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育的S级们

　　1.

　　「是技能，但听起来好像有实物一样？」

　　「有。」

　　「……有？」

　　不是有什么火或冰冒出来，而是冒出个铁匠铺？这种技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上面写着准确地说，可以进入有黄金锻造铺的亚空间。」

　　「哇……」

　　哇。那是什么啊。跟我所知的技能形式差太多了吧。

　　『与其说是技能，不如说是更接近物品。』

　　像是S级陷阱物品糖果屋，或是SS级防御物品沉默的暗室。两者都是很久以后才出现的特殊物品。

　　但是，能创造出建筑物之类的技能，我闻所未闻。技能基本是无形的。虽然能聚集能量或元素，创造出简单的形体，但铁匠铺？连火炉、铁砧之类的都有？那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进去？」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

　　「就那样。」

　　明宇向我伸出手。是要进去的话就能直接进去吗。我先把Peace放进笼子里，再把啼啼放到沙发上。

　　虽然稳定性有些可疑，但正因为如此，我更想去一次。毕竟最后的报恩的生效时间还没结束。

　　「谁都可以带进去吗？」

　　「如果我愿意。」

　　「那也可以当成避难所了。也能囤积应急食物之类的吗？」

　　我握住他伸出的手说道。如果铁匠铺所在的亚空间是安全的，那在万一发生状况时，它将成为绝佳的避难所。

　　一股通过地下城入口的感觉袭来，眼前的景象随之变化。

　　那是一个室内，阳光从巨大的窗户透进来。巨大的火炉里跳动的火焰最先映入眼帘。那金色的火焰既没有燃烧木柴，也没有吞噬一根稻草，独自燃烧着。

　　与名字不符的是，墙壁上缠绕着树干和树根。浓郁的木头味和火焰味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可以看到锤子、巨大的钳子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工具挂在那里。

　　这是一个古老的、老式的铁匠铺。在它中间巨大的铁砧上，放着一束花和一张便条。突如其来地。

　　「……那束花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明宇走到铁砧前，拿起便条。上面写着些什么，但既不是韩文，也不是汉字或字母。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文字。

　　「这个好像是给我的。」

　　「给你的？你能读懂吗？」

　　「嗯……欢迎你，我的继承者。愿火焰与熔铁的祝福降临于你的前程。是这么写的。」

　　果然不是技能而是物品啊。看样子像是某个不知名的前辈特意准备的。

　　「我好像是继承者，那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人也获得过黄金铁匠铺的主人这个技能？」

　　明宇歪着头问道。

　　「这不好说。觉醒者出现到现在才三年，都谈不上是单纯的前辈后辈关系，就说继承者也太难了。这段时间一件装备都没制作出来过。至少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你应该是第一个。」

　　说着，我便想起了系统管理员们。他们之中，是不是有人曾拥有过黄金铁匠铺的主人技能？然后还为了下一代技能拥有者准备了各种道具？这种事也可能吗？

　　『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想问的东西越来越多啊。』

　　这时，明宇翻过记事本的背面。

　　「这里也写了什么……伊斯穆亚勒？」

　　哗啦！

　　「退后！」

　　熔炉的火焰突然高高蹿起。我赶紧上前阻拦明宇，结果明宇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迈了一步。

　　「宥真你才应该退后！现在你的属性等级更低啊。」

　　……不，最后的报恩还在生效中。这事也不能说。

　　「……我不是有防御罩技能道具吗？世成公会会长给的。」

　　虽然是打算用在明宇身上的——

　　「反正你也会用在我身上。」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眼力见了。但是我现在属性是B级以上，B级防御罩也不是很需要……

　　「不，不是那样的。也不是不是那样……你快看那个！」

　　我转移话题，指向高高蹿起的火焰。它不知何时已经形成了类似人形的形状。它在圆滚滚的小孩和修长的成人大小之间来回变化了几次，最后停留在介于两者之间的形态。

　　接着，它完全变成了与人类相似的模样。

　　虽然它像是用火焰塑造出来的，任谁看都知道不是真正的人类。那也是道具吗？

　　「初次见面，主人。」

　　……它说话了？！

　　「它会说话？！」

　　明宇也吓了一跳。会说话的异种族？还是第一次见。系统管理员们除外。因为那些人我从未亲眼见过。

　　「我是诞生于创造主最后呼吸的精灵伊斯穆亚勒。」

　　「……还有精灵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

　　我左右摇晃着头，回应明宇的问题。精灵真的存在吗？火精灵、风精灵之类的精灵只在游戏或小说中出现，从未听说过现实中真的存在。当然也没有觉醒者拥有召唤精灵的技能。

　　可是突然冒出个精灵，这是什么啊。

　　我们还在惊讶的时候，自称精灵的伊斯穆亚勒正用漠然的金色眼眸俯视着我们。是活着的生命体吗？

　　『初芽技能能用吗？』

　　为了确认，我使用了技能。可是……状态栏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信息在我脑海中浮现。

　　『……火之精灵，非常强大，掌控火焰。成长已经结束。契约者是我身边的人。这到底是什么啊。』

　　没有以文字形式出现在方形窗口中，而是直接感受到了信息。与文字记载相比，它显得有些模糊。这种强烈的感觉，等级到底是什么？至少感觉会是A级。技能也完全摸不着头脑。除了能自由该死纵火焰之外，我不太清楚。而且，物理攻击似乎对它无效。

　　这是怎么回事。系统出错了？

　　我惊慌地打开我的状态栏。但这次也没有出现任何东西。甚至感觉不到我的状态如何，也没有信息浮现。等级、级别、技能、称号。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感觉自己被扔进了熄灯的密室里。

　　「……明宇啊，你是不是能打开状态窗？」

　　「状态窗？」

　　明宇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双眼。

　　「啊，没弹出来啊？觉醒也能取消吗？！」

　　「不，我也没弹出来。但是技能好像能用。估计属性也保持不变。只是……系统窗好像不弹出来。物品栏嘛……虽然无法确认内容物，但可以取出和放进去。」

　　他拿出魔石粉瓶又放了回去。以前可以看到内容物列表，现在也看不到了。

　　「只要技能没消失就好。是这个空间有问题吗？」

　　「好像是那样。」

　　是因为在亚空间里，所以脱离了系统的影响吗？……但是觉醒本身不就是系统的一部分吗？如果窗户之类的没有弹出，但能力值保持不变，那么，游戏之类的系统和觉醒是分开的吗？

　　……我的思绪变得复杂起来。

　　「请告知您的名字，主人。」

　　一直默默漂浮在空中的伊斯穆亚勒开口了。不，它嘴巴紧闭，只是发出了声音。

　　「你说的是我的名字吗？刘明宇。」

　　「刘明宇大人，您是否要接受创造主为您准备的基础教育？」

　　「基础教育？」

　　「是的。那只是基础修炼，如果您已经具备足够的铁匠熟练度，则无需接受。但如果您刚踏入制作之路，则可以快速成长。」

　　不知是哪位，看来这位对继承者非常关心，非常亲切。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前辈呢。

　　「那当然要接受了。」

　　明宇的回答让伊斯穆亚勒的视线转向了我。

　　「我的火焰只对契约者安全。如果对热的抵抗力不高，则有烧伤或烧死的危险。」

　　工作室没问题吗？它是木头做的。

　　「我出去待会儿。」

　　「好。啊，这个也拿走。」

　　明宇举起花束递了过来。放在这里会被烧掉的。过了一会儿，我一个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客厅。

　　——啾！

　　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啼啼猛地站起来，向我打招呼。透明墙壁对面的Peace也摇着尾巴。看它们俩的反应，这里和亚空间的时间流逝速度似乎差不多。

　　『……真想立刻进入副本一探究竟。』

　　现在去了，估计也只会收到一个「不能说话」的表情符号。不过，也没几天了。

　　『在那之前，宥贤那小子得哄好了才行。』

　　他似乎因为我插手觉醒中心的事情而彻底生气了。该怎么哄他开心呢，要不要给他送束花？

　　「可是这是什么花啊。」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有五朵大花，十几朵中等大小的花，以及许多细小的花。全都是我从未见过的花。

　　虽然我不太懂花，但这些花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特别是那朵大花，正发出微弱的光芒。小花中金色的那种，摸起来像金属一样坚硬冰冷。我摘下一片花瓣，发现它又不是真正的金属。像蝴蝶兰一样的花，偶尔会自己……动起来。

　　它们肯定不是普通的花，但也没有像副本产物那样弹出说明窗口。

　　不过确实很漂亮。

　　＊

　　猎人协会发来了关于觉醒中心的访问请求。不出所料，反应是积极的。

　　因为他们那边没有损失。

　　「世成和突破者、汉新公会会长也将来访。MKC联合会这次也被排除了。」

　　石时鸣边按电梯按钮边说。我怀里的Peace察觉到不是去训练室，疑惑地歪了歪头。果然是天才啊。连楼层都知道。

　　「除了金成翰猎人以外，其他公会也将派遣A级以上猎人前来护卫。」

　　艺琳正在攻略副本升级。而宥贤，因为依然不满，我特意让他别来。听说他现在冷气直冒。

　　那种状态下要是同行，把谈判搞砸了可不行。反正就是过度保护。

　　「石组长。」

　　和金成翰中途会合，下到停车场时，海渊公会成员一脸为难地叫住了石时鸣。几乎同时，石时鸣的手机震动了。

　　石时鸣查看了手机短信，眉头紧锁。

　　「不，为什么……」

　　这么一说，周围的气氛也有些微妙。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看，通过楼梯下来张望的人不止一两个。

　　「怎么办？」

　　叫住石时鸣的海渊公会成员说。

　　「这又不是能随便解决的事，韩宥真先生。」

　　「啊？」

　　「作为韩宥真先生的护卫负责人，世成公会会长来了。」

　　「…啊？」

　　这是什么意思？世成公会会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那个，S级猎人能这么随意行动吗？」

　　虽然我让宥贤和艺琳跟着我，但这话我没资格说。总之。

　　「当然，S级猎人，而且是会长，访问同为S级猎人公会的事极为罕见。猎人公会是一种武力团体，所以通常会在外面约定见面。」

　　石时鸣迈开停下的脚步，叹着气解释道。

　　「世成公会会长访问海渊公会，这是第一次，不，加上上次是第二次。当然，会长您也从未访问过世成公会。」

　　也就是说，这代表进入他人的地盘。如果等级有差异倒也罢了，但同为S级，总会有些忌讳吧。

　　「其他S级公会也是如此，不过您曾去过一次水潭。」

　　石时鸣压低声音说。水潭？这也是S级猎人担任会长的公会，去那里干什么了？关系很好吗？

　　「…因此被拘留了。虽然只罚款和禁足一周就结束了。」

　　关系不好啊。你干了什么好事，弟弟啊。石时鸣因此又补充说，S级公会会长私自拜访其他公会是很少见的。

　　通过检查站进入外来人员停车场，一辆车映入眼帘。那是一辆经过特殊制造的流线型轿车，但站在车前的男人非但没有被车掩盖光芒，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他手里拿着的花束是什么？

　　「不打招呼就单方面来访，会很为难的。」

　　石时鸣在礼貌问候后说道。

　　「哎呀。看来海渊的工作体系有问题啊。请求韩宥真君护卫的访问许可，明明早上就提交了。」

　　「是的。我们确实收到了A级以上猎人会来访的通知。」

　　石时鸣努力咽下了叹息。成贤宰微笑着，仿佛在说他不是A级以上吗？确实是。

　　「韩宥真君的安全我会负责到底。」

　　成贤宰从花束中抽出一朵花，那花有着粉彩般湛蓝层叠的丰盛花瓣。他咔嚓一声剪短了长长的花茎，然后把它插到石时鸣的胸前口袋里。

　　「别担心。」

　　石时鸣的嘴角微微颤抖。成贤宰却不管不顾，这次把视线转向了我。

　　不，那个，等一下。

　　「那么，我们走吧。」

　　成贤宰把花束递给我，轻轻弯下腰。那画面不必要地美得如同一幅画，以至于后面围观的人群中都发出了惊叹声，这让我更起鸡皮疙瘩了。

　　「我的手，没空。」

　　我的嘴角也像石时鸣一样不停地颤抖。S级客户啊，得笑啊，哈哈。把Peace带出来真是太对了。

　　成贤宰装作遗憾地帮我打开了车门。这是辆双人座的车，所以是副驾驶座。

　　「啊，我……」

　　我正要说「我可以坐海渊的车去」时，石时鸣急忙短促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复杂地晃动着，仿佛包含了无数的心事。

　　「……谢谢。」

　　是啊，如果宥贤在的话可能还好说，但要接受A级猎人金成翰的保护，对成贤宰来说或许会感到侮辱吧。

　　堂堂会长大人亲自前来！还亲手！为我打开车门，我一个F级又能怎样呢。嘛，至少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我上车后，世成公会会长将花束放在我的膝盖上，并为我关上了车门。Peace用前爪轻轻碰了碰花。

　　「有点……悠闲啊。」

　　成贤宰一上车，发动引擎，我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听后，突然把手伸向我。干、干嘛。

　　「韩宥真你力量值是F，所以要系安全带。」

　　「对、对啊。我忘了。」

　　高级猎人不需要安全带。只是车不会毁坏罢了。我抚摸着Peace，安抚它对成贤宰低声咆哮。随后，车子便启动了。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海渊的车队正紧随其后。一辆并排开着，另一辆则停在后面。

　　即使处于需要被保护的境地，这种状况对我来说仍然陌生。

　　「虽然感谢您亲自前来，但这并不会为谈判加分。」

　　「就当是纯粹的好奇心，以及对上次绑架事件未能提供帮助的补偿吧。」

　　「那是MKC联合会的责任，有什么办法呢。」

　　「托您的福，我也知道了它已经严重到很快就要被剔除的程度。」

　　MKC联合会是不是要比回归前更快倒闭啊。它本来就是倒闭最快的大型公会了。

　　「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我将使用能识别觉醒潜力的技能来防止觉醒中心的副作用。因为光是培养骑乘兽就够忙的了。公会和协会就自己协商吧，不用管我。」

　　「我还希望你能去海外呢。」

　　「就目前而言，我连首尔都出不去了。」

　　要是宥贤听见了，非得把世成公会给烧了。我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去海外的想法。

　　短暂的沉默过后，信号灯变了。停下的车子猛地向前冲去。海渊公会到协会的距离并不远。用不了几分钟就到了。

　　『要不要试试初芽技能呢。』

　　我好奇世界排名第一的猎人的状态窗。虽然被莉艾特当场发现了，但现在成贤宰正在开车，应该没关系吧。

　　我一直在偷瞄，但他好像没怎么在意。用技能弹出状态窗后，就假装读窗外的招牌来确认。

　　不要全读，只读一部分，要快。眼睛尽量不要转动。

　　技能——

　　「啊。」

　　我的脖子被抓住了。确切地说，是我的后颈被一只冰冷的手掌触碰了。

　　——咔啊！

　　Peace凶猛地露出牙齿，成贤宰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单手转动方向盘，拐过了弯。花束「扑通」一声掉在了我的脚边。

　　我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他的拇指轻轻地按揉着我的脖颈。恐惧抗性提示出现在我眼前。

　　「……Peace啊，没关系。」

　　——咕噜。

　　该死，他察觉到了吗？可是我连技能都还没用，怎么会……

　　「我还以为您是来做保镖的呢。您该不会是想追随MKC联合会吧。」

　　那双淡色的眼睛微微笑着。触碰在我后颈的手，慢慢地向下移动。我反射性地从椅背上挪开身体，他却轻抚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然后收回了手。

　　「我们俩都没做什么，不是吗？是吧，韩宥真先生。」

　　「……是啊。」

　　难道他凭直觉察觉到我打算做什么了吗？真是敏感到令人讨厌啊。

　　果然，对S级猎人使用初芽技能，除了打架的时候，还是应该克制。特别是对成贤宰那个人，我再也不会用了。就算再恶心也不会用。

　　没过多久，车子就抵达了猎人协会。我赶紧下车，头也不回地与石时鸣一行人汇合了。

　　回去的时候要坐海渊的车。必须的。

　　＊

　　吸管末端的冰块「哗啦」作响，被搅拌着。我吸了一口饮料，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猎人协会接受了我的条件，并表示会积极配合。但在此之前，他们要求我提供确凿的证据。

　　「掺着冰块喝也行吗？」

　　艺琳端着某种星冰乐过来，看着我面前的杯子问道。我当时喝的饮料不是别的，正是魔力药水。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看颜色像橙子味的。是不是该喝腻了？」

　　「腻了。」

　　怎么可能不腻呢。本来也就是能喝的程度，并不美味，像水一样喝起来渐渐感到吃力了。

　　我吞下一声叹息，环顾四周。

　　为了寻找B级以上特殊初期技能拥有者，我包下了人流量大的大街一层整间咖啡馆。除了艺琳，还有一名A级猎人，三名B级猎人。其中一名B级猎人说他以前在咖啡馆打过工，所以给大家做了各种饮料。

　　手艺相当不错，我想他可能在这方面有天赋。

　　「……要不要试试咖啡里混点魔力药水？」

　　「那味道估计会很恶心。不如直接倒在真的橙汁里。弄浓一点。」

　　「橙子味喝腻了……苹果味也一样。」

　　「那要不要订做一些手工魔力药水？」

　　「那是个好主意。」

　　虽然会很贵，但如果再这样喝上两三天，我恐怕会腻到吐出来。

　　「要不要把装备都堆满以魔力为主的装备呢。魔力总量太少，喝得太频繁了。」

　　但又觉得那样太憋屈了。而且还是夏天。我嘟囔着，再次把视线投向窗外。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映入眼帘。

　　只要拿出证据就行，所以不管什么特殊技能都行，但那样又觉得技能可惜了。所以目前的目标是B级以上特殊技能拥有者。当然，A级以上属性拥有者也不能放过。

　　但至今一个也没发现。

　　「又是C级。真是好听的口才。」

　　「啊，是不是那个人？EVS中学的讲师，很有名。他的课确实很入耳。听说补习班里也对他青睐有加。」

　　原来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业啊。

　　「C级以上竟然还挺多的。D级不是更多吗？」

　　「嗯。E级以上差不多有一半。」

　　听了我的话，艺琳歪了歪头。

　　「E级以上技能不是就能拿到猎人资格证了吗？不是说觉醒者中猎人的比例只有1%左右吗？」

　　「那是因为……至今为止的觉醒者大部分都拥有战斗相关技能？」

　　虽然早上只是稍微看了一下，还不能确定，但人们的资质大多都不是战斗。这段时间C级以下的我都没怎么在意，所以也没特意计算比例，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一百年前也许还行，但现代人中有多少人天生就有打斗才能呢？而且我们国家又没有内战，已经和平了半个多世纪。所以除了军队，也很少有机会真正拿起武器。除了射箭、剑道、射击等运动员之外，这都只是爱好而已。而且还不是常见的爱好。

　　「如果一半以上的人拥有比普通人更好的才能，那其中与战斗相关的才能比例会有多少呢？我认为不会太多。」

　　「确实，光看职业就知道了，是极少数。」

　　艺琳点了点头。

　　「强行让人们进行战斗相关的觉醒，所以FF等级的居多也是没办法。属性是F，现代人运动不足是出了名的嘛。」

　　如果F级能细分到正负零左右，那F负也会多得是。

　　「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但世上真的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就这样被埋没了啊。」

　　刚才路过的那个C级初期技能拥有者，如果只是普通地经过觉醒中心，大概也只会出F~E级的战斗辅助技能吧。

　　「那边那个公司职员，好像是唱歌相关的技能，C级呢。上次去电视台的时候也见过几个唱功不错的歌手，其中一个的初期技能和这个一模一样。」

　　「真的吗？」

　　艺琳激动地看向我所指的男人。

　　「不是应该去告诉他吗？让他出道！」

　　「艺人光是唱歌好听也很难吧。他可能也不喜欢抛头露面。」

　　我也不怎么喜欢。

　　「但总比一辈子都不知道强吧。」

　　艺琳吸完冰沙，突然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话说回来，如果E级以上的人这么多，您不是会很辛苦吗？一百个人里得帮五十个呢。」

　　「我当然不能全包。」

　　怎么可能一个人全都承担下来。又是培养怪物，又是培养人，就算有三四个身体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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