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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叛逃〗
格伦三人陷入了长久的审查与关押之中。据他们归来至今，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不应该。科瑞想。她在神罗上蹿下跳着，倒是搞明白了他们三人的地位：神罗开启特种兵计划后，从过往战绩中选出的最为拔尖的三名进行改造。
拥有自己的独立等级，P0，科瑞猜测，这应当就是特种兵计划的缩写。
能分配给萨菲罗斯做队友，果然不是普通人。
……理论上，一次任务失败，作为顶尖的实验成果，他们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才对。现在竟然陷入一片僵局，风向十分不妙。
就算不知为何要放弃掉他们，怎么也是在得到新成果之后吧，这么些天神罗的实验室她都逛了个遍，什么恶心的例子都见到了。
如果不是顾虑到并不知情、在此处为了生活工作的、满大楼的普通市民，科瑞早就在这大闹一场。
总之，她没有发现其他与特种兵相关的成果，从这个方向考虑，他们显然仍旧是具备价值的。
她没有将这些不着边际的思虑跟萨菲罗斯说……她感觉此时的萨菲罗斯也不是很懂这些，没必要给他徒增烦恼。
在此期间，科瑞也一直保持着跟蝙蝠侠的联系，告知他塔利亚的动向、那些接受塔利亚的命令前往科学部门的刺客们的动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向他求助，要些参考意见。
这回意外远离哥谭，联系死神十三让他先把书店整理好时，杰森义不容辞地帮她在哥谭巡逻。
科瑞本来担忧，他在双剑师训练没多久，这样出门没事吗？
结果他说，双剑师也打算行动，他有帮手。
科瑞：行吧。
她没想到杰森的话里，“双剑师打算行动”跟“有帮手”是需要分开看的，立刻就相信了他。
她想，维·凯碧肯定有分寸。又跟手腕上的小青蛇商量了一番，征得同意后，联系了来自幻界的邮差，将他寄回去给杰森防身。
杰森很高兴——最近法尔科内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处惹事，蝙蝠侠到处“灭火”，忙得要死。尤其他从某个渠道得知，蝙蝠手里至少还堆着一起凶杀案。
他特别想做一点成绩出来给蝙蝠侠看，得到了科瑞的支持，胆子就更大了。
科瑞：……
她只好叮嘱他不要太冲动，别帮忙不成添麻烦。她让死神十三也注意一下，后者答应得好好的，转头直接将地下室的监控通过猫耳小员的网络，卖进了蝙蝠侠的基地，让蝙蝠侠去看孩子……
科瑞哪知道这些呀。她觉得蝙蝠侠够忙了，她丢过去的“塔利亚怀孕”这个炸弹也很费心神。再为了一点猜测打扰他，科瑞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要商量果然还是找相关人士比较好……
她心念一动，当天晚上就潜入了格伦的宿舍——他们都是被看管在自己的宿舍内的——没有比当事人更相关的有关人士了。
格伦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厉害啊！能不能帮我偷渡一点吃的进来，这几天送的饭都好难吃。”
科瑞说：“饭菜有香味，我怎么隐藏呀？不过，审查这么多天，你们转成分开关押了吗……”
格伦说：“我怀疑神罗是想做什么，才不想让我们有联手的可能。”
“果然你们也觉得不对劲啊。”科瑞思索道，“是不是可以说，既然不打算对你们隐藏，证明神罗就快要动手了呢？”
格伦耸了耸肩：“大概是吧！马特今天还打暗号要我们都小心点，搞得我今天都没敢吃东西。”
科瑞：“我还是想办法带一点没有明显味道的食物……只能选冷食或是零食了吗？”
格伦却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再进来了。我是说真的，听话！”见科瑞认真保证她不会冲动，他才点点头，问，“萨菲罗斯怎么样了？”
“还算好，就是一直待在虚拟训练室中，我不方便进去，看不见具体情况。有时候好像受伤了，但是他自己会治好。”科瑞露出担忧的表情，“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不明白，神罗为什么打算对你们……”
因为萨菲罗斯非常重要。格伦冷不丁地想。重要到旁人对他施加一丝影响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反正特种兵计划已经打算推广开来，又有刺客们作为绝佳实验体，他们这些初期的产品，留不留着大概也无所谓……
格伦没说自己的猜测：“别担心！”他故作神秘地眨眼，“相信我，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科瑞撇嘴：“你都没吃饭……”
她后悔把以前放在包里的食物全部存进公寓的冰箱了。
科瑞不甘心地在随身的包里翻了翻，竟然真被她找到了……呃，一包贤人面包。
从保质期上来看呢，是没有问题的，制作它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从营养学上，也没有问题。在裸麦面团中添加了鱼肉粉和蔬菜粉，就是为了那些忘记吃饭、对付一顿的人准备的。
有问题的是味道。
……不然它为什么会被忘在角落啊？
科瑞可耻地迟疑了。
她闭着眼睛将面包塞给了格伦，要他记得补充体力。
这种时候，味道不重要了！
“味道很重要啊！”
格伦站在萨菲罗斯的房间门口，大声喊道。
“真的难吃到我喝了三瓶水！结果味道更奇怪了，像在喝药啊！”
科瑞眨眨眼：“你说的明天就知道了……是指的你们……”
格伦一把抡起斧子抗在肩膀上，亮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哦！没错！我们商量好了不干了！啊不对，你是不是若无其事地就把味道的问题给晃过去了？”
科瑞左顾右盼起来：“你怎么还不赶快走？露西娅和马特呢？被围住了怎么办？”
萨菲罗斯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他睁大了眼睛：“你们……”
格伦干脆地承认：“要叛出神罗了。”他对两个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小朋友招手，“别担心，他们先撤退了，至于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科瑞，你不要在这里继续打探了，”这么些天来，他们早不称呼科瑞那个假名字了，“今天过后审查怕是更严格，他们要是拿出能检测魔法的仪器来，对你来说就太危险了！”
“还有萨菲罗斯，我们之前说好——”
“——不行。”
萨菲罗斯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离开神罗的。”他平静地说，“快走吧。”
格伦急切地往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别浪费时间了——”
“带上我你们走不掉的。”萨菲罗斯打断他，“就算成功离开，神罗也不会放弃追逐你们。与刺客联盟达成合作以后，想要你们的命就更容易了。”
“你们无法一直处于防备之中。”他说出了事实，“离开吧，神罗发出的通缉令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生活。”
格伦显然也明白……萨菲罗斯说的是对的。他就算是自己成功走掉，只要在各个城市还遍布着神罗的眼线，刺客联盟的眼线……他就无法真正获得自由。
“可恶……！”他气闷地捏紧拳头，不甘愿就此放弃，“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机会再带萨菲罗斯离开了。
当事少年决心不再继续纠缠，他转向科瑞，问她：“我能够拜托你吗？”
科瑞的视线在他跟格伦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同样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好！”
并没有言语上的沟通，她理解萨菲罗斯想要做什么——让格伦他们安全的离开。
“便携式以太之光藏在墙中，只要不拆掉，就不会被发现。”她快速交代，“格伦之前租下的房子，我也布置好了！”她得意地眨眨眼，“神罗不会查到……我早就想好了，重新用我的名字将它租下来的。”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相信萨菲罗斯自己会利用好的。
她一把拉住因为看着萨菲罗斯，有些变成犟种的格伦：“好啦！等风声过后，我们还可以再来嘛！”
“回头见！”
科瑞扭过头对萨菲罗斯最后说了一声，化为一阵狂风，将格伦卷走了。
然后直到在哥谭落地，跟在科瑞背后前往公寓暂时安顿，为以后做打算，格伦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中心思想就是“怎么能将萨菲罗斯一个人留在那里”？
露西娅忍无可忍让他闭嘴：“好了，我们现在没有实力反抗神罗，这是最好的局面了！”
“未来可期。”马特说，“有科瑞的帮助，我们在米德加还有一处可用的据点……”他安慰格伦道，“往好处想，萨菲罗斯不是升职了吗？他的职务会越来越高，肯定会越来越自由。”
选择任务的自由，选择搭档自由，完成任务的过程中，能够操作的余地也会越来越多。
格伦咕哝：“那要等多久……嗯？”他纳闷道，“科瑞，你怎么停下了？”
科瑞难以置信地仰头，朝前方的遮雨棚上面看去。她察觉到了熟悉的以太……
杰森气冲冲地拿着双剑，似乎很想在对面那个穿得跟小精灵似的男孩身上比划一下。
青龙呢？小蛇怎么挂在一边的窗户看热闹啊？
天空中陡然划过一道漆黑的影子，一只巨大的蝙蝠也落到了遮雨棚上。
但是他非但没有进入两个男孩之间阻止，反而站到了旁边？
科瑞太不解了：“我上去看看，你们等等我！”
正好，她要将一些新情报告诉蝙蝠侠。
格伦：“喂——！”
科瑞已经跟飞起来一样，轻盈地跳上去了。
与此同时，骚乱平息后的神罗大厦。
萨菲罗斯的房间来来回回经过了许多人。今天夜里最后一个来拜访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在哥谭的分公司受到了阻碍。”这个眉心有一颗红痣的年轻人说，“公司认为需要你作为‘英雄’前往，获取一部分当地人的支持。”
“我也将一同前往，配合你的行动。”
萨菲罗斯看了看他：“塔克斯竟然也要出动吗？”
年轻人说：“……你是公司重要的英雄。”
萨菲罗斯不说话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哥谭，大概是今天唯一的一件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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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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