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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
“谁?”王新无语的看着面前傻大个的李刚,“你不会又看见什么不平的事想去帮忙吧。”
“不是,刚刚那马车,”李刚心猛烈的跳动,脑中不知道该怎么说,“马车内的女子,你看见了吗?”
“马车,谁会注意这个,”王新有点神经质的看着眼前的李刚,“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等下还的去参加下午的集训,你知道不按时到,你我都得受罚。”
“是她,一定是她,”李刚回想着刚刚惊鸿的一瞥坚定道,“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你干什么,”王新看着眼前调转马头回去的李刚大声喊道,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忙追上去。
刚跑到门口翻身下马的李刚,正打算进屋突然被侧面伸出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给拦住,“站住。”
风四看了一眼他们的军服,“风阁手下的,你们既然送了人过来了,就得回去,还在这里徘徊干嘛。”
李刚满脑子只想进去看看,看一眼是不是她,见有人挡住他,想都没有想就伸出手去推,却被人一手抓住。
往里冲了几次都被拉回来,李刚红着眼对着那人吼道,“放开。”
王新赶来看见这样的场景,正打算上前帮忙,只见那人回头瞧了他一眼,顿时感觉全身不能动弹,只见那张熟悉的脸,那不是风四副校尉吗,见僵持的两人,正打算上前劝李刚,就听见一声怒吼。
然后是一声响亮的骨头移位声。
手腕的疼痛,让李刚根本不在乎,眼睛还是往里面看,身体也往里冲。
“李刚你在干什么,”王新一把抱住李刚,见他想发了疯的往前冲,连忙使出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他,“你在这里发什么神经,”见风四越来越不耐的表情,连忙手往李刚颈脖一砍。
李刚努力撑住眩晕的脑袋,身体还是不由向前走,脑后又一阵疼痛,昏过去前只见那屋内门帘掀开。
王新抱着那昏过去的李刚,连忙尴尬的对着风四不善的表情解释道,“他有时候发傻,校尉别在意。”
“要不是看你们是风阁的手下,我会手下留情,回去好好领罚,有些地方不是你们随便能乱闯的,”风四犀利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李刚口气不耐道。
“是,是,谢校尉手下留情。”王新连忙把李刚抗在肩上谢道,“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子。”
王新看了一眼后面背上的李刚,这小子今天是犯浑了,幸好是风四副校尉,要是被风阁校尉看见不死也的拔层皮,想到什么似的,他知道李刚有个念念不忘的情人,而且他当兵也是为了建军功,好方便找他那小情人,可见风四保护的那样子,怎么会是同一个女子,那可……想到这摇了摇头。
“风校尉,姑娘问你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兰儿等人走后走出来对着风四行礼道。
“没事,只是一两个浑人路过,”风四收回眼神答道,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将军了,可是想到风阁,白令儿也没有受什么伤,还是算了,心里又唉声叹气了一口,这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绿绮听张老头说张明回来了,连忙跑进院内,可在门口时踌躇了一下,像似下了很大勇气般,呼了口气才缓缓走进屋内。
“明娘,”张婆子看着突然出现的明娘,激动的语无伦次道,“少爷,他,你回来就好,他……”
绿绮看着眼前欲哭无泪的张婆子,紧了紧手,“我知道,我先进去了。”
“好好,”张婆子知道张明肯定最想看到是明娘,见她回来,她真是高兴,至少少爷的心没有白费。
绿绮缓缓走进里间,只见炕上张明那张苍白的脸上此刻满是惊喜、激动,深情的凝视望着她,绿绮心一钝。
张明看着站在门口不动的明娘,见她那双波光流转的眸中似有担忧,心一喜想动却牵动背上的伤口。
“哧,”一声压抑的疼痛声传进绿绮的耳中,绿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张明,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张明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明娘,心一沉,嘶哑喊了一声,“明娘。”
白令儿进屋就听见里屋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含着深情、欢喜、祈求,一目了然,也难怪绿绮会动心。
深情的呢喃声让绿绮心一软缓缓走过去,至少他对对她很好,她看看也没有什么事不是吗?
张明惊喜的看着走近他的明娘,她肯靠近他呢?因祸得福,他就算再被打几次也无所谓。
绿绮望着那双满脸压抑不住的笑脸,可越靠近越发现那笑脸刺痛她的眼。
“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这次我也是报了你对我救命之恩。”
张明满脸的笑容一僵,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明娘口中喃喃道,“明娘,明娘。”
绿绮紧握双手,声音冷漠道,“你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掉头就往外走。
“明娘你别走,”张明心一急喊道,见明娘背影一停祈求道,“明娘你别走,别走。”
绿绮听着那低声下气的祈求声,忽视掉心中的不舍,“你好之为之。”
“不,”一声凄厉的嘶吼声。
而后又一声“嘭”的重物摔地的声。
绿绮听见声音转回头见跌倒在地上虚弱不已的张明,连忙跑过去,可靠近他时,就见他抬头一双悲哀眼看着她,“明娘。”
一声声包含深情和害怕的呼唤声,白令儿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见张明颤颤巍巍的用力撑起身子,雪白的脸更加白。
“明娘,”张明忽视掉背后钻心的痛,他只知道她就这样走掉他会窒息而亡。
绿绮一丝不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咬紧牙关,努力压抑住冲动,她不能上前去扶他,她不能给他希望。
张明看着眼前挣扎不已的明娘,他心如跌进深渊,他不想看到她为难的表情,他该放手了,但在绝舍之前他想抱抱她。
绿绮鼻间闻着熟悉的男性气息,顿时不能动弹,“我心悦你,”耳边顿时一阵轰雷般闪过。
“我心悦你,你可知道,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每次见你难过的表情,我就一直想我是不是不该强求你,可是我舍不得,所以一直缠着你,我想总有一天你心里能有我,可是现在……”张明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想到后面的话他顿时觉得喉咙犹如被割了几刀,“可是……”
绿绮默默的听着张明的话,眼角流下一滴泪,后背的手张开了几次最后无力的垂下。
再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张明闻着那让人欲罢不能的馨香像似要刻在心底,“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你……走吧,”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像似耗尽了张明全身的力气,他缓缓昏了过去,伸出的手像要最后描摹一下她的脸庞,最后无力的垂下。
绿绮看着倒下的张明,用力拉住他,最后却被他带着跌倒在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张明,心里一慌,正想伸手去摸,却被一把一手挥开。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们少爷真心对你,就算石头都捂热了,你了,却一直伤害我们少爷,现在还害他现在这样,如果我们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会造天打雷劈的,”张婆子刚刚早已在门口和白令儿一起看着刚刚那一幕,没有出言打搅。
可见那女人始终没有回应他们家少爷,而少爷却耗尽心血般的昏过去,她悲痛不已的跑了过来。
绿绮呆呆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张明,想出手帮忙,却被张婆子若有若无的敌意给刺回了手,见张婆子细心的照顾他,也好,他放她走,她应该高兴,可为何心里空荡荡的,肯定最近太习惯他了。
白令儿见失魂落魄的绿绮走出门口,吩咐了兰儿道,“兰儿,你留在这,看能不能帮点忙。”
绿绮盲无目的的走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映入眼帘,牡丹在风中微微颤抖,其实她根本不喜欢牡丹,她只是随口说说,可是那次他却满经风霜的抱着一盆鲜艳欲滴的牡丹出现在她面前,还一直问她喜欢不,说要她每天看到它。
她当场就当着他的面摔了,冷漠的说,她不喜欢,她只是逗他玩,谁想到他没有扔。
那时她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伤,她以为她得逞了,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背影僵了一会就抬起头脸微笑的对着她说,没有关系,你喜欢什么,我帮你弄来。
她当场错愕,可他见到她那样的表情,却满脸欢喜,后来的一幕幕像似刻在脑中般,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那次他被抓走,她才知道恐惧,要不是他的生死战友送了一封口信点拨她,也许他现在就不在了。
绿绮感觉嘴边涩涩的,伸手一摸见脸上不知何时满是泪水,连忙伸出手胡乱的擦掉,她怎么可以流泪。
白令儿看着眼前孤单萧瑟的身影,怔怔的看着眼前那朵形影单支的牡丹,见绿绮此刻的动作,只能无奈道,“你这是何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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