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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静的夜
饭后,太子亲自将月玄清送至住处,路上:
“五弟是不是一早就与表妹相识,我看你们不似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北鸿锐转头问他道。
“嗯,那倒不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今儿我一早就在路上遇见了她,你说她都有可能成为我嫂嫂的人了,我要是不赶紧了解了解,万一以后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她了,这可怎么办?”月玄清答得目不斜视,果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他终于向柳凄凄看齐了~~
“你呀~~~”北鸿锐笑了笑,都不知说他什么好了。
“哦~~我还遇见了二哥。”月玄清道。
“哦?他说什么了?”太子侧目问道。
“也没说什么,但是,二哥好像不是很愿意见我……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呵呵呵~~”
太子没说话,月玄清也默了默道:“皇兄,我来时的路上,听到些事情……”
“……哎~~有些事,母后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觉得,你既然回来了,有些事,就该让你知晓了。”北鸿锐想了想,沉声道。
“善王的事,是真的?真的要被封‘七旒’亲王?!”
“这个真不知道……”北鸿锐苦笑,“那日听闻善王打了胜仗,父王一高兴突然就大笑着说‘封他个七旒亲王又如何?’只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下诏书,恐怕是要等回京后……”
“要我回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月玄清问。
“明面上说是为了我的婚事……就怕是为了赶尽杀绝。”
“没有这么!!喀喀喀喀喀!!!!”
北鸿锐赶忙扶他座下,不停地给他顺着后背,“你莫急,此事还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这些年我并无错处,母后管理后宫也很得当,要想让太子易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可是……喀喀喀喀喀!!!!现在喀喀喀喀!!朝堂喀喀喀喀!!!”月玄清咳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北鸿锐怕他再呛着,赶忙学八喜那样把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对着他的后背又一通拍打,不知道是不是拍的不对,好半天都不见他有所起色,他将月玄清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那张与自己极近一模一样的脸变得越来越虚弱苍白,心里突然就开始慌乱。
他突然想起了年幼的事,那时,他还不是太子,母妃也还不是皇后,只是后宫里不得宠的妃子和皇子,先皇后的皇长子早夭,自己与二皇子年纪又相仿,母妃那时又怀着北鸿月,因为是皇帝老来子,一时间荣宠不断,先皇后十分记恨,几番刁难针对,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管得了他,夹在先皇后和二皇子之间,他不得不小心侍奉,挣扎求生,记得有一次他做错事,挨了罚,本来也不是他的错,却被打的皮开肉定,就是存了活活打死他的心思,模模糊糊中记得,母妃挺着大肚子踉踉跄跄的往这里跑,一下子就扑倒在他身上,放了狠话,“要打死,就连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死!!我倒要看看!!陛下回来!!娘娘要如何向陛下交代此事!!”先皇后这才作罢,可也没饶了她,每日差人送去的膳食里少量的添加了毒药,不会至死,却会让胎儿先天不足,也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母妃早产,他不顾掌事姑姑的阻拦,硬要守在母妃门口,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害怕,他害怕突然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他要如何生存,想到这里,连带着心也开始疼,仿佛与肚子里胎儿相连,他开始用力想着:活吧!!用力的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我跟母妃就都活着了!!!
结果,也不知是他的诚心还是婴儿的坚韧,“母子平安!!”随着接生姑姑的一声嘹亮,他第一个冲进去,然后就看见了躺在母妃怀里的北鸿月,小小的,闭着眼,他的哭声十分微弱,几乎听不到。
于是,这么多年了,那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北鸿锐的心里扎了个根:“只要你活着!!我跟母妃就都活着了!!!”
“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操心,你只要好好把身体养着,千万不要出事!我和母后就会好好的!!”北鸿锐紧紧的抓着月玄清沉声道。
“呼呼呼呼呼呼~~我自会呼呼呼呼~~好好的喀喀喀喀!!”月玄清捂着胸口,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药……我的……药……”
北鸿锐一把将月玄清打横抱起来就往住处跑,八喜在那里,他那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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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劳烦管事给上面说两句好话~~”时恩笑着将一锭银子送出去,这算是他全部的家当了,“我这也是一把骨头的人了,手脚也笨了,怕是伺候不好主子们,您看~~~”
那人颠了颠手中的银两,似乎还算满意,便笑道:“好说~~多大个事啊~~宫外的事可安排好啦?可有养老的人?”
“哎哟喂~~瞧您说的,这大半辈子都在这宫里面的,到哪去认识给我养老的人啊,能给外头的‘贵人’们办个事,领一点微薄的收入,剩下的还不就是等死了。”
“嘶~~~你可想好了,这守皇陵可真跟等死一样啊~~”
“诶~~劳烦您了~~”时恩满脸堆笑。
“嗯~~~行吧,这也不难,不是个事,你也真怪,有这钱,哪儿去不行?非得去那死人地。”
“诶~~劳烦您了劳烦您了劳烦您了~~”
“得了得了!过几天听信吧。”
“诶诶诶!这要多久啊?”时恩急急问道
“怎么?!!你还上杆子的啊?!!”那人怒了
“不敢不敢!!您好走您好走~~~”时恩点头哈腰的将人送走了,半天才将手收到袖子里,他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子,弯腰驼背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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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今日可有满意的?”武帝问道
“嗨~都是些孩子,太子也还年轻,不急。”皇后
“你是不急,我怕有人急。”
皇后垂了眼帘,“不好跟娘家姐妹的闹不和,总归也是没看上。”
“你呀你~就是这样,总想着都好,可人家未必这样想啊~你看看大前年和前年,你明明都是为着他们好,偏偏人家不领情,亏着你那大哥哥家的孩子争气,不然哦~”
“哪是他争气啊~是陛下给的福气~”皇后
“……听说今天宴会上出事了。”武帝
“到底是瞒不过陛下,确实出事了……”
于是皇后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武帝听候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脉!!!!”
“陛下切勿动怒!!此事尚未查明!!!这是女儿家的丑事!只怕家里人未必知晓!”皇后宽慰道。
“你就袒护他们吧!尉迟家如此家教!!真是!真是!哼!!!”武帝气的一连好几个‘真是’,“给我严查!!!以后!!但凡是入主皇室的女子必须验明正身!!!!不得有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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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这么说的?”
“绝无虚假。”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这可真是~~~”德妃拿起一串葡萄,轻轻衔住一颗。
“这……赎奴婢不明白……”
“真是的~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先且不说那男人是谁,尉迟家出了这样大的丑事,皇后若是明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你别忘了,当今陛下身上可有一半尉迟家的血脉啊~~”
“可……陛下说,要严查此事啊。”
“切!今儿陛下是在震怒中,自然要严查,保不齐明儿气消了~就不想严查了~~”
“娘娘所言极是!!那我们要不要……”
“闭嘴!!”德妃猛然迸出冰冷的目光,“我说过了,不想死的就把嘴巴给我闭紧了,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坏我的好事,别怪我心狠。”
“是……是奴婢……是奴婢该死!!!娘娘饶命!!!!”
“自己掌嘴50,长个记性,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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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鸿锐抱着月玄清进来的时候,八喜正睡在被窝里,见太子抱着自家主子,赶忙一咕噜爬起来就要下跪。
“五皇子的药呢?!!!快拿来!!!!”
八喜飞身就去枕头边将那药盒子打开取药,将一颗药分成两等份,一份直接给月玄清服下,先应个急,另一份用温水化开慢慢喂给他喝,又给他顺了气,这才看着好了些。
北鸿锐也将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他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八喜,跪在地上,身着雪白的单衣里衬,赤着脚,身上被熏得香喷喷的,看身形也不大,只是……他好像刚刚是从五皇子的床上下来……顿时眼神就凌厉了起来。
八喜也是个看惯了眼色的,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赶忙磕头道:“太子明鉴!殿下向来体弱,身体畏寒,睡前必要让人暖了床才行,不然一晚上手脚都是凉的,早上起来必会大病一场。”
北鸿锐直勾勾的盯着他道:“你姓什么?何人家的子弟?”
“不……不是……奴是……奴是殿下买来的……没有姓氏,八喜这名也是殿下赐的……但是!奴也是出声清白人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被人贩子买了,幸得殿下怜悯,一直侍奉在侧!不曾脏了身子!太子明鉴!”(别问为什么不用烫壶,因为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北鸿锐又盯了他一会,刚要开口,月玄清扯一扯他道:“哥……我有点冷……”
于是北鸿锐将他抱起就往床上放,还特意摸了一下他的手脚,确实是冰凉的,心里虽不满,却也信了八喜的话。
“罢了,既然是你一直在侍奉,也不便再换人,只是一点,”他突然冷了眼,“五皇子体弱是一回事,你若敢存了别的心思……”
“不敢不敢不敢!!!奴绝不敢有二心!!!!”
北鸿锐这才点头,算是放过他了,一番细细的交代之后,他又看了看已经快要合眼的月玄清,这才离开。
北鸿锐走了没多久,月玄清就一咕噜的爬起来,从一进门开始,柳凄凄就不停的对他电话轰炸,见他不接,就开始短信轰炸,(之前没打过电话,是因为系统电话也是要钱的,柳凄凄穷,月玄清又是个压根没钱的,现在有了纽崔莱的资助,大家懂得~~~)月玄清挂了电话,关了短信,穿上衣服又从系统里将买的替身道具拿出来,代替自己上了床,一番检查之后才又从系统里拿出隐身披风,这才左闪右闪的出了门。
按照系统给的地址,很快,月玄清就找到了柳凄凄。
“哎哎哎哎哎!!!!!别动手动脚的!!!!!喀喀喀喀喀!!!!”
柳凄凄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通挠,月玄清左闪右闪的躲她,最后咳了起来。
“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被雷劈啦?!!”白天都还好好的。
月玄清不理她,从怀里掏出一盒药,抖出一粒快速吞下,苍白的面色立刻开始恢复血色,柳凄凄看着稀奇,一把抢过来药盒子,想要看看月玄清吃的是什么药,就见盒子上赫然写着:《回春丹》!!!!
“考!!!你他娘的居然想着办事?!!!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柳凄凄大怒。
“别胡说八道!这是系统道具,可以暂时解除设定的。”月玄清回道。
“什么设定?”柳
“你说是什么设定?我给自己的设定是:体弱多病,一直在外修养的皇子。这是我给自己选的角儿。”
“切~~那你直接就写‘解除设定’多好,搞什么‘回春丹’?你们男人就好这个。”柳凄凄鄙夷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因为你这种满脑子不健康思想,才回歪曲实际意义,我怎么就不觉得。”
“少来……等等!!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阴我了?!!!”柳凄凄凶巴巴道。
“谁阴你了~~~?”月玄清一脸莫名其妙。
“屁!!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这装扮是怎么回事?!!!”柳凄凄指了指自己的脸,虽然她已经把妆给擦了。
“大姐~~~你好歹也多看看书~~~别一副不学无术的乡巴佬样好不好~~~这是有正儿八经的历史考证的,你小的时候没学过‘木兰辞’吗?‘对镜贴花黄’~~~”
“……”柳
“嗯哼!!!啧~~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柳凄凄道。
“‘你别岔开话题’,你就说,你承不承认自己不学无术?”月玄清面无表情道。
“别打哈哈!!我认真的!!你觉不觉得,咱这次写的这本书有点不一样?”柳凄凄问。
“有什么不一样?没有啊?”月玄清面无表情道。
“怎么说呢?感觉……变高级了……这个衣服啦,首饰啦……”柳凄凄不确定的道。
“啧!你们女人就是毛病!以前没钱的时候嫌人家这个不好看,那个不标准,现在咱有钱了,给你来个高级的,你又嫌人家太好。”月玄清急急打断道。
“哎呀~~!这不是你突然变得有钱了~~搞得我不适应啊~~”柳
“那你现在适应了没有?”月
“很难说……”柳
“那就再慢慢适应,我这里也有事问你,你到底想好跟谁组CP了没有,搞得我现在都不太好写剧本了。”月玄清埋怨道。
“哎呀~~你急什么?!这主要人物都还没出场完呢?你总得让我挑挑啊~~~”柳凄凄捂脸道。
“你们女人真是毛病!你小心别挑来挑去给挑剩下了,最后还得我想办法给你找婆家。”月玄清哼道。
“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啊,我这儿其实都好说,就是你哦,你都没写过宫廷小说,这一块的规矩有点多,你别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给咔嚓了,回头还得我想办法去捞你,先说好!我不管上坟的啊!!”柳
“放心吧~~~我给自己设了个‘护身符’,算是一个长期饭票,所以~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也不管给你上坟的事。”月
柳凄凄一听,立刻把耳朵给支起来,凑过去,搓着手道:“什么护身符?给我也设一个呗~~~”
“你都女主角了~~还要什么护身符~~”月玄清挪开身子。
“别呀~~~咱两谁跟谁啊~~~这么见外呢~~~”柳凄凄搓着手挨过去。
“别!咱两不熟!”月玄清再挪开。
“谁说的~~~你是我的爷~~~~”柳
“滚!!老子不想要你这样的蠢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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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鸿锐一路回了正阳宫,皇后已在等他,她面上似有愁容。
“如何?父王怎么说?”北鸿锐问
“哎~~~让彻查……”皇后叹了口气。
北鸿锐皱了皱眉,“母后认为如何?”
“不能彻查此事,这关乎皇家颜面,况且……”皇后低头似在思索。
“母后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最近陛下……你不觉得陛下的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吗?”
“怎么说?”
“哎~~我也说不上来,前脚陛下突然病重,后脚就传来善王大胜的消息,然后紧接着陛下的身体就好了,然后就龙颜大悦的要册封善王……”
“……后宫不得干政,德妃没那么大的胆子。”北鸿锐道。
“……也许……真的是……凑巧吧,只是这些事情都太突然,一桩桩一件件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母后不必慌乱,他们想要什么,自然会来取什么。”北鸿锐面无表情道。
“他们为什么要叫月儿回来?难不成?!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皇后猛然咬牙道。
“母后不要多想,凡事有儿臣在,莫要自己慌乱了阵脚。”北鸿锐跪在皇后膝下温柔的说道。
好半天,皇后才吐气道:“吁~~~你说得对,不慌不乱不慌不乱~~~~”
北鸿锐又与皇后说了些贴己的话,服侍她睡下后,才退了出去。
第二天……
“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妇做主啊!!!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进了宫就没能再出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尉迟夫人哭的梨花带雨的。
“这件事情本宫正在查,还望尉迟夫人节哀顺变。”皇后淡然道。
“昨日那么多人!!臣妇不相信!!!就没一个看见的!!!”尉迟夫人厉声道。
“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在这里撒泼打滚!!!”皇后身边的大女官御待姑姑厉声喝道。
“臣妇不敢!!!只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够体恤一下臣妇的失女之痛!!!”尉迟夫人并不畏所惧,任然厉声急色道。
御待姑姑当即变了脸,就要上前一番教训,却被皇后拦下。
“的确,本宫也为人母,很能理解尉迟夫人失女之痛,但,兹事体大,有些事不能明言,却是为着尉迟家着想。”皇后一步一字一台阶,虽面无表情,却在无形中给了尉迟夫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娘……娘娘……臣妇……”尉迟夫人有些惧怕的后退,“是!娘娘能明白最好!臣女不才!却也是受过陛下疼爱的!”为了女儿,尉迟夫人拼了。
(真是……如今什么人都敢爬到本宫头上来了……)
“尉迟家也是几朝重臣了,有些话本宫实在不愿明说,为的也是顾全大家的颜面,既然,尉迟夫人执意……”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本册子递给尉迟夫人。
尉迟夫人疑惑的打开看看,越看她的脸越白,身上也抖得越发厉害,皇后挥退众人,待到整个正阳宫里只剩下她二人后,皇后才幽幽道:“尉迟家的姑娘到底如何,本宫不想多做评判,陛下雷霆震怒,下令彻查,但本宫却不想深究此事,也不全是为着皇家颜面……”说着皇后拍拍尉迟夫人抖如筛糠的肩膀继续道:“本宫虽没有女儿,却也曾是姑娘身,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不光是自己,这也关乎家族其他子女,若此事传扬出去……”
尉迟夫人猛然跪下,不停地磕头,头都给磕破了:“皇后娘娘明鉴啊!!!!小女!!!小女!!!不是!!!定是被奸人所害!!!!定要查明真相!!!!”
“唉~~~尉迟夫人啊~~~本宫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明白啊还是想不通,难道真的要让本宫治你一个混淆皇室血脉的罪?”
“不不不不不不!!!!罪妇不敢罪妇不敢罪妇不敢!!!!小女……小女……只是一时不甚……失足落井……”说到最后尉迟夫人已然无力。
宫人一路搀扶着尉迟夫人出了宫,待她回到府里后,一干人等全部被杖毙,至死都不敢将此事说出,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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