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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感觉自己被看低了，五条悟小发雷霆，嚷嚷着必须再画一张证明实力，尽管不太抱有期待，但为了避免让他觉得大家在排挤他，川岛纯菜和津美纪都同意了。
这回五条悟彻底认真了起来，严肃的表情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唬得一旁的津美纪都不敢出声，生怕影响他的发挥。
川岛纯菜距离他较远，并没有这种顾忌，瞧着伏黑惠的数学作业不一会儿就做完了，她顺手拿过批阅。
批阅的过程中，她回想起另一个世界跟五条悟激战的怪物，试探着问道：“小惠，如果觉醒了术式，你会选择去做什么呢？”
伏黑惠猛地抬头，似乎很奇怪她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去高专学习吧，毕竟五条哥还想办法给我和津美纪弄到了补贴来着。”
“嗯……”川岛纯菜决定问得再直白一点，“你很讨厌悟吗？”
假设那家伙是长大后的伏黑惠，说不定是五条悟和他之间存在误会，才导致二者最终反目成仇，保险起见，她还是提前预防比较好。
听到这个问题，伏黑惠皱起了小脸，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看得川岛纯菜也不由得提起了心弦，难道孩子心里真的藏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芥蒂？
“说讨厌倒也谈不上，但是……”小孩鼓着脸颊：“纯菜姐姐……”
她连呼吸都放轻了：“怎么了？”
伏黑惠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欲言又止了好半天，他才小声问：“以后，你会和五条哥结婚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话题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方向，川岛纯菜有些诧异，虽然伏黑惠一直是个早熟的小孩，但这个问题未免太过成熟了吧？这么遥远的事，连她都没认真想过，他怎么先开始纠结起来了？
伏黑惠抿了抿唇，闷闷地说道：“没什么，只是……”
他只是有点担心，毕竟还没有名分的时候，五条悟就以他的爸爸自居了，要是以后登堂入室还了得？纯菜姐姐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这个新监护人，真心认可她是自己的亲人，但是他并没有把对方当作母亲的意思，更不想多个便宜父亲！
听完他的忧虑，意识到完全是鸡同鸭讲的川岛纯菜没绷住笑出了声，她实在没想到五条悟的恶作剧居然给孩子留下了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伸出手拍了拍伏黑惠，安慰道：“放心吧，小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的，你五条哥最多给你当几年班主任。”
闻言，伏黑惠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挂。
川岛纯菜笑了笑：“悟之前就有说过，毕业后说不定会留在高专任教。”
至于结婚的话题，自然是被她不动声色地跳过去了，好在伏黑惠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得到她的保证后，就继续乖巧地看她批改作业了。
确如津美纪所说，伏黑惠的数学进步了不少，家庭作业的题目几乎没有出现错误，挑出仅有的一道错题，川岛纯菜将作业本还给了他。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在如此静谧的环境里，五条悟的一声“大功告成”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快来看嘛，纯菜。”他的神情仿佛是完成了什么旷世神作，急不可耐地邀请川岛纯菜过去观赏。
她走到他身边，往白纸上瞧了一眼，立即便情难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偏偏五条悟还在那催促她作出评价，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怎么样怎么样？”
摸着良心说，这次的确比刚才那张好上不少，起码能一眼辨认出图上的生物属于什么物种，只是线条和构图都显得有些草率。
小学生水平不能再多了。
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川岛纯菜沉吟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高情商回答：“不错，很有童趣，跟津美纪的作业主题非常匹配。”
津美纪也十分上道：“谢谢五条哥，这下不用担心挨骂了。”
伏黑惠是个老实孩子，知道自己很难昧着良心说出让五条悟满意的话，干脆假装自己是个聋子，闷头做数学题。
已经得到两个人认可的五条悟没有再追着他不放，而是志得意满，仰头发出了一阵只有反派出场时才会出现的猖狂大笑。
川岛纯菜、津美纪：“……”
**
从伏黑家出来，五条悟脸上还带着尽情挥洒灵感后的意犹未尽，他扶了扶墨镜：“接下来去做什么？侦探大人？”
对他在画画上“人菜瘾大”的行为不予置评，川岛纯菜答道：“助手就不要瞎打听了，跟着我行动就好。”
“欸——要这么神秘嘛？”尽管嘴上抱怨了一句，五条悟却没露出任何抵触的神色，一副任她随意差遣的样子。
两人转了几趟新干线，最终来到了一家——精神康复医院。
五条悟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道：“难道那个大脑躲进这里了吗？真是深藏不漏，谁会想到在咒术界搅动风云的诅咒师会龟缩在精神病院呢？这人有点东西。”
川岛纯菜瞥他一眼：“入戏太深了吧？谁跟你说他躲在这里？”
这是东京一家著名的精神康复中心，权威程度不低于宛平南路600号，她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找到佐野胜信，再给他补上【支配】的效果。
上次事了后，佐野胜信出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和重度抑郁症的症状，饱受精神上的摧残，为了儿子的身体健康，财政大臣不得已将他送至这里接受治疗。
作为数一数二的医院，安保和医护人员的配置都相当充裕，为避开他们的耳目，川岛纯菜先把阴影派进去寻找佐野胜信的具体位置，而她则是循着医院的围墙转了一圈，寻找合适的潜入地点。
五条悟跟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问道：“里面有你的仇人吗？”
“仇人？算是个讨厌的家伙吧。”
阴影的动作神速，二人说话的功夫，它就已经确认完目标回来了。
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川岛纯菜和五条悟利落上墙，顺着阴影的指引，来到了一间高级病房。
房间内，佐野胜信躺在病床上，气色还算不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跟他交谈：“……看起来好了很多，如果能保持的话……”
等医生离去，二人从窗户闪身进屋。
房间内突然冒出两名不速之客，佐野胜信吓了一跳，他很快意识到其中一人似曾相识：“你……”
只消一个眼神，五条悟就明白要做什么，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咒力催动间，佐野胜信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而川岛纯菜一刻也没耽搁，轻车熟路地发动了【支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没超过一分钟，房间就恢复了寂静。
“原来是这家伙啊。”期间，五条悟注意到了床尾卡片上的身份信息，他的记性不错，从脑海深处翻出了跟对方有关的回忆，“是为他才专门跑一趟吗？”
“不全是。”
川岛纯菜看了眼时间，“还有其他事要做。”
接下来的时间，她按照承诺给冥冥汇过去定金，又联系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悬赏额头有疤、尤其是最近才出现伤疤之人的线索。
五条悟在一旁看着，吐槽道：“纯菜，这根本就不是侦探，最多算是金主吧？”
“有什么区别，反正结果是一样的不就好了？”川岛纯菜装傻，“如果感觉没有参与感的话，下次刷你的卡。”
“好啊……什么啊，根本就不是刷卡的问题！”五条悟气哼哼的，“以侦探的名义把我骗出来，其实就是让我做苦力吧？”
川岛纯菜：……好像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吧？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太绝情了，她想了想，主动凑过去，在他唇边蜻蜓点水亲了一下：“还生气吗？”
“……把我当小孩子吗？”
话虽如此，对方唇边却流露出了笑意，抓着她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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