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总想要他命

作者:玉墨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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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族心魔


      这段记忆就像一场梦,当悦宁溪再次睁开眼时,他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自己就被人团团围住。

      “别乱动。”

      宁线衣一开口,其他人也各自退下去。悦宁溪就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下子起来,可想说的话却仿佛被堵在喉间。

      想问的问题太多,可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总之思绪糟乱...悦宁溪脑子突兀一阵钝痛。

      宁线衣抬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而后见悦宁溪又要起身,手势随之下压,温声斥道:“知道你急,但先别急。”

      这一压正好是他伤口,疼得悦宁溪脸色蓦地一白,仰头吸气道:“...嘶我不急了。”

      这师姐弟俩专挑伤口摁!

      不过,这倒给他混沌的脑子给疼清醒过来,悦宁溪刚要开口,宁线衣狐疑扫了一眼,就放开他。

      她问道:“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悦宁溪点点头,他恍惚记得岩浆爆发前看到镜面反射的流光,之后浑浑噩噩...像是被人强塞进去某个场景,但那又像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宁线衣坐到床边,整个人堵住下床位置,悦宁溪往里缩了缩,生怕这人又来一手擒拿。

      “当日师尊察觉玄天镜躁动,正与长老们全力压制,你们却被从镜里丢出来。师尊说过此镜会护小师弟三次生机,而你却能在镜中安然无恙?”宁线衣忽然奇怪看着他,“难道你是奉雪什么人?”

      悦宁溪刚接过宁线衣递过来的药汤,准备喝,被宁线衣这句话吓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忙道:“这跟他何干?”

      宁线衣还未开口,天一老人就出现在门口。

      “玄天镜乃上古遗脉雪族圣物,而奉雪是当今仅留有雪族血脉者,其他人妄想碰触皆遭反噬。”

      他甫一进门就丢来这么个炸弹,宁线衣也沉默起身,行礼后往外走去。

      房门一关,这天一老人面色沉重,看得悦宁溪心慌慌的。

      “你能得到此物承认,多半是因奉雪。雪族人成年后必历心魔,天道考验,若突破必将造福一方,反之,则成为他一生梦魇,轻则性情大变,重则性命不保。”

      天一老人说着,拿出一份古老卷宗,“而雪族圣物乃先祖凝聚众高手仙之躯,超越天道万物均衡,故此物一旦离开受制地,必将引来天罚,雪族也因干涉过多天机,百年前就走上灭亡。”

      “阁主来此,不全是为告诉我这秘密吧?”

      悦宁溪坐直身体。天一老人点了点头,将卷轴放在床边的桌面,“老夫曾用天机推算你的来历,却遭到反噬,是天道在阻止。”

      说着,他面如平静看着悦宁溪,“不破不立,既然你身负因果,那天劫也干涉不得。若你能助奉雪突破,老夫感激不尽,愿意以任何条件,当然不答应也无事,仙阁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天一老人说完这些话,也给了他考虑的时间,然后从容地离开。

      悦宁溪以为,那段记忆只是梦境,可这会听到雪族,什么因果念,他像是有那种能力的人吗?连他自个都不信,可偏偏这享誉仙门先知之称的天一老人说这话。

      人前脚刚走,宁线衣就进屋过来。她那温婉不失坚韧的眉目闪过几瞬纠结,悦宁溪瞧见没点破,脑海总浮现那人将自己推上去的画面,好似烙印在神经,挥之不去。

      良久,他道:“宁姑娘相信因果轮回吗...”

      宁线衣沉默了下,没有回答。

      “曾经我以为终于有个家,可最后却什么都守不住...”悦宁溪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开口,“那人总会细心察觉到我的不安,嘴上毒得很,可关键时候却不顾一切保护我...”

      宁线衣静静听着他叙述,故事里没有特意指出谁,可她却从他话语里听出一股子委屈。对悦宁溪,认识时间不长,却总给她有种割舍不断的情感。

      “那人后来怎样了?”

      “醒了,但忘了我。”

      准确来说,是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悦宁溪笑了下,宁线衣看了他一眼,最终没说什么。

      等宁线衣也离开,悦宁溪取出辟邪珠,其中一团蓝光翻涌,看出有些暴躁。

      那记忆就像一把生锈的刀硬生生划破他灵魂,醒来时身体被剥离感觉还存在,究竟两百多年与他自己有何因果....还是原书悦宁溪给他太多意难平了,令他产生了臆测。

      主殿层层法阵,玄天镜金辉炽热,栩栩耀光衬得君奉雪那张脸恍如下凡的谪仙吧,平和又那么地触不可及。这些多天,君奉雪头回气息平稳下来。

      悦宁溪心绪杂乱,宁线衣见他脸色有些差,便陪着他出来。

      宁线衣道:“他快醒了。”

      听到这,悦宁溪垂眸没反应,却感肩上一沉,宁线衣拍了两下,道:“作为师姐,我希望你能答应,可作为朋友,我亦不希望你涉险。师尊研究玄天镜百余年,至今都没参透...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小师弟不是你的错。”

      在悦宁溪诧异目光中,她微微弯了眉眼,神色温和几分。

      没过多久,君奉雪果然醒了。

      这消息让没日没夜守着的人高兴坏了,悦宁溪还没整理好心情,就被请过去。见到君奉雪,他方明白心里那股是怯意。

      该来总会来。悦宁溪犹豫了下,走进屋内。

      他坐下后,转头迎上一双直勾勾的冰眸。

      悦宁溪神色顿了下,故作镇定看向手中茶杯,思索片刻,“你能帮我解开这珠子上的剑气吗?”

      君奉雪微愣,随之目光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上珠子,又看向悦宁溪,“可以。”

      “我知道你伤势未愈,实在不该...啊?”

      “我可以解开。”君奉雪说得很真诚。

      悦宁溪与他对视一眼,说:“那..谢谢了。”

      君奉雪轻抿了下唇,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又紧,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悦宁溪却避开他目光,他佯装风轻云淡,嘴角荡起一抹微笑。

      “还有,镜中虚妄,切勿放在心上。”

      若这是因果,那由他亲手斩断。

      “虚妄?”君奉雪说着,声音微微颤抖,“那非幻境,而是我曾经记忆。”

      悦宁溪平静抬眸,君奉雪面容如雪,看着他:“你不信我?”

      “....”

      天一老人留下的卷轴,悦宁溪知道君奉雪父亲将主核埋进他身体,又炼制这镜子转移雪族注意力,也是想瞒过天道。是什么需要隐瞒呢?自然是有违因果法则。

      雪族曾为挽回私炼圣物的后果,多次入境试图改变未来,故而雪族从不敢让圣物现世,可君奉雪父亲打破宁静,最终引来天罚。

      见悦宁溪有些走神,君奉雪神情微沉。

      恰好门外就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南境叶家主前来拜访,指明见君奉雪,正在主峰客殿等候。君奉雪敛回心神,安排人带去一个地方。悦宁溪就听到君奉雪朝他开口。

      这么短的功夫,他声音低而沉,已没有一丝异样。

      “他真正想见的人不是我。”

      悦宁溪也觉得叶鹤之前来,或许跟他的目的相同,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跟君奉雪一块去见人,顺道也解开辟邪珠那道弥留剑气。

      远处亭台楼阁如画,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悦宁溪一时失神。庭内没多大变化,独独少了红如烈日的枫树。

      等到阁内,悦宁溪眼神克制不住瞥了一眼,瞧见空空如也的白墙后,内心说不清什么样的感觉。

      君奉雪早将他神情敛入眼中,出声道:“这地方是我以前闭关之居,为离言堂近些,才搬去霞峰。”他迟疑了下,“这里许久未修缮,师尊跟长老不会来这。”

      他...是猜到自己要与叶鹤之谈论什么吗?!

      悦宁溪心里犯嘀咕。

      皓雪庭某楼阁里,见到悦宁溪时,叶鹤之焦躁神色似乎有所缓和,朝君奉雪说道:“少阁主,可否让我与这位小兄弟单独聊聊?”

      君奉雪步子微顿,敛眸转身走了出去。

      正当悦宁溪准备直入正题时,叶鹤之竟结印设下结界,他故作疑惑道:“叶家主?”

      然而叶鹤之忽抬眸望来,同时,举手成爪朝他扑来。

      悦宁溪唇角隐晦荡起小小弧度,身影疾退,叶鹤之结印的手映出淡芒,他动作稍滞,察觉时,对方趁机摁住肩膀,手势飞快画出一道符术,弹入他脑门。

      藏在意识深处的魂魄瞬间都被引动,离珠而出,悦宁溪慢慢站定身子。而方才面带狠色的叶鹤之像被人点穴了般,整个人定在原地。

      悦宁溪眼眸清明刹那,一道剑意轰然而至,结界瞬间击碎。

      君奉雪转瞬挡在悦宁溪身前,看了眼他,不发一言,朝叶鹤之冲了上去。

      若比拼修为,叶鹤之多活了几百年,内息深厚,可偏偏君奉雪天赋极高,又是天道神使雪族血脉,剑意相抵,叶鹤之就撞飞出去,后退数步,呕出一口鲜血。

      眼见叶鹤之那点生气也快被打没,悦宁溪急急忙忙拦下人。

      君奉雪刹住力道,望着被震退的叶鹤之,明显感觉压抑了怒气。

      尽管重明记忆有些乱,魂魄不会说谎,若是弑主夺瞳,魂魄绝不能如此平静,这也是悦宁溪笃定叶鹤之没有杀心的原因。

      望着直喘气的叶鹤之,悦宁溪想了想,朝着人走出,反手凝指抵在额前,将方才出现的蓝色光团托在掌心。

      他声音平稳道:“玄渊秘境那颗消失的兽瞳在你身上。”

      “无稽之谈。”叶鹤之皱眉,撇开视线,“若真在我身上,又岂会受制于人。”

      寻常人的确会这么想,毕竟传闻拥有神力,可是能原地成仙。悦宁溪留意到他眼底闪过一瞬犹疑,没多废话,催动魂魄,一抹灵光注入叶鹤之眉心。

      “当初肯冒着被发现的可能也要救走他,这样人才值得他托付。”

      他这话让叶鹤之脸色微变。

      翻涌在脑海里的画面,叶鹤之盯着悦宁溪良久,之前梦璃故意说出玄渊秘境,却从头到尾未提及神力藏于眼瞳,有重明魂魄为证,似乎没理由不信。

      肉身俱毁,想以血脉之力重塑神魂,唯有兽瞳。

      君奉雪眸间没有半点被忽视的不满,他一直都明白,悦宁溪很神秘,会令人忍不住探寻,可一旦深入,又会转瞬消失,只有慢慢靠近。

      可看着对方神情柔和看着那团蓝光,他再装聋作哑,再掩饰自己在意,也难以遏制骤急的呼吸。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叶鹤之看得出来面前青年眼中的决然,他忽的目光一定,凝指在前,腹间金光焕发,与手里魂魄呼应。

      “你将兽瞳藏在自己丹府?!”悦宁溪震惊万分。

      随着金芒散去,在半空汇聚成瞳,叶鹤之力竭闭上眼。他藏不住多久,身体被瞳力反噬不成样子,何况梦璃似有所怀疑,如此甚好....

      在他倒下前,君奉雪快步上前,正要抬手灌入灵力时被阻止。悦宁溪做了个手势,他抬眼望去,就见半空那蓝色光芒与金色交融,其中洒落的星尘缓缓流进叶鹤之的身体。

      翻涌的光芒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却引来天地震荡,百里雷霆压境。君奉雪长臂一捞一人,及时撤离了阁内,与此同时,古香古色的阁楼瞬间罡气震向数里。

      等这片刻光辉后,悦宁溪立马推开君奉雪,箭步冲进去,楼阁狼藉,烟雾弥漫,他环视一圈,最后望向正前方定住目光。

      正中央落地一颗....金蛋?!

      金蛋透着熟悉的气息,余晖中,与体内神力共鸣,悦宁溪认出来,那就是重明。

      “发生什么事了?”

      庭外声音随着脚步纷踏而至,悦宁溪猛地回过神来,立马上前抱住金蛋。

      “我来处理,在这等我。”

      这时,君奉雪的声音响起。

      因这声音,悦宁溪才没揣起蛋就跑。

      这变故引起仙阁其他人注意,但他没想到君奉雪会主动摆平。

      如同没料到叶鹤之竟用命元填补,在他抱着金蛋发呆期间,叶鹤之衰竭的身体如枯木逢春,肉眼可见恢复生气,幽幽醒来。

      悦宁溪将人扶到廊道角落,心中有太多疑问,比方说魔族为何千方百计想得到重明瞳?

      狼冢听梦璃的意思,这叶家早在魔族掌控,不出所料,后来叶家旁支胆敢与本家叫嚣,当中也有魔族的手笔。

      思绪间,叶鹤之语气平静道:“重明鸟拥有天地灵气,可令妖兽臣服畏惧,魔族这些年到处找妖兽,想借此攻击仙门。之前我利用一缕瞳力炼制法器,唯有叶家直系可用,他们才信以为真。”

      “梦璃身上的辟邪珠?”

      悦宁溪的话,让叶鹤之原本想说什么的话顿住,他惊愕道:“你怎知?”

      悦宁溪没有回答,反而平静注视着叶鹤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前辈也明白如今叶家尚有一丝利用价值,可若仙门败了,谁又能幸免于难?”

      难怪那时重明魂魄会突然断了,是因两颗辟邪珠的靠近短暂遏制了。

      没多久,君奉雪也回来,安排叶鹤之后,这才过来与悦宁溪一起,两人走回霞峰。

      “谢谢你。”

      没想到君奉雪竟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连突破这种事都扯出来。想到方才似乎没轻没重推开对方,悦宁溪有些内疚不自然。

      闻言君奉雪俊容晦涩,道:“你的事就是我事。”

      沉默气氛四周弥漫许久,悦宁溪踢着脚边小石子,想到天一老人的嘱托,顿时有种无力感。

      心魔对修炼者本就是大忌,何况君奉雪是雪族人,又是修炼无情道。

      突破不易,若因他而有了因果纠缠,绝无任何好处。

      更重要,这里本就不是他归宿,迟早会离开的。

      想通了这点,悦宁溪眸光沉了沉,说道:“等重明事了,我准备离开,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

      “什么?”

      君奉雪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不明白。

      或许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明白。

      悦宁溪目光挪移至别处,不敢对上青年执着的眼神。

      “其实换作他人,你亦会依赖....”

      “可那时没有别人。”

      君奉雪像是着急澄清什么,“只有你...”

      “有的。”

      悦宁溪坚定地打断君奉雪,缓缓提步下台阶,平静道:“你会忘记就足以证明。何况,无情道最接近天道之路,若牵扯过多,渡劫会有不少麻烦吧。”他心不忍,却还是轻轻颔首:“我不想被牵连进莫名的因果中。”

      君奉雪唇瓣翕动,他茫然看着眼前人,“....是因为我修无情道?”

      高挑的个子此时此刻低垂脑袋,发丝也随之散落肩旁。

      知道话有些伤人,可悦宁溪这两日想了许多,既然两人都忘记,那想起未必是好事。若他的离开,能改变仙阁未来,天一老人不会死,宁线衣能活,云意云诗的家乡不会被魔物践踏....那也未必是坏事。

      悦宁溪清楚自己的未来,回到这里也不过是想尽力保全身边的人。

      静默片刻,悦宁溪不打算与对方讨论这件事,转身同时,也甩下一句话。

      “你想这么认为,那便是吧。”

      他转身毫不留念,却没看到君奉雪脸白了白,惶恐害怕这个转身,他抬了抬手,只触及那半分衣袖,眼睁睁看着白色身影消失。

      过了好久,指尖那抹温度也彻底抹去,道心不稳带来的反噬让他微微有些恍惚。

      君奉雪身形摇晃,拖着身体,朝着主峰大殿而去。

      *

      金蛋太过惹眼,正好皓雪庭清静,悦宁溪将其留在那里,就连居住都搬到那里去。

      听说叶鹤之找了天一老人,两人密谈出来后,宁线衣就被指派护送前者回南境叶家。

      或许叶鹤之来仙阁前就考虑清楚,尽管过往无法改变,可人总会心存点侥幸,总好过什么事都不做。宁线衣也不在阁内,他也可以安心离开。

      谁知,君奉雪被罚了。

      悦宁溪以为是重明那件事被发现,急匆匆赶过去,沿途弟子传得沸沸扬扬,君奉雪忤逆了阁主,挨了顿戒鞭。广场吵吵闹闹,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从瞧来的眼神里,他感觉到一种莫名压抑。

      长老们互相看了一眼,沉默散开。唯有鹤老留在原地,悦宁溪偷偷注意那紧闭的殿门,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少阁主要转道。”

      鹤老突然开口,悦宁溪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过他剑术天赋,无一不觉得是个好苗子。”鹤老看着他,语气里不乏有些恨铁不成钢,“无情道讲究人剑合一,可他竟说天道无情,万物有情方成大爱。”

      “这孩子从小就执拗,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当初他拖着未愈的身体找遍了整个太行山,连阁主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该察觉的。”

      鹤老目光深沉:“可你却跟他说那样的话。”

      等等..这不是你们阁主交代的么,让他解决带来的因果影响,如今倒成他的错?即要他当这个坏人,又要指手画脚,这就不道德了。

      悦宁溪想反驳,却见鹤老厉眼盯着他看。

      “你竟什么都不知?”

      鹤老说着,神情颇有几分心寒,随即拂袖同其他人离开。

      悦宁溪面露错愕。

      他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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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雪族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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