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穿成短命丫鬟

作者:蜡笔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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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雪落,亲眷在侧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把揽月院盖得白茫茫一片。院角的枫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积着雪,像撒了把碎银子。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旺,屋里暖烘烘的,却衬得窗外的雪更冷了。

      苏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裹着件白狐裘,狐毛厚实,裹在身上像被一团暖云抱着,可她的手还是凉的,轻轻搭在隆起的小腹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孩子在踢她,一下又一下,很有劲儿。

      “姑娘,侯爷让人来传话,说今天天气好,雪停了,要带您去西街看林掌柜和清月姑娘呢。”青禾端着热茶进来,脸上带着点喜意,“您都快一个月没见他们了,肯定想了吧?”

      苏晚的睫毛颤了颤,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想,怎么能不想?可她很快又低下头,指尖攥紧了狐裘的衣襟:“知道了,我换件衣裳就去。”她怕,怕见了他们,会忍不住想逃,更怕萧彻因为这点念想,又对他们不利。

      没一会儿,萧彻就来了,穿着件玄色的貂皮大氅,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紫貂毛,衬得他脸色更沉,也更显侯府的贵气。他走进来,第一眼就落在苏晚的小腹上,伸手摸了摸,动作比以前更小心,语气却依旧带着命令:“穿那件石榴红的棉裙,衬得脸色好,外面套上那件石青的斗篷,防风。”

      苏晚没反驳,任由青禾帮她换衣裳。石榴红的棉裙很宽松,正好遮住孕肚,石青的斗篷也是新做的,绣着暗纹,边缘滚着白狐毛,是侯府少奶奶才能穿的规制。萧彻站在旁边看着,见她穿好,伸手替她系好斗篷的带子,指尖无意间碰到她的手腕,冰凉的,又握紧了些,给她暖着手:“手怎么这么凉?一会儿出门坐马车,车里烧了炭,不冷。”

      出门时,院子里的侍卫早就候着了,足足有六个,手里握着长枪,腰间佩着刀,整齐地站在马车旁。马车是萧彻的专用马车,车厢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角落里放着个小暖炉,烧着银丝炭,暖得很。萧彻扶着苏晚上车,自己也跟着坐进去,车厢里瞬间被他身上的墨香和貂皮的气息填满,让苏晚有点喘不过气。

      马车走得很稳,外面传来侍卫整齐的脚步声。苏晚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的街道——雪后的京城很热闹,街上有卖糖炒栗子的,有卖糖葫芦的,还有穿着棉袄的孩子在雪地里跑,可这热闹,跟她没关系,她就像个局外人,被关在马车里,关在萧彻的身边。

      “别掀帘子,风大,吹着头疼。”萧彻伸手把车帘放下,攥住她的手,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到了地方,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离我太远,也不准跟清月说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让我生气。”

      苏晚的手僵了僵,小声应道:“我知道了。”她能说什么?说她想逃?说她不想待在侯府?这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怕连累林家人。

      没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西街的宅子前。这宅子不大,却很精致,门口站着两个侯府的侍卫,显然是萧彻派来看着的。萧彻扶着苏晚下车,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清月穿着件粉色的棉袄,快步跑出来,眼里满是欢喜:“晚姐姐!”

      苏晚看见清月,眼里终于有了点真实的笑意,想往前走两步,却被萧彻攥着胳膊,没走成。萧彻的脸色淡淡的,对清月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侯府主子的威严:“进来吧,外面冷。”

      林掌柜也迎了出来,穿着件藏青色的棉袍,头发白了些,见到萧彻,赶紧躬身行礼:“草民见过侯爷。”

      “免礼。”萧彻扶着苏晚走进屋,屋里也烧着暖炉,摆着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刚泡好的茶。他把苏晚按在主位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她旁边,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跑掉。

      清月坐在苏晚对面,拉着她的手,小声问:“晚姐姐,你身子怎么样?肚子都这么大了,一定很辛苦吧?”

      苏晚摇摇头,笑了笑:“不辛苦,孩子很乖。”她不敢多说,怕萧彻不高兴,眼神时不时瞟向萧彻,见他正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

      林掌柜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心疼,却不敢多说,只是端起茶杯,对萧彻道:“多谢侯爷照拂晚丫头,也多谢侯爷给草民买了这宅子,草民……”

      “应该的。”萧彻打断他,语气冷硬,“苏晚是我的人,她的亲人,我自然会照拂。只是林掌柜,我丑话说在前面,晚晚现在怀着孕,身子弱,不能受刺激,也不能想别的——你们要是敢跟她说些不该说的,或者帮她做些不该做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林掌柜的脸色瞬间白了,赶紧点头:“草民明白,草民绝不会让晚丫头受刺激,也绝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

      苏晚坐在旁边,心里像被针扎着——萧彻这哪里是照拂?这是威胁!他把林家人接来,不是让她团聚,是让他们当他的“眼线”,让他们帮着他看着她,不让她逃。

      清月也听出了萧彻的意思,拉着苏晚的手紧了紧,却没敢多说,只是小声跟苏晚说:“晚姐姐,我给你绣了个平安符,里面放了薄荷和甘草,你戴着,保佑你和宝宝都平安。”

      苏晚接过平安符,是用粉色的丝线绣的,上面绣着个小小的“晚”字,跟她手腕上的银锁很像。她攥着平安符,心里暖暖的,却又酸酸的——清月还是以前的清月,可她,却再也不是以前的苏晚了。

      “时候不早了。”萧彻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伸手把苏晚也拉起来,“晚晚身子弱,该回去休息了。”

      苏晚还想跟清月多说几句话,却被萧彻攥着胳膊,走不了。她看着清月,眼里满是不舍,小声说:“清月,我……”

      “晚姐姐,你别担心我,我会经常去侯府看你的。”清月赶紧说,却被萧彻冷冷地打断:“不用了,晚晚怀着孕,不方便见客。你要是想她,我会让人把她送到你这里来,不过,只能在我陪着的时候。”

      苏晚的身体僵了僵,彻底没了念想——连见亲人,都要在他的监视下,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回到侯府,苏晚坐在软榻上,手里攥着清月给的平安符,没说话。萧彻坐在她身边,伸手把平安符拿过来,看了看,又还给她,语气冷硬:“平安符可以戴,但是里面的草药,要让李大夫检查一下,没问题才能戴。”

      “不用了,”苏晚摇摇头,把平安符放在桌上,“我不戴了,放在这里就好。”她怕了,怕萧彻连清月给的平安符都要怀疑,怕他因为这个平安符,又对清月不利。

      萧彻看着她,眼神沉了沉,却没逼她,只是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晚晚,我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怕你出事,怕孩子出事。你是我的人,孩子也是我的,我不能让你们有一点危险,哪怕是一点点。”

      苏晚靠在他怀里,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她知道,萧彻的“怕”,不是怕她出事,是怕她逃;他的“保护”,不是保护,是囚禁。可她没办法,她只能忍,只能乖,只能接受这被锁住的命运。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彻把苏晚牢牢抱在怀里,手紧紧覆在她的小腹上,能感觉到孩子在踢他。他的嘴角悄悄勾了勾,声音沙哑地说:“晚晚,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把他抱在身边,天天看着他。你要是敢逃,我就把孩子留下,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她知道,萧彻说到做到,他真的会这么做,她攥紧拳头。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响。揽月院的灯亮了一夜,萧彻抱着苏晚,睡得很沉,手里还紧紧覆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在守护着他最珍贵的宝贝。苏晚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屋顶,手里攥着清月给的平安符,心里一片平静——她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被萧彻锁住的一生。

      而萧彻,抱着怀里的人,摸着她小腹里的孩子,心里满是满足和占有欲——他知道,苏晚彻底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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