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原则上可以
“救命,晓枫……”
“干妈,我是乔治。”男孩的声音裹着麦片碗碰撞的脆响,“妈妈还没有起床,我们体检快要迟到了……”他忽然拔高音量转向别处,“爸爸,是干妈。”
有脚步声从远处漫过来,“小七?”
“姜文清,那个,我找晓枫。”话筒里的声音透着难得的焦灼。
“稍等。”文清转身上楼回房,卧室里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晓枫陷在床中央,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颊边。文清弯腰拾起她垂在床边的手,那指尖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小七的电话,接吧。”
晓枫眼睛都没有睁开,睫毛上仿佛还凝着隔夜的疲惫,听筒贴上耳廓,“喂……”
“送完孩子有安排吗?”
“跟文清逛会儿街,”晓枫顿了顿,“下午去接他们,打完疫苗之后,爸爸陪他们吃饭……”
“我需要你,”小七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重,带着哭腔砸过来,“是很需要很需要的那种。”
晓枫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瞬间攥紧了床单:“出什么事了?”
……
“好,我们马上来。”挂了电话的瞬间,晓枫像突然被通了电的机器人,掀开被子就往浴室冲。冷水拍在脸上时,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刚才还混沌的脑子突然变得清明,连系衬衫纽扣的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文清靠在门框上看着,手里还捏着没来得及挂的外套,忍不住摇头笑:“这世上啊,也就小七的话能让你跟换了个人似的。”
晓枫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走了,再晚体检要迟到了。”
车载音响里正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却压不住晓枫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翻飞的哒哒声。她蜷在副驾驶座上,膝盖上还摊着平板,时不时划开手机回复消息,眉头随着信息提示音反复蹙起又松开。
一路穿过早高峰的车流,挡风玻璃外的梧桐叶被阳光筛成碎金,车厢里却安静得只剩导航的机械音。
车刚停稳在体检中心门口,周勇已经等在台阶下。晓枫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俯身替后座的乔治理了理衣领,又把嘟嘟塞进周勇手里:“下午三点来接,记得让他们多喝温水。”话音未落,她已经绕到驾驶座旁,不由分说拉起文清的手腕,“特别任务,去小七家。”
文清被她拽得一个踉跄,顺手关了车门:“老婆大人,好歹透个底?”
晓枫脚步没停,声音压得低了些,“小七妈知道她跟黄鑫的事了,今天黄鑫上门坦白。那家伙怕场面失控,让我们去救场。”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去干什么?”
“小七的事就是我的事。”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文清无意识摆了摆手里的礼盒,“怎么看都像是我上门提亲,你说我要不要先练习下改口?”
晓枫“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珍惜这次‘见家长’的机会。”她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撞着他的胳膊,笑意从眼角眉梢漫出来,连带着声音都发颤。
“才不稀罕。”文清故意嘟起嘴,却悄悄把礼盒往她那边挪了挪,“我姜文清早就名草有主了,某人爱我爱得不要不要的。”
门铃的叮咚声刚落,门就被拉开一条缝。明汉民探出头来,看见晓枫的瞬间眼睛亮了亮,笑容在脸上漾开:“晓枫来啦,姜总……”
“明叔叔好,叫我文清。”文清往前一步,把礼盒递过去。
“快进来快进来。”明汉民侧身让他们进门,拖鞋在玄关蹭出轻微的声响。
客厅里的冷气扑面而来,晓枫下意识捏紧了文清的手。沙发上的场景让她脚步一顿——黄鑫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背脊挺得像块门板。他对面的李淑琴端坐在单人沙发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黄鑫身上,空气里飘着的橘子皮清香都压不住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淑琴,你看谁来了?”明汉民把礼盒往茶几上放,他搓着手看向妻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求救意味。
李淑琴转头的瞬间,脸上的冰霜仿佛被春风一吹就化了,嘴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晓枫来了。”她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双臂微微张开。晓枫立刻扑过去,手臂环住她的腰轻轻晃了晃,“李姨,可想死我了。”话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尾音,身子还故意往上跳了跳。
卧室门“吱呀”一声轻响,小七扶着门框探出头。她飞快地挑了挑眉梢,那眼神里藏着“可算等到你了”的急切。晓枫迎上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嘴角噙着的笑意里藏着“放心交给我”的笃定。
李淑琴的目光越过晓枫肩头,落在文清身上。她上下打量着他,从笔挺的衬衫领口到擦得锃亮的皮鞋,眼神里的审视渐渐化成掩饰不住的满意,像鉴赏家终于遇见合心意的藏品:“这就是你先生?”
晓枫伸手挽住文清的胳膊,指尖在他衣袖上轻轻捏了下,语气里满是小骄傲:“嗯,他叫姜文清。”
文清往前半步,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李阿姨您好,常听晓枫提起您。”
“文清啊,真是才貌双全。”李淑琴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带着长辈的慈爱,“晓枫这丫头,福气好。”
眼看李淑琴还要再说些什么,晓枫赶紧挽住她的胳膊往沙发走,“李姨快坐,站着累。对了,上次说的膝盖疼,吃了药之后好些没?”
李淑琴被她半扶半搀着陷进沙发里,柔软的坐垫陷下去一小块。她坐下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文清两眼,那目光像是在心里默默给他打了个高分。
小七趁机拽了拽黄鑫的衣袖,又朝文清使了个眼色,声音轻快地打圆场:“我们去餐桌那边坐,那边有刚切的西瓜。”黄鑫如蒙大赦,跟着姜文清朝餐厅走。
“好多了,现在上下楼梯都利索了。”李淑琴揉了揉膝盖。
“那就好,医生说还得补充点维D,早晚散散步晒晒太阳,钙吸收才好。”
“知道知道,”李淑琴笑着点头,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着,“医生给了张单子,条条框框写得可详细了。还得谢谢你爸爸,介绍的那个老医生确实靠谱。”
“跟我还客气什么呀,”晓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她续了点水。
李淑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晓枫交握的双手上,带着几分八卦的笑意问:“你跟你先生是不是在母婴店认识的?”
晓枫的脸颊倏地泛起红晕,她轻轻点了点头。
“真好,”李淑琴放下茶杯,“听你叔叔说,他是大老板?”
“以前是,现在全职带娃呢。”
“没有工作吗?”李淑琴追问,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没有,”晓枫的声音低了下去,“35岁之后就被‘优化’了。”
“那不去找找工作吗?”李淑琴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探究。
“气性大。又要离家近,又要工资高。现在工作都不好找。”
“那倒是。”李淑琴若有所思地应着,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这么说……”
“哎,真是不好说他。”晓枫叹了口气,打断了李淑琴的话,语气里满是疲惫。
李淑琴看着晓枫,轻声问:“他多大?”
“四十六,81年的。”
李淑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望着晓枫说:“晓枫,你好难哦!”
晓枫听到这话,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委屈地望着李姨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李姨,你是不知道。”
“他总觉得‘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晓枫越说越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所以,什么都得听他的,还不允许我提意见。在外面当不了老板,把家里当一言堂。”
李淑琴侧过头,对着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小声嘀咕:“那还是黄鑫好……”
晓枫立刻接话,“那当然了,我看黄鑫对小七特别体贴,很尊重她的想法,也很有上进心。他那种年轻带来的包容心和愿意为小七付出的劲头,真的挺难得的。”
“你这话在理,”李淑琴深表赞同,点了点头,“夫妻之间相互尊重很重要。”
“黄鑫有潜力啊,还有大好前程,不像文清已经走了十几年下坡路了。”
看到李淑琴点了点头,晓枫身体微微往前倾了倾,语气也更恳切了些:“你们就小七一个女儿,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家底,不都是为了她能过得舒心吗?所以啊,根本不存在什么‘起始条件不好’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很担心啊。这过日子不是谈恋爱,柴米油盐的琐碎,哪样不要操心?”
“我懂。”晓枫伸手轻轻覆在李姨的手背上,“我现在也是五个孩子的妈妈,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他们的吃喝拉撒,也会担心他们将来遇人不淑,担心他们走弯路。”她顿了顿,语气缓了缓,“可仔细想想,最终还是孩子们自己要走一辈子的路。就像小七和黄鑫,小七心里甜不甜,日子过得顺不顺心,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是不是?”
晓枫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出了一丝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声音里带着笑意:“李姨,幸福哪有什么固定的公式呀?有的人觉得腰缠万贯才叫幸福,有的人觉得平平安安就是幸福。你看小七,跟黄鑫在一起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好几分,走路都带着劲儿。而且他们俩有共同努力的决心,黄鑫看小七的眼神,那是真疼惜,错不了。不如我们就放宽心,多观察观察,多支持支持他们,你说呢?”
李淑琴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些许。
“就前两周,小七不是工作压力特别大嘛,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结果一下子病倒了,高烧快40度!大半夜的,她难受得不行,人都烧糊涂了,就给黄鑫打了个电话。你猜怎么着?黄鑫凌晨两点多,二话没说,立马打车冲到她家去了!”
晓枫顿了顿,仿佛眼前又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声音里满是赞叹:“到了那儿,又是买退烧药,又是拧湿毛巾给她物理降温,端水喂药,整宿就没合眼,一直守在床边照看着。第二天一早,他看小七还没完全退烧,自己工作也请假了没去,接着在家照顾她。”
“你知道吗?他还特意给小七煮了软烂的米粥和清淡的汤,一口一口喂她。”晓枫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小七当时怕有个急事耽误了,慌得不行,黄鑫帮她把工作梳理清楚,还帮她处理了一些能做的线上事情,让小七能安心养病。就这么一直照顾了她三四天,直到小七完全好了才放心。”
她看着李姨,脸上带着深深的感触:“这事儿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暖心?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好多自己都照顾不好呢。但他能在这时候立刻顶上,心思这么细,这么有担当,会心疼人,还能帮小七解决实际困难,这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喜欢’就能做到的。这完全就是骨子里的责任感和对小七的真心疼惜啊!”
说完,晓枫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有个人能这么疼着,多好啊。”
李淑琴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里满是意外和动容,她喃喃地说:“小七这孩子,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有黄鑫照顾她,我们都可以放心。”晓枫笑着说,语气十分肯定,“‘知冷知热、靠谱担当、真心疼惜’,他们这段感情稳了。”
李淑琴看着晓枫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不少,她握住晓枫的手,语气恳切:“晓枫,谢谢你跟我说这些!阿姨相信你。”
“我看着他们,有什么事儿,跟你汇报。”
“好的呢,晓枫,”李淑琴脸上露出笑意,站起身,“我去跟你叔叔帮忙张罗午饭。”
晓枫连忙跟着起身,伸手想去拿旁边的围裙:“我也去帮忙吧,多个人多份力。”
李淑琴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不用不用,厨房小,人多了转不开。你去跟他们玩会儿,别拘束。”
晓枫这才放下心来,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脚步轻快地走向餐桌。刚才还在暗自嘀咕:“如果真要我去帮忙,厨房那些活儿我可不太拿手,可怎么办啊?”
刚走到餐桌边,就见三个人正端端正正地坐着,气氛有些安静。小七正拿着一副塔罗牌,跟文清玩得专注。晓枫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脚步顿在原地,不敢贸然走近,怕打扰了他们,只能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站着,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逡巡。
文清修长的手指在塔罗牌上轻轻拂过,洗牌的动作娴熟又轻柔,洗好后将牌轻轻放在桌子中央,推到小七面前。小七伸手切了切牌,抬眼看向文清,语气带着几分神秘:“现在你心里想着那个问题,抽三张牌。”
文清的目光在牌间缓缓扫过,片刻后,伸出手抽出了三张牌,轻轻放在桌上。
小七深吸一口气,先翻开了第一张牌,眼神微微一凝,缓缓说道:“这张牌是塔正位,它代表突如其来的巨变,真相的爆发以及旧有基础的崩塌。”
晓枫在一旁听着,心不由得揪了一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小七接着翻开第二张牌,眉头微蹙:“这张是宝剑六正位,象征着离开创伤之地、走向疗愈的过渡期。你们或其中一方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塔’带来的冲击,带着伤痛但坚定地迈向新的心理和情感状态。”
最后,小七翻开了第三张牌,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这张是圣杯十正位,代表了情感上的终极圆满、和谐的家庭以及灵魂层面的幸福。”
文清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三张牌,指尖在圣杯十的图案上轻轻点了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眼底漾着细碎的光。
晓枫见状,悄悄往前挪了两步,她弯下腰凑近问道:“文清,你刚才心里想的什么问题?”
文清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他指尖划过晓枫的发梢,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刚才小七不光算塔罗,还帮我们算了星座。”
“哦?明大仙怎么说?”晓枫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笑意。
“说你是射手座,我是双子座,是天生的对宫星座组合,有天然的吸引力。匹配度92分,相悦度90分,长久度70分。”
晓枫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你平时最不信这些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文清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了按,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心跳,“就像塔罗牌最后那张圣杯十正位,是快乐、满足,还有深深的归属感。”说着,他微微低头,用额头轻轻抵住晓枫的额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声音低得像耳语:“这辈子在一起不够,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咳咳——”小七攥着牌的手指蜷了蜷,故意清了清嗓子,再不开口,这餐桌怕是要变成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晓枫猛地直起身,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推了文清一把,转向小七:“别听他胡说。小七……”晓枫说着,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小七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黄鑫坐在旁边,手指还在桌布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突然冒出一句:“那,那还要考验三年吗?”
“哈哈——”晓枫先笑出了声,文清也跟着低笑起来,连小七都忍不住弯了眼。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餐桌上,把几人的笑声剪得细细碎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此刻全化作了融融暖意。
午餐餐桌上,明汉民和李淑琴对黄鑫的态度变得热络,不停往他碗里夹菜,满是接纳与认可;唯独李淑琴看向姜文清的眼神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审视,像蒙着层薄雾,与周遭的暖意格格不入。
夜深了,孩子们早已进入梦乡。文清像块橡皮糖似的黏在晓枫身上,下巴搁在她颈窝蹭了蹭:“老婆,今天我表现怎么样?”
晓枫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很棒。”
文清得寸进尺地往前挪了挪,膝盖顶着她的腘窝:“可我总觉得,走的时候李阿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你别多想。”
文清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转过来,目光在她忽闪的眼睫毛上打转:“老实说,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晓枫抿着唇笑,“她挺喜欢你的。”
“进门时还笑盈盈的,你俩嘀咕完,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刺了。”
“你这么在乎她的看法?”晓枫突然抬眼反问。
“不在乎她怎么看我,”文清俯身把额头抵在她眉骨上,声音沉得像浸了水,“但我在乎你怎么说我。”
晓枫忽然笑了,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拽:“那你先告诉我,今天玩塔罗牌时,你问了什么?”
文清的耳朵悄悄红了,声音低得像叹息:“就问……我们下辈子还能不能在一块儿……”
“这……”
没等晓枫回神,文清已经用小腿把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双手弯成爪子在她腰侧虚晃:“现在该你交代了,再不说——”他故意顿了顿,指腹在她痒痒肉上轻点,“大刑伺候。”
晓枫被逗得缩起脖子笑,腰肢扭成了麻花:“李阿姨就是担心黄鑫年纪太小不靠谱嘛!我就跟她说,年纪大的也未必靠谱……”
文清猛地凑近,鼻尖几乎撞上她:“怎么个不靠谱法?细说。”
“比如啊,”晓枫故意拖长调子,眼尾挑着狡黠的笑,“有的人三十六岁就失业,在家晃了十几年不干活,又老又倔,还爱跟老婆抬杠……”
“你找死啊!”文清嗷一声扑上去……
文清喘着气咬她的脸,“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奖励……”文清的吻落在她带泪的眼角,“再做一次?”
第二天午后,小林律师正对着电脑和姜文清视频会议,手机突然震了震。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对着屏幕比了个稍等的手势,按下了接听键。
“是的,姜太太。”
“需要先做财务核算,姜太太。”
“原则上可以,姜太太。”
“我会尽力协助,姜太太。”
短短几句对话听得姜文清一头雾水,等小林挂了电话立刻追问:“我老婆找你干嘛?”
小林推了推眼镜,忍着笑意正色道:“姜太太问,以她现在的身价,能不能买下您任职的公司。”
“她买公司做什么?”姜文清皱起眉,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响。
“姜太太说,”小林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律师的专业形象,“买下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您开除。”
视频那头的姜文清愣住了,指尖悬在半空——昨晚那顿“大刑”,看来是没让这位祖宗满意。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