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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刺耳的声音从客舱外传来,伊里斯特趁机将白琛的电子手铐脚拷一同拆下,并从床底摸出一把左轮递给他,压低了声音历声说:“一切行动听从我的指令,保住自己的安全,不要乱跑。”
白琛接过那把手枪,眼神也从方才的委屈转变为机警,他打开了保险栓将那把冰冷的左轮死死握在手里,“船上的其他人怎么办?”
“没事。”伊里斯特将那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和激光剑一同取出并左右手各执一把,“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从部队里招来的退役兵,不出海时也会要求他们保持训练,为的就是应对今天的这种局面。”
“难怪我登船时被发现了好几次。”白琛小声地嘟囔着。
伊里斯特没有搭理他,此刻的他正忙着从应急箱内取出那副微型对讲机同船上的其他人确认情况,在确认每人都配备了枪后,伊里斯特才带着白琛一同从客房内离开。
船杆上已然被装上了海盗惯用的攀爬绳索,伊里斯特吩咐船长先将防弹系统打开并派人先去货舱处理部分已经进来的海盗,自己便带着白琛挨个将准备从绳索上上来的海盗逐一击退。
这些硬度极大的攀爬钢绳在伊里斯特手上的激光剑里不过只是一段普通的麻绳,他动作本就快,不到一分钟,那些扒在船杆上的绳索便被他全数切除,紧接着他又示意白琛去甲板旁边控制室内取出狙枪,命令他在控制室里帮他打掩护。
伊里斯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人的性格,不等那些海盗再次尝试借用绳索登船,伊里斯特便从旁边捡起一段抓钩挂在绳索上,一手拉着钩锁一手握着激光剑嘴里叼着短刀一路下滑,直冲他们的一艘小船。
那些海盗大抵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因此在伊里斯特稳稳着陆时,那些看呆了的海盗才开始向伊里斯特射击,但在白琛与伊里斯特的配合下,那些子弹根本没有一发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些海盗大部分都是水手,顶多有几位是曾经的雇佣兵,但与伊里斯特这种asw世界总榜前十的战斗机器来比,还是差的太远了,别提后来打开了激光剑的伊里斯特。
几近是杀神一般的存在,大部分海盗甚至连伊里斯特的脸都没看清,脑袋便已经被伊里斯特砍下顺路踢到海里,蓝黑色的甲板上也因为一批又一批的尸体逐渐染成了鲜红色,甚至有的鲜血还飞溅到了伊里斯特的发丝及脸颊上,但伊里斯特只是漠然地用手背拭去那些鲜血,并将其摸在下一个不知好歹的海盗身上。
一艘船的海盗就这样被伊里斯特一个人独自解决,他平淡地瞥了一眼旁边那艘一直在发出放下武器抱头蹲下的船,借着爬梯窜到了对面的船上。
为伊里斯特打掩护的白琛都被他这大胆且不要命的行为震住,他亲眼看着伊里斯特在过船时被射穿了左腿大腿腿骨以及肩膀,不禁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伊里斯特并没有因为这几发无关痛痒的子弹而掉进海底,相反,他顺路从腰侧取出一节激光剑的替换电池,在快要到达对面时快速地换上新电池并奋力一跃,伴随着漂亮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甲板上,他的步伐依旧稳重,双剑也依旧有力地被他握在手里,仿佛那两发子弹根本没有射入他的身体。
伊里斯特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其他船员询问他是否要上船帮忙,他只回复了一句守好船舱后并无下文。
不算方才伊里斯特解决的那一艘船,围在他们四周的依旧还有八艘,哪怕方才可能已经解决了一半以上的人,但伊里斯特依旧不敢让他们去冒险。
他的伤口尚且可以在短时间内愈合,但其他人不行,因此伊里斯特便加大了激光长度,企图速战速决。
新登的这艘船无论是从装饰还是规格上看都比其他几艘船要大上不少,伊里斯特刻意在动手前草草地扫了一遍那些手握武器的船员,确认这艘为主船后才开始了他的第二次的单方面碾压。
无论是从武器还是从打斗来看,这艘船上的都要比刚才伊里斯特解决的那一艘好上太多,看似人海战术,实则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着伊里斯特的真实实力以及体力上限,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短刀加激光剑对伊里斯特而言只是动真格前的热身运动,他还没掏枪呢。
未出现的船长似乎依靠着伊里斯特所看不见的对讲机安排着战术,他们见伊里斯特硬攻不行便将突破口放在击破渡轮上。
可惜,伊里斯特哪里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伊里斯特通过对讲机吩咐众人将没用完的炸药全数取出,有多少炸多少,而伊里斯特本人便负责应付这张船上的海盗。
单方面的实力碾压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无论对方掉了多少人过来,在伊里斯特眼里不过是手速快慢的区别。
当船上的海盗林林总总只剩下十几个时,隔壁的七艘船也已经被船员成功击沉,伊里斯特望着那些突然瑟缩且不在向前的海盗停下了攻击。
兴许是害怕了,又兴许是船长下达了命令,那些海盗不敢在轻举妄动,他们缓步地相互退,将那片血流成河之地留给伊里斯特。
这一刻伊里斯特才发现自己的外套已被划破,他索性将它脱下并丢在一边,将自己一直被遮盖住的露腰黑色短T与腰上的枪支全数暴露在外。
这简直太危险了,无疑是把弱点和底牌一起亮给敌人。
可伊里斯特不在乎,他的短皮裙和过膝高跟长皮靴已经被划破了不少,但这些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在海风的呼啸下,他摘下本就散掉的高丸子头,任由着长发肆意地打在他的脸上,他平淡地抬眼瞥了一眼眼前哪些待死的船员,操着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语向面他们说:“让你们船长来见我。”
那些海盗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国的,但看他们的神情,大概是没听懂伊里斯特再说什么,他们纷纷与同伴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最后是中间的一位船员指了指船长室,示意伊里斯特去那里。
伊里斯特将短刀插在腰间,他通过无线电通知船员注意防守,顺着人群让开的那条路向甲板另一处走去。
被鲜血浸湿的鞋底每走一步都带着罪恶的鲜红色,他平静地目视着对面的船舱,无畏地将手上的枪上膛。
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
正当伊里斯特快要到船舱时,方才那些让步的海盗纷纷从身后向伊里斯特攻击,好在伊里斯特反应快,不等他们前来,伊里斯特手上的光剑再度展开,剑刃挥扫之处皆是鲜血横流。
“别对我使坏心思。”伊里斯特再度卸下那节耗尽的电池,插上了他身上最后一节备用电池。
终于,那位一直躲在船长室的船长终于出来了。
令伊里斯特意外的是,这位船长与外面那些不知道是哪国人的海盗的不同,这位船长长着一张相当标致的东亚面孔,眉眼里透露出的地方和不善似乎并不像本国人,反而像隔壁岛国的人。
“您好。”男人的中文相当好,他眉眼弯弯,怀着恶意地笑向伊里斯特说:“抱歉冒犯了您,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我的船员因为没有食物和淡水快要死在这茫茫大海上了,我们才出此下策想找你们借一点。”
“借?”伊里斯特轻笑了一声,讥讽的语气毫不遮盖地暴露在外:“海盗就是海盗,别在这里装什么良民。”
“我们不懂你们的礼节,但是我和我的船员并无恶意,您是否可以放我和我的船员一条生路呢?”男人假装没有听懂伊里斯特的嘲讽,他狡猾地狡辩着将自己模糊为受害者,把这件事全部泼给伊里斯特。
“没有恶意?”伊里斯特加重了语气,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借着身高优势对男人说:“鱼雷、狙枪、钩锁,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恶意?”
男人抿着唇伪善地笑着,不说话。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这些,我知道你们公海有公海的规矩,要么你把你们的货拿出来,要么就各凭本事,看谁先活到最后。”伊里斯特懒得和他计较,他对别人向来是没有耐心的。
“可是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船长依旧嘴硬地狡辩着。
伊里斯特懒得和他废话,他朝船长的小腿威慑性地开了一枪,“给货,还是下地狱?”
“该下地狱的是你。”刹那间,男人突然从后脑勺里取出一枚芯片并趁着伊里斯特不注意插在了身后的机器里,伴随着机器识别成功的声音,船长的声音从整艘船上传来。
难怪这船长那么横,搞了半天是个和易然一样的旧世纪没杀死的人工智能。
他那个脑机接口做的的确不怎么样,芯片才取出来,鲜血便从那借口里喷涌而出,要不是伊里斯特躲得快,险些喷了他一身。他不爽地瞥了一眼那破破烂烂的控制器后向别在领口的对讲机说:“白琛——”
“我在!”白琛语气相当亢奋,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一打多还把多打的强迫变身的程度,“组长有什么吩咐?”
“你去我船长室的保险柜里把那枚u盘取出来给我。”伊里斯特感觉有些冷,衣服内侧的保温器已经因为子弹而全数毁坏,薄薄的布料无法为他提供温度于是他又补充到:“顺路给我拿件外套过来。”
“遵命!”得到了新指令的白琛屁颠屁颠地从控制室里出来,在取完伊里斯特所要的东西后他便跑到船底从船底的小窗内跳到船上,将伊里斯特所需要的东西递给他,“太帅了组长你真的……”
话没说完,那回到机器内的人工智能船长便调用船上的设备同时对船上的生物无差别扫射。顿时间,整个甲板血肉模糊,伊里斯特见状赶紧用激光剑破坏控制室的门并快步跑到白琛身旁,将这吓掉半条命的死小孩从甲板上拖到控制室内,一边拖还一遍嘲讽道:“你要是把你的夸人技能点在手上你也行。”
白琛是真的没见过这等场面,他对人工智能的了解仅仅只停留在查找文件和家政系统内,他从未想过这玩意儿还能这样玩,于是他混乱地向伊里斯特大喊:“组组长这啥啊这真的是人工智能吗?”
“历史没学好的蠢货。”伊里斯特像拎小狗崽一样单手把白琛丢到控制室,随后他自己也快步跟了进去。他拿过白琛手上已经沾了大半血的大衣极不情愿地披在了身上向白琛问道:“u盘呢?”
“你衣服口袋里。”白琛还没从那离谱的人工智能里反应过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这人工智能还可以通过脑机接口寄宿控制人类啊?
伊里斯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u盘并顺着刚才从脑机接口里弹出来的芯片旁边将u盘插入,倏然间外面的枪声轰然停下,整个海面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它……它怎么不动了?”白琛磕磕绊绊地问。
“就你这样还查毒蛇呢。”伊里斯特取下盘放回口袋里,他将手上上过膛的枪交给他,“你去带着船员把剩下的哪些飘在海面上以及划着皮划艇准备逃跑的阿猫阿狗解决完我就告诉你。”
“遵命!!”对伊里斯特有着特殊服从性的白琛高高兴兴地接过了伊里斯特的枪,收起了他嘻嘻哈哈的模样,有条不紊的通过对讲机向渡轮上的船员安排任务去了。
腥红的甲板滴滴滴滴地低落着各种各样的尸体残骸,那蓝的发黑的海面也因为这场杀戮染上了红棕色,伊里斯特懒得看这种场面,他从货舱回到渡轮上,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换掉,用着镊子和手术刀将已经愈合的皮肤划开,取出内里的子弹。
还是会痛啊。
哪怕是完美的战斗机器也会在子弹穿破皮肤的时候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这些奇异的疼痛总会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伊里斯特作为异类的身份。
进行了简单消毒的伊里斯特身穿他那套红色睡衣无力地躺在床上。此刻正值中午,逐渐转热的太阳透过窗户打在伊里斯特的脸上,他手上握着那枚u盘,心里却更乱了。
他的归宿应该也是像这样被错误代码攻击并崩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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