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

作者:当风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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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埃


      听见师父的名字,叠影眼底霎时一亮,只觉得师娘大抵是安全了。

      而听见迟倾的名字,谢年年的心脏扑通一跳,只觉得叠影大概率要被自己连累,如果迟倾问起来该怎么说?

      她摇摇头把这些与眼下无关的想法抛出脑海,仔细听外边的风吹草动。

      分明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但巡逻的侍卫居然还无反应,显然是哪边人马封锁了这块地方。

      凤京的街道上冷寂非常,只余下风撞上破口的灯笼,半片残纸被扯得不堪重负,终于彻底撕裂。小船卷入涌动的暗流中,此时才得以窥见波涛汹涌的一角。

      执剑的仍旧执剑,拿刀的也不肯归鞘。外露的锋芒还未收敛,却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突然出现的第三方,和顾尘的那句“迟倾”。

      “嗒。”

      很轻微的一声响,有什么从高处落下,轻盈如飞鸟,连灰尘都没惊起多少。

      随后就再没了动静。

      但谢年年知道,迟倾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她曾被这个习惯吓到好几次,再后来迟倾再靠近时会故意弄出点声响,好让自己知道。

      “迟倾,你是故意的!”

      直到现在,他还以为顾尘和迟倾合伙演戏布局,要替女帝将他除掉。

      男人充满愠怒的呵斥也没能让迟倾开口,谢年年小心翼翼地挪了些位置,想透过杂物堆的缝隙看看这人在哪。

      正巧,目光越过对持的两人,她就瞧见那抹持刀而立的身影。披了身沉沉的夜色,眼神有些涣散,没映出半点光影,像是在出神。

      但谢年年一看就明白,迟倾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顾尘二人身上,而是放得更远。这个正对着的角度,这样的位置,答案呼之欲出。

      于是叠影迷茫地看着谢年年猛地躲开那抹缝隙蹭到自己身边,裹了裹衣裳,仿佛看见了很恐怖的场面。

      她不由得开始担心,在谢年年手上写字询问:怎么回事?

      谢年年摇头,表情一言难尽,写道:被迟倾看见了。

      叠影不懂,这不该是好事,为什么师娘会愁眉苦脸地扶额叹息。

      因着迟倾的静默,气氛越发沉闷,劈头盖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后还是顾尘轻快的语调打破沉默:“错了,我与她反目成仇是真,白鹿山围杀是真,看来她清楚得很。”

      “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不过只有你们罢了。”

      真相显然没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禁军统领愣在原地,他还没捋清楚其中的关系。顾尘刹时出手,软剑走势如龙,直取要害。

      她借着这空挡先发制人,男人试图还手时才发现原来之前顾尘还有保留。

      现下顾尘的攻势更加猛烈,需得用全力方可抵挡。他费劲拆顾尘的招,余光还得注意着迟倾的动向。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迟倾突然抬手,本就高悬在空中的心被牵扯,连躲避的速度都慢了半拍。可顾尘已经横剑一扫——

      直到白晃晃的剑光划过眼前,脖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他才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分心。

      但为时已晚。

      血滴从剑尖上滑落,又在地上绽开。顾尘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还闲闲地补上一句:“当然,我想杀你也是真的。”

      当朝重臣被杀,但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反应,至于他带的护卫更是早早的就没了生息。

      夜晚又恢复了寂静。

      顾尘收剑,干脆抱臂靠在车辙上,也没有想逃的样子。

      天枢司都在等迟倾的命令,但迟倾只是漫不经心地走到街道对面,取下那枚蝴蝶刃,对顾尘视而不见。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她笑得温柔,哪怕地上有尸体横七竖八的摆着,也能毫不在意地闲聊。

      没人回答,从开始到现在,迟倾就没说过一句话。不知是不愿说,还是不知如何说。

      谢年年着急得很,替迟倾着急。心里有只小猫在磨爪子,刺啦刺啦响得慌。
      说呀,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如果迟倾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

      顾尘没等来迟倾的质问或坦白,于是自顾自地说:“我知你最后一步必定会放权给我,这是你的计划,也是我的机会。
      借天枢司的耳目和武力除掉禁军统领,再推脱说一切受你指使。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抓住谢年年,你自会心甘情愿地认罪。”

      “只是最后功败垂成。”她说着还分外可惜地叹了口气。

      顾尘言语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听得谢年年一阵后怕,如果她被抓,迟倾是真的有可能做出替人背锅的事来。

      语毕,迟倾终于看向顾尘,眸光冷凝。

      “那场爆炸也是你的计划。”

      “对。”顾尘大方地承认,朝着禁军统领的尸体抬了抬下颌,语气几分不屑:“是他给的证据吧?当然把他们自己摘出去了。
      贤王催得紧,我就教他们钻工部的空子偷出火药,再运到废弃的院子,借西门偷送进皇宫。”

      她开玩笑似的摊手:“如果被人发现,就直接用火矢引燃,搞不好还能带走几个你的人。谁知道来的竟然是你?”

      “顾尘,那里还有许多民居。”迟倾的声音很沉,冰凉凉的刺人。

      却如同烧得滚烫的石头投入冷水,将顾尘本就纷乱的情绪煮沸至升腾。

      顾尘脸上没了笑。

      “那又如何,人和人本来就不平等。
      天分、相貌、家世还有财富。多少人穷尽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于你不过寻常。”

      她嘴角微微勾起,却是自嘲:“而我是罪臣之女,是迟家好心才留下的养女,所以我该战战兢兢地辅佐你、为迟家效力。”
      “我刚来时确实这样想过。”

      顾尘其实是记得的,当初她和母亲连父兄的尸首都来不及收敛,就被赶着踏上流放的路。一路上缺衣少食,稍有不慎还会挨鞭子,她被母亲搂在怀里,惊恐地追问发生了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母亲流不尽的泪。

      后来流放的队伍里来了位大人物,她被母亲拉着跪在那位大人物的跟前,仍懵懂不知事。

      旧忆里总是打扮得清雅温婉的母亲,让突来的变故摧毁了风骨,此刻佝偻着脊背,发髻也散乱。
      母亲面上藏不住悲恸,噙着泪请求眼前的男子:“大人,我深知陈家罪孽深重,我的夫君和儿子,是、是罪有应得。”

      她说得无比艰难,像是喉咙里含着荆棘,字字泣血。

      “可我女儿还小,她熬不住边境苦寒。大人,我求您!”

      罪孽深重、罪有应得。是顾尘记得最清楚的词句。

      所以来到迟家后,也谨小慎微,丝毫不敢逾矩。诚惶诚恐地照顾比自己小几岁的迟倾,哪怕后来拜了迟父为师,也仍觉得自己是罪臣之女,低人一等。

      正如迟父为她取的新名字那样,不过一粒小小的尘埃。

      而不像迟倾,生来便尊贵,活得嚣张又肆意。

      世家子嘲笑她出身平民,不过是攀高枝才能上太学,她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忍受。
      但迟倾一皱眉,那些人就都噤了声。

      姑娘年纪尚小,已是气势十足,把刀往桌上“啪”的一搁,让人不敢忽视:“我说了,她是我师姐。若是听不懂,就别怪我动手。”

      无论是禁军统领的儿子,还是王府世子,迟倾打了也就打了,最后上门赔礼道歉也不会是她。
      诗书礼,最常被夫子夸奖的是迟倾,骑射武功,也还是迟倾拿第一。她熬至深夜才能练好的剑招,迟倾看上几眼就能学会。

      她与迟倾的差距,就像尘埃与明珠。

      本以为此生如此。直到不经意间,她在天枢司的书库里翻到了从前陈家的卷宗。

      顾尘回忆着那些往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但眼里看不出半点喜悦。

      “可是,可是......”她眼眸微动,直直地看着迟倾,像是想把人钉在墙上。

      “可是我家破人亡,不是你们动的手吗?什么罪孽深重,不过是因为人微言轻,被强按上的罪名罢了!”

      “凭什么你能被人捧在手里,我却连父兄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凭什么你能地坐在高位,我却要因为身份被人欺侮?迟倾,你告诉我凭什么?”

      顾尘步步紧逼,眼角的飞红平添了几分疯狂,可被她质问的人连表情都没变过。

      她压下胸口的闷痛,惨然一笑:“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啊,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要维护迟家的荣耀,要为赵灼蕖鞠躬尽瘁,你高风亮节,那为何不肯动这些世家大族?

      是怕事情暴露毁了迟家的名声,还是因为他们对你没有威胁?你质问我为什么要在城区放置火药,可那些受你牵连的而死去的人又如何算?

      迟倾,你比我好得到哪去!”

      “够了!”

      顾尘咄咄逼人的诘问被骤然打断,却不是迟倾。而是一个脆生生、清亮的女声。

      是谢年年。

      心爱的人被如此冷嘲热讽,她实在是忍不住,头脑一热就从藏身的地方蹿了出去,连叠影都没拉住。

      谢年年还没站定,就被反应极快的迟倾拉到身后。但她又把迟倾扒拉开,话里话外都嫌弃得很:“你不会说就让我来。”

      什么保护好自己,什么千万不要被顾尘抓住,统统被抛到脑后,现下想的全是要为迟倾出头。

      “什么荣耀,什么声誉。你借她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事,她可有一次澄清?她若只是替赵灼蕖做事,至于三番四次搭上自己的命吗?!”

      谢年年蹙眉,鼻腔里涌上酸涩,觉得眼前的一幕可笑又可气。

      “你觉得迟倾高高在上,你有问过迟倾的想法吗?她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为下属报仇,费尽心力想把所有她在乎的人护在羽翼下。曾经,你也是被她护着的一个。”

      “你怎知她不愿为你与世家为敌,从知道真相后,迟倾有拦过你吗?”谢年年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哀戚之意甚至要从语句里溢出来了。

      “明明,只要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擅自揣测,猜忌至此?”

      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她是真的觉得很可惜。如果两人能早点说开来,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同门反目,刀剑相向。

      只是还没等到顾尘的回答,谢年年就又被迟倾拉了回去。这次是直接拉进怀里,被牢牢地护着,丝毫不肯放人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箍在身上的手臂渐渐收紧,抬头正对上迟倾颤动的眸子,和紧抿的唇,

      迟倾微表情十级的谢年年瞬时读懂,迟倾在生气,也是在紧张。心虚地往迟倾怀里缩了缩,谢年年不敢说话了。

      叠影也不知何时站出来,满脸严肃地抱着自己剑。

      “呵。”顾尘扬起温婉的笑,哪还见方才的歇斯底里:“从白鹿山的那场围杀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话音一转,她将脸侧的发丝拂至耳后,凉凉地说:“谢年年,你要是死了,迟倾真的会发疯。”
      “我就该早早地安排一场劫杀,好省了今天许多事。”

      她在迟倾面前说这样的话,是赤裸裸的挑衅。换做寻常人,迟倾早就毫不客气地拔出刀准备动手。

      然而迟倾只是垂眸抱着谢年年,终于开口:“如果重来,我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我会时常约你出来吃饭,聊聊寅时的月亮,补不好的风筝,夫子教授的琴怎么也练不会,别人的善意我也不知该如何回。”

      声音很轻,但足以让顾尘听清楚。

      “把她关押至天枢司大牢。”迟倾吩咐完,面无表情地牵着谢年年要带她回家。

      谢年年还回头看了几眼,顾尘站在原地,面对围上来的人半点没反抗。

      夜凉如水,可谢年年觉得牵着自己的人更冷。她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当中隔了层玻璃,可望而不可即。

      谢年年晃了晃手,放软了声音撒娇:“别生气啦。”

      可迟倾没有正面回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出来散步消食。”

      谢年年心虚得很,说话中气不足,眼神也开始游移到别处,她并不擅长撒谎。

      迟倾冷冷道:“叠影。”

      被点到名的小孩一激灵,背着手想认错。却被谢年年抢了先。

      她树熊似的扒在迟倾身上,可怜巴巴地蹭迟倾的衣服,直把眼角蹭得绯红,看着就惹人怜。

      “不是叠影的错,是我非要出来找你的。”

      迟倾拿谢年年没办法,无奈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眼看谢年年红了眼眶,她赶紧补救:“你这样抱着我没办法走路。”

      她抬手拭去谢年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泪花,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累了。改天再说好不好?”

      眼前人沉静的眼眸中渐染上倦意,谢年年看得真切。她没有再缠着人,乖乖点头答了个“好”。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

      没等到迟倾的秋后算账,先等来了顾尘的判决——

      城东爆炸案的主谋,证据确凿,被女帝赐下鸩酒。

      谢年年对此并没什么意见,她听叠影说的时候正在制米浆。泡好的米放入小石磨中,磨出雪白色的米浆再把米浆倒入锅中熬煮,放入几大勺糖桂花。

      出锅的米浆白如牛乳,喝起来却带着股浓浓的米香,和糖桂花的香甜。解腻又暖胃,很适合压惊。

      她光顾着想如何哄迟倾开心,等过了几天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夜半惊醒,梦里还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反倒是让迟倾安慰了好久。

      “师娘。”叠影打断了谢年年的思绪,迟倾要她带的话还没说完。

      “顾尘想吃你做的糖蒸酥酪,但师父说你不想做就算了。”

      谢年年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下来,动作麻利地做完一碗酥酪,装在食盒里要递给叠影。临了却又收回来,改注意想自己亲自送过去。

      “迟倾不去吗?”她跟着叠影走进刑讯司,只觉得百闻不如一见,风吹过晃动的烛火,阴森森的还真有点吓人。

      “师父说,不想见,也不必见。”

      谢年年都可以想象出迟倾说这话时的神态和动作。

      转了好几圈,远处才隐约见得到点日光,在昏暗的牢房里格外显眼。除此意外,还有更显眼的俩人。

      赵灼蕖和夏清栀。

      赵灼蕖见了来人,却只是略微颔首,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包括隔着道门,安静坐着的顾尘。

      几日不见,她还是温婉依旧,长发被打理得妥帖,用丝带挽了垂在肩前,衣裳也干净整齐得很。若不是坐着的是把破木椅子,倒像在与人喝茶聊天。

      谢年年将食盒递给牢里的狱卒,同时被送进去的还有一壶酒。

      她看着顾尘从容地打开食盒,舀了勺晃悠悠的酥酪送入口,眼角眉梢挂上了温柔的笑意。

      “她总是不在意自己受的伤,不是因为能忍。”

      顾尘冷不丁的开口,把谢年年吓得一抖,反应了几秒才弄明白她在说谁。

      看见谢年年细微的动作,顾尘戏谑地眨眨眼,接着说:“迟倾可能天生对痛觉不敏感,这点大概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就当这是......”顾尘顿了下,像是在措词:“答谢你做的酥酪。”

      谢年年消化着顾尘的话,并没有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师姐妹。

      一碗酥酪很快见底,顾尘慢条斯理地替自己斟了杯酒,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赵灼蕖略微蹙眉,平日里恨不得簪花着锦的女帝,今天的打扮算得上朴素。

      她张了张口,憋了会儿才说道:“我会为陈家翻案。”
      “我与迟倾查卷宗的时候,翻到了迟伯父留下的证据,写明了陈家是如何被污蔑,制造假证据的都有谁。”

      “迟伯父走得突然,没来得及把那份卷宗交给你。他有在上面留言,说如果你今后想为陈家报仇,可以用天枢司的权势。”

      “他为你取名顾尘,只是不想让你忘记自己从前姓陈。”赵灼蕖声音有些颤抖,垂下眼帘不忍再看:“迟倾不让我告诉你,因为,这份卷宗来得实在太晚了。”

      顾尘仰靠在墙上,看着头顶的一片天光。

      有细微的尘埃在光下飞舞、旋转,渐渐化作洁白的光点,向着天空,每一颗都轻盈又自由。

      她没有说话,赵灼蕖却忍不住追问:“儿时你总愿意把自己的酥酪分我一半。”

      “陛下说笑。”顾尘闭着眼睛,说得很费劲,却犹带笑音:“不过是寄人篱下,逢场作戏罢了......”

      空中洋洋洒洒的尘埃,终于随着风的停歇,缓缓落地。

      谢年年不忍再看,转身离开时还见赵灼蕖搂住夏清栀,带着些哭腔,止不住地唤:“栀栀,栀栀......”

      她加快了脚步跟着叠影离开牢狱,又踏入温暖的阳光下,才觉得胸中的闷气散了些。

      谢年年同叠影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要去迟倾的书房。但书房里没找到迟倾的人。

      书案有些杂乱,镇纸旁搁着支蘸了墨水的毛笔,一本名册还翻开了,迟倾没有收拾。

      谢年年简单的扫了眼,发现这是一本名册。记录从迟倾上任以来天枢司的人员变动,上任的时间、离开的原因,都写得清清楚楚。

      顾尘的名字已经被划去了。

      她低叹一声,离开书房,耐心地去寻迟倾。天枢司没见到人,就回到家慢慢地找。

      终于在回廊下发现了迟倾伶仃的背影。她随意地坐在石阶上,也不嫌弃脏,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空地。

      身旁的木柱谢年年还有印象,上面刻着三人儿时的身高。

      谢年年背着手悄悄走上前,弯腰探过身子,去瞧迟倾的表情。

      无悲无喜,眼里只映着个谢年年。

      她在迟倾身边坐下,拉过迟倾的手,半开玩笑道:“别人家的小朋友难过了都会找人撒娇,你怎么不会呢?”

      换来迟倾闷闷的回答:“没学过。”

      “这样啊。”谢年年顺势倒在迟倾怀里,伸手去够她的脖颈,漾开抹甜笑:“迟倾,那你亲亲我嘛。”

      说完,谢年年嘴唇微凉,绵软得像是吻上颗甜甜的冰雪糯米糍,脸颊也是一凉。

      有滴泪水从脸侧滑落,却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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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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