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牛马不好做!

作者:张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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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4 章


      第二日清晨,夏晚桑怀揣着整理好的密折,踩着晨露往乾清宫疾行。

      刚转过永巷,却见一队侍卫横在路口,领头的正是宁嫔的兄长 —— 禁军统领赵铭。

      “姑姑这是要去哪儿?” 赵铭皮笑肉不笑地拦住去路,腰间佩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皇上昨夜突发急症,宣了太医院彻夜诊治,这会儿怕是见不得人。”

      夏晚桑心头一沉,目光扫过侍卫们刻意遮挡的袖口 —— 那里隐约露出半朵芍药刺绣。

      “既是皇上龙体抱恙,那本宫改日再来。” 她强压下怒意,转身时余光瞥见赵铭从袖中掏出枚令牌,对着暗处微微晃动。

      坤宁宫内,谢依云正给太子喂药,瓷碗突然 “当啷” 落地。

      只见太子双眼翻白,脖颈上青筋暴起,嘴里不断吐出白沫。

      “来人!传太医!” 谢依云撕心裂肺的哭喊惊飞了檐下的鸽子。

      夏晚桑冲进殿时,正撞见王太医被人捂住嘴拖出侧门,地上滚落的药包散开,露出几株带血的曼陀罗根。

      “是曼陀罗中毒!” 夏晚桑扯开太子衣襟,指尖颤抖着按压人中,“这种毒需贴身携带才会发作,定是有人……”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宁嫔带着一群嬷嬷闯了进来,手中高举着块绣着曼陀罗的帕子:“本宫就知道谢姐姐不安好心!这帕子是方才在太子襁褓里搜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毒粉!”

      谢依云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怀中的太子仍在抽搐。

      她猛地扑向宁嫔,却被嬷嬷们死死按住:“你血口喷人!这分明是栽赃!” 宁嫔优雅地用帕子掩住口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皇上驾到前,妹妹劝你还是招了吧,莫要连累太子殿下。”

      乾清宫内,皇帝半倚在龙榻上,听着赵铭的奏报,眉间渐渐拢起阴云。

      “皇后竟用巫蛊之术谋害太子?” 他捏碎手中的茶盏,“怎么可能……”

      “皇上!” 夏晚桑突然闯了进来,发髻凌乱,裙摆上还沾着血迹,“太子是被人下毒,这一切都是宁嫔的阴谋!”

      赵铭抽出佩刀指向夏晚桑:“大胆!竟敢在圣上面前信口雌黄!” 就在僵持之际,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皇上!不好了!太子他…… 他快不行了!”

      乾清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皇帝霍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

      “带路!” 他赤红着双眼,一脚踹开殿门。夏晚桑踉跄着跟在后面,余光瞥见赵铭悄悄往袖中塞了枚丹药,心中警铃大作 —— 若太子当真殒命,这枚丹药便能让皇帝 “龙体康复”,坐实谢依云毒害亲子的罪名。

      钟粹宫前,宁嫔跪在阶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表面柔弱,实则心如蛇蝎……” 话未说完,夏晚桑突然扯开太子襁褓夹层,从里面掏出团浸透汗水的丝帕,上面赫然印着半枚陌生的指印。

      “太子贴身衣物每日更换三次,这丝帕却是今早新换的!” 她将丝帕高举过头顶,“敢问宁嫔娘娘,为何您的指甲样式,与这指印弧度分毫不差?”

      宁嫔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赵铭猛地拔刀砍向夏晚桑。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银簪破空而来,钉在赵铭腕间。

      身着玄衣的暗卫统领单膝跪地:“陛下,臣奉太子太傅之命,已将太医院私藏的曼陀罗尽数查获,还生擒了与赵统领密会的药商!”

      皇帝盯着赵铭袖口的芍药刺绣,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此时,寝殿内传来婴儿啼哭。

      抱着太子的太医喜极而泣:“陛下!小皇子吐出毒块,已无大碍!” 谢依云跌跌撞撞冲出来,浑身血污却死死护着怀中孩子:“皇上,臣妾愿以命担保,定是有人买通宫人,在太子贴身衣物上下毒!”

      “搜!” 皇帝暴怒的吼声震得飞檐铜铃作响。

      半个时辰后,侍卫从宁嫔宫中搜出刻着 “芍药” 暗纹的药罐,以及赵铭与前朝余孽往来的密信。

      宁嫔瘫倒在地,妆发凌乱:“都是为了替姐姐报仇!当年若不是先帝狠心……”

      夏晚桑望着被拖走的兄妹二人,突然注意到赵铭靴底沾着的泥土。

      她蹲下细看,瞳孔猛地收缩 —— 这土质,竟与御花园西北角那片新翻的土地一模一样。深夜,当她带着暗卫挖开泥土,一具腐烂的太医尸体赫然出现,胸前还插着刻有 “芍药” 的匕首。

      月光洒在夏晚桑苍白的脸上,她攥紧染血的密信。这场毒杀太子的阴谋,远比想象中更深,而宁嫔兄妹,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罢了。

      月光如水,洒在夏晚桑手中染血的密信上,字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密信里提到的 “西北军调防”“粮草截流” 等字眼,让她脊背发凉 —— 原来这场后宫毒杀,竟是前朝谋逆的前哨战。

      若太子夭折,皇帝哀痛之下必然疏于朝政,蛰伏在西北的叛军便可趁虚而入。

      次日早朝,朝堂气氛凝重如铅。

      赵铭的党羽御史中丞率先发难:“陛下,宁嫔兄妹虽已伏法,但此事疑点重重,难保不是有人故意栽赃,意图动摇朝纲!” 此言一出,数位大臣纷纷附和,矛头直指支持太子的太傅一派。

      皇帝揉着眉心,目光扫过群臣:“依卿之见?”

      话音未落,夏晚桑身着一袭素色宫装,在宫人的引领下步入朝堂。

      满朝文武顿时哗然 —— 后宫女子干政,这在本朝尚无先例。

      “奴婢斗胆进言。” 夏晚桑叩首后起身,手中高举密信,“赵铭与西北节度使来往密切,意图截断粮草,致使前线将士饥寒交迫。若太子有失,陛下必然无心国事,届时叛军便可长驱直入!”

      她将密信递给公公呈给皇帝,又指向户部尚书:“尚书大人府中近日频繁出入神秘马车,车辙印与运送违禁药材的马车一模一样。”

      户部尚书脸色骤变,扑通跪地:“陛下明鉴,臣冤枉!”

      夏晚桑却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账本:“这是奴婢暗中查访的账目,大人每月都会收到来自西北的巨额银票。”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太子太傅站出:“陛下,臣近日收到军报,西北军确实出现异动。夏女官所言,绝非空穴来风!” 皇帝猛地将密信摔在龙案上,龙颜大怒:“来人!彻查户部,将涉事官员全部缉拿归案!”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夏晚桑却深知这只是冰山一角。

      深夜,她在书房与太傅密会。“夏姑娘聪慧过人,只是此番树敌太多。” 太傅忧心忡忡,“幕后之人仍未现身,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夏晚桑望着窗外摇曳的烛火,眼神坚定:“对方既然能调动西北军,定与皇室宗亲有关。我们可从先帝旧案入手,查一查与芍药夫人关系密切的皇族。”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可让可靠之人暗中掌控粮草调度,同时联络忠诚于陛下的将领,以防不测。”

      太傅抚须点头:“夏姑娘所言极是。老臣这就去办。”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夏晚桑一眼:“姑娘之才,不输男子。若生于世家,必能在朝堂上大有作为。”

      夏晚桑目送太傅离去,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若不拼尽全力,不仅保不住太子,更保不住这万里江山。而她,早已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西北军异动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三日后的早朝,以右丞相为首的官员集体上奏,称前线局势不稳皆因皇帝处置赵铭等人过于仓促,导致军心涣散,要求重审此案。

      右丞相言辞恳切:“陛下,西北节度使向来忠心耿耿,怎会与谋逆之事有关?定是有人恶意构陷,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看着下方争执不休的群臣,眉头越皱越紧。

      关键时刻,夏晚桑再次被紧急宣召至朝堂。

      她踏入大殿,感受到满朝文武如刀般的目光。

      右丞相率先发难:“夏女官,仅凭一封密信就判定朝廷命官谋逆,是否太过儿戏?如今西北战事吃紧,粮草调度延误,难道不是因为你胡乱指控,让户部乱了阵脚?”

      夏晚桑不慌不忙,福身后说道:“丞相大人,粮草延误另有隐情。据查,近三个月来,运往西北的粮草中有三成被调往了齐王府!”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齐王是先帝幼子,皇帝的皇叔,向来以闲散王爷自居,在京城颇有名望。

      右丞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强作镇定道:“休得胡言!齐王殿下仁爱宽厚,怎会做出此等之事!”

      夏晚桑却示意宫人抬上几箱账本和信函:“这些是在户部尚书府中查获的证据,上面清楚记录着粮草调往齐王府的时间、数量,以及齐王与西北节度使的往来信件。”

      皇帝颤抖着手翻看信件,震怒之下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皇叔竟然如此!来人,即刻包围齐王府!”

      然而,前去缉拿齐王的侍卫很快传来消息,齐王府内一片狼藉,齐王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封书信,称自己是被奸人所害,不得不远走避难。

      与此同时,西北传来急报,叛军趁朝廷内乱,已攻破两座城池。

      右丞相再次上书,称一切皆是夏晚桑祸乱后宫、干预朝政所致,要求严惩夏晚桑以安军心。
      朝堂之上,支持右丞相的官员纷纷附和,局势对夏晚桑极为不利。

      深夜,坤宁宫内,夏晚桑与谢依云、太子太傅紧急商议对策。

      太傅满脸忧虑:“如今齐王失踪,右丞相又将罪名推到你身上,陛下也有些动摇,这该如何是好?”

      夏晚桑沉思片刻后说道:“叛军攻城需要大量箭矢,我听闻右丞相的亲家正是江南最大的兵器商。我们可从这方面入手,只要能找到右丞相暗中资助叛军的证据,就能扭转局势。”

      谢依云握紧夏晚桑的手:“晚桑,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夏晚桑点头,目光坚定:“娘娘,劳烦你稳住后宫。太傅大人,还请您联络可靠的御史,让他们弹劾右丞相。我则亲自前往江南,寻找证据。”

      次日清晨,夏晚桑乔装成商人,带着几名暗卫,悄然离开了京城。

      而此时的京城,在右丞相的操纵下,对她的声讨之声越来越高。

      官道扬起的尘土裹着初夏的燥热,夏晚桑将粗布斗篷又紧了紧,眼角余光瞥见后方三匹快马若即若离。

      暗卫阿七放缓坐骑,压低声音道:“小姐,从出京城便跟着,怕是右丞相的人。”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

      “散开!” 夏晚桑猛拉缰绳,黑马人立而起挡在她身前,箭簇穿透马腹的闷响让她心尖一颤。

      阿七挥剑斩断逼近的绳索,却见杀手们清一色黑衣绣着金线芍药 —— 正是齐王府的暗卫标志。

      混战中,夏晚桑摸到怀中先帝御赐的玉佩,这是她离开前谢依云硬塞给她的,此刻在掌心烫得惊人。

      当最后一名杀手坠崖时,夏晚桑的左肩已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阿七撕下衣襟为她包扎,眉头皱成死结:“小主,这明显是要我们的命,不如先回京城?”“回不去了。”

      夏晚桑按住伤口,血透过指缝渗进粗布,“齐王的暗卫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早有准备。若不尽快找到证据,陛下和太子……”

      三日后,江南最大的兵器坊 “天工阁” 外,夏晚桑扮成采买丫鬟混进后院。

      货仓里堆满了崭新的弩机,木箱底部却藏着刻着西北军徽的箭簇。
      正当她要打开暗格时,身后传来铁链声响:“这位妹妹,偷看别人的宝贝,可不合规矩。”

      转身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兵器坊主拄着镶玉拐杖,身后站着十几个持刀护卫。

      夏晚桑强作镇定:“奴家是替夫人来寻金丝软甲,听闻贵坊……”

      “够了!”

      坊主突然扯开她的衣领,先帝玉佩应声落地,“皇宫的东西,也敢偷?说,是不是来查右丞相那批货的?”

      千钧一发之际,屋顶瓦片碎裂,太子太傅带着一队禁军破窗而入。

      原来谢依云察觉夏晚桑多日未归,暗中让太傅派人追查。

      坊主见状,冷笑一声按下机关,整座货仓开始倾斜,暗格里的密信和账册纷纷坠入火海。

      夏晚桑不顾滚烫的木梁,扑进火中抓住半卷残页。

      上面赫然写着:“七月十五,钱塘江,二十万箭矢换虎符。” 太傅抢过残页,脸色大变:“这是要趁祭潮大典,用假虎符调走京畿守军!”

      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右丞相的亲卫已将天工阁团团围住,为首将领高举圣旨:“夏晚桑妖言惑众,意图谋反,即刻押解回京!”

      夏晚桑握紧还在冒烟的残页,突然将玉佩高高举起:“我有先帝遗诏,见此玉佩如见先帝!谁敢动我?”

      火光映照着她染血的脸庞,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火光将夏晚桑手中的玉佩映得赤红,右丞相的亲卫们却不为所动。

      为首将领冷笑一声:“先帝驾崩已久,哪来的遗诏?不过是你这妖女的垂死挣扎!”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竟是谢依云带着一队宫中侍卫疾驰而来。

      “谁敢动夏女官!” 谢依云手持皇后凤印,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本宫奉皇上口谕,彻查谋逆一案!” 她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夏晚桑身边,目光扫过她染血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夏晚桑突然将玉佩重重砸向地面。

      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枚泛黄的绢布从玉佩夹层中滑落。

      太傅颤抖着展开绢布,上面赫然是先帝苍劲的字迹:“若后世子孙有篡逆之心,持此诏者可代朕行事。”

      右丞相的亲卫们脸色瞬间煞白,为首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卑职不知有先帝遗诏,还请恕罪!”

      夏晚桑强撑着身体,指着他厉声道:“立刻将右丞相私通叛军、意图用假虎符调走京畿守军之事,如实禀报皇上!”

      与此同时,京城内,右丞相正跪在皇帝面前,涕泪横流:“陛下,夏晚桑勾结江湖人士,意图谋反,臣已派人将她捉拿归案!”

      话音未落,一名暗卫匆匆闯入:“陛下,钱塘江守军异动,似有叛军接应!”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果然有诈!传朕旨意,命左将军即刻率军前往钱塘江,封锁所有渡口!”

      他怒视着右丞相,眼中杀意翻涌:“你还有何话可说?” 右丞相瘫倒在地,冷汗浸透官服,却仍在狡辩:“陛下明察,这都是奸人陷害……”

      三日后,夏晚桑带着从天工阁抢出的残页和先帝遗诏,星夜兼程赶回京城。

      此时的钱塘江畔,左将军率领的大军与叛军激战正酣。关键时刻,夏晚桑手持遗诏现身,高声宣读叛军阴谋,顿时让叛军军心大乱。

      右丞相被押解至阵前时,叛军首领绝望地嘶吼:“若不是你延误军机,我们早已拿下京城!”

      皇帝看着曾经的股肱之臣,痛心疾首:“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右丞相惨笑:“陛下,与我有栽培之义,齐王与我有救命之恩……”

      随着叛军的溃败,一场危及江山社稷的阴谋终于被粉碎。

      庆功宴上,皇帝当众宣布:“夏晚桑临危不惧,智破阴谋,护我江山周全,特辞女史之官位,协理六宫!”

      一时间朝廷哗然,要知道除了开国皇帝册封过,现今已经很久没有有如此地位的女官出现了。

      夏晚桑却望着宫墙外的天空,神色凝重。

      她知道,齐王仍下落不明,芍药夫人的旧案也尚未彻底查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远未结束。

      庆功宴的余韵尚未散尽,一封加急奏报如惊雷般劈开了皇宫的祥和。

      黄河流域突降暴雨,堤坝决口,沿岸数州沦为泽国,百姓流离失所。

      皇帝看着奏章上 “饿殍遍野”“十室九空” 的字眼,龙案被拍得震颤不已:“传旨,即刻调拨二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赈灾!”

      夏晚桑站在坤宁宫窗前,望着阴沉的天空,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去年工部刚奏报黄河堤坝修缮完毕,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她叫来心腹暗卫:“去查一查,负责黄河治理的官员,还有那批修缮用的石料木材,都从何处采购。”

      三日后,暗卫带回的消息令人触目惊心。

      负责治河的工部侍郎周显,与京城最大的商行 “聚金斋” 往来密切,账册显示修缮堤坝的费用中,竟有七成流入了私人腰包。

      更可怕的是,所谓的 “加固石料”,不过是裹着石灰的土坯,洪水一冲便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谢依云抱着太子匆匆赶来:“晚桑,朝堂乱作一团!周显上书称是天灾所致,右丞相的党羽也纷纷附和,要求严惩上报灾情的官员,说他们夸大其词!”

      夏晚桑攥紧密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哪里是什么天灾,分明是人祸!”

      两人求见皇帝时,正撞见周显在哭诉:“陛下,臣日夜监工,耗尽心血,谁料天公不作美……”

      夏晚桑突然闯入,将一摞账本重重拍在地上:“周大人的心血,都花在中饱私囊上了吧?聚金斋的掌柜前日暴毙,这些账册可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周显脸色骤变,强作镇定道:“这…… 这都是奸人伪造!”

      夏晚桑冷笑一声,示意宫人呈上几块 “石料”,轻轻一砸便碎成泥块:“用这样的东西修堤坝,莫说暴雨,寻常洪水都能冲垮!敢问周大人,二十万两修河银,究竟进了谁的口袋?”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将周显打入天牢,彻查!”

      然而,调查才刚开始,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前往灾区放粮的官员接连遇刺,赈灾银也在途中被劫。

      更诡异的是,民间开始流传 “水患是太子降世冲了河神” 的谣言。

      夏晚桑看着暗卫送来的染血案卷,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 遇刺官员的致命伤,与当初袭击她的齐王府暗卫手法如出一辙。

      她连夜找到太傅:“大人,这场水患背后,恐怕不只是贪污这么简单。齐王虽逃,但他的势力仍在暗中作祟,意图借水患动摇皇帝根基!”

      太傅抚须沉思:“夏女史所言极是。如今当务之急,一是要保证赈灾顺利,二是要揪出散布谣言的幕后黑手。只是……”

      他神色凝重,“灾区离京城千里,中间不知有多少贪官污吏层层盘剥,如何才能确保物资真正送到百姓手中?”

      夏晚桑目光坚定:“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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