要不要......”

      “不了迟姑母!”赵灼蕖连连摇头,“你知道我打不过她!”

      “这样啊,那——”迟竹烟分外可惜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宾客,目光所到之处众人都纷纷低头喝酒吃菜,没半点想动的样子。

      迟竹烟和蔼地看向叠影:“小叠影要去闹洞房吗?”

      叠影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眼眸干净得不含丝毫杂质:“闹洞房是什么?”

      “......”

      对大堂里迟竹烟试图找乐子的行为毫不知情,谢年年斟了满杯合卺酒,往迟倾跟前一放。

      “来,喝!”

      说完也给自己斟了杯,这酒可不是香甜的米酒、桂酒。而是迟府里窖藏了十年以上的满堂春,酒液清冽,香浓异常。

      谢年年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又连连倒了好几杯,直到热气从胸口蒸腾至脸颊、耳垂,思维也开始有些许的迟钝。

      但迟倾还是没有丝毫醉意,端杯子的手稳得很。

      奇怪,明明是自己一杯、迟倾一杯,况且她先前还喝了那么多呢,怎么就灌不醉呢?

      谢年年迷茫不已,眸子里水光盈盈:“为什么你这么能喝?明明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的......”

      “酒又不好喝。你看得出我不喜甜食,为什么看不出我不爱喝酒呢?”迟倾施施然起身,替谢年年解下发髻上复杂的簪子、钗环。

      谢年年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被欺骗的了似的,委委屈屈控诉:“不爱喝和不能喝能一样吗!你今天都没拦我喝酒,究竟是何居心?”

      “哦?那你觉得我酒量差还劝了我好几杯,又是何居心?”

      随着迟倾取下最后一只玉簪,谢年年青丝散落下来,柔顺无比。她缩在自己的位置上,觉得自己亏得不行,没骗迟倾喝醉,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年年本能地捏着迟倾的袖子,细声细气地装乖:“你猜猜我为什么喜欢你?”

      “难道不是看我长得漂亮。”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她立即反驳,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长度,“相貌,只占那么点因素。”

      随后在迟倾沉沉的目光中将这段距离扩大了些:“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不能再多了。”

      迟倾顺势抓住谢年年的手,摘下她的玉手镯,又解下脖子上的璎珞。珠玉碰撞之声响起,红烛的火苗晃悠悠的燃着。

      谢年年仰起头朝着迟倾笑:“你是最好看的。”

      迟倾似是无动于衷,仍旧垂眸去解谢年年繁复的外杉。

      “因为,你救我于危急,教我如何脱困,关心我、保护我、支持我......”谢年年掰着手指数,很是认真,“陪我看花、赏月,明明不喜欢吵闹却愿意带我去听戏......”
      “你接受我所喜爱的一切,所以我也接受了你。”

      “啪!”

      灯花爆开,烛影也随之晃了晃。在幽幽的酒香中,迟倾抬手捂住了谢年年的眼睛。

      那双总是溢着欢欣与热爱的眼睛不知所以地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扫在手心上让人觉得有些痒。好像拢住了一只脆弱的蝴蝶,扑腾的小雀,或是柔软的小动物。

      似乎这世间的所有美好都在她的眼里,春花与秋月,夏天的潺潺溪流,冬日的洁白细雪,生动与静止,温暖与冰凉。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迟倾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把人吓跑,“你眼里有最亮的星星。”

      迟倾有时会想,拥有了谢年年,是否就能拾得她眼中的欢喜呢?答案是肯定的。荒原的风会吹来漫野的花,月光会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冰层终会解冻。

      而她会遇见谢年年。

      *

      宁静安详的梨花村忽地来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征用了村里的空地扎营,还付了租金。

      但那支队伍皆是黑衣黑甲,看去肃杀一片。普通百姓哪见过这阵仗,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有谢村长壮着胆子接近谢年年的旧屋,因为他发现这里面住进了人。

      他受谢年年所托照看房屋,自然不能不管。

      “咚咚。”敲门声后,探出个熟悉的人。

      将近一年没见,谢年年好像养胖了些许,桃腮杏脸,看起来更像个富家养的小小姐,灵动又乖巧。

      她笑容如初,只是更甜了点:“谢爷爷,许久不见啦!”

      “谢年年?你居然回来了!”

      “是,忙着收拾东西还没来得及去拜访您,要不要进来坐坐,尝尝我的糖烙饼?”

      “你回来得不巧,外边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谢村长皱眉,觉得这姑娘还是这么心大。屋外不远就驻扎着这么多人,也半点没觉得害怕。

      谢年年知道他是好心,所以回屋包了几张糖烙饼,还塞了些碎银,一并递给谢村长。

      “不必担心,他们很规矩的,绝不会打扰大家,事办完就会走。”

      按照迟倾的说法,就是扫个尾巴,把早早困在网里鱼儿捞起来就行,所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谢村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起来谢年年和这群人很熟?

      谢年年解释道:“嗯,是我媳妇儿的下属。我陪她回来办事,在这小住几天再去江南游玩。”

      但听完她的解释,谢村长脑袋里的小问号更多了。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谢年年看上去也过得很好,于是他便没有多问,只让人常回来看看。

      不管如何,娶了谢年年的人肯定有口福。

      刚送走谢村长,谢年年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随后迟倾从墙外翻进来,刚落地就准备往屋里走。

      “站住。”

      这人走得这么急,莫不是心里有鬼?谢年年把迟倾喊下,凑上前反复打量,想发现些蛛丝马迹。衣裳完好,脸色也很正常,但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迟倾伸出手任由谢年年检查,看上去无辜得很:“动手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血,急着换件衣服。”

      反复确认真的没受伤,谢年年这才放她走。

      天光正好,许是江南春去晚,谢年年家门前的梨花还没有落尽,溪流从桥下流淌过,依旧清澈。小山村里时光更为漫长,此情此景,恰似旧游。

      她支着头赏了会儿花,蓦然开口:“今年的花比去年的更好。”

      换好衣服的迟倾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轻轻伸手就将谢年年揽入怀中。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有人陪。”谢年年笑起来,悄悄去勾迟倾的手,要与她十指相扣,“明年也要一起看。”

      “何止明年。”

      何止明年,最好许下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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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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