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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虞辞溪默了默,道:“当然不是真的了。”
他说着,忽然扬眉,看向顾野,道:“小野,我和你爸之间的事很复杂,你还太小,别多问这些事,好好上你的学,过一阵我就搬出去。”
顾野走过去,走到餐桌前,定定地看着虞辞溪,道:“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小了。”
虞辞溪弯了弯唇角,点点头道:“是不小了。”说完,他撂下筷子,起身往楼上走去。
顾野一路跟到楼上,看着虞辞溪走进了房间,虞辞溪走到门前,看着顾野,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想看我换衣服吗?”
顾野立马背过身去,“谁想看你换衣服了!”
他好像听见一声轻笑,再回头,门就关上了。
纪闲听到电话震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显示属地是江州。
他的身上横着一条紧实有力的手臂,他的心开始乱跳,视线一寸一寸移过去,是一张古铜色的俊脸,他很熟悉。
班里那个最不听话最不爱交作业的富二代,□□。
他点了拒接,又小心翼翼地把身上横着的那条手臂往下挪,将那条手臂彻底挪下去的时候,他终于放松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转头,轻轻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俊脸,心怦然一跳。
再不敢多看,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找着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和裤子已经被撕烂了没法穿了,这里也是一个陌生的看起来像是酒店里的客房。
他找到手机,看到上面的23通未接电话,吓了一大跳。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迅速在美团上叫了T恤和裤子,祈祷能快点送过来,最好是在□□醒过来之前送过来。
可是事情并不如他的愿,只见□□动了动,睁眼醒了过来。
□□看到纪闲裹着被子缩在床脚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他笑了笑,逗笑话的语气向纪闲道:“怎么了?醒了就不认老公了?”
纪闲脑子一呆,一下子羞得脸通红,薄薄的皮肤染上了红晕,使得那张清秀的脸蛋动人心魄的漂亮,“你……你……你怎么能说……能说……”后面那两个字他是不好意思叫出来的。
□□好笑地道:“昨晚上都叫了多少次老公了,怎么醒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纪闲的脸红得能煮虾,“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说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底气,昨天晚上实在太混乱了,他只能想起来一些片段,他昨晚好像……好像叫了……
想想都很尴尬。
他低着头捂着被子,企图缩成一个小球。
□□却大剌剌地挪过来,穿过被子探进他的皮肤。
纪闲一个激灵,想要躲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可是他没有□□力气大,不仅被抓个正着还被掀了被子抱了过去。
他蓦地想起还有那个人,心情从害羞冷却下来,犹如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这样算什么?他和□□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
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感情了吧?
可是……可是……他多么想□□能救他,救他脱离苦海……
他忍不住望向□□,那张脸是那么的玩世不恭,透着玩味的笑,眼前这个人,好不靠谱的样子,他能指望吗?
忽地,脸被捏住,他抬头,看见□□放大的俊脸:“怎么还害羞了?”
□□捏着纪闲又弹又软的脸,忍不住低头,在那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像糯米团子一样雪白,怎么就挖到这个宝了?
忽地想到了什么,他瞳孔一缩:“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纪闲听到这句话,身体顿时像小动物似的蜷缩起来。
看到纪闲的反应,□□原来确认的七八分已经变成了九成九,心里蓦地一沉。
他知道处男什么样,昨晚的纪闲,他感受过,虽然羞涩,但是会回应,知道什么姿势疼,会哭求他不要用。
这熟知的样子,和那儿真切的感受。
绝不是一个处男的反应。
他知道纪闲是一个乖乖好学生,家里很穷,到底是谁拐了这朵小白花?
他心里的醋意直冲脑门,直接就问出了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他本来也不是会憋着的人,有啥说啥。
“没谁。”纪闲低低地道,忽然伸手推开□□,离开□□的怀抱去拿自己的手机看他下单的衣服裤子送到哪里了。
□□不依不饶地贴过来,抓着纪闲拿着手机的手腕问:“什么没谁?我们昨夜都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吗?”
昨夜这样了?在□□心底算什么?
□□在意他的第一次,是说明□□在意他吗?
不不不,□□是只喜欢处男而已吧?
□□对他只是玩玩吧?
纪闲低着头,并没有看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力道大得在掌心抠出了小月牙,他的把柄在那个人手里,他怎么可以告诉□□呢?
昨夜,就只当是一场梦吧,忘了忘了,都不再有交集了。
他这样想着,嘴里却不忍说出狠心的话。
他无法说出狠心的话,个性使然,做事总会留一线,他不敢把话说绝,怕真的把人推远,他就只能真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泣了。
□□实在想不到,这么乖的学委,第一次会是给了谁,他心里是生气的,生气昨夜那么黏着他那么动情的人,今天就把他隔离在外,他咬牙说:“好,好,你不告诉我是吧,那咱们就重温一下昨夜好了!”
纪闲敌不过□□的力气,或许他本身抗拒的动力就不足。
“我比那个人好吗?我是不是比他让你更爽?嗯?”
其实听到这些,纪闲止不住的心动,但是他羞于回答,他选择没有说话。
□□的声音实在动听,有种低沉的磁性,像大提琴一样,他止不住地心动,止不住地动情,可是,他心里却生出一种偷来的小心翼翼和悲凉感,过了这一天,就什么也不是,他们回到学校,又要做回陌生人……
或许是心里的那点不甘作祟,他忍不住小声说:“你也不是第一次吧,凭什么说我?”
“我……”被一下子这么问,□□有些语塞,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一勾,盯着纪闲道:“你吃醋了?”
纪闲以为自己小声说的,□□不会听到,可□□不但知道了,还问他……
他有什么资格吃醋吗?
他沉默着,没承认也没说话。
□□把他抱起来,学委的胳膊真细真小,像一个大型的洋娃娃手办,抱在怀里没有二两肉,偏偏屁股又白又嫩,很有肉感,他低笑着咕哝道:“这点肉全长屁股上了……”
纪闲霎时跌入剧烈飘摇的风雨里,他看着□□,眼睛眨啊眨,忽然落下泪来。
□□看到,当即用拇指擦他的眼泪,“哭什么?是不是你老公太厉害了?”
纪闲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羞得满脸通红。
虞辞溪从屋子里出来往楼下走,看见顾野坐在客厅沙发上。
顾野看见虞辞溪穿戴整齐地出来,问他:“你要去哪儿?”
虞辞溪道:“有些事要办。”
虞辞溪说完,径直往门口走,声音清清冷冷划开了界限:“我知道顾其修让你看着我,不过我想提醒你,跟踪会侵犯我的隐私权,若我非要较真,我会报警处理,但是我不想这样做,所以希望你不要干涉我要做什么,你还是个学生,不要犯错。”
顾野看着虞辞溪的背影,清瘦而坚毅,又透着一股旁人不可指手画脚的固执。
他觉得此刻若不做点什么,这个人就要彻底远去了。
所以,顾野飞快地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虞辞溪的腰:“我跟我爸不是一伙儿的,我会帮你,你相信我,郑源的证据我会想办法在我爸那里拿回来的,你信我,虞辞溪。”
少年的声音清亮,带着恳求,带着少年人的精气神,年轻,热烈,不顾一切,飞蛾扑火。
“顾野,你再纠缠我,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虞辞溪的声音很冷,冷得将顾野直接冻入三九天的冰窖。
顾野看着虞辞溪的手来到腰间,一点点掰开他抱着他的手,他不甘心,明明……明明昨夜都已经亲过了,今天却如此绝情。
他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要去找郑源?”
他说着,迫不及待地补了一句:“找证据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我请你不要作践你自己好吗?”
天知道他昨天听到虞辞溪说拒绝了郑源上床的请求的时候他有多么高兴,然而紧接着他就听见虞辞溪要去找郑源上床的话来。
他无法忍受,那样清高冷绝的虞教授这样作践自己去找什么证据。
虞辞溪沉默片刻,说:“我不是要去找郑源。”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顾野松了一口气。
他恍神间,虞辞溪已经掰开他的手出了门,而他,脚步钉在原地看着虞辞溪离开未曾去追。
纪闲与□□昏天黑地到了晚上,直到纪闲看到了那个如魔鬼一般催命的电话,他看了倚在床上好整以暇望着自己的□□一眼,随手抓起自己买好的衣服,脚步一迈,准备下床去接,却被□□冲过来一把握住手腕,他对上□□幽深的瞳孔:“谁的电话,还需要背着我接?”
纪闲移开视线,小声说:“家里人的。”
说着,就要挣开□□的手。
纪闲一直没告诉他第一次给了谁,□□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一般不痛快,现在还要背着他接电话,他更不爽,“就在这儿接,我迟早要见老丈人丈母娘的不是吗?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纪闲张大了嘴巴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快就以他的……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了?
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唇角刚翘起的弧度被他硬压下去,“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跟我睡了还要去找你的前男友吗?”□□语带嘲讽地望着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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