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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现亡者
翌日,用完早膳后,蓝沅月和李辰郢一同在东跨院中练习着海潮剑法,两人一起练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才收手休息片刻。
“清纹,你的剑法比以前进步了很多。”李辰郢一边擦拭着天清剑,一边开口道。
“哪里?还差得远呢。对了,临渊你这几日快要突破空瞑中期了吧?”蓝沅月笑着,问了一句。
“嗯。”李辰郢点头应道,他停下擦拭天清剑的动作,走到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道:“清纹,你的灵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没错,最近刚好有所领悟,应该快要突破了。”蓝沅月活动了一下筋骨,坐在李辰郢的身边。
“太子殿下,又有人失踪了!”还没等二人回房,刺史于庆祥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东跨院,说话间,他喘着气,脸上的横肉抖动着,满是焦虑。
见他如此,李辰郢剑眉紧蹙,这于庆祥身为刺史,遇事却如此急躁,让他心生厌恶之感。
“于大人,什么情况?”蓝沅月沉声质问道。
“是天香楼的头牌姑娘贞芸和店小二章初。城门刚开,有人来报在小荒山下发现两具尸体,现在下官已经派人去封锁小荒山了。”于庆祥冷汗涔涔,这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呢,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他这个刺史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他有些担忧地偷瞄了一眼李辰郢,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心中更加惶恐。
“既然如此,便劳烦于刺史带孤和郡主去查探一番了。”李辰郢微眯着眼睛盯着于庆祥,语气冰冷而低沉。
“可是,太子殿下,到这小荒山,需要整整一个上午,您……”听李辰郢这么一说,于庆祥顿时慌了神,这太子殿下不会想要亲自去查案吧?
李辰郢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无妨,孤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于大人不必过虑。”
“那……那请太子殿下和郡主跟下官来。”于庆祥深吸了口气,强装镇静地说道。
“嗯。”李辰郢微点了下头,站立了起来。
随即,他与蓝沅月并肩朝着外面走去,登上马车,往小荒山去了。
直至午时,一行人才赶到了小荒山脚下。
这座小荒山不高,也就三、五百米的样子,其中长满了杂草,树木稀疏。
从山下望去,隐约能够看见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通向山顶。
“太子殿下,贞芸他们的尸体正在那条小径上。”于庆祥指着山路旁边的那条土路,引着二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洞前。
“据记载,这是200年前被启朝灭亡的徽朝晴鸾公主百里氏的陵墓。”于庆祥介绍着大墓的情况。
蓝沅月走上去,朝着地洞内张望了一番,只觉得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
“晴鸾公主百里氏,单名一个枫字。是徽哀帝与皇后最小的女儿,排行十二。《晴明公主传》中有记载道,宣平二十年秋,启灭徽朝,启人欲杀之,然,天光乍现,万物俱惊。启人曰:‘天降异象’,遂放公主及其家眷。”蓝沅月缓缓开口道。
“据说晴鸾公主后来乘坐由一只大狗拉的小车,游历世间,四处传唱徽朝歌谣诗篇,日行善事。她去世后,启朝皇帝感慨万分,在北磨山上为她修建了陵墓,迁其家眷墓至此。”蓝沅月继续道。
李辰郢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凝视着那地洞深处,暗自思索着:“难怪这洞中阴风阵阵,原来竟是这么个缘故。”
“太子殿下,您看这……”于庆祥有些忐忑地看着李辰郢,征询他的意见。
李辰郢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于庆祥,道:“于大人,你先带孤和郡主去看看二人的尸体吧。”
“好。”于庆祥应了一声,忙带着二人朝着现场走了去。
“太子殿下请看,这便是了。下官推测,这二人应是争抢随葬品斗殴而亡。”于庆祥指着地面,道。
李辰郢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微掩了口鼻,轻咳一声,淡然道:“走吧,把他们抬回去。”
于庆祥立刻应了一声,招呼着另外两名衙役将那两具尸体抬到了马车上。
李辰郢和蓝沅月二人上了马车,向着刺史府的方向驶去。
……
待二人回到刺史府,已是申时一刻。蓝沅月洗漱完,便看见李辰郢正坐在床榻上,双眸紧闭。他的眉头微蹙,似乎不太舒服。
“临渊?”蓝沅月坐到他的旁边,轻声唤了一句。
李辰郢睁开凤眸,摇了摇头,道:“无妨。只是有些反胃。”
蓝沅月知道,他这是被现场刺激到了,就连她自己,也被那恶心的气味整的难受,更别说是一向喜净的太子殿下了。
“要不要让云晴展来给你看看?”蓝沅月关切地问道。
“不必,孤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李辰郢摇头道。
“那好吧。”蓝沅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稍倾,李辰郢轻启薄唇,道:“清纹,你对现场有什么看法?孤有一种感觉,那现场,是被人动过的。”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那个盗洞不太对。”蓝沅月思索片刻,道。
“哦?”李辰郢眉梢挑了挑,道:“怎么个不对劲法?”
“你有没有感觉……盗洞口,有点……太小了?成年人根本进不去。这倒像是有人要把我们的思路往二人是斗殴而亡上面引。”蓝沅月略显犹豫地说道。
“的确很奇怪。清纹,你有没有发现,小荒山,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现场。”李辰郢若有所思地道。
蓝沅月秀眉微皱,疑惑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说,这二人是被抛尸在此的?”
“嗯。”李辰郢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会是谁布下的局?”蓝沅月喃喃道。
李辰郢摇了摇头,沉吟片刻,道:“孤也不甚清楚,但是,这里面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蓝沅月点了点头,道:“肃州的水,很深哪。”她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临渊,恐怕我们今夜还有一事要做。”她伸了个懒腰,从海纹手镯中取出一包东西。“临渊不妨猜猜我要去做什么?”
李辰郢思索片刻,忽然笑了:“清纹这是与孤想到一起了。”
待二人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便趁四下无人之际赶到县衙的往生室。
“临渊,先戴上这个吧。”蓝沅月取出两只厚厚的口罩,将其中一只帮李辰郢带上后,又将另一只戴在了自己的口鼻处:“那个味道可真是令人终生难忘啊……”
李辰郢不禁皱眉:“清纹莫要再言。”
“行行行。”蓝沅月翻了个白眼。“我那些刑侦实录和纪录片可不是白看的……今夜,便要实践一二了。”她轻声嘀咕着,推开往生室的门,与李辰郢一同来到了贞芸和章初的尸体前,将盖在二人身上的白布一把揭开:“冒犯了……冒犯了,但我可不能让你们做了冤死鬼啊。”
李辰郢替她举着点燃的火折子:“清纹还会验尸?”
蓝沅月摇了摇头:“不会,只是在书上看见过,想试上一试。”她仔细观察着贞芸和章初尸体上的伤痕。“临渊,那所谓现场,并无凶器,二人身上,也并无斗殴痕迹,那你认为,是何人何故要除去这二人?”
“嗯,至于这恐怕还是要去那天香楼走上一趟。”李辰郢观察着二人尸体上的伤痕。
“这贞芸的尸体,无中毒痕迹,双手与手臂皆有伤痕,是挡刀时被砍伤所致。”蓝沅月戴上手套,用镊子夹起贞芸心口处染血的衣衫:“皮肉翻卷,凶器应是深入心脏,这是致命伤。”
李辰郢俯身看那处刀伤:“一刀毙命,凶手应为习武之人。”他转身看向章初:“无中毒痕迹,身上无伤痕,也无撕打痕迹,手上并无血迹,也无老茧,并非习武之人。故,此二人不可能是斗殴而亡。”
二人的眼神一同落在了章初脖子上的一道勒痕之上。
“勒痕水平环绕颈部一周,面部青紫。”蓝沅月咽了咽口水,翻开章初的眼皮:“瞳孔放大,舌微伸,是被人勒死的。”她甩了甩手,退到李辰郢身边:“从僵化程度来看,昨夜就死了。”
李辰郢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叹之色:“清纹所言不错。”
蓝沅月打了个哈欠,将那白布盖回去:“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李辰郢微微颔首:“是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那刺史府恐怕就要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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