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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吧
这座都市,每天不知上演着多少悲欢离合的忧伤故事,而今天,她们是主角!她十点半的飞机,现在九点二十分,她得提前出发往机场。红色的计程车停在了跟前,分离在即,心里只有无尽的不舍和难过,还有惆怅和茫然,此刻你还在我跟前,不多会,你我又该隔着万水千山了,你的温柔和缱绻,便成了那噬骨的相思,又该教我思念至死了!
才相见便要匆匆而别,教你我情何以堪?
太不堪!
司徒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勉强的笑着,劝着阿绿,“回去吧!别送了!”
“嗯!”阿绿轻轻的应和着,松开了拉着的司徒的手,脚下却没动静。
“阿绿。。。。。”司徒心痛的看着她,阿绿低着脑袋,用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圈,司徒的声音都颤抖了,满是不知所措,阿绿忽然抬头,对着司徒甜甜的一笑,说,“我看着司徒上了车马上回去。放心,很安全的,离小区也不过几米远!”
阿绿笑嘻嘻的推搡着司徒上车,让司徒速度,别磨磨唧唧的误了机;司徒只得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阿绿攀在车窗,又不放心的叮咛,“司徒,路上要小心噢!上了飞机要问服务员要毯子盖着,别冷着了!”
“知道了!阿绿回去吧!别送了!”司徒不住的点头,哀求的看着阿绿;阿绿笑了一下,点头,“那。。。司徒,再见!”阿绿放开了攀在车窗的手,缓缓的站起;司机见着她离开了,便发动了车子。
车子缓缓的驶离,阿绿的身影在跟前一晃而过,就不见了,心里忽然说不出的慌乱,司徒连忙的扭头从后玻璃窗看,见着阿绿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昏黄色的黯淡灯光下,细瘦的身影在渐行渐远的距离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司徒焦急的挥着让她回家的手势,不住的叫,“阿绿,快点回家去!”
车子一个转弯,拐入了主车道,阿绿的身影便彻底的消失在视线内,连模糊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司徒只觉得心里瞬间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过,想着阿绿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昏黄色的路灯下,看着载着她的车远去,她又是怎么样一个心情?越发的觉得抑郁痛苦,阿绿,你笑着说再见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哭?我明明只是想你高兴,结果却让你更难过!
计程车在高速公路往机场的方向疾驰!司徒出神的看着窗外,夜色晦暗,如人苦涩的心情,如果说相思是因为相爱,那么相聚,何苦要分离?如果说,分别只是为了下次的相聚,那下次的相聚,又是何时?
阿绿。。。。。
忽然有暧昧忧伤的旋律响起,在沉默的车厢安静的流淌,司徒回了神,是司机先生拧开了收音机,一看腕表,才过了十五分钟,感觉却太漫长了!
刚才,她一直在想,她跟阿绿为何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况,两地相思饱受煎熬,就连见面也成了一种奢侈,之前她们明明那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因为大哥过世了,公司情况混乱,老太太又高龄,她是司徒家的长女,她得肩负起司徒家?
她问自己:假如能选择呢?假如可以自由的做出选择,她会选择阿绿还是所谓的家庭责任?
毫无疑问,她会选择阿绿!她对事业没有野心,对老太太感觉也很冷淡,唐娜是她现在避之不及的苦难,融融比她更懂得生活,她根本无需她担心。。。。
只可惜,没有假如!因为她姓“司徒”,所以没有假如!就算不情愿,她也必须面对,面对这个姓氏所带来的一切并且承受!
只是,在面对和承受的同时,她能不能也遵循自己的心意?
“司机先生,麻烦你掉转车头,我要回刚才上车的地方!”
2据说,天使之所以能飞翔,是因为身心轻盈,阿绿同志不一定是天使,身心也不轻盈,但当司徒发狂的从半路奔回来,跟阿绿说,阿绿跟我走吧,阿绿同志还是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个小包袱跟司徒同志跑了。
阿绿同志临上机前给张同志打电话让她给自己请假---张同志也不知道疯哪里了,手机竟然打不通,阿绿转而给马高同志打,马高同志的手机一打就通,一通就接。马高同志爽快的答应了。第二天龙飞凤舞的给“一身屎”写了张文采飞扬的请假条,佐治同志看了半天,赞扬,小马高,你这画儿画得真好看,印象派的吧?
马高同志勃然大怒,大喝一声,“这是小绿子的请假条!”
佐治同志细细的再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这点点划划里的玄机,于是很惶恐的请教,马高啊,你知道我中文不行,你就给我念念吧!
马高同志不屑的拿过来,摆好pose,清了清喉咙,打算让无知的洋鬼子见识一下中国文化的高深。。。。。。。。。。。。。
“你小绿子说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请假!”奇怪,他刚才写的是什么?
佐治同志眨巴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可是这长长的一篇文。。。。”等了半天就等了这一句?
“小治治,我这是浓缩的精华!你签字吧!”马高同志掷地有声,“反正内容就是阿绿同志要请假。”
佐治同志乖乖的签字---所有人都知道阿绿同志的靠山强大,她在皇家国际大酒店除非不请假,否则,没有请不到的假!
“小安子结婚,小绿子跟着去度蜜月?”佐治同志签完字,跟马高三八;马高同志正把请假条收入囊中,听到“一身屎”的话差点没脚下一滑,这想象也太。。。。那个了!
“看到昨天阿绿身边的美女了没?”马高循循善诱,佐治同志马上眼睛发亮的点头,看到了,美女哇!
“跟她私奔了!”
3老太君为重要的股东会议上司徒失踪、融融“冒充”的事情勃然大怒。司徒也从融融的电话中得知,心里早料到会这样,老太太不发脾气才怪,也没太惊讶;司徒融融告诉司徒,除了有个别股东不满之外,其他,一切顺利---司徒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只要会议没出岔子就好!狠狠的表扬了司徒融融,许诺要给她礼物,什么都可以,她什么都答应;融融满心欢喜,提出要去公司实习,司徒毫不犹豫的答应,融融那么能干,她简直是求之不得,心想把融融培育起来,说不到过不了一两年她就可以解脱了;司徒融融又问她怎么处理老太太的雷霆之怒?司徒咬牙,甭理她!---她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跟阿绿在一起,所以她必须强势起来,不能再被她牵绊左右---司徒融融只觉得这句话大快人心,哈哈哈的笑出来,又问司徒跟阿绿的约怎么了;司徒握着身边阿绿的手,两人十指紧紧地相扣,司徒笑,我把阿绿拐回来了!
真勇敢啊!司徒融融呵呵呵的笑,那我明天去陪她!
第二天融融逃课陪阿绿去游玩,司徒也只装着不知她逃课,从跟阿绿下榻的酒店直接搭车回公司。在公司门口遇着张琳,张琳正因为司徒昨天的失踪而心急如焚,见着司徒,松了一口气,问司徒昨天去了哪里;司徒说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了。张琳再估不到是这样一个缘由,愣愣的看着司徒,司徒有时候孩子气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很要好的朋友?让你这样不顾一切?”张琳看着司徒很惊愕的问,“谁结婚了?陈婉曼?”
司徒轻声说,“不是!是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
张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公司昨天发生的混乱?”
司徒点头,“知道,没事的!别担心。”
张琳很无力的看着司徒,别担心?都捅马窝蜂了!张琳有些无奈,“那你下次开溜的时候先跟我说一声,好吗?昨天老太太看我的眼神都要把我千刀万剐了,好像我把你藏起来了似的,真是冤枉死我!”张琳哀嚎。
司徒愣住。当时她满心都是要见到阿绿的兴奋和冲动,根本没有考虑到作为她特别助手的张琳的立场,是她思虑欠妥当了。
“对不起!”司徒诚恳的道歉。
“我没事!你还是想着怎么跟你们家太上老君解释吧!”
司徒苦笑了一下,能有什么解释?
没!
所以司徒不打算作任何解释!
所以当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杀她办公室、对她百般指责怒骂说她毫无责任心、儿戏疏忽、怠慢职守。。。。的时候,司徒只是沉默,等老太太说累了才开口,“这件事是我有点过分,我道歉!但是融融也是司徒家的份子,她也拥有公司的股份,她替我出席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只是年纪少,她能力不差!”
老太太气得不得了,你还有理了?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越想越觉得可恨可气。她人半退休状态,在公司还是很有威望和权力,老太太指使人给司徒点颜色看看---也不是妨碍公司运作,就是让司徒知道一下公司还是听她的,她别太自以为是了,她最好乖乖的听话做事---司徒在公司做事不顺畅,知道老太太使的坏,心情万般复杂,不知是哭是笑好,这算什么?
司徒决心杀鸡儆猴,挑了职位级别中上的两个搞小动作的高级主管,让人事部出解雇信,人事部经理为难,说老太君吩咐过不能随便解雇高级雇员;司徒怒极而笑,淡淡的说,他们不走,你走,你选择---人事部经理马上行之有效的出了解雇信。公司的人审时度势,都知道公司现在说了算的人是大小姐了!
阿绿白天跟着司徒融融四处吃喝玩乐,晚上跟司徒耳鬓厮磨,两人好生的缠绵。司徒跟阿绿说,阿绿你搬过来好不好?就算很辛苦,也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阿绿奇异的看着司徒,司徒也看着她,带着一种深切的恳求,阿绿嘴巴大大的裂开,抑制不住的笑意,阿绿快活的点头,好!搬就搬,我也想跟司徒一起!
两人商量妥当,阿绿飞回去辞职兼收拾行李。
阿绿先回家跟安太后报告,安太后坐在贵妃椅上,膝盖上抱着阿宝,脚边蹲着娇娇,咪咪在玩一个小球,安太后抚摸着阿宝柔滑的皮毛,老半天没说话,阿绿给太后斟茶递水、点头哈腰,恳求的看着安妈妈,太后。。。。。
安太后缓缓的抿了一口茶,把茶杯递给阿绿,阿绿连忙接过,安太后这才淡淡的说,去吧!人不风流枉少年!
阿绿同志得了太后准许,这才欢天喜地的带了娇娇和咪咪回家。阿绿第二天回酒店辞职,企划部的同志纷纷的鄙视她,说她见色思迁,无耻!
马高同志一边数钱---他给阿绿请假的那天就跟佐治同志说小绿子不出一个星期肯定就要回来辞职,佐治同志不信,两人打赌,事实证明马高同志可以改行去街口摆个小摊档做铁口神算---一边跟同志们闲嗑牙,你们别这样鄙视人家嘛!为爱私奔是一件了不起的壮举,你们做得到吗?
阿绿眼睛闪闪的挨过去,马高马上的把钞票揣兜里,阿绿同志扭着小手绢、脸红红的作害羞状,马高,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
马高同志很不给面子,咻的就不见了人影。
阿绿去人事部递交辞职信。暂代安小嘉职位的同志很上道,深明大义、废话没半句的把阿绿同志的辞职信给签了。阿绿晚上请企划部的同志们吃饭,吃饱喝足,露丝玛莉同志喝得有点醉,抱着阿绿呜呜的哭,阿绿也不舍,一顿饭吃完,心里不免生出很多伤感。
阿绿给父母和大哥打电话,告诉她们自己要去香山市的事情。于妈妈很担心,阿绿一再的保证会好好的没事的司徒会照顾她她自己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于妈妈才算安心了点;安德烈倒没所谓,她只要阿绿开心就好,两兄妹罔顾昂贵的越洋电话费,歪歪腻腻亲亲热热的煲了大半宵电话粥,一大半在说司徒听到了要晕倒的甜言蜜语。。。。。
阿绿又跟远在法国省亲兼度蜜月的安同志报告。安小嘉又气又急,听到太后同意了又无何奈何,急巴巴的要找香山市的关系录给阿绿,阿绿浅笑,好了啦,小安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就好好渡你的蜜月吧!帮我问候伊莲娜!
阿绿托车行把司徒的玛莎拉蒂和另一台轿车转了,又请花木公司打理司徒家的花花草草,再用了半天时间收拾行李,一切处理妥当,阿绿同志这才带着一猫一狗出发,为爱而飞奔。
司徒私下托销售部经理给找一套安静、宽敞舒服、设施齐全离公司又不远的的房子以作她和阿绿的爱巢。销售部经理不负所托,半天给她找到好几处符合要求的房子,司徒从录像中挑出了两间最满意的,又抽空去实地考察,最终敲定了天逸居位于五层的一间两房一厅,再让人打扫一番,马上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当天,司徒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宣布明天搬出去住,让管家从明天开始不用煮她晚饭了,老太君和唐娜齐齐抬头吃惊的看着她,只有司徒融融恍若不闻、头也不抬的继续吃她的饭,老太太拿眼角看唐娜,唐娜听到司徒意外的决定,急切又不知所措的看着司徒,得到老太太眼色,于是急急的开口问,口气里都是惶然不安,想怎么忽然要搬出去?家里住得不习惯么?
没什么!不过公司最近比较忙,住外面是省得跑来跑去罢了!司徒挟了一筷子菜到碗里,淡淡的说;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下,像是极讽刺;司徒眉眼不动的低头吃饭菜,司徒融融微微抬眸极快的扫了一眼老太太,聪明的没作声;唐娜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司徒,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愁思满脸,捧着饭碗半天没吃得下一口。。。一餐饭,一家四口,怀着各异的心事吃。
吃过晚饭,司徒回房收拾行李,老太太待不多久也在管家的陪侍下回了房,唐娜见着老太太一走,连忙的去找司徒。
司徒听到敲门声,只得扔下正收拾着的衣物去开门,见是唐娜,有些无奈,“大嫂。。。。”
“想。。。。我能进去说话吗?”唐娜焦急的看着司徒,大眼里都是急切,见着司徒手握着门把、半挡在门口,一副不打算请她入内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凄然,司徒犹豫了一下,“我在收拾东西,房间很乱。。。。。”见着唐娜一副冀求的神色,只得开了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唐娜走进去,飞快的扫了一眼司徒床上打开的行李箱和扔了满床的什物,抬头急切的看着司徒,“想为什么要搬出去?是不是还在为上次我把你电脑弄坏了生气?”
司徒摇头,“不是!”走到床边继续的把要带走的衣服折叠好塞到行李箱里。
“那想为什么忽然要搬走?”
“不是说了?”司徒淡淡的说,将一间白色西装外套放进去。
“那是藉口吧?”唐娜激烈的反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看着司徒,眼神是茫然和不置信,唐娜轻轻的呢喃,声音有说不出的哀伤,“想。。。。。你是不是。。。。。要躲我?”
司徒直起身,深呼吸。“不是!我不是。。。。。”她想告诉唐娜她不再为电脑的事情生气也不是为了避开她,只是因为她要跟阿绿在一起---唐娜忽然的哭泣着扑上来抱着她,司徒一惊,连忙的推她,唐娜却不肯松手,紧紧的抱着,哽咽不已,“想,不要搬走好不好?你嫌我烦,我。。。我保证以后不烦你,你不要搬出去好不好?真的,想,你不要搬出去好不好?想,我。。。。。”
司徒僵立。很多以往的记忆浮光掠影的闪过,稀薄如影子,似乎是真实存在的,又恍惚只是记忆的幻觉,感情过去了,连记忆也不复清晰,心里便无端的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淡淡的怅然和迷惘,当时年少春衫薄。。。。。
只是当时!
唐娜缓慢的抬头,脸上还挂着几行泪痕,忧伤渴求的看着司徒,司徒低下头,把她盘在腰间的手轻轻的拿开,唐娜惶然不安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司徒退开两步,看着唐娜,淡淡的说,“我搬出去,是因为我爱的人来了,我要跟她住一起。与你无关。你别多想了。”
“爱?”嗫嚅着,唐娜的眼泪又汹涌,爱?想爱的人?
“想。。。。。不爱我了吗?”
“早不爱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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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呵呵呵。。。不要说我伪更~俺不是咧~俺只是修改了一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