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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见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
廖纱真不希望熊见义每天都来接自己,因为陶姐家里最近事情较多,这一段时间廖纱上班的次数比以前多得多了。
虽然天气渐渐地没有那么热了,但是廖纱还是想自在一些,不希望每天都被熊见义盯着。而且,廖纱再也没有了以前和熊见义在一起那种很安心很笃定的感觉了,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地危机感,觉得眼前寸步不离地陪伴,说不定哪一天就消失不见了。
熊见义可能也感受到了廖纱的不安,所以,他不是一天如此,而是最近这半个月都是如此,而且表现地好像以后也一定会如此一样,这才让廖纱渐渐又放下了那种不安。
不过,熊见义这家伙好像用力有些过猛,他只要一到廖纱他们店里来,那一定是坐不住的。不是要帮忙收拾货架,就是要参与销售,有时候搞得比廖纱还要积极主动。廖纱为这事已经抗议过好几次了,可他就是不改。时间久了,廖纱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有一天,廖纱正呆在店里看熊见义干活,熊见智突然出现了。这是廖纱第一次见他们兄弟俩一起出现,而且她也弄不清熊见智的来意,心一下子就提得老高,生怕他俩在这儿就打起来。
“哟,你的胆子不小呀,上次刚挨过的打,现在就忘记了。”熊见义一见到熊见智就阴阳怪气地搭起了腔。
“谁挨打了,谁挨打了?在咱们这一片谁敢动我熊见智一根手指头?”熊见智马上反驳起熊见义来。
“我怎么好像记得,有一次有人手贱,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给指教了,感情那人不是你呀?”熊见义皮笑肉不笑地说。
“熊见义,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熊得贤是不是又给你钱了,我告诉你,你所得到的每一分钱里都有我的一份!”熊见智一步就窜到了熊见义面前,咬牙切齿的说。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不该你说吧?熊得贤可是恨不得把我脱上几层皮,好去喂你们两个小的,这个你能不知道?他给我钱,那怎么可能?他不把我卖了给你们当零花钱,我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熊见义停下手中的活儿,叉开两条腿直面着熊见智。
“你胡说?熊得贤哪有对我那么好了?他除了以前拿钱给我弄了一块地以后,可什么也没有再给过我。”熊见智脸一变,马上一挥胳膊否认道。
“他都给你一块地了,你还想怎么样?自从我毕业以后,他熊得贤可一个子都没有给过我。除了让我给他打工赚钱,我在他那儿可什么好处都捞不着。怎么?那一块地你嫌小,要退给他吗?”熊见义鄙夷地看着熊见智。
“你一个人都吞了多少东西了,你还看得上熊得贤手里的那几张钞票吗?”熊见智突然心虚地看了一眼熊见义,竟然作势要走。
“我得到的东西都是我应该得到的,都是我妈留给我的,是多是少,我感恩的都是我妈妈。但是,他熊得贤给你的每一分钱,也都有我的一份。既然你今天来了,咱们就不说别的,先把你手里的东西估个价,我照价找他熊得贤也要一份。”熊见义突然伸手抓住了熊见智,吓得熊见智使劲地甩着自己的胳膊,想甩开熊见义的手。
“熊见义,那一块地才值多少钱呀,还不够你塞牙缝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计较了。你快放开,我还有事呢。你忙吧,你赶紧忙吧。”熊见智用力往后拉扯着,熊见义一松手,他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心。”廖纱看到熊见智要倒,突然开口提醒道。
“没事,没事,我走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你们忙吧,你们忙吧。”熊见智一边狼狈地说着没事,一边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熊见义脸色青地盯着熊见智离开的背影,目光阴沉得可怕,“真是个贪得无厌之徒。”
“熊见义,你没事吧。”廖纱见不得熊见智情绪这么糟糕,就过来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没事,习惯了。以他的功力,想气着我,他还得多修炼几年。不过,你这儿最近几天是消停不了了,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我这儿破事多,你就多忍耐些吧。”熊见义见到廖纱,脸色虽然没有变,但语气马上就缓和多了,他也拉着廖纱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你没事就好,管他谁来呢。来,坐下来歇会儿吧,我给你拿点VIP才能享用的水果。”廖纱一边对熊见义使着眼色,一边去冰箱里拿水果。但是,她的冰箱门还没打开呢,熊见义的后妈就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廖纱一见这情形,马上低头迎候了一声,“欢迎光临。”
熊见义后妈的目光却直接略过廖纱,怒视着坐在柜台后面的熊见义。她好像是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暴怒,在遇到熊见义冷漠平静的目光时却有些迟疑。但是她的犹豫在须臾之间就被狂怒代替了,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气急败坏质问起熊见义来,“人民广场的那一家店,是不是你找人去竞的标?熊见义,你也太赶尽杀绝了吧,是不是你爸做的每一笔生意,你都要插一脚!”
熊见义理都没有理他后妈,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了,“廖纱,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下班以后我来接你。”
“好,好,好,那你先走吧。”廖纱见熊见义后妈的火气这么大,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熊见义就说他要离开了,廖纱赶紧应和道。
她也认为熊见义此时离开是明智的选择,像他们这种关系,还是不要正面起冲突的好。
“走,往哪儿走?熊见义,今天这事你不说清楚,你哪里也别想去。我告诉你,你们熊家的人欺负我张又芹可以,但是你们想合起伙来欺负见礼,那门儿都没有!”熊见义的后妈一见熊见义要走,一闪身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请让开。”熊见义脸色如常,不急不躁地说。
“让开,怎么让?我张又芹在你们熊家都让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让我让?熊见义,你太过分了。现在熊家的一切都让你一个人给把持住了,连熊得贤现在也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你让我们还怎么让?熊见义,我张又芹今天就告诉你,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你既然能背后插刀,就别怪我今天当面跟你撕破脸!”张又芹显然是气坏了,她只隐忍地说了几句话,就伸出食指对着熊见义指指点点起来。
“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你自己也清楚,你说的那个熊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要说把持了。至于说你撕破脸不撕破脸的事,更是与我无关。还有,如果熊得贤真有一天走投无路了,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我真的有事,就不奉陪了。”熊见义抬眼跟廖纱示意了一下,就大步往店外面走去。
“熊见义,你给我站住!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别以为我治不住你,就没有人治住你了。我现在就给熊得贤打电话,让他来教育教育你。”张又芹脸红脖子粗地对着熊见义的背影吼了两声,就一边打电话一边也往店外走去。
廖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冷静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以前她只是听说,只是猜测,熊家人的关系有多么的复杂,熊见义身处其中,是多么艰难地在平衡着这一切。今天廖纱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相处之后,她比以前更心疼熊见义了。她想着他刚才离开时那难受的样子,就感觉心脏一阵抽痛。
“他现在在哪儿呢?情绪怎么样呀?他不会此时正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哪里哭吧?”廖纱想到这儿,就赶紧拿出了手机,想要和熊见义联系一下。
廖纱这边还没有拨号呢,熊见义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廖纱,出来,我就在外面,我带你去吃饭。”
“好,好,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廖纱一接到熊见义的指示,马上就关了店门,去和熊见义会合了。
“啊,你们都在呀?”廖纱一上车,才发现龚良培和欧文东两个人也在车上,但是今天的两个人都沉默地很,见到廖纱,都是一个劲地直打量她,却没有一个人和她打招呼。
“别管他们,他们一会就下车了。廖纱,今天你想吃什么,有人请客。”廖纱刚系上安全带,熊见义就问了她这个问题。
廖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熊见义的脸,发现上面并没有阴郁和不快,她才轻声地说了一句,“都可以呀,你们决定好了。”
“你们?不,就你一个。我说了,他们都是顺路搭车的,一会儿就下车了。”熊见义非常坚持地说。
“你们谁想顺路谁顺路,我可不是顺路的,我就是来吃饭的。凭什么请客的要半路下车,出了钱白白地让不相干人吃得满嘴流油,做东得却要饿肚子。”龚良培终于不再沉默,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声。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你要请客。”廖纱一听龚良培要请客,随口便问了一句。
“好事倒没有,就是花了笔大钱,心里觉得痛快,才想请你吃饭的。廖纱,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这几天一直在搞策划,脑细胞都快死完了,要不你吃点鱼吧?”龚良培十分讨好地开导着廖纱。
“好,那我们就去吃鱼吧。咱们也好久没聚了,你想吃点什么就吃呗。”廖纱一听龚良培的话便笑了,
“一个大男人的吃什么鱼呀?廖纱,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去吃大棒骨的嘛,今天这天气,吃大棒骨正合适。熊见义,走,我们啃大棒骨去!”欧文东一听说要去吃鱼,还有点不乐意了,马上就建议道。
“哟,今天你们俩是怎么了?吃点东西还闹意见呢?看你们平时都兄弟情深的。熊见义,那你说咱们去吃什么呀?”廖纱不解地回望了一眼欧文东,也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邪,一向有默契地龚良培和欧文东今天竟然为了吃的分了心了。
“我说你别管他们吧,你非要管。你看,你管不了吧。走,反正今天我开车,你看哪一家饭店你看着顺眼,咱们就在哪一家吃吧。”熊见义拽拽地瞟了廖纱一眼,好象在炫耀着自己的先见之明。
“好,好,好,就听你吧,横竖你最棒,就听你的吧。”廖纱发现熊见义并没有受今天事情的影响,就舒心地笑了笑,顺便表达了一下对熊见义地赞许。
“什么叫横竖我最棒呀?廖纱,你这是在夸我吗?我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廖纱咧着嘴笑着说。
“夸你就是夸你,你还嫌我夸你的格调不够高呀?熊见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廖纱轻轻地拍了拍熊见义的胳膊,玩笑着说。
“讲究?我就是个讲究人呀。你都跟我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呀。”熊见义一被夸,这脸上的表情才完全缓和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
“哎呀,恶心死我了,停车,我要下车!”廖纱还没有接上话,欧文东就先表达出了自己强烈地不满。
“下车,你先别下吧。我刚才轰你你都不下来,现在想下来,没门。”熊见义被欧文东一刺激,不仅没有停车,反而又使劲踩了一下油门。
“算了,忍忍吧,大家都忍忍吧,反正他也自大惯了,咱们也不差再恶心这一回。”
“龚良培!”
一向沉默地龚良培一开口,就把廖纱逗得前仰后合。她侧着脸看了看熊见义,真是无比地赞同。熊见义见自己竟然被他们反复地调侃着,气得大声地叫起了龚良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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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默地龚良培一开口,就把廖纱逗得前仰后合。她侧着脸看了看熊见义,真是无比地赞同。熊见义见自己竟然被他们反复地调侃着,气得大声地叫起了龚良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