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质子旅生存日志

作者:自来水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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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应彪IF线番外不复苦(3)


      睡也睡不着了,下了一夜的雨停了,我换上王家侍卫甲,天快亮了,也要上职了。

      崇应彪的告白对我的冲击有点大,以至于殷寿派来的宫人告知我升职为王家侍卫长时,我的表现很平淡,给我换了一个有玉饰的头盔。更沉了,谢谢。

      原来崇应彪脑袋上顶着这么个重量啊!

      不是,为什么满脑子的崇应彪?!

      我接手了鄂顺的侍卫长,如今带着南都的质子在宫内巡逻,他们的态度我料想到了,打堆堆孤立我。姚庶良他们没直接对我动手,都已经是在忍耐了。

      乱葬坑燃起大火,烧了两个多时辰,姜文焕干的,我都想对他竖大拇指了。

      我的处境处于前所未有的尴尬,南都的人不服我,西岐的人避开我,东鲁的人忽视我,北崇的人跟我有矛盾。第一天作为王家侍卫长下值,我与姜文焕交班,心累啊,不过一想到鄂顺已经顺利离开朝歌了,这一切都值得了。

      我是不是刚说过我和北崇的人有矛盾,下值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他们的老大,崇应彪,他目光悠悠地看向我,一副等待多时的样子。

      第一反应是他有事找我,几步走过去,“找我有事?”

      “你想好了吗?”

      险些脱口而出的“想什么”被自己的理智给止住,对面之人异于以往的柔情,逐渐昏暗的天色没法遮掩,我呼吸一滞,心在这一刻有点乱。

      “没,感情这种事,那能那么快就想好。”我移开视线,这宫墙可真宫墙啊,每个砖头都方方正正的。

      崇应彪微微蹙眉,很快舒展。“好,我继续等。”这话可真不像他能说出来的。

      心尖随着他的这句话颤了一下,这话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太不符合他嚣张的风格了。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我这是正确的,给自己思考的时间,这是重视。

      “下值了,赶快回去。”

      我走在前面,崇应彪默默跟在身后,夜幕降临,我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后,消失不见。

      他一路送我回到营房,我没有形容错,真的是送,当我走进营房他就从怀里掏出半个巴掌大的玉珏,边上还镶着金子,一看就很贵重。崇应彪直接拉过我的手,放到我手里,说了句送给你就转身离开,一点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我靠着门,捂着脸,另一只手握着他给的玉珏,看见他渐行渐远背影,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是什么大学校园青春剧,男主送女主回寝室的经典场面啊!

      我没上过大学,但我看过电视剧啊!

      而且追求人的方式也非常朴实无华,硬送啊,管对方想不想接受,送到手就是成功。营房里自己的所有东西,加起来能抵得过这个玉珏嘛?

      不对啊!我是男的,他是男的,在他跟我表明心意之时,我没感觉他是神经病或者失心疯,说明我已经坦然接受对象可以是个男的这件事了。所以,我是gay?

      之前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啊?

      之前也没对谁看对眼啊!男的没有,女的也没有,上一世沉迷学习,这一世满着活命,哪有时间谈恋爱的!

      点燃灯火,我盯着那块贵气的玉珏出神,崇应彪这小子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对我有这样的心思的?还说出了不在乎我的性别,不在乎我的出生这种话,这些搁在现代是正常的平等理念,不对,也有现代人看中这些的,不然那些狗血偶像剧怎么演出来的?

      崇应彪,曾说我是卑贱的平民之子,到如今的都不在乎,是什么改变了他了?

      其中会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嘛?

      最是嘴硬心软的人,在朝我表明心意的昨夜,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了?是弑父之事刺激到他了嘛?

      娄云声,你两世加起来都有四十岁了,因为一直视为弟弟的人给告白了,脑子就乱成这样,真不成熟,真不应该。我这样批评着自己,心中些许的异样无法隐藏,崇应彪到底是两世加起来第一个跟我告白的人,我能不乱嘛?!

      我在纠结什么了?一点也不像自己了。

      而崇应彪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十分的执着,这两三天我总是能察觉到他注视我的视线,多到姬发都来询问我崇应彪是不是来找事。

      我能怎么说?说人是在追求我,我还没有给个准信?这样感觉自己还有点渣。

      崇应彪还坚持交班下值后送我回来,走前故技重施往我手里塞东西,都是些体型不大但很贵重的玉石或者金器,非常的执着,我有反抗但他溜得更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躺在营房的床榻上,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对他也并不是没有好感,不然一开始就会拒绝了,但那并不是喜欢,而是对年纪小的孩子的宠溺吧。他对我告白后,我就应该换个身份看他,以一个正常相处的方式来崇应彪相处。

      他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好人,我也不是,他的佩剑刺向了血脉上的父亲,我也同样,比他做的更绝。可他更不是纯粹的坏人,为了赢姬发而拼命练习射箭,他暗自护着苏全孝、收拾苏全孝的遗体,在父亲倒在他面前时会流下难过的泪水。

      崇应彪是一个复杂的人,无法好到极致,无法坏得纯粹。我想,我和他大概是一类人。成长经历使他嘴硬心软,渴望爱的孩子不懂爱,但他对我说爱慕我。

      有点不可思议,有点心疼。

      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对他有了感情。

      人的心中有一杆天平,我想,我之后是会偏向崇应彪的那一个人了。

      对不起了姬发,我的上司,以后你们俩打架,我就不帮你了哈,我在旁边看戏吧。

      崇应彪送来的东西,多到我需要单独整理出个盒子装好,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金属光泽,两世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好东西。贫穷的我不禁叹气,这些年也不见北伯侯派人给他送过东西,照崇应彪这个架势,要是我拖上些时日,他得把自己营房的东西搬空。

      隔日,下定决心的我,忽略了职场上的小摩擦,一心只等下值后崇应彪来见我。他如往常一样无言地陪我走回营房,这次放在手心的不是金器玉块,而是小鹿样式的木雕。看得出所做之人的手法很生疏,小鹿背部的纹路还有些不平,手指握住的那一刻就能感觉到,但其他该有棱角的地方又很圆润。

      在崇应彪又一次告别要转身之际,我叫住了他:“我想好了。”

      我让他进屋,将小鹿木雕放好,他踏进来的脚背都绷得笔直,我有些想笑,那晚偷摸溜进来蹲我可不是这样,剑那是摸黑擦过我脸颊。

      “你……想好了?”崇应彪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心跳声能这样的震耳欲聋,甚至没发现自己话语间所表达出的忐忑。

      “崇应彪,”我拉起他的手,在他微微有些诧然的眼神中继续说:“人的一生只有几十载,我想了一下,应该在清醒的时光里多放肆一些。”

      崇应彪眼波流转,注视我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样子,我往前一步,拉进了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宽大的手掌在带着凉意的傍晚微微出汗。我轻轻笑了一下,“崇应彪,人生苦短,愿与君享乐。”

      他猛地将我拉过去抱住,两人的王家侍卫甲撞在一起发出声响,要不是我脑袋避开的快,我俩的头盔也会撞到一起。在我看不见的那方,崇应彪压下快要溢出来的欢喜,怀抱的手臂稍稍用力,得亏怀里的是我,换个稍微柔弱些的女孩子怕是会喘不过气。

      “娄云声,我有的不多,但都会给你。”

      “我有的也不多,我俩凑在一起,也够一辈子了。”

      外面的天彻底黑下来,没点灯的屋子陷入一片黑暗,松开拥抱之后,我听见乱了的心跳声,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适应了较暗的光线,面前多了一道温润的呼吸,我也顺势凑过去,崇应彪的唇带着夏夜的凉意,我的温度传递给他。

      之前说他嘴硬,这会我知道了,其实是软的。

      我率先去挑逗敌方的城门,进入地界之后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崇应彪在黑暗之中脸爆红,很快就适应了对面的节奏,下一秒就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感觉到崇应彪的手掌放在了我后脑勺上,口腔被他完全攻占,原本因为有点理论知识就觉得能更胜一筹的我,被快速掌握接吻技巧的他被瞬间拿捏了。

      呼吸都快要被夺去,纠缠了好一会,崇应彪松开了我。妈呀,给我眼泪花都亲出来了,赶紧趁着没发现给偷偷擦掉。

      在他再一次凑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企图,很无情地用手掌阻止了他。“亲多了嘴会肿,会被别人发现的。”

      崇应彪不爽:“你怎么知道?”

      额,这是个好问题,我能直接告诉你这是我在现代学的理论知识?半天我只能憋出个“我就是知道”几个词出来。

      他对于此事也没有紧抓不放,我开门送他出去,结果这家伙躲在门后面给我脸上来了一口,然后迅速闪出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留下一句“明天见”,就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出了声。

      崇应彪来找我的频率,不禁让姬发都再次来询问我是否被他欺负了,我忍着笑认真回答他没有,心里感叹着不过是刚交往的热恋期的通常表现而已。

      还记得我在前两日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之际,我瞄到了他泛红的耳根,听着他带着勉强的口吻:“也就是你,才能碰我。”

      说实话那一刻被崇应彪给萌到了,我就给他脸颊来了个突然袭击,那抹艳红的颜色终是爬上脸颊。他晃了晃我的手,假意收紧手掌,“老实点,不然让你拉不了弓。”

      哟呵,我能让他撂下狠话?

      “这有什么神气的?”一个挑眉,“下不来床才是厉害的了!”

      “你!”

      崇应彪的段位能敌得过我这个理论知识付费的现代人?不过之后就是这家伙说不过我,多少有点恼羞成怒地,拽着扣在一起的那双手,在我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下,我们再一次拥吻。

      不过这孩子是真挺实诚的,我上次说嘴唇亲多了会肿,他就真的很克制了,我总能接收到他注视着我嘴唇的视线 。

      完全一副刚尝鲜的毛头小子模样。

      事实也是如此,光只算这一世的年纪,我就年长他一岁多,更何况还有上一世的二十年。

      崇应彪这几天来,也还是要送我东西,他猎到的动物皮毛居多,还有些玉器,我都收下了,这些可都是男朋友送的。不过我看着盒子里多起来的玩意,还有放在柜子里的几匹皮毛,回忆起那年我启迪姬发吵架的那句话,崇应彪更加坐实猎户身份了。

      与崇应彪的恋爱大概是这几天唯一的好心情来源吧,枯燥的侍卫巡逻工作,在我脱单后见不到他的时间里,变得更加无聊无趣了。

      我还要忽视南都人对我的职场霸凌,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我不能将工作情绪带到生活中去,调整自己的心态。

      崇应彪应该没看出来我的郁闷吧?

      不过值班时我发现,鄂顺原来的百夫长,也就是姚庶良、武高逵、钟志明三人,脸上时常带伤,下值后也总是快速聚在一起商讨什么。阴阳我的次数都少了,我当然乐得清闲。

      我是不郁闷了,但变故来了。太子殷郊自与姬发一起出城夺封神榜后来后,昏迷已有好些天了,这日我还没下值,宫人传来消息,说太子提剑闯入了摘星阁。

      鹿台摘星阁,商王殷寿的私人住所,也是殷郊发现自己父亲出轨苏妲己的地方,这个时间他提剑闯入,感觉很大的几率是去砍苏妲己吧?

      快到交班的时刻,我们四位侍卫长都在,齐齐往鹿台的发现赶去,我注意到崇应彪的表现,相对于我们另外三人相比,淡定太多了。

      但眼下没时间思考,我们来到鹿台大门出,刚好看见殷郊挥剑已砍殷寿。哇哦,殷郊的父控滤镜何时碎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砍一刀啊?我带了弓箭的!远程不是问题!

      殷寿唤我们去抓殷郊,殷郊从摘星阁一层一层往下跳,我们跟看不见似的反方向跑,鹿台里的小鹿们听见动静惊得到处跑。

      姬发来了个最美逆行,我们当然是配合着掩护了,今夜的殷郊注定是要逃走的,姬发是他挚友,姜文焕是他表弟,崇应彪表现的兴致缺缺,整个过程都在我旁边试图摸鱼。

      我们装着样子围着摘星阁跑上跑下,最后我们剩余三位侍卫长指挥其他侍卫分开搜索,让他们远离最后殷郊消失的方向。我们三人在最底层的一处一个被破坏的涵渠旁,找到了受伤靠墙休息的姬发。

      等等,我怎么这么自然的加入这个小团体了,适应性也太强了吧我!

      姬发的伤口有多假,我们都默契的不说,姜文焕扶起他,姬发起身时将掉在地上的鬼侯剑捡起来,崇应彪啧了一声引得我们三人瞩目。

      “看什么?去给大王汇报殷郊逃走了啊!”他没好气的看着姬发,说完就把我给拉走了,还将其他侍卫一道喊走了。

      殷寿穿着寝衣听完了我们的汇报,并未多说什么,挥手让我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好奇今晚崇应彪的表现,也就问了出来:“你今天太淡定了吧?”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脚步不停:“姜王后死了,鹿台浴池伺候的宫女也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姜王后好歹是殷寿的结发妻子,那么多年的相伴,他是没有感情的石头吗?连动物都不会攻击自己的伴侣,他还是人吗?

      “他才是个疯子。”我过了许久,只能憋出这句话。

      殷郊出逃后,王宫仅剩殷寿一位主人,他冠冕堂皇地说姜王后虽有罪,但他念及多年夫妻,将姜王后葬入王陵。

      听着我就来气,一时不知殷寿和娄非公这俩人谁更不是人。

      我觉得我们几人放走殷郊是没瞒过殷寿的,他可是一路登上王位的人,我们的小动作放在他那根本不够看。所以他重新规划了王家侍卫的分布,把我们四个侍卫长分开,各自负责一些区域。

      眼下,我负责鹿台附近的巡逻,姬发负责王宫内巡逻,崇应彪负责宫门附近巡逻,姜文焕负责朝歌城城门的看守。

      比灭口更绝的还在后面,已值春末,殷寿派人颁布了殷郊的通缉令,与姜子牙三人的一起粘贴在城中告示,还将四大伯侯、渣爹以及姜王后所谓的罪行,同步在朝歌城中大肆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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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崇应彪IF线番外不复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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