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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在拿字画去问店家之前,迟渊和容浔随意找了家酒楼打算吃饭。
“客官,请问需要点什么?”店小二很是积极地跑到两人跟前,而容浔则是像往常一样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来。迟渊和店小二跟了上去,这才停下来。
“就把店里的特色菜都上一份吧,另外再加些甜食吧,我家这位爱吃。”
容浔不以为然地坐在那,并不反驳,倒是那个店小二一副十分明了的样子,挂着一丝我懂的笑容匆匆去准备了。
桌上原就备有小酒,容浔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靠在椅子上慢慢品尝。可惜迟渊不爱着烈酒,不然他们二人一同醉入温柔乡岂不是甚好?他们终究是枷锁太多放不下,容浔自己也不例外。
而在迟渊的视角,此时的容浔一语不发,身着白衣,上面的绣花精致,更是衬得他好看,不过那稍微蹙着的眉倒是让迟渊心头一乱。容浔做事总是让迟渊猝不及防的,没一点商量,他怕有一天容浔会做出让他内疚痛苦一辈子的事。他怕,真的很怕,有时怕极了,他很想将面前这人锁起来,一辈子就他一个人能看。就在这时,一个女子举止优雅地走过来,看着方向,是朝着容浔的。迟渊下一秒就将方才忧愁的事情忘掉了,毕竟现在有更危险的事情。迟渊怕那女子一个不注意就对容浔投怀送抱,然后……然后两人看对了眼,容浔抱着她,告诉他以后各走各的路,他得抱得美人归了,就不奉陪了。他极力挽回,却被打成重伤,从此一个孤寡过上那没意思的日子……天,迟渊现在脑子里想的,简直都可以编成几万字的狗血剧情了。
不行,这个不负责任的糕点,不能这么放过他。
果然,那姑娘好像看到了些什么,就往容浔身上一扑。当时,迟渊眼睛都要比铃铛还要大了。结果容浔很是自然地往后一仰,成功地躲开了那姑娘的怀抱,闲暇之间,还一脸无奈地看向迟渊,摆摆手,学着迟渊那副无辜的模样。
“姑娘?姑娘?你能从我这挪开吗?你挡着我看人了。”这所谓的人,不就是迟渊吗?
那姑娘脸一红,倒不像是害羞,应该是尴尬,连忙解释道:“啊,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方才我的东西落在这处了,我情急之下才是如此,抱歉,抱歉,实在抱歉。”看那姑娘一直低头道歉,容浔拿出个香囊来,
“不知姑娘可是在找这个?”
“啊,是的,是的。”容浔将那香囊递给那姑娘,奈何那姑娘又在拿香囊之时故意碰到容浔的手了,迟渊在一旁看着,简直要头上冒火,差点就拿出白箫将这姑娘就地正法。
“真是多谢这位公子了。”那姑娘还是不忘道谢,说罢,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容浔的视线。
而在容浔和迟渊看不到的地方,那姑娘缓了一大口气,旁边还有几个姐妹,她们低声说着悄悄话。
“看吧,我就说他是可以的吧,怎么可能会和对面那个在一起。”那姑娘低头寻思了会,“嗯……虽然那人长得也不错,就是脸太臭了,我感觉呀,他都要对我动手了,还是那个白衣的公子翩翩大方。”
“那你去追试试看?”另一个姑娘起哄道。
“我看那倒未必,我们在等等,赌局还没结束呢。”
而这边,迟渊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站了起来,倒是把一脸平静的容浔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十七,你真的不懂?”
“我该懂些什么?”容浔一脸不解道。
两人僵持了一会,容浔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慢得他的手都可以在这扣出个清风派出来了。其实迟渊那家伙就是没事找事,单纯想靠近容浔罢了。
那几个姑娘躲在楼下的帘子背后,看了半天,比容浔还要紧张似的。
结果迟渊一声不吭地走到容浔左边,此时的容浔自然是坐着的,而迟渊是站着的,当容浔大脑还在疯狂运转推算迟渊要做什么的时候,迟渊一把揽过他的后脑勺,一脸沉溺地看着容浔,满眼全是他。而下一秒,凉薄的唇霎时有了温度,浓香的酒漫布在两人的嘴里,气氛变得燥热起来。容浔竟是觉得呼吸不过来了,可他居然挣不脱这人的束缚,过了好一会,那人才停下来,意犹未尽地看着容浔。
容浔被放开的一瞬间,眉眼弯弯,令人沦陷。他那黑色的头发与白色的衣服形成强烈的反差,碎发被窗边的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添了几分不羁,那双深邃绝美的眼倒是从一开始就未离开迟渊半分,差点看得迟渊把持不住。
而迟渊在无人发现的一瞬间,往楼下的帘子一看,那孤傲冰冷的眼神绝不是方才所有,吓得那躲在帘子里的姑娘一抖,纷纷跑出酒楼,好长一段路程才停下来。
“我猜对了,看来他俩真是一对。”其中一个姑娘笑着说道,她接过朋友的钱,“虽然我挺想你们脱单的,但不能对他下手啊,看,他家的那位差点追上来,真是有够护着的。”
“唉,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那方才投怀送抱的姑娘遗憾道。
“那要不你拿命再去试试?”那爱怂恿人的姑娘继续自己的特长。
“不了不了。”
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忘不了那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而这边两人就像是无事人一样,开始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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