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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轮到舞蹈组。长得最好看的两个人跳得最灾难，秦晗和叶一衫。不过陈宣也想得到，这两个人会这么选也纯是因为让他们唱只会更灾难，反正到时候镜头多切几个怼脸特写就能糊弄过去。李游戟也跳得一般，足以看出他主题曲的a评级有多水。不过剩下六个都跳得不错。
刘季昱舞蹈硬实力还不错，周尔恪程苏不必多说，宁乐诺还是popping，就像喻河青也还是breaking。陈家桥之前彩排想来个空翻的，没翻起来，这次直接放弃换了个编舞。考虑到他的伤腿，陈宣觉得还是这样保险。喻河青跳得确实好，陈宣又想跟上也来个大风车了。
还是舞蹈能看。
淘汰选手们看得起劲，氛围比之前更热烈，陈宣第无数遍感慨，果然还得看现场。
这次彩排，决赛选手的两个分组舞台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制作好的音频放起来，“大垫音”一起，唱得不行的选手气若游丝的声音立马被盖住，听感好不少。
陈宣也从班常那里拿到了所有选手们这两天拍的第二版公式照，又叫毕业照。不少人的毕业照比男爵开播的那版公式照帅了不少。
彩排基本一遍过，早早放各自回去休整。
明天决赛，既是终点，也是起点。
“甚至会是在场不少人这辈子的最高点。”
“嗯？”陈宣闻言一个大转头看向班常。
“没多少人后续还能火过决赛夜的。决赛就能跑掉不少粉丝，选秀粉见一个爱一个，像老师一样，送这届毕业就去带下一届。”
“出道即终止？那后续咋办？”
“出道的，能跟着出道团撑一阵，最理想情况是撑到出道团解散再糊。后续想不糊，单走偶像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总是要转型的。”
“要么转歌手，要么转演员，要么综艺人。反正只要不出重大丑闻，总会有人买账的。”
班常解释原因，“选秀期间选手的高人气其实是在透支他们后续演艺生涯的人气，用激烈的竞争和限定的活动期刺激粉丝超前消费。就像大家喜欢收集限定款产品。”
“这还是男爵这种热度的选秀。有些没热度没人气的选手出道都没用，跟没出道的一样，最终回归素人。公司和个人资质好点的还能换赛道重开，像小程一样。”
“没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只是举例。”
回到酒店，班常对陈宣说：“明天就不用跟着我了，好好享受你的决赛观赛之旅吧。”
到这最后关头，连林络都久违的上线了。
“能看决赛？”
“嗯。”
“你姐没骗你吧。你是当观众还是当小黑？”
“观众。”
“我等着你的一手report哦。”
“不过你这几天是不是彩排都看完了，好像也没什么report的必要。”
“是，跟了三天彩排。”
“感觉咋样？”林络有些兴奋。
看林络这突然上涨的八卦劲，陈宣突然起了开涮的主意。
“络络姐，喜欢姓陈的没什么问题。”
林络笑骂，“你这黄毛丫头。”
“嘿嘿。”陈宣想到了什么，“出道人选你早就知道了？”
“那必须是。”林络回复，“没有意外情况就是这样，有意外情况可能人选会变动一两个，总之不会超过三个。”
“哪三个？”
“黑仔余枫都是可以扔的，宁乐诺周尔恪被‘招安’了就有机会出道。许理要愿意进场那就是必出，有许理李游戟也可以扔。秦晗也能扔了，整个‘超实力团’。”
“其实a班直接组个团就挺好的，脱水后刚好十个。”
陈宣这一趟跟下来深有同感。
“那现在呢？现在有意外情况吗？”
“还没，大概率也不会有。不过只要没念出名字，都有操作的空间。”
“台前在表演，台后在算账。”
第二天一早，陈宣终于换下小黑装扮，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个人到了场馆外面。
离决赛还有大半天，场馆外就已经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不少粉丝是通宵在这里守着，有些地铺枕头被子都还没收，排队的更是人均一凳。
入场大道两侧是花墙区，几十个花墙已有大半布置好了，选手的赞助商的都有，有的精致有的繁杂有的随意有的简陋，不少粉丝围着花墙拍照打卡，有些甚至拉上了横幅。
遥遥望去，入口处花圈花篮不少。
另有一块区域划给了粉丝分发应援物，有些是见者有份，有些是出示相关凭证才能领取。
场馆外的最外圈，小吃摊水果摊饮料摊小物件摊陆陆续续进场摆摊营业。
手持长枪短跑的站姐不少，另一些同样手持长枪短跑的就怎么看都不像是站姐了。首先看着就不像粉丝观众，有些还拎着破旧邋遢的大包。
“这些是代拍黄牛。”班常解释。
还有一些假的黄牛，或者直接叫骗子更恰当一些，在四处游荡。之所以确定是假的，是因为陈宣明确知道男爵几次公演都是强实名，即使是给合作方的内部票也是实名录入系统。
除了这些，陈宣甚至还发现了几个小偷。
安保公司和警察也一批批到场维护秩序，警亭和巡逻车的喇叭循环播放各种公告条例注意事项。
好热闹的景象，不是会展胜似会展。
中午天气开始热起来了，不知道是选手公司的逆应援还是粉丝自发组织的，不少在现场摆摊和等候的粉丝分到了小吃和带冰的饮料，有些还发了扇子和伞。这些东西上面都贴有或印有选手的图片。
陈宣拍了个照发宿舍群，问她们需不需要她代领。
而陈宣被班常一个召唤，坐上车去吃午饭。
出也堵车，回也堵车。班常还说得赶在选手大巴到之前回去，于是这午饭也没扒拉两口就全部打包带走了。陈宣拿了一份，剩下的班常全带走了。
不过明显看得出班常今天比之前轻松。
“嘿嘿，戴老师在折腾，不然我咋带你出来吃饭。”班常指了指打包，“这不带回去慰问她老人家。”
陈宣闻言扯了扯嘴角，“戴老师不老啊。而且也不能这么说。”
“德高望重，这下可以了吧。”班常笑道。
等选手大巴来了，陈宣明白为什么班常要赶这个时间了。
场馆外已经够热闹的情况下，她先是听到由远及近的嘈杂的巨大的动静，然后就看到一堆人往外跑，边跑边招呼“来了来了”。
等载着选手的大巴车出现在视野中，陈宣就看到车外已经围了好几层的人，而且还越来越多的人往大巴车处跑。
像磁粉遇上吸铁石，一下子全涌上去了。
大巴被围的都开不动，警车开道都没用，得警察安保在前面开路。
离入场还有一会，陈宣看着宿舍群一大堆信息轰炸，忽略掉各种尖叫标点表情包，整理了一下有用信息，直接开了个视频。
然后，选择了静音。
“啊啊啊啊啊——”陈宣光看屏幕上这几张张大了嘴的脸，都好像听到她们发出的声音。
等几张嘴终于合上，陈宣才重新打开了声音。
“我现在在场馆外，带你们看看。”陈宣举着手机转了一圈。
这次的尖叫陈宣没躲过去。
“你怎么会去？”
“居然一声不吭！”
“居然不叫我！”
“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这些都先放放之后再说，看看你们要拍哪些拿哪些。”陈宣举着手机拍摄应援物摊位。
又是一阵尖叫。
“别急别急，应援物我一家家的拿，按顺序。”
“能不能都拿点？”
“我问问。”
陈宣运气挺好，即使经过大半天每个摊位的应援物都发放得差不多了，但她一路走过还是拿了不少。
大家还让她还专门分类了，一类叫“百家饭”，一类叫“私房菜”。
“哎——呀——都是啥——啊——。”陈宣拖长个音笑骂道。
之后她们还想打卡花墙，陈宣转了转，找应援物摊位的粉丝要了点纸箱纸皮剪下几块，又借了支记号笔，把大家的名字写了上去。
陈宣感觉自己像销售或者像摆拍公司宣传照一样，到每面花墙前，举着对应的应援物和大家的名字，找过路的粉丝帮忙拍照。
虽然折腾，但她居然非常顺利地全部完成了。举着每个人的牌子拍照是个不小的工程，但大家都很耐心帮她拍完了。
也有碰到粉丝问她是谁的粉丝的，陈宣这能怎么说。
她只好说，“都喜欢都喜欢，我是帮朋友打卡的。”
不过，好像说喜欢许理也行，反正许理已经淘汰了，再怎么说也算同公司的。
但许理粉丝是不是和陈家桥粉丝不太和谐？那还是算了。
还有些粉丝想和陈宣一起在花墙前合照，其中不乏陈家桥粉丝。其实陈宣对陈家桥粉丝还是有点怵的，毕竟她也是见识过陈家桥粉丝在网上的彪悍战力的。
结果合照的粉丝一个劲夸她个高好看。
只能说线上线下完全是两个生态，线上吵得激烈，线下还是很友好的。
陈宣感觉自己“谢谢谢谢超级感谢辛苦你了拍得真好”这十六个字就没离过嘴。
除了她这种打视频的，陈宣发现不少人手机一直开着直播，有的是自己播，有的是看别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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