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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叔侄
近月余,绿云统举才查出那杀手可能与刘夏疏相关,却无一丝一毫证据能够证明此推断,水湜水湛见到这样的结果也没说什么,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如何能够灭掉刘家这种百年望族,两人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树大根深奈何?”
见对方与自己一般,两人相视苦笑一下。
水湛复又笑了一下,道:“既不能处置刘氏一族,然,动刘氏之人还是稀疏平常之事。”
水湜看着他笑得一脸阴险,却又粉团一般肉滚滚的面颊,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水湛皱眉,抬手便一巴掌下去,直接拍开水湜的手,道:“不准捏!”
水湜面上有些讪讪的,便伸手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惹大人厌!”
水湛哦了一声,道:“我听闻刘相嫡孙是出了名的神童。”
水湜想了半天也没记起刘夏疏的孙子叫什么名字,刘夏疏之女刘贤妃所出楚王水泽业已十六岁了,那刘相嫡孙怕也不小了,只是想了半天仍旧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模样,只好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水湛望着他,原想说他怎么连这个也不晓得,只是见他面带倦色,想是因为刺客以及家国的事情忙碌的紧,声音不期然的便软了下来,“他叫刘瑞,字祥玉,二十有三了,为人耿直,全不似其祖父。”
水湜微微一笑,倒:“刘瑞既耿直,便别给人家使绊子了。”
水湛道:“我只是想说,来年的大祀由礼部尚书刘夏源筹备,太常寺为辅,以刘夏源的材能并不足以当大祀之主事,你可以擢刘瑞为副,然后让都察院的人给上道奏章。”
水湜道:“你这分明是耍我,那刘瑞虽聪慧,却也只是个举人,还未及进士,不论什么理由调他过去,都会惹起非议,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我在针对刘家。”
水湛从小荷包里摸出个小玩意儿正把玩,道:“针对刘家,他们又能奈何?文景之治,文景两帝也算号称贤明君主,邓通因得文帝嬖宠,富甲天下,又因归罪于景帝,贫而饿死,你可见有人在唾骂文景二人,摆明了针对他,他又能如何?”
“你这般为人也太过嚣,”水湜顿了一下,“太过张扬了。”
水湛脸色一变道:“这可奇了,你何时又是隐忍的人了,今天在我面前做的什么假!难道我险些客死异乡了也去不闻不问,真真是皇家无兄弟。”说着起身便要离开,那案上正摊开的折子也不想再看了。
绿云上前一步也打算要与水湛一起离开,水湜也顺势起身阻拦道:“这旨我下,成不?”
水湛瞥了他一眼道:“那我还得感谢太子千岁了!”
水湜听他音调不对,连忙道:“本职应做的,应做的。”
水湛权衡了一下,自己显然无权力下达调令,有权之人不过三相以及嘉元帝与太子,还有礼部的刘夏源,若是让别人上书能伸手到礼部或者说来年大祀的人左不过那几人,太常寺卿光禄寺卿几位,这些人也几乎不熟,求嘉元帝也没甚道理,想来水湜已经服软了,也是最为便捷。
便安坐了下来,道:“你给我拟道旨,我去做!”
水湜向余统举点头示意他去拟旨用印。
统举抬手稍稍作了一揖便转身轻轻离开,水湜又与水湛闲聊些事情,将余下的奏章批完。
此番调令刚下不过五日,水湛正筹谋着整治刘夏源与刘端,那边便接到了都察院一五品御史上了道弹劾绿云的折子,水湛阅了之后,因着最近诸事不顺,一股无名之火立刻窜起。
转身便将折子递给绿云,绿云见那言官指责自己在安民厂胡作非为,又受贿高达纹银千两,私下携火器入宫,献媚顺王。绿云无所谓的道:“谁理他这个。”
水湛道:“这御史是什么人?你何时惹到他了,你可知这人属何派?”
绿云道:“我哪里晓得,我连他的姓名都是首次听闻。”
水湛怒气难平道:“去问下,真见鬼了!”
绿云点头,微微躬身便要退下去,余统举见状,便问:“何人?兴许我晓得。”
水湛道:“息复。”
余统举想了下道:“似乎是刘相一系的,是刘尚书第一回主考时候点的二甲进士。”
水湛气的差点摔桌,道:“还真当我是好拿捏的!绿云,着言官立刻弹劾刘家叔侄!不必再等。”
绿云道:“殿下,这不妥,那边不过四五日时间,未及准备周全。”
水湛道:“不必周全,我不信我爹还能怪罪我什么了!”
余统举也不敢触其眉头,暗道,太子怎么偏这个时候出去了,正想退出去找水湜,奈何水湛怒气正炽,瞄到他的小动作,呵道:“你要干什么去!”
余统举连忙低下头道:“臣只是见千岁出去时辰颇久,怕是被什么事情绊住,想去找找,这折子司礼监传话来要尽早批完,三相等着要。”
水湛道:“我是事,还累及不到太子的声名!”
余统举只能练练称是,不敢辩驳,只能心中祷告太子能快些回来。不过,大约是他祈求的神灵错了,水湜出了大殿之后,往宁福花园逛去,恰巧遇到了安泽公子,兴致来了,便与安泽公子高兴的在那边转悠,一时三刻的定然是回不来的。
这厢里绿云已经吩咐小太监出宫去户部找卫若茗的父亲了,让其直接将奏章递交到绿云手中,由绿云这个仍旧挂职司礼监少监的人面呈嘉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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