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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钟离谣拿起桌上的筛盅,递给东方诀,道:“你来吧。”
东方诀拿过筛盅,看了眼楼下,学着那些赌徒的模样,有模有样却又笨拙的摇着手中的骰盅。
只听“啪”的一声,东方诀将骰盅扣在了桌子上。
“好了吗?”女娘问道。
“好了!”钟离谣答道。
“不改了?”
“不改了!”
“好,那我开始了!”说着,女娘拿起面前的筛盅,随意的在空中晃动。
没两下,骰盅便落了桌。
“这么快,你不再摇两下?”钟离谣问道。
“足够了,”女娘答道:“既然我们都好了,那就揭盅吧。”
“你先开!”钟离谣警惕的说道:“要是让你先知道我们的点数,万一你出千我们都看不出来!”
女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爽快道:“好。”
这倒是让钟离谣愣了一下,她以为女人会不同意,至少不会这么爽快,这让钟离谣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钟离谣还没来得及细想,女人早已揭开了盅。
“一、五、五”钟离谣一个一个的读着。
“十一点。该你们了。”女人对东方诀说道。
钟离谣和东方诀紧张极了,他们好像隐约觉得对面的点数并不算大,自己有赢的可能,但刚才那一顿乱摇,又能摇出几点,东方诀是真的没有一点把握。
东方诀慢慢的将盅盖掀起一丝缝,钟离谣紧张的蹲在桌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五,五,二,”钟离谣一个一个点数仔细的念着,明明是简单的几个数的和,钟离谣反反复复计算着,“十二点?十二点。”
只见钟离谣一把揭开筛盅,大声喊道:“十二点,真的是十二点!我们赢了!”
接着便挑衅的朝对面看了一眼,道:“怎么样,愿赌服输!”
一切就好像尽在女人的意料之中一般,没有惊讶,没有失落,依旧的云淡风轻,道:“那是自然。二位请!”
说着便率先朝身后的房间走去。
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钟离谣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惊魂未定的东方诀。
“快走,快走!”钟离谣一把拉起一直站在原地的东方诀,立刻跟了上去,开心的说道:“这趟终于是没有白来!”
东方诀被钟离谣一把拽走,可目光还停留在桌上的两个筛盅上,东方诀很是疑惑,心道:就这样,她输了?
东方诀和钟离谣一直跟在女郎的身后,本来还是热闹喧哗的场所渐渐安静下了来,朴素的装修,细长的走道,大门、前厅和后厅,竟是三种完全迥异的风格,这让钟离谣很是不能理解。
走了一会儿,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内,女人点亮了房间的蜡烛,道:“随便坐。”
钟离谣环顾着四周,随手将凳子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像是要报复女人拿东方诀做赌注的事情,对女人炫耀道:“看来你的赌运一般嘛!”
女人只是笑笑,不做辩驳。
看着女人并不作答,这反倒是让钟离谣觉得很没劲儿。钟离谣接着说道:“冰冻雪莲的线索,现在可以交出来了吧。”
“雪莲的线索,不在我的手里,不过...”
女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钟离谣拍桌怒道:“你没有!耍我们啊!”
东方诀拽了拽丫头,朝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女人将话说完。
女人接着说道:“不过,我知道线索在哪。”
听到这里,刚刚还愤怒的情绪瞬间平息了一半,放低了声调,道:“在哪?”
女人看着钟离谣,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真性情,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钟离谣听到女人喊自己小姑娘,倒是有些不情愿,反驳道:“我叫钟离谣,不叫小姑娘,看你的样子,也没比我大多少,不过就是胭脂涂抹的多了些罢了。”
女人彻底被钟离谣的样子逗笑了,顺着钟离谣说道:“好,钟离小姑娘!”
钟离谣更是气愤了,但心中还是惦记着雪莲,咬着牙说道:“你倒是说雪莲的线索在哪里呀,说完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女人也不推脱,随即起身,扭转了一下墙边的花瓶,墙面瞬间扭转了方向,一间密室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女人转身对东方诀和钟离谣说道:“请吧!”
对于钟离谣和东方诀来说,自接旨的那一刻起,即便眼前是龙潭虎穴,他们也早已无路可退。
俩人并没有多想,起身就准备往密室走去。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是陷阱吗?”女人问道。
钟离谣和东方诀只是笑笑,不作答。
说罢,便和东方诀走进了密室。俩人刚踏进密室,便听见身后的石门关上,再一转身,只见女人也进了密室。
“你为什么在这里?”钟离谣迷惑的问道。
“这是我的密室,我当然可以在这里。”女人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跟着我们?”钟离谣警惕的看着女人,问道:“你是觊觎东方诀,还是想和我们抢雪莲?”
女人笑笑,道:“愿赌服输,这位小帅哥我不要了。至于雪莲嘛,我要是真想要雪莲,又岂会等到今天才进来找这线索。”
听到女人的解释,钟离谣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点,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进来干什么?”
女人看着黑漆漆的密室,道:“我说了,这是我的密室!而且,这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
钟离谣觉得很是奇怪,她连雪莲都知道,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知道的事情就在这密室里,为什么不像她自己说的,早早进来找呢?
钟离谣刚想开口问,女人便抢先说道:“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钟离谣也觉得先找到雪莲的线索比较关键,便就此作罢,拉起东方诀一起和女人走去。
钟离谣边跟在女人后面走着,打量着这个藏匿在本就是见不得光的黑市中的地下密室。
在背后的门关上的瞬间,密室瞬间被点亮。钟离谣本以为这会是另一个幽暗的地方,就如之前王宅的水牢,又或是黄子博的床下一般,可是当烛光亮起的一瞬间,完全出乎了钟离谣的意料。
一到两米间隔便有一个摆放在烛台上的蜡烛,将整间密室照的通亮。两面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但并不是出自什么大师之手,稚嫩的手法更像是一个没有画技功底的人画上去的。墙壁上色彩鲜明,仔细看去,画上的内容像是一个欢快的故事。
沿着墙壁往深处走去便来到了一间小屋,面积不大,但却应有尽有。屋中央的桌椅,干净的茶具,整洁的床铺,琴棋书画,文房四宝,一样不缺,四周大大小小的柜子上,摆放的并不是什么珍贵稀有的瓷器玩物,而是再平常不过的寻常玩意儿,拨浪鼓、玩偶、普通的读物、普通的首饰... ...这些都让身在其中的钟离谣觉得,这里不像是密室,而更像是一个家。
“就是这里了。”女人停下了脚步,对钟离谣和东方诀说道。
钟离谣张望着四周,说道:“这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哦?那你想象的是怎样的?”
“至少会有些机关什么的吧,又或者你准备给我们下什么套之类的。”
女人看着钟离谣严肃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她看了看一旁的东方诀,问道:“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东方诀并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也觉得一切过于顺利了些。
女人掩面笑了笑,道:“看来你们这一路经历了不少!”女人看着还是神经紧绷的两人,打趣道:“放轻松,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说罢,便坐下倒了三杯茶,道:“喝口茶吧。”
女人见两人犹犹豫豫站在原地不肯动,又说道:“放心,没有毒。喝完这杯茶,一切才刚刚开始。”
东方诀和钟离谣不知这是何意,一齐走上前坐了下来,问道:“什么叫‘才刚刚开始’?难道线索不在这里?”
“很快了,你们马上就能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女人边喝着茶,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女人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见对面的茶水依旧纹丝不动,便也不再勉强。
“你们身上应该有块儿雪莲形状的玉佩吧。”
钟离谣和东方诀很是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道:“给我。”
钟离谣和东方诀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又到底想干什么,但对他们来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钟离谣从怀中掏出玉佩,犹豫间,玉佩早已被女人一把抢了过去。女人看着手里的玉佩,反反复复的摸着,正正反反的看着,像是得到一个奇珍异宝般不愿撒手,可那明明只是一块儿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
只听女人有些哽咽的说道:“到现在,就算你们后悔,也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了!”
话毕,女人收敛起自己一不小心流露的情绪,走到墙壁处,将那墙壁上虚掩着的铁片掀开,一个和玉佩一模一样的雪莲形状的凹槽出现在了钟离谣和东方诀眼前。
女人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置在了凹槽中,只一瞬,书架便向两侧移去,又一个密室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请吧!”女人一如既往体面的说道。
钟离谣和东方诀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还未等反应过来,女人一掌,便将两人推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漆黑,钟离谣不禁紧张了一下。就在此刻,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的抓着自己,对于此时的钟离谣来说,这是力量,是安心。
“为什么这里面这么黑啊?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啊?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个陷阱!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里面太黑了,即便东方诀给自己回应,也什么都看不清。可钟离谣还是不休不止的说着,一方面可以缓解自己的紧张,一方面她总觉得东方诀也应该很紧张,也许这样,也可以缓解他的紧张。
黑暗之中的东方诀一直听着钟离谣的絮絮叨叨,东方诀知道丫头紧张极了,而在这黑暗之中能给她的,只有紧紧握住丫头的手,告诉她:我在!
东方诀捏了捏丫头的手,又往前拽了拽。
钟离谣马上领会了东方诀的意思,说道:“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东方诀拉起钟离谣的手,在手心轻轻写到:我带你。
钟离谣立马点点头,道:“嗯!那你可要抓紧我!”
东方诀再次写到:好!
东方诀紧紧拉着钟离谣,两人一步一步在黑暗中踏实的并肩前行。
还未走几步,东方诀和钟离谣便感受到从前方传来一阵凉风,冷意袭骨,俩人本能的朝后退去。就在后退的过程中,一股熟悉的胭脂味从背后传来,俩人侧身旋转,与刚刚背后那人刚好对上一掌。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茬!”钟离谣气愤的说道。
女人轻蔑一笑,道:“来这儿的,谁又是什么善茬!”
只听女人轻轻拍了两下手掌,一霎间,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密室瞬间亮了起来。
这不亮还好,现下看清了一切,倒叫钟离谣和东方诀吃了一惊,只见一前一后,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将两人夹在中间。
“你,你究竟是谁!”钟离谣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结巴的问道。
“别紧张,小妹妹,我们不是什么妖怪,而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亲生姐妹?”钟离谣仔细打量着前后的两位。钟离谣以为是自己刚刚看猛了,才觉得两人长得如此之像,可现在仔细看来,还是找不出一点不同。细长的眉毛,微双的桃花眼,小巧的嘴巴配合着微尖的下巴,虽说不是绝世美人,却也是妖艳抚媚。只是身后的这位妹妹,眼神多了些冷漠无神。
还未等钟离谣开口询问,只听女人早已蓄势待发,无情道:“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
音落,只见前后俩人一起朝钟离谣和东方诀袭来。东方诀和钟离谣默契的朝两边闪去,东方诀一掌卸去妹妹的掌力,钟离谣一掌将姐姐击退了几步。
东方诀和钟离谣背靠着背,犀利的盯着眼前的敌人,也给了对方最可靠的后背。
“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功力。”女人放松着被击打的手腕,有些不悦的说道。
钟离谣也不甘示弱,道:“那是!敢来找雪莲,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看看,是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还是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
话语间,身后的妹妹就像是听懂了什么指令般和女人一起再次向东方诀和钟离谣冲来。
两人没有任何尖锐的武器,仅靠掌力,便掀起一股冷风。东方诀和钟离谣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道:怎会如此!
两姐妹并未给他们过多的反应时间,一前一后的夹击,将刺骨的冷风控制在中间。
第二掌,眨眼间,寒冷的密室白雪纷飞,在两姐妹的操控之下,漫天的雪花将东方诀和钟离谣围在中央,好似一个粗大的雪柱。
就在俩姐妹准备发起第三掌的时候,东方诀立刻将身旁的钟离谣拉至怀中,右手娴熟的握住背后的刀柄。俩姐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刚刚还是被动的东方诀,现在早已占据了上风,停留在空气的雪花瞬间化为冰柱,对准了两姐妹,一刀挥下,周遭的冷气随着万千冰柱齐发,朝两人射去!
强大的威力将俩姐妹震退了好几丈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被冰柱擦过的伤痕,但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等两人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钟离谣和东方诀还如刚刚般,完好无损的立于原地,东方诀背后的刀依旧负于后背,就好像从未出鞘般。
女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自嘲,又像是喜悦,道:“看来,我们俩姐妹的命数就到今日了。”
“你们怎么会这这些招式的!?”钟离谣根本不关心女人嘴里在念叨些什么,一切平息下来后,钟离谣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旁的东方诀也盯着躺在脚下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女人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钟离谣和东方诀身后走去。两人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心知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反击之力,便也只是让路,让女人顺利通过。
只见女人走到妹妹面前,将昏迷的妹妹扶到角落安置好,又细心的将散乱的头发放置在耳朵后面,这才缓缓站起身来,略微恳求道:“今日我输了,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是我这妹妹,什么也不知道,都是听我指挥,还请两位饶她一命!”
钟离谣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还是一个劲儿的追问道:“问你话呢!你们怎么会这些招式的!”
女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小朋友,突然笑了一下,云淡风轻道:“很奇怪吗?你们真当这雪天刀法是什么不传绝学吗?”
不笑还好,这一笑,倒是让东方诀和钟离谣觉得冷气倒吸,听到女人说出“雪天刀法”的时候,两人更是大吃一惊,师父、海若潇、还有眼前的两个女人,钟离谣太想搞清楚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了。
钟离谣再次提高了嗓音,道:“你到底是谁!今日将我们诓骗至此处,又究竟是为何!”
“事到如今,这些还重要吗?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你们也休想拿到雪莲的线索!动手吧!”说罢,女人闭起了双眼,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看着眼前抱着必死决心的女人,钟离谣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现在就拔出腰间的寒冰剑,给她砍上一剑!
一旁的东方诀拉了拉钟离谣,说道:‘你告诉她,若是她将事实告诉我们,我们便放她们两姐妹走,不会为难她们。’
钟离谣虽然很是不服气,觉得就这样放走她们,很是不甘心,但谁让这是东方诀发话了呢。
钟离谣没好气的看了看女人,道:“只要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便放了你们!”
早已放弃的女人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钟离谣和东方诀,道:“当真?”
钟离谣不耐烦的回道:“那还能有假!我们又不是你,阴险狡诈!我呢,当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你的,但奈何他心软,我也只好作罢。但你若是还敢耍诈,那谁说都不好使了!”
女人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东方诀,想要从他那里再次确认。只见东方诀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救你妹妹也是你的心愿的,只是若你死了,她又如何一个人存活在世。’
女人看不懂东方诀再说什么,问道:“他什么意思?”
钟离谣没好气的说道:“噢,他的意思是看你妹妹不正常,你要死了,她一个人也活不了几天!”
东方诀看着旁边生气的钟离谣,觉得很是可爱,但还是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
钟离谣立刻朝东方诀翻了一个白眼,气鼓鼓的,什么话也不说。
可此时的女人并没有生气,看着靠着墙面睡昏迷的妹妹,女人道:“是啊,这世道人心险恶,叫她一个人如何自处。”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女人问道。
一听这话,钟离谣更是生气,道:“你一个骗子还好意思问我们!你爱信不信!”
女人被呛了一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一旁的东方诀接着说道:‘混迹江湖如此多年,又是在鱼龙混杂的赌场,我们是什么人,就算你看不清十分,看个七八分也是不难的吧。信与不信,全在你心。’
钟离谣看着东方诀对这个女人如此耐心,越看越是生气,但一想到现在还有正事要办,还是将怒火隐隐忍下。知道对面的人还在等自己的翻译,便随口丢下一句:“爱信不信!”
听着丫头的翻译,东方诀实在是想笑。而那女人也不是傻子,对面的人在空中比划了半天,结果被四个字草草打发,一看便知是钟离谣胡编的。
女人再次恢复了初见时的抚媚,娇声道:“我不信你,但我信这个小帅哥。我赌了一辈子,从未输过。这场赌局,我押小帅哥不会骗我。”
钟离谣嘲讽道:“什么没输过,刚刚不就输给了我们!”
女人笑道:“输?我怎么会输给你们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孩!”
钟离谣:“那是我们运气好!”
“运气好?”女人大笑道:“哪里来的什么运气,不过是我想输罢了。”
女人的话解了东方诀奇怪自己为何赢了赌局的疑惑,一旁的钟离谣问道:“就为了要杀我们?那你也太费事了些!直接动手不更方便!”
“规矩就是规矩,坏了规矩,叫我以后如何做生意。”
“死到临头还想着生意。”钟离谣嘲讽道。
女人并不理会钟离谣,继续道:“就凭你们又怎么可能赢我。所以我只能输,让你们跟我进来,这样我才能用你们身上的那块玉佩打开这扇关了十二年的门!结束这二十年的恩。”女人看着角落的妹妹,眼里充满了温柔。
二十年,多么熟悉的字眼。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钟离谣焦急的问道。
钟离谣和东方诀安静的站在原地,生怕惊扰了眼前人的思绪,等着女人将故事缓缓说来。
良久,女人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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