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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没有了
赛事引导者皆为各个门派年纪较大的弟子,花师尧被送回去的路上与护送她的引导者交谈了一路,原来眼前这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修士是筑基中期的合剑宗弟子。知道花师尧是江海平带来的,便十分热情地与她攀谈了一路。
主要是在故作自然地打听江海平最近做了什么。
花师尧挑了一些简单日常的说了一点,这位引导者就露出了快乐的神情。
原来是江海平的迷弟。
......迷哥?迷叔?
六组场地看起来偏僻,实则被安置的位置离城外并不远,回去的路上虽没有来时被总管理打包带走的快,但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将花师尧送到福临客栈,引导者就告辞离去了。
花师尧一转身,就看见元华在客栈门口静静的站着。
“元华!”
幽灵,一个保护主义的幽灵飘荡在我身边。花师尧又惊又喜,又喜又怕,看到元华,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抚了抚胸口,更贴近了声白一些:“嗨呀——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吓我一跳。我原来准备去吓你一跳的。”
元华道:“抱歉,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下来了。”
“你耳力真好。”花师尧走近元华:“你白天也留在客栈吗?左兄他们呢?”
元华道:“江海平要回去了,左今明在接手她的一部分事务。元青柯还没回来。”
花师尧问道:“你就一个人在客栈里?在运转周天修炼吗?”
元华道:“嗯......其实我也刚回来。”
大抵是元华的气质太过沉静的缘故,花师尧本来已经开始想象元华一个人如同老树一样根植在房间内,周围散发着历史的沧桑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是出门刚回来。花师尧奇道:“你也刚回来呀?是去吃午膳了吗?”
元华道:“没有,就四处逛了逛——你要去吃午膳吗?也是时间了。”
“诶——”花师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微瘪起了嘴:“话题都说到吃饭了,看来让你问我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是不可能了。”
元华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嗯?”
“好啦!”花师尧双手抱胸:“快问!”
声白哼了两声:“你好装。”
花师尧就当没听见,直直地看着元华,目光充满了鼓励。
元华脸上笑意更甚:“小尧,你不是应该在积分赛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花师尧的笑一下就从眼里溢到了脸上,容光焕发:“我开了擂台!一个上午就打完了!哈哈!厉害不厉害!”
“原来如此。”元华配合地说道:“真是太厉害了。”
花师尧哼笑了两声,又很快开始回味起来:“嗯——元华,你的配合有待进步,比如,一开始你应该问,‘小尧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退出比赛了?’这叫欲扬先抑;后面的语调也应该更有激情一些。”
但花师尧今个儿心情好,这点小瑕疵也就随便了。她笑着招呼着元华一起去吃饭。
元华道:“我只是觉得小尧这么厉害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不想欲扬先抑,也惊奇不起来。”
花师尧猛地转头看了元华一眼,又猛地转了回去。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心道,没想到元华这么会说,这话说出来,竟是比自己设想的还要爽。
滨城很小吗?
没走多久,花师尧就迎面撞上了谢闻之。
谢闻之眉毛一挑:“嗯?这不是花师尧嘛?这个时候不去比赛,难道是退赛了?”
没了左今明,谢闻之又恢复了阴阳怪气的语调。花师尧都拿不准这是他真的在阴阳怪气还只是个人语癖,反正她觉得谢闻之与左今明对话时的正经语气很违和,这种语气反而听着习惯。
有了元华刚才那一套,花师尧已经对这种程度的“配合”不感兴趣了,她也眉毛一挑:“你猜呢?”
谢闻之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扇子,抵在下巴上恍然大悟道:“不是退赛嘛?也是,毕竟你说要得魁首的呢。那就是——尊贵的高人弟子也被保送至团队赛了?”
花师尧眼睛冷了下去:“你说什么呢?欠乌龟了?”
谢闻之一顿:“怎么了,又不是在侮辱你——只是说你地位高啊,你不高兴?”
花师尧看着谢闻之,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欠画了:“你说的像我在走后门一样,这还不是侮辱?”
谢闻之笑了:“走后门怎么就是侮辱了,多少人想走还不得呢。”
花师尧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作为自己的小弟思想居然这么不端正,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教一下他了。
谢闻之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露出了真心实意地困惑来:“你好奇怪。”
“咕咕咕——”
花师尧的午餐铃响了。
一时间,身旁沉默的元华与对面困惑的谢闻之都看向了花师尧的肚子,花师尧连忙双手捂住小腹:“现在就暂时放过你,等我吃饱了再来教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住哪儿?”
“福临客栈天字五号——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居然是同一家客栈,花师尧之前都没注意。辛勤了一个上午,花师尧今天格外的饿,肚子在四目注视下叫得更欢了:“总之,我是自己打出来的,可没有托关系!等我吃饱了再来教育你——你给我等着嗷!”
说着就拉起元华冲向酒楼,留给谢闻之一个坚定的背影。
谢闻之看着二人冲进了酒楼,一个半大少女说要教育自己?他面无表情地回头。
“没大没小。”
“你是大!你是大!快关掉!快关掉!”
熟悉的棕色圆盘循环播放着熟悉的声音,谢闻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似又回到了那个被花师尧折磨的痛苦的夜晚。
花师尧收起灵石录音机,神清气爽地坐在谢闻之房间里的椅子上,声白像往常一样卧在她身边。
京峡宗真是气派,连弟子的房间都安排地那么高端,一套雕花红木的桌椅放在待客间,屏风是岩制的青绿山水,对面挂着水墨美人图,不愧是天字号。
花师尧像个主人似的,坐在客位椅子上对着谢闻之说道:“请坐吧,不要这么见外,喏,喝茶。”
谢闻之主从客便地坐在了主位,拿起花师尧推来的茶猛灌了一口。
花师尧头也不转,就看着对面的美人图,慢悠悠地放下茶盏:“诶,我以为你说完那句话后,就能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没想到还得今天再纠缠一通。不过没关系,我会包容你的。既然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先叫一声吧。”
谢闻之一只手捂着脸,沉默了半晌,直到花师尧“嗯?”了一声,才声如蚊呐般吐出了几个字。
“老大。”
“啊?你在说什么啊,听不见呢?”花师尧悠哉地又喝了一口茶。
“老!大!”谢闻之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字一顿地对着明显比自己小的少女叫出了声。
“诶~”花师尧合上茶盏,嘴咧得好高,眯着眼睛回了一声。
“既然我们都对咱们之间深厚的关系没有异议了,那我就开始今天的主题教育学习了。”花师尧拍拍手,从椅子上跳起来,唰地一下展开一张大纸,上面横着罗列着“自由,平等,公正,法制”八个大字。
“来,谢兄,解释一下。”
谢闻之瞥了花师尧一眼:“现在又叫我谢兄了?”
花师尧无所谓道:“没事儿,我们各叫各的,不冲突。别打岔——我们要建立正确的价值观,就先从了解你的观念开始吧。”
“第一个,自由,你怎么看?”
谢闻之配合的想了想:“修为越高,地位越高,越自由。”
“呃,那,第二个,平等呢?”
谢闻之笑了一下:“不认识呢。”
“……公正?”
谢闻之道:“高位的判决。”
“……法治?”
谢闻之拧着眉头:“什么东西?”
花师尧沉默了。
谢闻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怎么了呢?大小姐,答案你不满意吗?”
“什么大小姐,你别刺我。”花师尧坐回了座位,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谢闻之兴致却上来了:“怎么,难道是我说的太简洁了?要我展开说说明?可以啊,自由,你的修为比我高,我打不过你,你就成了我老大了,也就享有了更多的自由,不是吗?”
“等一下!”花师尧坐直了身子:“我怎么就有更多的自由了?”
“你是老大,你要求我不说出秘境里的事情,我是不是得听你的?”
花师尧道:“这——这是互相的,你不说我的,我也不说你的,说到底,这只是是我们互相的契约罢了。”
“虽然说我是老大,但是我也是权责相等的呀?其他的事我不会无缘无故约束你,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约束你的自由,而且作为老大,我也会保护你的。”
谢闻之又笑了:“噢?你还会保护我?”
花师尧道:“我已经是老大了,自然会。”她想了想:“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越厉害越自由,因为敢约束你、能约束你的人就少了。这我倒是没有异议。”
半晌,花师尧又补充道:“你要是实在感到压抑,觉得不爽,那我就不当老大了嘛。”
好可惜,小弟还没焐热,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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