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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行之强遭玷污
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嘴巴也被死死地封住,我的身子惊恐地扭曲,这没有任何用。救命,慕浩,如花,叶扬,叶丽艳,所有我认识的人们,亲爱的人们,求你们能感觉到我在这儿,将我从恶魔的爪里救出。
它正在褪去我的衣服,在我的肌肤上亲吻,用他罪恶的根来填充我的冰冷的身体。古旧的木床开始发出破碎的吱吱声,掩盖掉空气里些许的阳光的叫声。
我的大腿已经麻木,最疼痛的风刮磨着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对不起,慕浩,我真的不再是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应该是绝对忠贞的,如果我还活下去,我会带着孩子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如果我去了地狱,请上帝允许将孩子送往天国。孩子是无辜的,我愿意为他在地狱经受火炼之苦。
我的眼里仍旧没有光明,泪水在拼凑供灵魂解脱的海洋。
我的手腕像被挣扎,深深的痛,痛得我慢慢昏迷,像极了死亡,或许是真正的死亡。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偏僻的候车亭下,清晨的曙光灌入我的眼球里,疼痛地燃烧着。
我疯狂地哭喊起来,在我的周围聚集了层层叠叠的黑压压的人,他们是黑色的,恐怖的黑色。他们互相议论,用刺耳的外星语言。
我推开他们,跑远,直到看不到他们。我满脸是泪的掏出手机,给慕浩发了一条短信,很简单的几个字——照顾好自己!
慕浩立刻给我回复,问我在什么地方,接着他的电话也打过来,焦急万分地问我在哪儿。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装载了一夜的憔悴和疲惫。
我没有回答慕浩,只是捂着嘴巴暗自流泪,泪水打湿了我的整个世界,无数鲜艳的颜色弥散开来,变得那么不真实。我关掉手机,擦眼眼角的泪水,低头,抚摸了一下稍稍突起的小腹,淡淡的一笑。
灵魂应该像海边焰火一样升腾吧,我的孩子应该被上帝温柔的双手托着,前往蝶雨花香的天堂,听着天使给他讲述我和慕浩的爱情故事吧?
死神向我幽幽的靠近,他惨白的骨爪贴向我的眼球,我的人生结束......
然而死神对我做了一件最为残忍的事情。
我被送去了新竹南门医院,昏迷了两天才醒来,囚禁住我闭嘴的氧气罩向我源源不断输入生命的活力,原来获得生命的感觉是这般压抑和悲痛。
站在床边的医院告诉我出车祸了,被一对老夫妻送进医院来,然后老人用你的手机联系了你的家人。医生的脸色愈发难堪,也没继续说下去。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孩子呢?”
医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出治疗室,接着是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如花的,叶扬的,慕浩的,他们并没有抛弃我,他们的脸色告诉我他们有多么的担心我。
但现在的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们,讨厌亲情,讨厌所有人的关心,讨厌继续毫无意义地存在。
慕浩竭尽全力掩藏住惊恐和激动,跪在我的病床前,颤抖的手抚摸我凌乱的头发,还有他不敢触碰的白色纱布。他问我:“艾雪,还好吗?”
这是全世界最可笑和最可恨的未接,我现在这副德行能好吗?除非我疯掉了,那样我会笑着告诉他我很好。现在如果给我一把刀,我会当着慕浩的面切开肚子,欣喜地告诉他孩子没了,他死掉了,他死得叫一个完美。
慕浩见我不看他,苦求道:“我该死,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发脾气的,我现在后悔得不能呼吸了。我真的无法想象,你要是真的不在了,我会怎么活......只要你活下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怎么欺负我我都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的......”
如花头枕在叶扬的肩上,任泪水肆意腐蚀眼眶和青春的脸颊。
慕浩不说话了,头扑在被窝上,他的疼痛我能看得到,他的疲倦我也能看得到,但我看不到自己的柔软了。我终于开口了,说:“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慕浩抬起头,悲悯地看着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们走吧,我要一个人静静。”是绝望后的愤怒,是对体内残留的气力一次性封杀。
慕浩起身,领着如花和叶扬沉沉的离开,他的影子抚摸了一下我的身体,我生命的黑夜正式降临。
慕浩将手头上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助理全权处理,把一整天都来医院照顾我,为我端茶倒水喂饭。无论他怎么照顾我,问我什么,我都没有理睬他,甚至看到没看他一眼。我看起来多牛多酷多不可一世,但谁又知道我在伤害他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你们可能会说,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彼此为什么还要继续?但我又怎么能对抗得了另一个自己?!
身子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自己下床去医院后的花园里散散步,会路过产房时留足倾听新生儿天籁般的哭声,也知道得为今后的日子做一个决定和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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