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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骑校尉(1)
“茗薇你醒啦!”一个士兵突然叫了起来,引得后面一下子涌来十来个士兵围着李茗薇。
李茗薇怔怔看着眼前一个个露出头脑和各样的脸孔时,陡然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原来是一场梦。
“茗薇兄弟!”鲁智深一把把扒开围观的士兵们,自己一个人冲到李茗薇炕边,粗大的两只手掌紧紧抓住李茗薇的双肩,晃了晃。
“茗薇!”之后王濛也露了出来,他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眼底还渗着点点泪水,在看到茗薇起身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李茗薇,连同鲁智深的手掌也随王濛抱进了怀里。
李茗薇投进王濛的怀抱,两只眼睛在王濛露出来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睛,她还不明白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聚集在她身边居然那么多人!
“我.......这是在哪?刚才怎么了?”李茗薇还迷迷糊糊地,对昨天的记忆全无。
在她割腕之后的日子起,直到第二天下午,茗薇才转醒过来。
王濛哭着道:“茗薇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王濛泪眼婆娑地推开李茗薇,望着她的迷茫双眼哭道。
茗薇见他哭觉得有意思,她记得王濛曾对她自鸣得意炫耀男人的本能道:“男人从不会像女人一样爱哭泣滴!”想起这,茗薇咧嘴笑着看王濛。
王濛见她突然微笑,眼泪流到一半,急道:“你还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濛最后一句嘀咕道。
茗薇还是听见他的嘀咕声,不满道:“好呀,小子你敢骂我——”一动气,突感手腕上钻心极致地疼痛,茗薇“哎哟"地痛叫一声,随后捂着手腕弯下了腰去。
鲁智深见茗薇痛苦,想也不想就照面责怪王濛道:“去去去,你小子会说话吗!怎叫不见棺材不落泪,难不成你真想让你兄弟死去啊啊!”一气之下,便把王濛从茗薇身前挤了出去,然后跟突变风雨转变晴地对茗薇咧嘴笑道:“茗薇兄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呢?大哥我刻意在你床边守候,直盼着你醒来哩!”
茗薇手捂手腕突感觉上面又快纱布绑着的,低头看去,见自己手腕上真有一条白纱布,上面还渗着鲜血。
看到这,茗薇经不得见自己血地吓出一冷汗,磕巴向鲁智深道:“我这是怎么了?”
鲁智深也没想到她居然想不起昨天的事来,就“哎哟”一声道:“兄弟你把昨天的大事得忘了啊!”然后把昨天上午的事从头到尾给李茗薇洗脑了一遍。
李茗薇听着昨天的事,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做出那样割腕极端的事来,又想起霍去病差点怪罪于她,便小声地问鲁智深道:“我昏过去之后,霍将军怎么样啦?”
鲁智深道:“还能怎样!他也被你吓了一跳,立即抱住了你亲自送回军营,然后请了上好的军医给你包扎伤口,处理伤口,直到夜里你才安全了。而霍将军直等到你夜里安然无恙,才从你炕边离开回自己军营里歇息去了。”
茗薇长大嘴巴惊讶道:“霍将军居然等我昏迷一夜,才回去啦?”没想到她割腕倒能把霍去病吓得什么似地,守她一夜。
“你还说呢!当时你脸色都发白了,嘴唇也很白,没有一丝血,我们大家都以为你真割腕死了呢!”王濛重新露出来气愤地对李茗薇闹道,然后喋喋不休道:“你真行,居然敢学电视剧那一套学来,真有你的李茗薇!”
一个士兵听王濛句中突然蹦出新词来,就问:“王濛,咋叫‘电视剧’呢?”
这一问把王濛结结实实地蒙住了,好半天他才解释道:“就跟咱看大戏一样。”
士兵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李茗薇又对鲁智深小声问道:“完了之后,霍将军再没怪我吧?说我.......私通匈奴?”
鲁智深刚说,该死的王濛又神经质地插话道:“你都快死了,人家还怎么给你治罪呢!”
李茗薇也急道:“臭王濛,我没问你话!你瞎插什么话!”
王濛说话也真够缺德,要么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掌握怎么用成语表达当时的情景。
“小子,你少骂你兄弟了。”鲁智深也觉得王濛不会说话,回头阴沉地警告他一句。
王濛本是无心,见几个人对他气愤的样子,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李茗薇和鲁智深。
其他将士见李骑督对手下人并不严厉,纷纷想法子跟上司亲近,希望他们和李骑督的关系能够跟王濛和鲁智深一样亲切,好互相受照顾。
李茗薇因动气,又不小心弄疼了受伤的手腕。鲁智深为了安慰李茗薇,就说道:“霍将军没再怪你,再说你前天立了那么大的大功,霍将军哪有怪罪你的理由呢!”
李茗薇想想鲁智深的话,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说道:“但愿吧!”一句话完了之后,霍去病那里早已得知李茗薇转醒过来了,抛下手中工作忙赶去营帐看望李茗薇。
“霍将军到——”帐外士兵朗朗声叫起来,引得帐里的士兵们纷纷直起了腰板,转身等霍去病现身。
霍去病一掀帘进来,士兵们纷纷抱拳拜服在霍去病脚下,都用力朗声道:“在下参见霍将军!”
鲁智深和王濛也随着一起单膝跪地给霍去病抱拳拜服。
“嗯,都起来吧!”霍去病匆匆虚扶了底下士兵,径直往李茗薇炕上走。
底下士兵们纷纷给霍去病让路,王濛和鲁智深也分开,把炕沿让给了霍去病。
“李茗薇参见——”李茗薇刚艰难地举起手上的手腕给霍去病抱拳行军礼时,一只手忙拖住了她的手,然后霍去病认真地说道:“李茗薇你还有伤在身,不必拘礼了。”
霍去病都这么说了,李茗薇行到一半的军礼也就慢慢释放下来。
霍去病一口气坐在炕上,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李茗薇答道:“在下还好,没感觉不适。”
霍去病听完她的话,然而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内疚,抬起头望着李茗薇的双眸,心有不忍道:“李茗薇你好大胆子,敢在本将面前自尽。你是不是真以为你这么做了,本将就可以信你无罪了!”
他语气虽然不忍,但表情却很严厉,吓得李茗薇忙在炕上对霍去病抱拳双膝跪着道:“在下不敢!”接着解释道:“在下实在也没办法,眼看所有将领和都尉都诬告在下跟匈奴有私通,在下也是百口莫辩,也不愿受这等冤枉。在下也清楚私通匈奴是死罪,可是我身在汉营里面,做的也是为大汉所做的事,再说我跟大汉没仇,跟匈奴也没有勾结,更何况我也不认识那位俘虏匈奴人,怎会与他私通,我也不懂匈奴话,怎会跟他交流私通呢?”
霍去病听着李茗薇的话,暗暗点头,心想她说的不错。
“在下也看出霍将军您信任我,也不会相信在下真跟匈奴人私通。可眼看几个将领和都尉都为难将军,在下明白了将军您左右为难,无法做断绝,切不愿跟大将军手下人撕破脸皮,搞破关系,这对将军您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在下想既然自己无法脱身‘私通’的罪名,也不愿为难将军,不如自己作个决断,让大家都心服口服,以在下一死让大伙明白茗薇真没有跟匈奴私通。”李茗薇一席话让霍去病感动得激情澎湃,他一把搂住李茗薇肩膀与她相拥,激动道:“知去病者,非茗薇也!”
“咣当”一只木箱子被放到另一箱子上面,随后这间帐营里的士兵们个个开始张罗忙活起来。
看这间帐篷是新建起来的,貌似是住给哪位高官吧?
“李茗薇接旨!”霍去病帐营内,李茗薇单膝拜服在朝廷的一位宣旨太监脚下。霍去病等将领们纷纷都站在一边看着她接旨。
接着这位严肃的太监开始清一色地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茗薇英勇善战,在战场上有出色的表现,直深得朕的心意。着霍将军指荐,赐李茗薇官名——校尉,封为越骑校尉。钦此。”
“李茗薇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茗薇拜服在地上,磕了一头,起身向太监手中接过黄色的圣旨。
太监转而和颜悦色道:“李校尉,你之所以有今天,可全拜霍将军的福。若不是有霍将军举荐你,李校尉就不会有今天!”
李茗薇吃了一惊,回头看站在一边的霍去病,霍去病冲她阳光一笑,接着竖起大拇指。李茗薇脸腾地红了,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小声嘀咕道:“我何德何能受到霍将军举荐啊!”、
不料太监听见她嘀咕话,笑道:“要不是李校尉为咱汉朝立了大功,攻下柳城,霍将军怎会看重你,皇上怎会赏识你呢!不如李校尉以后好好为大汉效劳了,好回报皇上和霍将军对你的期望。”
李茗薇咧嘴笑道:“公公说得是,李茗薇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茗薇信誓旦旦地道。
太监“哎哟”一声道:“好一个有胆识的小伙子,本公公算是见识了!”然后看向后面的霍去病,冲他恭敬一笑。
霍去病也回以点头微笑。
身旁几个将领听朝廷来的公公如此说,全都纷纷一副难看的脸色,眼里看着茗薇如火烧,心里便更加妒恨李茗薇。尤其王都尉听到此事,再看茗薇如今官过他一级,心里更是愤愤不平。他很想不明白,李茗薇到底哪里得到霍将军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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