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阴暗男鬼攻

　　季程坐的是那种没有椅背的小板凳，他的身后根本没有什么能支撑他的身体，猛地这么被刺激一下，他差点身子后仰趟过去。
　　他刚才被玉禅突如其来的动作，真是弄得脑子都空白了一下。
　　听到了玉禅的话，季程只能朝上面抬起相机，不稳地对准了玉禅的脚踩的地方。
　　玉禅伸脚将刚才自己的扔到季程身上的衬衫挑起来丢掉，这下子在摄像机下他所有的行为更加一清二楚。
　　刚被踩了的地方依旧昂首挺胸的，玉禅看了一眼，换成了更加轻柔地划动。
　　季程的脑子在空白之后就有点混沌了。
　　他的理智提醒他玉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但是他的感性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玉禅身上了。
　　只有不到十分钟而已，玉禅就收回了脚，坐回了沙发上。
　　季程目光沉沉地跟着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跟玉禅说。
　　“坏宝宝。”
　　玉禅挑了挑眉，没接话。
　　摊手把相机拿了过来，认认真真的回看检查季程拍的视频和照片。
　　有点羞涩，但玉禅不是来让自己害羞的。
　　他正大光明地翻看，然后点评。
　　“拍的不怎么样，我没收了。我看你一点也不想给我好好拍照，罚你这个星期，都不准做任何坏事。”
　　今晚上就已经憋了，还要再憋一个星期？！
　　季程想反抗，想狡辩，却被玉禅一个眼神镇压了，季程便不再说话。
　　玉禅可不认什么不说话就是默认，一切都得说清楚，不然到时候再叫季程钻了这个空子，他非常霸道地说。
　　“说话，季程。”
　　季程的头更低了，半响才回答。
　　“我知道宝宝，我认罚……”
　　玉禅满意了。
　　他捡起掉落的衣裳穿了回去，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主动坐进季程怀里，给人喂了下去。
　　是气泡的冰水。
　　这一口水像是夏日的救赎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滚下，让季程终于被拯救了一点。
　　两三口季程就把水喝完了，玉禅把杯子放下，又给人解开了手上的领带。
　　被当做绳子绑了一阵子，领带难免会有折痕。
　　玉禅拿起来端详了一下。
　　“等我明天给你熨烫一下，你以后就可以戴了。”
　　季程被松开了手，第一时间是抱住了玉禅，虽然玉禅真的很坏，但季程莫名地就想说点什么“谢谢禅禅包容我的一切”这种酸话，但是一时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玉禅安静被抱了一会儿，就推了推他。
　　季程现在的体温有点高了，他有点热。
　　“惩罚结束啦，你可以动了，但是这只是用的当时在高铁上，你玩游戏输掉的那个哦，还有一个你答应我的我还没用。”
　　还有一次。
　　季程不能办了。
　　虽然说过程中他不是没有享受到视觉冲击，但是这也太难熬了。
　　这才过去多久，季程感觉刚才的每一分钟都度秒如年。
　　而且玉禅显然是个新手，一个完完全全管杀不管埋的新手。
　　现在季程还打着招呼呢，玉禅就主打一个权当看不见。
　　季程顺着这个动作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闹了这一通，两个人都出了一点汗，得洗个澡。
　　季程刚才答应他什么都不做了，现在玉禅有恃无恐的很。
　　果不其然，虽然季程的状态一直都是高着的，但是很顺利的洗了澡，两个人就躺在床上了。
　　他们晚上还说了一会儿小话。季程也没那么口不遮拦了，玉禅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季程把人往怀里塞了塞，抱着他轻轻晃。
　　他复盘整个晚上的全部过程，以及从煎饼果子那天起发生的事情。
　　这么一想才发现玉禅说的话全都是蛛丝马迹，是他前段时间心理状态太差，所以根本没看出来。
　　现在季程的脑子像是拨开了云雾，什么都变得一清二楚起来。
　　与此同时，季程也能感觉到他心里松快了一些，倘若这样发展下去，或许他的心理问题在看过心理医生之后会有很明显的好转。
　　季程蹭了蹭玉禅的脸，玉禅在睡梦中给他一巴掌拍开了。
　　季程索性抓住玉禅的手，在手心处落下一个吻。
　　“坏宝宝，真会折腾人。”
　　季程轻声说道，更像是一句呢喃。
　　夜色就此落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季程早上出门的时候这个称呼并没有固定下来，因为他们之前也谈过，玉禅更喜欢听“乖乖”这个称呼。
　　所以从这一天开始，季程几乎是“宝宝”和“乖乖”混着叫。
　　宋总也暂时收敛了行为，他们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玉禅每天就上学，实验室，家三个地方来回转。
　　不过这样转了三天之后，实验室终于迎来了丰收的日子。
　　当天是封闭式竞赛，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不允许跟外面有任何交流。
　　比赛一共会试运营四年，随着不同的产品上线，以及各自在宣传下的资金不同，会有不同的市场决策。
　　因为上一年开放沟通权，导致有几个学校私下沟通，市场出现恶意竞争和垄断，为了保证赛事的平衡，所以这次选择了封闭式。
　　进去比赛之前玉禅还很担心。
　　他觉得这种场景像极了那小说或者电影里面演的，主角的朋友在外面出事，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主角，因此错过的剧情。
　　玉禅甚至能想出来，季程直接破门而入的剧情。
　　季程抱着人哄了好一阵子才打消玉禅的疑虑。
　　当天比赛的时候也确确实实没出任何问题，玉禅他们比的热火朝天。
　　刘仟仟他们属于技术岗，对运营决策的发展没办法做出多余的意见，基本上是玉禅一个人在挑大梁。
　　但终归结果是好的，在比赛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玉禅快速地扫了一眼市场，看过其他的那些数据放下了心。
　　在房间里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赛事官方那边就出了成绩，一群人等在桌子前面别提有多焦虑了。
　　不过好在就算中间发生了一些波折，玉禅一开始参加这个大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拿奖，而是为了报复他爸有一个可以脱罪的理由。
　　但他们还是拿下了国赛一等奖。
　　欢呼雀跃地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他们昨天就约好了要是拿了好成绩就是庆功宴，要是成绩不好那也算是安慰他们的大餐。
　　玉禅也终于摸到了手机，一打开聊天框都是季程的消息。
　　都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信息，只是有点想他，所以不自觉地汇报了自己的行踪。
　　玉禅满意的来回看，每一条都回，感觉自己这个恋爱谈的不要太甜蜜。
　　晚上聚完餐之后是季程来接的他，玉禅没给他发地址。
　　因为之前他们商量过的定位和监听现在已经在玉禅的手机里了，而玉禅则是多了一个手表，手表的隐藏按钮能打开放在季程身上的监听。
　　聚会上的人都高兴，但不会劝酒，毕竟是庆功宴，大家都只是奔着高兴去的，没有什么人想找事，想喝就喝。
　　所以季程来接玉禅的时候，玉禅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一晚上只喝了一点果汁。
　　他看着季程从远处走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玉禅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季程走近了，玉禅眼睛一眯，差点跳起来。
　　他三两步快速赶到季程的面前，拽住季程的领子往下扯。
　　“季程！你耳朵怎么回事？”
　　季程的耳朵上多了一个耳洞，上面穿过了一根小的透明软管。
　　玉禅又想摸，又不敢碰，只是一个劲的看，他有点生气季程没跟他通知，今天突然做了这件事情。
　　“回家说好不好？回家我给你解释。”
　　季程握着玉禅的手亲了亲，正好看见刘仟仟他们出来，挥了一下手当做打了声招呼。
　　玉禅急着问季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季程就快步往车上走。
　　季程带着玉禅回了家，开了房门就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沙发上坐。
　　“洗了手可以摸一下，没关系。”
　　玉禅就捏在季程的耳垂边缘瞪他。
　　“你最好好好跟我解释，要是是你的什么心理问题作祟，搞了这么一个东西，你就完蛋了季程，我不接受任何伤害你自己来证明你爱我的行为。”
　　季程捏捏他的手，把人往怀里抱了抱。
　　“宝宝真好，我就知道宝宝最爱我。”
　　玉禅给他一巴掌说“滚蛋。”
　　跟他说这个，季程扯那个，转移话题！
　　季程从手机上点开了一个图片送到玉禅的面前，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一长串零的一个定制耳钉，正面是一颗低调的墨蓝色钻石，反面则刻着“yc”地字样。
　　“这是什么？”
　　玉禅皱眉问。
　　“我定了一颗耳钉，用来装我们商量好的监听和监控设备。”
　　玉禅差点一句“你有病？”就要冒出来了，手机不是好好的，能安装吗，干嘛非要给自己打个洞整这个。
　　但玉禅嗓子眼里面的话很快憋了下去，他从季程的行为里察觉到了这件事不简单。
　　“宋总那边找事？”
　　季程笑了一下，放大图片上的那颗漂亮钻石，问玉禅。
　　“漂亮吗？我抢的。抢的他小情人的钻石。”
　　玉禅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抬起手敲了一下季程的脑袋。
　　他是看出来了，季程这是念着宋总的仇，不能光明正大的搞事情，但是能让宋总暂时不太安生。
　　可这个行为多少有点孩子气了，不像是季程的作风。
　　季程在宋总手底下隐藏这么多年，不会轻易为了自己的事情出头，那就是为了他了。
　　玉禅回想了一下，好像每一关于他的笔账，季程都算的清清楚楚，没有一次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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