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

作者:当风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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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米糍


      次日,贤王醉酒后失足落河,再加上禁军统领突发恶疾猝逝,早朝中女帝扶额长叹,深感悲痛。

      但还没悲满半刻钟,新调来的禁军统领就走马上任。女帝凤眸凌厉,鬓边牡丹艳红如血,她甩出一册卷宗,要重新彻查陈家旧案。

      一时间朝野震动。

      迟倾白天查案,晚上回家就黏着谢年年,把头埋她颈窝里要抱,麦芽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要翻案难免事务繁琐,赵灼蕖就免了迟倾早朝,放回家休息。

      据白厌的说法,其实是朝堂上因为陈家的案子吵得不可开交,陛下看迟倾气场阴沉,趁早把人赶走,以防她忍无可忍,突然暴起伤人。

      迟倾静若端方君子,动则打人毁物,打起架来又狠又直接,偏偏长了张冷峭的好皮相。

      内外反差太大,难怪那些朝臣看不懂她脸色。

      但谢年年能看出来,她最近心情特别不妙。

      叹了口气,谢年年挑了些芋头要回家做点甜品。心情不好就该吃甜食。

      哪知才踏进门,就见迟倾捏着把细竹尺,略微皱眉。

      而叠影手背上红痕清晰,显然是挨了一尺。小孩神情歉疚,身旁的地上落着她的佩剑

      这是在干什么!谢年年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渐渐睁大眼睛,迟倾打不成朝臣开始回家打小孩了?

      她想起前些日子跟着叠影夜游凤京,结果路遇刺杀,还被迟倾当场逮住。觉得这可能是在秋后算账。

      于是谢年年皱着张小脸,大义凛然地挡在叠影面前。

      “是我要出来找你的,你要罚就连我一块儿罚!”

      说得倒是中气十足,但没强硬上多久,就软绵绵地小声道歉:“我错了......”

      可谓是能屈能伸。

      她考虑到迟倾的性格,还有那追着自己喂药、坚决不肯放过的态度,觉得还是先服个软争取一下。

      迟倾不明显地挑了下眉,慢悠悠开口:“你错哪了?”

      谢年年肩膀耷拉着,整个人都显得委顿,开始认真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我不该大晚上的出去玩。”

      但某人不肯放过,还要追问:“还有呢?”

      “不该在危险的情况下冲动地出去。”但语气一转,谢年年握紧拳义愤填膺:“但是她那样说你,我忍不了!哪有让你被污蔑,我却在后面躲着的道理。”

      夜幕下挡在自己跟前的娇俏身影浮现在脑海中,迟倾手指微动,但面上还是不显。

      “哦?那你摘果子爬树把自己挂树上,学别人钓鱼差点被鱼钓,奔城外赏樱忘记回家时间——”

      没等她说完,谢年年猛地扑上去,捂住迟倾那张可恨的嘴,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别扯那么远,就事论事!”

      “我要罚叠影绕迟府跑十圈,你也要跑吗?”

      谢年年:“......”

      开玩笑,跑完估计她连锅铲都提不起来。

      叠影已经将剑捡起,听见迟倾这番言论霎时间目露惊愕,她张了张嘴,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谢年年抢了先。

      生怕跑圈的谢年年态度十分积极:“迟倾,换一个吧?我可以给你做三十天早饭不带重样的。”

      迟倾沉默不语。

      自觉罚轻了,谢年年纠结道:“要不午饭也包了,我亲自给你送去天枢司。”

      迟倾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那、那我晚上不出去听戏,给你揉肩捏腿。”

      迟倾还是没什么反应,谢年年狠心道:“干脆你直接提要求吧!只要我能做,绝不会拒绝。”

      眼看谢年年快把她自己卖个干净,叠影神色复杂地打断。

      “师娘,师父没有罚我。是我和师父对招时拿不住剑,才会被竹尺打到。”

      “......”

      反应过来被耍了,谢年年顿时狂怒,直接上手去捏迟倾的脸。白皙嫩滑的脸蛋被她搓扁揉圆,也难泄心头之恨。

      差点就被带阴沟里,天知道迟倾会提出什么难为人的条件。她可真是太坏了!

      迟倾费劲把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扒拉开,趁其不备在谢年年脸侧落下一吻。

      张牙舞爪的小猫安静下来,肤染胭脂色,如同雪点红梅。

      “那晚你和叠影出门,我其实知道。”迟倾这才开始解释:“你身边留有我的人。”

      “我也知道顾尘在暗中调集人手,知道才拜见完陛下的禁军统领何时回程。”

      谢年年卷翘的睫毛缓缓眨了下。迟倾明显不肯见顾尘,当晚发生的事尽在掌握中,她完全没必要亲自到场,派白厌或者其他什么人去盯着都行。

      最终迟倾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并非意外,也不算是故意为之。

      “你出门之后我就没有你的行踪了,但是怕出意外,就跟着顾尘的队伍走,总归能盯着她。”迟倾垂眸,眼中光影有些晦暗莫名:“没想到你还真在。”

      谢年年暗自嘀咕,她也没想到正好撞上,多一分少一秒都不会被堵在那里。

      “我没说过不让你出门,毕竟事发突然,很多事情我也考虑不到。何况我仇家还挺多,难道要一直把你关我身边,做笼子里的金......”

      迟倾说到嘴边的话一顿,悠然改口:“做笼子里的胖山雀。”

      谢年年听得认真,自然没有漏听迟倾的原话。她方才是想说金丝雀吧?改成山雀也就罢了,做甚还要加个胖字。

      分明是逗自己玩。

      迟倾的眼底染上笑意,在谢年年发作之前语速极快地澄清:“毛茸茸的山雀比金丝雀更可爱。”

      脑海里滚过雪白可爱的胖啾,谢年年勉强认同迟倾的说法。

      有心思作弄人,估摸着是心情好转了许多。谢年年放下心,把搁石桌上的菜篮子拎起,要回厨房继续自己的甜品大业。

      “最近我姑母会来。”迟倾提醒了一句。

      谢年年记下来,没有特别紧张在意,毕竟从小到大她就讨长辈喜欢。何况迟家家风优良,从迟倾身上可见一斑,想必自己不会被为难。

      她将切好的芋头蒸熟捣成芋泥。又以牛奶和糯米粉,放了糖蒸熟。

      放凉的糯米面作皮,芋泥作馅,包出胖胖圆圆的糯米糍。裹上熟糯米粉后就更乖了,手指一戳就软软的陷下去。

      糯米糍挨个放好,谢年年又腌制好紫藤花,拿来做藤花饼。

      春日花正盛,不拿来做吃食实在对不起这姹紫嫣红。且常去茶楼的都是些文人墨客、知书识礼的小姐,以花为食也是件雅事。

      藤花清香淡雅,和浓郁的玫瑰是两种风味。等春末夏初,可再采玫瑰来作酱。

      新鲜的梨花和玉兰,炸着吃味道也还行。这一想就停不下来,她开始思索还有什么花能拿来吃。

      谢年年沉迷于想食谱,半个下午还不够,直接折腾到大晚上,围着院里还没开花的梨树转了好几圈,才被迟倾逮回去睡觉。

      以此带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根本不想起床。

      她模模糊糊地被迟倾晃醒,吩咐了些事情。等迟倾一走,又蒙头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谢年年打着哈欠在迟府里溜达,这才想起早上自己不停点头应答,其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迟倾说了啥来着?

      记忆十分不给面子,谢年年头疼地出门,干脆直接去找迟倾问。

      谁知才开门,就见远处走来队人马。

      迟府地处偏僻,从西街来的路上,只有这一户人家。他们的目标自是不必说。

      谢年年眼瞧着雕花小轿停在门前,小厮端来木凳放轿子下,殷勤地撩开锦帘。

      这阵势,把谢年年都看得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先探出来的是只骨节分明的手,修剪得当的指甲上涂有雅致的丹蔻。随后轿中人走下来,这才让谢年年看清了她的面容。

      鬓发如云,香腮如雪。秋水盛于瞳中,唇上却有一点朱色,顾盼间似有风月无边。

      谢年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口询问:“这位......小姐姐?”

      “嗯?”美人轻挑眉,声音也格外好听,“这孩子说话真中听。但是,你得唤我姑母。”

      “姑母。”

      谢年年扬起甜甜的笑容,乖巧喊人。

      三秒后她像是反应过来,又猛然抬头,扑闪着双大眼睛。迟倾的姑母看起来居然如此年轻!

      岁月待她格外宽宥。

      其实除去最初的惊艳,仔细瞧就会发现她长得和迟倾有六分相似。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是浩渺云间的月亮,一个是静水边含露的红芍。

      像是看透了谢年年所想,迟竹烟被逗笑了:“我家专出美人。”

      已经见识过的谢年年深以为然。

      “乖孩子,姑母给你包个大红包。”迟竹烟说罢从袖子里拿出封红包,肉眼可见的厚度惊人。

      谢年年接过揣怀里,只觉得沉得慌,于是她趁着倒茶的功夫偷偷打开看。

      迟姑母诚不欺人,是货真价实的“大”红包——她直接包的金条。

      “......”

      长辈如此友善,谢年年也不敢怠慢。她亲自泡好茶水,端来藤花饼和糯米糍请迟竹烟尝。

      糯米糍甜软得当,迟竹烟姿态优雅地喝茶,随后捏着糯米糍看上半响,蓦然开口。

      “这点心长得像阿倾。”

      “唉?”

      “阿倾小时候长得和它一样可爱,心也一样软。”迟竹烟咬了口。芋泥的甜和带着奶香的糯米都很合她心意。

      “姑母也这样觉得!”谢年年惊呼出声,旁人都不会把糯米糍和冷冰冰的迟倾联系在一起,但迟竹烟却这样说,想法居然和她相同。

      迟竹烟俏皮地眨眨眼:“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参加我兄长的葬礼。一别经年,只在信里和阿倾聊过几许,不知她现在是何模样。”

      以迟倾为切入点,俩人瞬间有了共同话题,聊得热火朝天。谢年年开始时还有几分拘谨,现在眼里都在放光。

      从迟竹烟那里,她得知了不少迟倾的事,譬如嫌练武时会弄脏衣服,一天换三件,最后干脆直接穿黑色。又比如看不得乱,非要连床单都理得整齐平整。

      但还没等到迟倾回家,先等来了赵灼蕖和夏清栀。

      面对满脸怔愣的谢年年,赵灼蕖有些怀疑:“迟倾没和你说?我今天要来拜见迟姑母。”

      “......”

      说了,但约等于完全没说。因为自己根本没在听。

      但谢年年不可能说实话,她用乖巧的微笑掩饰住自己的心虚,将人领进门。

      刚见上面,赵灼蕖就笑容满面地递上准备好的礼物,好话不断:“许久未见,迟姑母风华不减。”

      说完又向迟竹烟介绍夏清栀,互相认识后,也一起坐下来闲聊。

      “要不是迟姑母,我估计会收到条五色雉鸡裙。”赵灼蕖品了口茶,暗搓搓地吐槽。

      谢年年知道这事,当初迟倾也提到过,本来想在裙子上绣雉鸡。

      可迟竹烟显得有些不明所以:“嗯,什么裙?”

      “就是那条云纹朱砂凤裙,不是迟姑母做的吗?”

      “不是。”迟竹烟温温柔柔地回答,却让众人一惊。

      她像是没发现小辈脸上的惊疑,慢悠悠地吃手里的藤花饼。看得众人不仅有些心急。特别是赵灼蕖,身子略微前倾,明显得很急。

      “我想想......阿倾给我寄了张裙子的图样,标注了所用的缎面、材料,应该是她自己画的。还说如果没那么好的绣娘,就随便绣个雉鸡。”

      赵灼蕖倒呵一口凉气,纠结不久后又继续:“那前些年那把锦锻紫檀扇......”

      “阿倾找人买的紫檀木。”

      “翡翠流云镯。”

      “阿倾亲自挑的翡翠。”

      一连三个问题,答案都出乎赵灼蕖的意料,她目光呆滞,机械地提问:“我小时候被她不小心划破的藕色锦裙。”

      迟竹烟思索片刻,突然拍手:“想起来了,阿倾有次找我问如何补衣裳。我耐心教完,见她捏着绣花针补一条藕色裙子。”

      “......”

      四下格外的安静,谢年年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环顾四周。迟竹烟依旧淡定,赵灼蕖脸上是藏不住的怀疑人生,反倒是夏清栀捧着杯茶,嘴角微弯。

      最后,她放下紫藤饼,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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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糯米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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