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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换药吧。”自那场谁都不愿意提起的战争结束以来,土方就寄住在银时家,虽然一度遭到登势婆婆强烈地反对,在他缴足了银时拖欠的全部房租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这里的VIP了,听到土方说愿意留下来后,银时的胃都有些抽筋,然而面对土方的身体却与想象相反是件痛苦的事,那明显增多的伤痕,记录着他不曾间断的战斗,而除此以外的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银时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褪下土方的衣服,揭下前一天贴上的药,无意识地避开去看由伊东留在那里的永远不会褪色的烙印,换上新的药,银时做完一切,抱起膝盖坐在沙发上,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看着土方整理衣服。
想要知道!
那个男人,是出于什么理由决定留下来的呢?
“只要不是真选组,哪里都可以的吗?”银时突然开口,“你会留下来,只是因为这里比较方便吗?”
“啊?”土方闲闲地瞟了对方一眼,“事到如今才来问理由不会晚了点吗?真是的,当然是因为方便啊。”
“!”尽管是自己提出来的问题,银时却难以接受这个预料中的答案,不应该太过于期待的,只会让自己在失望之余显得更加狼狈。
“我说你啊,到底在失望些什么?把我带过来,叫我留下来的不都是你吗?”土方叹了口气,用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啊的声调说着,“有你在的地方对我来说是比较方便,或者你希望有其他什么理由呢?”
“是吗……哎?”银时一瞬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头脑有些当机,刚刚那个,可以看作是表白吗?那样暧昧不明的词藻……明明是个不会说爱的男人,却仿佛操纵着言灵,将轻柔的言语化为希望……
站起身,银时小心地靠过去,双手压上土方身体两侧的沙发靠背,强烈渴望却又不安着,看着土方无甚表情扬起的脸:“我说……那种危险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我可不是什么纯良的家伙啊……”
“哦?”土方勾起嘴角,那种神态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带着挑衅意味的嘲笑,却仍是没什么动作。
“喂喂喂,我可不是说笑的,真的会侵犯你哦。”银时有些急躁,尽管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出手并不是个好时机,土方的神情却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做得到的话……”土方加深了挑衅的嘲笑,在银时看来除去惊人的诱惑也同时欠扁得可以。
“叮咚!”银时才刚刚俯下的身体抖了一下,僵硬着的那宛如迎接死亡般一脸觉悟的样子,在土方看来,实在有些可笑。
“阿银,我们来了。”门外,是新八和神乐的声音,听在银时耳中好像是魔王的呼唤。
“太不是时候了,难道是没有给魔王买醋昆布的报应吗?”叨叨着废话,银时一边喊着来了,一边慢吞吞的走去开门,面对转瞬间消失的暧昧气氛,土方忍不住笑了出来,明朗的让银时不敢致信,被称为鬼的那个人也是会这么笑的吗?如果生活就这样一直下去,也许也不错吧……
“你……”在开门看清来人中混入了一名大猩猩后,银时皱起了眉,啊……没错,有些东西再怎么防备也总是会突然杀入你的生活,将一切的美好搅得一团糟,那种东西也许就是命运吧。
“可以和你聊聊吗?十四?”走进万事屋的正是最近名噪一时的真选组局长近藤勋。
“是的,当然。”土方停下了笑声,即使是面对近藤,也冷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银时知道要做到这样是多么不容易。
“将军大人……去逝了……”听到这个消息,银时愣住了,将军大人,就是曾因为将军游戏被自己这群人戏弄到裸奔境地的男人吧,尽管之前伊东事件时就已经知道他大限将至,可对于突然去世的消息,一时仍是有些难以接受,不禁让人感叹离去的过于年轻了,充满了悲剧的色彩。
“……是吗?终于还是……”土方沉思了一下,说道,“那么下一任的将军,果然是一桥吗?”
“没错,不久就是正式地宣布他改姓德川了……”近藤说着,突然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尽管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却还要当作什么都没改变地守护他。”
“你想怎么做呢?”土方问着近藤,他坚信这个答案决定着一切的未来。
“幕府的决定也好,将军的人选也好,不管是怎样都无所谓,并不足以动摇我的决意,我所想要守护的东西,才不是这种因素就可以左右得了的!”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近藤永远不会改变,这一点正是让土方执著于他的原因,那个男人永远单纯的梦想会将一切导向那唯一光明的未来,“跟我来吧,十四……”
一桥的继任意味着无穷尽的麻烦,首当其冲的恐怕就是松平大人的失势,至于对多次毁掉他美好计划的真选组的怨恨,就更加不是轻易能够了结的了,然而土方毫不犹豫握住了近藤伸出的手,无所畏惧的迎接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长期抗战,只要你还背负着诚的大义,我就可以化身为利刃,连火焰都能斩断……
“深雪大夫,不,小惠和孝还有松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可直到被总悟骂了,我才意识到,我怨恨的并不是你,而是命运本身吧……”近藤叹了口气,显得极为疲惫,“回来吧,十四,真选组才是你的容身之处。”
“喂,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吗?”说话人顶着白色的脑袋,睁着红色的死鱼眼,抽了近藤的刀架在土方面前,“到如今,还说什么回来的,土方单纯才会相信你,你的理想的确和我无关,只是这家伙,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我可不会再放手了,与其让他孤独地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还不如由我杀了他,也要好过继续让他独自抗战下去。”
“银时你……”土方不敢致信地看着横刀在前的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交换吧。”近藤简短地说着。
“什么?”银时不懂那个人在说什么,他想要以怎样的话语来让自己认同呢?
“我要把十四带走,作为交换,把我的命押在这里,如果我说不会再让他独自抗战了这样的誓言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把命押给你,连同所有的财富和抱负,这些,是作为武士的我的所有了。”近藤说的大气,让银时一时无语,实在不知道还要怎样去反驳他。
目送近藤和土方离开的背影,银时方才想到作为一个局长所必须拥有的特质,也许就是指这样大气的魄力吧,稍稍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个土方和冲田会如此执著于他了,能够为了不变的目标压上一切的人,的确让人觉得酷到不行,而与之相比,自己就太逊了……
“他总算是走了呢。”沉稳的声音从房顶传来。
“是啊,走……假发?”银时看清不速之客后,一把把人揪了下来,“不要随便在别人房顶上散步啊。”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来做我的同伴吧……”狂乱贵公子坐在地上,不断有血从脑门上往外冒,一千零一次的一脸正经邀请着爱和某个警察纠缠不清的家伙成为恐怖分子。
这家伙,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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