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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
崔彼安最近要愁疯球了。
明明演的都是同一部剧,眼瞅着夏樊和孔雪越来越亲密,可他的进度却依旧在零处徘徊。在此之前,他从没觉得追求一个人对自己来说是一件难事。
看来,他算是碰到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你们又在讨论夏樊?”崔彼安走近后俯下身子,他将头搁在沙发上,不满地嘟哝着,“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副爱惨了他的表情吗?”
孔雪:“什么爱惨了他的表情……”她挥开崔彼安伸出来的手,“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崔彼安也不恼,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很好奇,当你发现他的真面目时,还会不会是这番表情。”
“他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们不是说他最近失联了么?现在,他兴许就正在哪里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呢。”崔彼安勾起唇角,他笑得像只狡黠的金毛狐狸,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一样。
“所以呢?”孔雪静静地看着他用指骨间的戒指磨挲着自己的手掌,“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比陪你玩游戏要好。”
“放手。”
她将手抽出来,可对方就像甩不掉的橡皮糖一样再次黏了上来。崔彼安的眼神倏地变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猎物跑掉:“前辈,你太残忍了,居然真恨得下心,一次机会也不愿意施舍给我。”
“什么?”
孔雪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崔彼安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他红着眼啜泣着,像是被孔雪遗弃的金毛狗。
“哎呀,你别哭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呢。孔雪赶紧从桌子上拿了包抽纸递给他,又怕这些东西不够用,她还把旁边的手帕一齐带上。
可谁曾想,这两样东西崔彼安哪个都不要。他张开手,显然是想要孔雪的一个拥抱:“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能安慰我,不要假装不知道。”
这……
孔雪看了看旁边的鹿小,朝她使了个眼色: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要怎么做?救命啊!
鹿小:……谁知道你这个“芳心纵火犯”对他做了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哦对了,我还是有能帮上忙的事情的。
眼见着鹿小三两步挪到了门前,两手一推一合,给二人创造出了一个可以尽情谈话的密闭空间。
孔雪气得只想骂人:什么“帮忙”啊!这明显就是在“帮倒忙”!
“你演戏演够了没有,现在能从我身上起来了不?”崔彼安虽然年龄比她小,但身形高大,而且常年健身锻炼,孔雪抱住他之后根本挣脱不开。“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抱一下就好了的吗?”
崔彼安:“那是我在骗你。”
啥?!
“我知道,只要我迈出这一步,就注定没有办法回头了。是我先窥觊你的一切,又忍不住贪恋你的温度。”崔彼安用额头轻轻剐蹭孔雪的肩胛,“我这么卑鄙,就算你怪罪起来,我也全都欣然接受。”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爱撒娇,而且嘴上还说着令人害羞的情话?孔雪捂住头,她现在只想抱头鼠窜:哦不,可千万别是她想象的那样……
“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和你提起什么游戏。”
孔雪眼见着他越靠越近,最后的距离近到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鼻尖喷薄出的温热吐息。
醒一醒!就算你不提出游戏这种东西,我也不会对你这种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动心。虽然孔雪并不喜欢他的性格,但……该死!他那张混血帅脸真的是她的菜!
她偏过头,伸出手抵住他靠近的身体,想用蛮力将他给推开,可越是转身逃避,起到的就越是反效果。
“我承认,这场游戏是我输了。”
“所以前辈,你不能看在我认输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吗?”
“什么?这……”孔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色令昏君,看着眼前的异国妖祸对自己花言巧语,可她却只是定定地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先离我远一点。”
她就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崔彼安眯了眯眼睛:“没有第一时间拒绝,那就是同意了的意思,对吧?”
他自顾自地开心,而后自顾自地上前,他现在就想亲她一口,好让全世界人都知道:这个人现在是属于他的,以后也是只属于他的。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孔雪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目光慢慢往崔彼安的肩头旁移动,她看见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而那个人,是他们俩现在都不愿意看见的人。
完,蛋,了。
那一瞬间,孔雪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始终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遭了什么孽才会突然被崔彼安表白,又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他袭击偷亲。亲就亲吧,反正这也不会掉下来一块肉。
但好死不死,这一幕偏偏被夏樊给撞见了。他显然是误会了我们两个人在偷情,这该怎么办啊?!
可……孔雪转念一想:我和他不过就是合作伙伴、互利共赢的关系,我为什么要怕他误会呢?
唉,我搞不懂崔彼安,搞不懂夏樊,更搞不懂我自己了啊!
***
本来,夏樊是带着一个好消息来见孔雪的。
他已经掣肘住了姜晓玲,但不清楚要不要放她走。毕竟,孔雪才是那场欺凌的直接受害者,该不该惩治这位“旁观者”,也该是由她来定夺。
而且,自从上次采访过后,他们已经很久都没见过面了。他很好奇她现在在哪里,又是在做些什么。
夏樊攥紧手。本来一切都还没有那么难以忍耐,可瞧见她对所有人的好意都来者不拒的态度以后,他就越来越慌张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时常会想起母亲与自己说过的话:“学会爱一个人,就是学着去慢慢放手,要悉心呵护,而非完全掌控。”
“你和你的父亲骨子里都一样固执。早年间,他做了很多错事。虽然那是他独特的爱人方式,但还是让我非常难过。”
“我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
可母亲……您说的话真的是对的么?
夏樊本来对此深信不疑,但现在却也产生了动摇。
***
“放手。”
崔彼安抱紧了孔雪,死不撒手:“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没在和你讲话。”
夏樊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孔雪的身上,那黝黑的瞳孔被妒火烧成了红色,他愤怒得难以复加。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在我出手揍他之前,我叫你让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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