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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SO
这天,散修清泓进山采药,想寻些冰绒草来炼几炉低品丹药,助自己功法修行。没想到刚进深山,就撞见了一只一阶青鳞蛇重伤垂死,挂在悬崖突出的石头上,空中还有只三阶翎风鹰盘旋不去,显然是要等这青鳞蛇咽气了好饱餐一顿。
清泓心里直打鼓。他这点修为,对付一阶妖兽都勉强,更别说三阶的了。本想着悄悄退走,免得惹祸上身,可走了两步,终究不忍心,又折返回来,徒手爬上峭壁,小心翼翼地把那条奄奄一的青鳞蛇捞进了怀里。
这一动,可就惊动了天上的翎风鹰。双翼一敛,俯冲而下,尖喙凿穿了清泓的粗布衣裳,连带撕下一小块皮肉去。
清泓吃痛,脚下不稳,直接从崖壁上摔落,重重砸在厚实的泥地上,激得尘土飞扬。他愣是没松手,把怀里的青鳞蛇又紧了紧,翻身将其护在身下,任由那鹰一下下啄他的后背。
翎风鹰啄了一阵,见这人类修士骨头硬,吃了他还占肚子,觉得无趣,振翅飞走了。
清泓嘶着气捧出怀里已被捂得有些温热的青鳞蛇,一路小跑回家。顾不得自己背后血肉模糊,仔细给青鳞蛇清理了伤口,又把采来的草药全都给熬了药膏敷上,才草草嚼了些四叶草给自己伤口堵上。
此后几天,清泓悉心照料着这小家伙。平日都舍不得买肉吃,却顿顿给青鳞蛇备上鲜肉。甚至听说妖兽嗜血,便一直用指尖血喂它,食指上那道小伤口就没彻底好过。
“小家伙,你这伤好得可真利索,”清泓戳了戳盘在草垫上的青鳞蛇,“明天送你回山里,好不好?”
青鳞蛇竟像是听懂了,小脑袋摇了摇。
“怎么?在我这儿吃好喝好,不想走了?那……你给我当灵宠怎么样?”
青鳞蛇又摇了摇头。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想怎样嘛!”清泓无奈,“随你吧,哪天想走了,我喂你的时候你点个头就行。”
这晚,清泓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他睡得正沉,忽然觉得口渴想起身喝水,一睁眼,床边却立着一位妖惑俊美的女子。
这女子身高九尺,下半身居然是一条赤黑色的蛇尾。更要命的是那蛇腹中央,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在月光下蒸腾着热气,直直对着他干裂的嘴唇几乎要贴上。
清泓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姑、姑娘你是?” 因靠得近,说话时唇舌都无意间擦过。
那女子浑身猛然一颤,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这就认不出我了?没事,我会让你好好记住我的~”
话音未落,翻身将清泓牢牢捆住,双臂绕过胸膛箍住手腕,发出桀桀桀邪恶的怪笑。
兵临城下,清泓慌了神,“姑、姑娘!且慢!我暂且不问你为什么会有那个,可我、我是男的啊!你、你要干嘛?”
女子冷笑一声,气息喷在他耳廓,“当然是喂我的恩公吃东西啦~恩公,你吃撑过没?”
清泓纳闷,“什么吃撑?”下一秒女子腰身一沉清泓浑身一软,发出一声含混的喘息,“是挺撑的……”便晕倒过去。
次日清晨,清泓醒来,急忙掀开被子一看,裤子完好无损穿得整整齐齐,哪有什么女子的踪影?唯一异样的便是身后某处火辣辣的。
“看来得少吃点辣……居然做了这种怪梦……”嘟囔着,“何况女子怎会长那玩意儿?” 没再多想,如往常般潜心修炼,一边喂养着那条愈发油光水滑的青鳞蛇。
可怪就怪在,那夜起清泓隔三差五便梦到那妖惑女子。每回在梦中,都要被她变着花样欺负得惨不忍睹。虽说清泓觉得不算难受,甚至对那感觉有些上瘾迷恋,但梦太过真实,次数一多,他心里便泛起了嘀咕。
他忍不住拎起青鳞蛇,对着它黑溜溜的小豆眼问,“我说……梦里那女的,该不会是你变的吧?”
青鳞蛇懒洋洋地睁开眼,瞥了他一下,又闭上了。
清泓自嘲一笑,“也是,你就一阶妖兽,怎么会化人?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就这样过了一月,虽说梦里总被欺负,清泓只当是自己压力太大,梦里生出来个疏解的途径。直到某日运功时,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没一会儿就吐了出来。起初还没在意,没想到接下来连着七八日天天如此。
清泓不敢耽搁赶紧去寻了郎中。那瞎眼郎中搭上他的脉,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喜?!” 清泓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栽过去,“大夫您再仔细把把?”
郎中又摸了一会儿,笃定道,“脉如走珠,滑利非常,喜脉无疑!老夫虽眼盲,这脉象却绝不会摸错!恭喜道友了!”
清泓欲哭无泪,他连个道侣都没有,哪来的夫人?有喜的分明是他自己!
捡了药气冲冲跑回家,一把将窝里假寐着的青鳞蛇给揪出来,使劲晃着它脑袋,“醒醒!你给我醒醒!我知道是你!那个女子就是你!都怪你!我、我……我怀孕了!”
掌中的青鳞蛇倏然睁开眼,下一秒,青光流转,便化作那高大的妖惑女子,双手捧住清泓泫然欲泣的脸,眸中惊喜交加,“你说的是真的?你有了?”
清泓见她现出原形,也没意外,抡起拳头就捶她胸口,“郎中亲口说的!说我有喜脉,还能有假?你个王八蛋!我好心救你,喂你吃肉喝血,你就把我肚子搞大来报答我?我是男的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女子嬉皮笑脸地将他搂进怀里,蛇尾悄悄缠上他的腿,“没事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负你个蛇头!你怎么负责?你是妖我是人,怎么负责?你还能娶我不成?”
“对啊,我娶你~”女子低头,用颌尖蹭了蹭他发顶,“以后,你便是我的夫人了,小可爱~”
“说得轻巧!婚书呢?户籍呢?就算成了亲,住哪儿?吃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大着肚子去给人做工养家?不行不行,这孩子不能要,我得流掉!”
女子闻言,脸色陡然一沉,抓着他的手腕就摁倒在床榻上,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你敢?”
清泓这一个月来都在被欺负第一次见她那生气的模样,觉得好玩,没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嘻嘻,你欺负我那么多次,我偷亲一下不过分吧?”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行了……官人,夫君……怀着孕呢!真怀着呢!哎哟……别、别别……呃……别顶那里了……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呜……你就知道*我!”
……
事后,那女子不知从哪摸出根卷烟,叼在嘴里正要点火,一旁瘫软如泥的清泓绵软开口:“你敢点一个试试?你敢点明天我就去医馆流掉!烟对胎儿不好,你不知道啊?”
蛇女悻悻熄了火苗,赔着笑凑近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清泓的小腹:“一时忘了嘛,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胎儿更不好。”
“那你刚才那么使劲……对胎儿就好了?”清泓瞪她。
“这,这怎么一样?”那女子理直气壮,“你怀的是蛋,结实得很,没那么娇气。”
清泓一听自己怀的是蛋更绷不住了,“行,说吧,强*犯,为什么要强*我?”
单人床小,那女子把清泓抱到身上,掐着他的小脸蛋,“我哪有强*你啊?我们是夫妻嘛,进行夫妻生活不是很正常?更别说强*对男生不适用。而且,我,我这是在报恩!”
清泓听到他她那无赖解释被气笑了,“哟,你还挺懂法?人家神话故事里的女妖怪是你这么报答恩公的吗?人家都是怎么对待恩公的你是怎么对待恩公的?”
那女子戳戳手指,“我,我见你太可爱一下就没忍住……而且,而且我看这一个多月来你的小屁股不是扭得挺自觉的嘛……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清泓红了脸,“咳咳,我那是感受到异物感所以才动。不说这个了,你叫什么名字?被你白睡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我现在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你可别丢下我好不好?你答应了要娶我的。”
“玄鳞,我叫玄鳞。怎么,这么想成为我的夫人啊小可爱?”玄鳞双手掐上他屁股,揉捏了两下。
清泓依偎到她怀里,“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不记得,你是那个掉水里的小男孩嘛,没想到你还真说到做到了,这应该算是你给我报恩吧?”
“嗯哼,那肯定啦,那天你怎么会伤成那样,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伤你个头,我让那鹰来帮我拔鳞片的,有几个鳞片缺了拔掉让它重新长。”
“你就忍心让我被那鹰啄那么老久啊?”
“我,我考验一下你心诚不诚嘛,都那么久没见谁知道你会不会别有所求。”
“那现在呢,我通过考验了嘛?”
“还没。”
“那怎样才算通过?”
“我得……再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
“妻主,你说如果有另一个世界的话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当然会在一起啦,别说另一个世界,哪一个世界我们都会在一起,你可别想从我手心里逃掉,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乖乖被我欺负~”
清泓亲了玄鳞一口,额头抵着额头,“嗯,永远被你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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