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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刘文静揽下结果
威严的太极殿上，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不同的情绪，严肃气氛让人浑身难受。
“陛下，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臣一人的错，违背了秦王的命令，自做主张连累的秦王，甘愿受罚。”
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听着刘文静的说辞。
李渊看着堂下跪着的刘文静，心中按压着恼火，脸上保持镇静，目光投向旁边沉默的李世民，这场战役的主要负责人，手不自觉握紧，严厉的问：“秦王殿下，怎么不说话？”
“陛下，秦王殿下感染了疟疾，无法指挥，是臣私自替殿下做了主，殿下病重，一概不知。” 刘文静再次说明。
“一概不知？朕问你了吗？这么着急承担责任？这么着急去死？” 李渊见李世民不说话，大发雷霆。
怒气充斥着整个太极殿，吓的一些臣子们赶紧低头，生怕怒火烧在自己身上。
“秦王你说。”
“儿臣确实感染疟疾，导致这次出征失败。”
看着朝堂上二人一唱一和，若不是自己亲生的，他真想....
“既然感染疟疾为何不及时向朝廷汇报，向朕请求支援？失败了才说有疟疾？” 李渊眯起眼睛审视着他们：“隐瞒不报，该当何罪？”
刘文静赶紧磕头，他只要保住秦王的安全，请求李渊降罪与自己。
“太子你说。” 话锋转向了太子。
“儿臣..” 此刻的李建成不知道该如何帮弟弟，可眼下这场战役确实是大唐开战的第一响，很重要。
“说。”
“不听军令，贻误军机，擅自作战导致失败，按律当斩。”
听完太子的言语，朝堂突然一片哗然，这时候就有人主动开口了。
“太子说的对，若是这次处罚轻了，那以后有人也像今天这样隐瞒不报，那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是啊，对啊。”
其他的一些臣子们，随之附和，议论的声音逐渐起来。
在回长安的路上，刘文静就已经想到了此刻的结果，他特意交代秦王对此军事行动失败一无所知，后果全部由他来承担。
眼看着朝堂上的议论声大了起来，要求当斩的人越来越多，李世民还是忍不住了。
“陛下，此次军事行动是刘文静一人作战，但身为主帅，儿臣也应当一起受罚，可是大唐建业以来刘文静也做出很多贡献，为大唐出谋划策，不遗余力，若只因这一次失败而就斩杀一起建业的功臣，怕也是过于严苛功臣。”
李渊眉头紧锁，严苛质问：“难道秦王的意思是，因为是建业的功臣，就应该不受罚？”
“罚，当然罚。”
见李渊不说话，李世民又继续说道：“儿臣请求休养生息后，二次出征，若是再次失败，儿臣.. 以死谢罪。”
最后四个字逐渐大声。
“殿下。”刘文静惊慌地叫住他，连连摇头：不可呀。”
此言一出，李渊内心咯噔一下，他当然不忍心自己的孩子这样，看着眼前的大臣，他必须要有交代，不然日后难以服众。
“刘文静，殷开山，降为庶人，待修养生息后，允许秦王再次出征，若是失败…”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你们二人便一起殉葬。”
刚刚建立的大唐，根基还未稳，为了人心，他必须堵上儿子的信命。
见父亲松口，李世民赶紧谢罪。
长安酒楼
“哎，你们听说了吗，秦王向陛下立了军令状，为了救自己的下属，把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了。”
唐岚听着身边的路人甲乙丙在旁议论纷纷，她望向借酒消愁的刘文静，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岚，我知道你说话向来都准，你说秦王这次是不是会赢。”刘文静喝的醉醺醺的，失意至极，看到唐岚的身影，拿着酒壶走向她，迫不及待的问。
未来的事他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她说什么都准。
“会的。”
“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 他听到这两个字，突然雀跃：“我现在是一个庶人，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我只希望秦王赢。”
唐岚看着职场失意的他，忍不住又想提醒他谨言慎行。
陈星野走过来拿下他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他一杯醒酒汤：“老刘，别喝了。”
“干嘛，我现在虽是庶人，还是有酒钱给你的。”
“哎呀，我知道，差你这点钱吗。”
唐岚叫了来了刘文静府里的人，安排把人送回府，看着刘文静烂醉的样子，感慨道：“当官真不容易。”
这打败仗的消息第一天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百姓们有些焦虑担心，新王朝能否带来往日的安宁，连陈星野都有这种莫名的焦虑感。
“阿岚，是不是历史上的唐太宗光环太强大，导致我觉得他永远都是战无不胜的。”
“我们看到的历史，都是被胜利者修改过的，哪里会知道当时真正的真相。”
..
大唐的第一仗失败在李世民的手上，这对他军事生涯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一直失意在家。
长孙氏亲自煮了吃食端来：“二郎，你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食物，不是不想吃，是真的没胃口。
“先放着吧。”
“那先喝口汤吧，总是这样，身体会垮的，到时候没有好的身体如何作战，如何赢？”
李世民看着妻子，眉宇间透着温柔，举止贤惠温，内心舒畅几分，她说的对，拿起伏案上的汤碗，喝了几口。
长孙氏见状，露出微笑，鼓励着：“无论输赢，我都在你身边。”
他揽妻子入怀，此刻，精神松弛多了。
不久，秦王二次出征。
这次他抱着必须赢的决心。
长安城外，太子相送，整齐的队伍蓄势待发。
李建成看着眼前的弟弟，一袭戎装勃然英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一路保重。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李世民机警严厉多了，他命人严防死守高墌，即便被多次挑衅，他依旧坚守不出。
命令全军，有人若是赶请战，斩首。
“我们才打了败仗，士气沮丧，对方享受着得意与胜利，必然会有松懈，不妨我们先耐心等待着，先耗着对方，他们的粮草我们要盯紧了。”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六十多天，薛仁杲的军队终于撑不住了，看中时机的李世民，开启进攻。
前后夹击，在他的穷追猛打之下，使其兵不得聚，从而获胜。
这么多天，李世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这一刻，他尝到了独自胜利的滋味，这一战，把堵上的性命拿了回来。
捷报
消息传到长安。
秦王带着胜利回来了。
整个朝堂上下都在为其祝贺，仿佛忘记了他们第一次失败的嘴脸。
李渊恢复了刘文静，殷开山的职位。
在庆功宴上，刘文静看着被冷落的秦王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大家都在祝贺着他，可是言语却让人极为不舒服。
“秦王殿下还是太过年轻，有第一次败仗很正常，却赌气赔上性命，不过在重重压力之下，果然战力非凡。” 一个喝醉醺醺的老臣嚷嚷着。
刘文静听后，重重将酒杯放在伏案上，想要起身理论，被李世民拉住：“淡定。”
“哼，殿下，他们这些人的嘴脸一个个变的真快。”
“不打紧，赢了就行。”
刘文静再次抱歉：“是我连累了殿下。”
他看着刘文静的眼睛：“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没有这次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能耐呢，以后… 我们仗仗都会赢。”
还没几天太平日子，官复原职后的刘文静却异常变得暴躁起来，在朝堂上更是对裴寂出言不逊。
明明自己的付出比裴寂多，得到的却没有他多，这也让两位昔日好友关系就此变得破裂。
陈星野抱着膀子看着买醉的刘文静：“你看，老刘官复原职了也不高兴。”
唐岚叹息，于心不忍，上前安慰他。
刘文静浑身酒气：“二位来的正好，陪我喝一点。”
陈星野阻挡了他欲倒酒的动作：“行了，别喝了，你说说你一朝廷重臣，在这买醉像什么话。”
“重臣？” 听到这两个字，觉得可笑。
“我不是，那裴寂才是。”
唐岚见他声音大了起来，好心提醒：“你小声点。”
“难道不是吗，都快要和陛下坐在一张龙椅上了。”
想起几日前，李渊邀请裴寂和自己坐在一起，裴寂竟然理所应当，他真的有些看不惯。
“有些事，能忍就忍一下吧。” 唐岚话到嘴边，还是耐心劝着他。
“忍？裴寂吗？凭什么，他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多的赏赐？这要是换旁人做的比我多也就罢了，可他裴寂算什么东西，我功劳比他大多了，他凭什么要在我之上。”
满腔的怨言充斥的对李渊的不满。
说着把身边的佩剑拿了出来，砍下桌角发泄：“有机会一定杀了这个老儿。”
这个行为吓了陈星野一跳：“老刘，你不要再喝了，喝的都糊涂了。”
这时，他的小妾柳娘走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说是带他回家。
“你来干什么？我让你来了吗？” 刘文静已然失去理智。
“哎呀，当然是担心你了。”
谁知刘文静不领情，将她推到在地：“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回去。”
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酒楼。
“推女人你有点过分了。” 陈星野对这个行为有些看不下去了，把柳娘扶起来。
“多谢郎君，我没事。” 柳娘有些尴尬和难过，拍了拍自己就赶紧跟了过去。
原本只是一通牢骚，居然演变成了刘文静企图谋害大臣。
呈递给李渊的证据写的一板一眼，他立即召集了太子进宫来商讨，讨论之后，决定将刘文静召唤进宫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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