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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宝再现
汪娣芝大步迈过门槛,一眼便看到一个男人压在云织水身上。
她立即出声大喊,待男人害怕地退开,汪娣芝才看到云织水的样子。
呆在房梁上的夏夏,默默收回翅膀,本来见那个陌生男人对云织水毛手毛脚,夏夏就要飞扑过去,收拾男人,却没想汪娣芝突然出现,若不是他早就听到脚步声,没有轻举妄动,那男人连云织水的一片衣角也别想摸到。
看到有人帮忙出手,夏夏就再次安静藏着,坐等看戏。
此时的云织水还昏迷着,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扯开,露出小内衣,现在的她可不像平时那样高贵、冷漠、强大,令人生畏。
汪娣芝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说狼狈,都是客气了。
一直看她不顺眼,也只是出于女孩子爱美的嫉妒之心,真要她对云织水做些什么,她却是下不了手的。
尤其是面对这样的状况,她只会愤怒于汪家居然有这种臭老鼠存在,若不是她执意要来看云织水的笑话,顺便带她离开的话,云织水恐怕就要遭遇不幸了。
而这种不幸,本是她不会遇到的,即使遇到依她的本事完全能吊打这个流氓下人,现在却……
汪娣芝抬手对着男人的方向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男人在看到她的动作时,惊恐地大叫一声,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慌不择路地便往身后墙上的破洞里钻去,结果身子卡在破墙上。
“啊,不要,不要啊,大小姐饶命,饶了……”男人话未说完,自他身下的地面上突然长出数根墨绿色的滕蔓,以男人为中心,将他牢牢束缚住,随着汪娣芝的拳头握紧,缠住男人的滕蔓也在逐渐缩紧,直至男人鲜血迸裂,生死不知地垂下头。
汪娣芝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的生死,甚至巴不得他死在自己的战技之下。
几个大步跑到云织水身前,她焦急的、自责的、庆幸的又略带着点内疚的仔细查看她的身体状况,旦见她神色安详,暴露在外的肌肤是自然的白色,没什么多余的颜色,她才松口气。
从空间项链里取出一件衣服罩在云织水上身,一个小花瓷瓶,将瓶口对着云织水的口鼻处晃了晃,不过小片刻时间,人便醒了。
“太好了,你没事。”汪娣芝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直一味地瞅着自己拿出来的那件干净衣服,见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样子,她马上开口解释,“没事没事,我来的及时,那个下人还没做什么,就是,就是你的衣服坏了,你要是很喜欢这件衣服,我会赔给你的,对不起,真的。那人我已经收拾过了,要是你不解气,还可以再去鞭尸,要是你也恨我,我,我也无话可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弄到这里来,这些事也就不会遇到了,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容炙他们,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只是,”她说到这里,低三下四的语气突然又娇横了起来,又恢复到她原来的大小姐模式,“你可别想借机教训我什么的,我也不是个会束手待毙的人,顶多让你打几下,再多我可是不应的,错我认了,歉我也道了,就这样。”快速说完,她就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云织水的惩罚,半晌过去,除了穿衣服时发出的窸窣声,再没有别的动静,汪娣芝有点按耐不住,偷偷睁了一只眼,倏地她全睁开了。
原来云织水这时只是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里既没有怨恨,也没有不屑,更没有其他的复杂情绪,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做些什么。
“呃,你不打我吗?”汪娣芝瞬间觉得自己真的超级过分,便又弱气起来。
云织水扫了眼血肉一团的人,再看了看不知所措站在面前的孔雀公主,默不作声。
汪娣芝悄悄看了看她,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容炙他们我已经救下了,要是你现在能动,就跟我来吧。”
汪娣芝试着向外走了两步,回头见云织水一派从容地跟着她走,心里明白,这个女子是真的大度,自己与她没法比,完败啊!
她苦笑一声,心里突然轻松了。
“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强大、自信,从容不迫,处变不惊,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是为她设计的。我也是傻,居然会想与她攀比,恐怕,她都没把我放在眼中吧。”汪娣芝想着自己的心事,脚下带的路却是直直走向另一个偏僻的角落。
与这处院落并不远,只是中间隔着一个小河塘,所以两边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另一边听到。
扑簌簌,夏夏已经先她们一步回到了关押着飞歌两人的牢房。
“是不是夏夏回来了?”乔亦乔听到动静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飞歌见夏夏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也没有焦急地鸣叫,便知一切都好。
“哦,那,好吧,看来咱们还要继续等。”乔亦乔有点无聊地说,他实在有点憋不住话,可是飞歌又是个不喜欢聊天的主。
飞歌没再搭理乔亦乔,他闭着眼,努力调动体内被禁锢的生力。
从夏夏离开时起,他便一直在做着尝试,冥想时他还能进入异空间,但是却动不了生力一分一毫,外界的生力却能在冥想状态时依旧如初地进入体内,然后在经络中游走,最终与体内生力混为一体,也被禁锢住。
“这是什么原理,为什么外界的新生力可以动,而我的生力却不能动?”飞歌陷入了深思。
冥想不行,那么换一种方式呢?
飞歌想起父亲刺骁教给他的那种奇特修炼法,在学会冥想之前,在开启生力、拥有降灵之前,他一直是用那种方法修炼的,现在他也没有放弃那种方法,只是稍有懈怠。
飞歌想到便做,这里看不到阳光,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游走着的暖洋洋的分子,那是属于太阳的味道。
他就像从前成百上千次那样,熟练地想象着自己有大脑中有一个转轴,中心的圆球在以一种规律有序地绕轴心旋转,另一条移动的轴也在用另一种规则在动作,就像一个宇宙天体一样,神秘、玄奥。
当飞歌沉浸在这种特别的精神修炼中时,那天在月色下悄然发生的变化再次出现。
夏夏被惊醒,扇着翅膀有点焦急。
而四不像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成一块小圆石片,熟练地贴到飞歌额头,如一块精美的额饰一般,牢牢固定在飞歌的眉心处。
那夜出现的光罩再次将飞歌整个人笼罩住,人耳不可闻的嗡鸣声在光罩内不断作响。
另一间牢房内,乔亦乔怀中的嗅宝鼠开始燥动不安,吱吱吱地乱叫。
“嗅嗅?怎么,这里有宝贝?”乔亦乔见到老伙计的样子,眼睛一亮,激动地一下子脱了身上的铁链,抱起嗅宝鼠,身上蒙上一层灰暗的生力便直接钻门而出出现在走廊上。
“吱吱。”嗅宝鼠突然停了下来,歪着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不见了?”乔亦乔却没有受到打击,反而更加兴奋了,“看来这回是个大宝贝啊,会不会就是前夜的重宝?会自己移动的重宝!”说着,他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
乔亦乔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会对心喜的宝贝流口水,所以,他才会在毕业后改行做了神偷,对宝物的热情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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