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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科瑞在看热闹〗
杰森怒气冲冲地拿着两把短剑，在对面人身上虚空比划着。
他知道真要上手，自己很可能打不中。对方很是灵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杰森不是真心想要去伤害他。
不然他跟那些讨厌恶棍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杰森更生气了。
就在一周多以前，科瑞离开以后，他跟状态好转的妈妈去马戏团看表演时——票是维·凯碧给的，让他去看看只比他大一点神奇男孩——目击了一场意外。
年轻的神奇男孩，迪克·格雷森，表演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四重空翻。
接下来，他的父母向他展示，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在五十英尺的高空进行危险的双人交叉飞行，两个三周空翻——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格雷森夫妇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观众席一片恐慌。距离太远，他看不见场中迪克的表情。
然后，蝙蝠侠从天而降，落在了场中。
杰森顿时意识到……这不是一起意外。
马戏团已经呼叫了警方，很快，蝙蝠侠也拿到了信息离开，这件事与杰森，理论上没有任何关系。作为观众，他应该回家去了。
但杰森像隐身了一般，偷偷溜了过去，找到了神奇男孩。
只是那种痛苦过于感染人心……
维·凯碧曾对他说，双剑师是海盗的组织，也许不会一直在哥谭待下去。所以，作为学习了双剑师技术的本地人，需要学会如何成为一名属于哥谭的双剑师。
杰森将自己的标杆设立成蝙蝠侠。
有人破坏法律，就制裁他们交给警局；有人掠夺了他人的财物，就帮人夺回被抢走的东西……
于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男孩约定好，一定要找到切断支撑秋千绳子、杀害了他父母的人。
嗯，这实施过程大部分都被蝙蝠侠给看到了，连同聚集在书店地下室的孩子们越来越多这件事。
他很是头疼，这群孩子联起手来不容小觑，能做到的事未免太多了！并在他们最终就要摸到幕后黑手，杰森打算去接近安东尼·祖科的时候，及时出现，喊了暂停。
杰森当即眼睛一亮！
他终于见到了偶像。虽然蝙蝠镖也很好，但是显然真人更好啊！
蝙蝠侠收到了出道以来第一份自荐函。十岁男孩，正在经手训练的双剑师，兼职魔法学徒。
“……”蝙蝠侠说，“我有自己的魔法顾问。而且你太年轻了，孩子，你应该在学校。如果你长大了还想走上同一条路，可以成为警察。”
他还告诉杰森，他并非不会魔法——至少目前他跟自己的魔法顾问学习过如何抵御、化解他人的魔法，或者是解除咒语——他只是不想依赖魔法的便利性。
久而久之就连他的魔法顾问也会讽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瓜。
杰森深受打击。
蝙蝠侠进一步劝他先暂停行动，他同样盯上了祖科，但是关于如何将祖科送进监狱，还需要进一步策划。毕竟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杰森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二天他就要去福利院找迪克跟他说这件事。
迪克本来要跟他一块去找祖科的，但科瑞快递回的小蛇说他就只能带一个人跑，虽然迪克更灵活，还是建议让气息隐藏得更好的杰森去。
迪克不在房间里。杰森想了一想，光明正大跑去找修女。照顾迪克的玛丽修女也不在。
又转了一圈，才从其他修女嘴里得知，他们都去法庭了，因为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打算成为迪克的监护人。
杰森：“……”
难道他之后还要潜入韦恩家去找迪克？韦恩家在哪里呢？阔佬家的安保装置是不是很厉害，现在他能行吗？
……然后当天晚上他在屋顶发愁的时候，看见了蝙蝠侠。和蝙蝠侠身边的新成员。
杰森彻底怒了。
——别以为你戴了个面具换了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他就看不出来了！
——什么罗宾，这分明就是理查德·格雷森！
说好的年纪小应该在学校呢？迪克比他强在哪啊？
他一个冲动，就拔出双剑想跟迪克比上一场。
赢了是不是就能应征上岗了？！
迪克一开始也有点心虚，他没来得及告诉杰森，布鲁斯·韦恩会成为他的监护人。
迪克更没想到，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还邀请他加入对祖科的行动，让他有机会亲手抓住杀害父母的凶手。
迪克当然不会拒绝！他也没忘记一起行动的小伙伴，拜托蝙蝠侠今天夜里带他出来的时候，先去找杰森，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结果杰森对他拔出了双剑。迪克的怒气也上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迪克大为光火地想。他做什么了，竟然拿武器对准他？！
他没来得及经受训练，索性本身灵巧过人，就这样跟杰森在楼顶追逐打闹起来。杰森训练不久，一时间，两人有来有回的。
蝙蝠侠：“……”
你们两个小孩，就不能给他留出一句话的时间吗？
他答应带上迪克来找杰森，显然是没忘记昨天拒绝杰森的话，而罗宾一看就是个小孩子，想对他解释一两句。
蝙蝠侠没有这个责任，只是他想这么做。
他没料到，小男孩们一触即发的……
他匆匆追到男孩们临时停下来对峙的雨棚，担心自己的到来是火上浇油，就没落在他们中间充当人形隔离墙。
落下之后，蝙蝠侠也没有开口。如果他两没有打起来，他的解释大概有用，但男孩们闹气了矛盾，他反而觉得不能随便开口，得好好组织一下措辞，不要让局面变得更糟才好。
就在这个气氛微妙的时机，科瑞回到了哥谭。
……她还跳了上来，直接加入其中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明所以，问在场唯一的大人。
……至少这位大人比真·作壁上观的青龙小蛇要来的靠谱。
“一点误会。”蝙蝠侠干巴巴地说，不过随后他就流畅了起来，像是借助科瑞的问话，总算找到了突破口，“这是罗宾，”他看向穿着跟小精灵一样的男孩说，“目前一起案件中的临时助手。”
“他与案件有很深刻的关联，所以这次我带上了他。”他语速飞快地解释，“等这次事情结束，他就不再参与行动，我会送他去学校。”
科瑞：“……你对学校还是这么执着。”
他们一道追查乔·切尔——或者说是Joker那个案子的时候，蝙蝠侠同样试图用去学校把她劝走来着。
罗宾听了他的话：“？！”
罗宾一下也炸了：“你打算这件事过了就甩掉我？！”他登时跳到杰森身边，跟他同一战线了，“你不是说这座城市罪犯逍遥法外，警察需要帮助，你会提供帮助，需要我加入帮忙吗？！”
现在又说会送他去学校……变卦啊？！
蝙蝠侠纠正他：“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助——不是现在，是在你完成训练以后。这次是出于祖科的特殊性……你们很能干。”
他诚实地说。
“你们几个孩子，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几乎要完成对他的追逐……我认为不能任由你们自行行动，你们没有足够的经验，我担心在无法顾忌的地方，你们误入敌人的陷阱……因此，我希望罗宾经受训练。”
他又专门对杰森说：“我相信双剑师会给你足够的教导，等你长大出师，到那时我当然欢迎你一同活动……不过，我依旧希望你们都能够站在正大光明的战场上。”
“蝙蝠侠毕竟只是黑夜中的影子，你们将会是哥谭白天的希望。”
“就像奋斗在法庭上的丹特检察官一样。”
杰森握剑的手锤了下去。两个男孩面面相觑。
迪克指出了蝙蝠侠话中的破绽：“……你说我们年龄不够，可是她也不够吧？”
他说的正是科瑞。
杰森跟上：“没错！这证明年龄没有问题吧？！”
科瑞：“噗。”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立刻对蝙蝠侠说，“对不起。”
她为她接下来看蝙蝠侠的笑话的事道歉。
蝙蝠侠：“……”
他很无奈了。
实际上，他决心邀请迪克成为他的助手，除了在迪克身上看见了过去的自己以外，真正打动他的，是迪克并不想复仇，他不想让祖科去死——投入监狱是另一回事——他想要的是阻止更多的人遇到同样的事。
他以暴制暴的打击犯罪，这曾经很有效。犯罪势力日益壮大后，他个人的努力就不那么有效果了。为了保持优势，他依旧把独自行动挂在嘴边，内心深处却犹豫着想要做出改变。
所以他默许了科瑞在哥谭的行动，还与双剑师达成了粗略的协议，接纳猫耳小员网络。
后来蝙蝠女侠自行投身这项危险的事业，他们来回拉扯许久，期间数次碍于情势携手打击罪犯，让蝙蝠侠不得不承认……
人多确实力量大。
即便如此，他不打算直接让孩子加入他的事业。蝙蝠侠顾虑重重。迪克需要训练，而在长久的训练过程中，能够帮助他认清内心，确认自身是否要长久地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
横竖他现在有了同盟，不急于获得新的帮手。
偏偏旧帮手中的年龄被新帮手预备拿出来向他“问责”。
旧帮手还看热闹不嫌事大。
“……”蝙蝠侠不得不说，“那至少要十三岁，并且，你们得通过我的试炼。”
男孩们一齐追问道：“什么试炼？”
蝙蝠侠看向科瑞。
科瑞：“……OVO？”
蝙蝠侠说：“在训练中赢过她。”
迪克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杰森：“……”
杰森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想让他们通过可以直说的。
用不着这样委婉！
科瑞、科瑞要笑死了。
“这些都之后再说吧！”她觉得压下嘴角好难哦，蝙蝠侠耍心眼的场面太难得了，“我们去公寓，交换情报怎么样？”
蝙蝠侠：“……”
蝙蝠侠干脆同意了。
……他也不想继续被科瑞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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